顾白希望方懿生救场,但绝对不想他是以这样的方式救场。当下十分不悦,语气凉丝丝的,“以前的朋友?是不是女朋友啊?”
这话任别人听了也都会只当做老婆揪着老公以前的情史不放手,这也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这话听在方懿生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了。先不说在她心里他和他们那个家是个什么样的地位,便是让她说他已经几天没回家了估计她也说不出来。现在却来这里光明正大的和男人相见,还质问起自己来了,真是不知所谓!
看着方懿生气的眼睛发亮,嘴角冷笑不止,林思心情大好,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哪里是女朋友,我和懿生只是很亲密的朋友而已,顾小姐不要误会啦!”
容易被夹在他们这三人中间,走也不是劝也不是,刚准备开口说话时,却坐着中枪了。
方懿生冷笑着说道,“女朋友和朋友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容先生什么时候和你认识,我好像一点也不知情呢。”
见战火越来越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容易决定还是不要参加他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了。夫妻之间的事,从来都是床头吵床尾和,外人是劝解不了的。“顾白,我公司还有些事,便先走了。林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容易好歹是站在顾白这一边的,看到林思明显是他们夫妻之间战火的油,自然走也要拉着她走了。
见他说得已经这么明显,林思只得跟在他后面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顾白和方懿生两人随后也从饭店出来,从上车之后,两人便没有说一句话,气氛十分紧张。
方懿生本只打算把她回到家门口便去公司的,结果看到她一下车一个人埋着头往里走,那模样简直是想要快速逃离他一样,顿时怒火冲心,也跟着下了车回了家。
等到他一进家门,已经看不到顾白的人了。看到她紧闭的房门,方懿生再次冷笑。这是有多不待见他?多排斥他?当时在方家是处心积虑的想要搬出来,搬出来之后又是这番模样,虽说他们俩是契约关系,可是不是已经发生了夫妻之实吗,又为何要这样别扭?
这些问题,方懿生一直想不通。想不通的事,他只能憋在心里,当看到自己的房间和几天前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连那杯水都还在原地不动时,他彻彻底底的火了。
站在顾白门前敲门,却被她置之不理。他到没那么急,找出钥匙自己打开门,一进门便看见顾白坐在床沿上发呆。见他进来吓了一跳,语气十分恶劣,“你进来干吗,这是我的房间你不知道吗?!”
方懿生挑挑眉毛,“这是我的房子。”
“是是是,是你的房子,你的房子了不起!你进来,我出去还不行吗?!”顾白被他噎住,气的跳起来就往外面冲。
经过方懿生时,被他一把拉住。她十分不耐烦的甩胳膊,想要摆脱,却不料被方懿生抓的更紧,“放开,你这么闲吗,和你女朋友不是约好了的事还没解决吗,不去找你的女朋友耗在这里打算天荒地老不成啊?”
这话一说,顾白才觉得有些不对,却不想方懿生已经笑了出来。他蓦地把她拥进怀里,嘴移到她耳边,磁性的声音带着呼吸的气传进顾白的耳朵里,引起她一阵阵颤栗,“你这是在吃醋?”
顾白咬了咬嘴唇,果然祸从口出!她使劲踩了踩方懿生的脚,却因为没穿高跟鞋威力不大,被他直接忽略,“我吃哪门子的飞醋啊,我和你什么关系你自己不清楚啊,方先生,你一定要我整天做复读机,跟你把合约上的内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吗?”
见她又提这事,方懿生刚平复一点的火气又被她挑上来,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是说了那合约你可以当做完全不存在吗,你若是一直心里放不下,我可以等到你放下。在你对我放下戒备之前,我可以不动你,不碰你,但是你也得忘记那合约才行。”
顾白一下子被他说的愣住,反应过来之后,“那你现在还不放手!”
方懿生看着怀中的人一抹红悄悄爬上了耳尖,低沉地笑了笑,“这不是还没谈好条件吗,谈好了再放!”
“你!”顾白一时无语。她倒是忘记他一向是很无赖的了,竟然还把他说的话当真,自己真是火候不够。
“好了,别闹了。你要不跟我说说,那容易到底是谁?”他可没有忽略掉顾白在看向容易时那能荡漾出水来的眼睛。
顾白一阵愣,“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吧?”虽然自己是有点意外他和林思在外面见面,还一不小心联想到他这些天都早出晚归的,但是好像也没代表自己的关系就此和他进了一步了。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顾白倒是真有些不懂这个人了。对他放下戒备?为什么,凭什么?!
想不到的是,方懿生见她如此说,用力把她弄的一百八十度转身直接与他面对面相处。他十分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的用心,“我喜欢你,这样的关系,够吗?”
043 意外收获
顾白此时被这句话震得九霄云外,愣了半天还没回过神来,却听见他低低的笑声,一下子醒悟过来,这家伙肯定是拿她当笑话,逗她开心呢!顾白忽然提起腿,用膝盖狠狠的朝他下体撞去。
方懿生眼疾手快,迅速偏身避开,同时也放开了顾白,刚准备惩罚她,却见她一溜弯已经跑到了客厅门口,准备换鞋出门了。边换鞋边说到,“你拿我当小丑呢,去你的喜欢,去你的防备!!!”
顾白没有想到,她才和方懿生分开,便在马路上遇到刚刚才见过面的人。她没好气的走过去,语气更加不善,“找我还是找他?”
林思从饭店和容易一起出来后,便待在华夏大厦楼下没有离开。在这里杵着那么久,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在饭店方懿生说的话,她的心更加坚定起来。本没打算见顾白或者方懿生,结果却看到顾白主动走到她面前,问她话。也是,她在这待了那么久,任谁看了都会以为她是蓄意谋划的吧?
“既然见了,那么便一次性说清楚吧。”顾白看着她不说话,干脆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一直以来她对林思视而不见不是因为愧疚,更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在她心里,一直潜意识的觉得方懿生和她的关系不大,所以牵连到的人,跟她的关系也不大。现在突然想要说清楚,便是对林思一直以来锲而不舍的精神所疲惫。与其一直纠缠,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了更好。
见她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林思气不打一处来,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也别得意。别不以为他得了你的身子说会对你负责,你便不知好歹。事情没走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局!”
顾白愕然,她怎么知道方懿生得了她的身子还说过要对她负责的话?
见她面露迷茫,林思更加认定她是假惺惺的,“我和他在一起时,他虽然没碰过我,但是不代表我在他的心里没有地位。那晚只是一个意外,他得了你的身子,恐怕现在还是后悔吧?”
突然间,顾白觉得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了。她一直想不通那天晚上方懿生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现在细细想来,也应该是情有可原吧。
从那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方懿生便对她说让她忘了契约的事,她还一直嘲笑他是老顽固,却没想这真是一个人的执着所在。
他和林思在一起好歹时间也不短,可是却硬生生的没有碰过她,这事,若不是从林思嘴里说出来,打死她她也不信!这天下的男人还有这样的存在?顾白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奇葩……
方懿生和蒋生一比,这完全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本来她刚还准备跟林思好言好语的说一番,让她对自己放心,表示自己和方懿生毫无瓜葛之类的话的,现在却被她这一连串的话震得不知道飞那里去了。
和林思分开之后,顾白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没别的地方去,于是又进了大厦里面,来到蒋生的门前。
蒋生把门一打开,看见顾白一副魂不在此的模样,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死而复生来找我报仇来了吧?!我可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不要进来!”
顾白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嘴里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蒋生摸摸鼻子,“你到底要干嘛?!”他说一脸正气凛然,仿佛他现在要被顾白逼到墙角去强了一般,却也始终挡在门口,不放松。
她白了蒋生一眼,看见他这模样,也差不多想到这屋子里恐怕此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难怪他现在这个时间点在家里面。
“算了,我回去了。”越是看见蒋生这样,越是不相信方懿生那个仿佛和木乃伊一般的存在。她身边,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又不愿去酒吧那种地方,只好悻悻然回了家。一进门,先是脑袋伸进去环绕了一圈,发现客厅里面没有方懿生的人影,于是松了口气。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想来他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来,便光明正大的晃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说句实话,她自从搬到这房子里之后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从搬进来之后,她和方懿生之间的气氛也没有对过。总感觉自己是临时居住,随时都会离开,于是对这房子便也存在了一种做客的感觉,总会有些畏首畏尾。
她性格看上去有时候调皮不在点,有时候故作成熟大方,但是从骨子里,还是脱不开从小被爸爸遗弃不管的那种脆弱以及没有安全感。她性格上的一切,都是对她这层脆弱的伪装。
刚神游自在的感叹方懿生绝对是个极品,她这生还上了一个极品的时候,方懿生幽幽然出现在她眼前。
一愣,玻璃杯从手中掉了下去,“啪”地一声,碎了。
方懿生看也不看地下的碎玻璃,走到她面前如脚下无物,“我是极品?你还上、了、我?!”
看着眼前脸色阴沉咬牙切齿的男人,顾白觉得犹如乌云罩定。其实她想问,她刚才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吗?说了的吗?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顾白讪讪地笑,“那啥,你脚下踩到碎玻璃了,疼不疼?”
方懿生因为这句突如其来的关心脸色好转了一点,结果在听到她下一句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受了。
“你要是疼,你就说出来,你自己去沙发上看看,抹抹药。你要是不疼,那我就回房间了。”
看着方懿生明显变化的脸色,顾白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掉进了冰窖的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她趁他微愣的时候,使劲推开他,灰溜溜的回了房。
方懿生看着迫不及待逃走的某人,双眼微眯,精光一闪,电话打了出去,“喂,妈,您和爸明天有时间没?”
……
“嗯,我和白白明天没事,想请你们来家里玩玩,正好蒋生就住我们楼下,到时候可以一起吃顿饭。”
……
“嗯,好。”方懿生挂了电话,唇角上扬。
044 莫名其妙
顾白本身的身体状况,因为常被王千桦要求每天早睡早起,所以从没有睡懒床的习惯。当汪小白灵魂穿越到了她的身上,常常每天早晨七点钟便自觉醒来,心灵上十分受不了。
她以前每天都要睡到大中午,后来来到她身体里很长一段时间后,才把生理时钟调整好。
今天正好双休,她一向每逢休息日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现在才早晨十点,自然是睡的呜呼来栽。
“白白?”她睡的正香,忽然听到一声十分熟悉的呼唤。
转了身继续睡后,却听那一声突然在耳边爆响,吓了一跳。顾白双眼一睁,习惯性的撒娇,“妈,再让我睡一会儿。”
话一说完,她愣了。一向王千桦是不喜欢她睡早床的,现在这撒娇肯定不行。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蓦地,顾白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床上惊起。刚睡醒的眼眸如水雾般还有些迷糊,但是在看清眼前的人确实存在之后,瞪圆了眼,结结巴巴,“妈,妈,你怎么来了?”
王千桦一双眼瞪得老圆,“顾白,我平时怎么教你的?”
顾白看了看她身后,见方懿生一脸看戏的样子,顿时明白自己阴。沟里翻床了!当下她也不能发作,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之后,她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千桦面前,低头撒娇认错。
趁王千桦不注意时,顾白扯着方懿生进了厨房,“你怎么跟我妈说我和你分房睡这件事的?”
方懿生耸耸肩,“就说你要和我分房睡啊。”
“你!”顾白气结,她真是没想到这男人无耻起来也可以成这样。她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好言好语地对方懿生说道,“这样,你擅自做主喊我妈来就算了,你现在出去和我妈解释清楚,就说你晚上工作太忙,我怕打扰你才到客房睡的。至于我睡早床,你就说昨天晚上半夜给你煮宵夜煮晚了,对,你就这样说。”
方懿生看着顾白一脸纠结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给我煮宵夜?怕打扰我?”他摸摸被自己休整的干干净净的下巴,挑衅道,“可是我从来不说谎话诶。”
看着他这幅贱样,顾白咬咬牙,“你狠!”说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刚准备出门又转过头来对他展颜一笑,“不知道爷爷在干什么,哎,好久没去看过他了。”
她倒是忘了,这契约结婚的最开始是方懿生提出来的,对他的益处也是最大。她怕被王千桦知道只是觉得知道了是一件麻烦事,可事情揭穿对方懿生便是百害而无一利了。
果然,方懿生笑容僵在脸上,最近太得意忘形了,看到顾白下意识的想要逗她,结果几乎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定定心神,他一本正经地说,“我昨晚说的话你忘了吗?我已经喜欢上你了,所以不管你对爷爷如何说,我还是和以前一样。”
顾白冷笑两声,“你当我神经病呢?喜欢我?你当爷爷傻呢,那合约一拿出来,还有你的亲笔签名,不管怎样你都逃不开。”
方懿生一听这话便冷下脸来,他怎么就忘了定下违反合约的惩罚了呢,果然一点约束性都没有。神经病?他冷笑两声,“你不是神经病吗?”
“我……”顾白刚准备反驳,便听到王千桦在客厅催起她来。只能瞪了眼方懿生,量他也不敢真的把话捅穿,不然对他也没有好处。
方懿生见她准备走,一把把她抓住,眼神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张了张嘴准备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说便放她走了。
顾白没理会他的莫名其妙,连忙奔向王千桦去了。
“白白,你怎么在客房睡觉?你和懿生吵架了?”王千桦拉着顾白,一脸试探地问道。
顾白笑了两声,“妈,您想太多了。他最近每天都要工作到很晚,我怕打扰他,暂时搬到客房来睡了。”
没想到,方懿生此时声音响起,十分诚恳,仿佛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一般,面露请教后悔之意,“妈,白白这两天正生我的气,我不知如何是好呢,您来了正好帮帮我,教我怎么哄白白。”
他这样一来便是正好戳破了顾白刚说的谎话,让顾白恨不得把茶几上的水果盘扣在他头上。她只觉得方懿生不敢戳破她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忘了他给她制造点麻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千桦一听这话,果然立刻瞪了顾白一眼,然后走到方懿生身边,拉过他的胳膊,走到顾白身边,“白白这孩子,其实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虽然还在生你的气,心里早就原谅你了。你呀,工作太忙也得陪陪她,这夫妻之间最主要的是相互照顾啊。”
这言下之意还是在心疼顾白,让顾白好一阵得意。她此刻到是没有接着火浇油,不然到时候引火烧身就不好了。方懿生这家伙倒打一把也是常有的事。
“小生呢,他不是住你们附近吗,把他叫来吧,今天我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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