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地感受到,双臂间那个挺拨身影,“咻”地僵硬起来,待看到他缓缓地转过身来,贝宁宁竟然怀着几分莫明其妙的情愫,闭上了双眼
期待中的亲吻,久久地不曾落下,她仍环在他腰间的手臂上,却赫然滴落下数颗温热的泪珠,贝宁宁惊愕地睁开双眼,只见志逸哥清朗的俊脸上,已满是痛苦的纠缠,“宁宁,一切都太迟了!我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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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志逸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与他称兄道弟、关系铁得什么一样的ELLA,不止自己吸食K粉,竟然还在他的茶水里,下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药!
当“那个人”一脸鄙夷地,告知他这个事实的时候,他还坚持不相信,会有这样荒唐的笑话!
可是,ELLA突然不见了,也不再给他准备,贝宁宁最爱的樱桃果汁了!
他慌了,和宁宁分手的半年里,他一直靠着这种味道,来缓解日复一日的痛苦思念,怎么可以忍受它平空不见之后,所带给他的折磨?
他开始满世界疯狂地寻找这种樱桃果汁,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城市,却没有找到一瓶相同的味道!他痛苦地直在地上,凄惨得口吐白沫地翻滚,他以为,他这一次一定会死定了!
然后,“那个人”又来了,带来了他赖以生存的“樱桃果汁”,“韩志逸,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贝宁宁还爱着你,你觉得,她能忍受得了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吗?还是,你指望,几近濒临破产的她,可以提供你这种价格高昂的奢侈品?”
他挺直的脊背上,霎时划过一阵颤栗的惊悚,且不说,宁宁是否可以忍受他这个样子,只怕他自己也无法忍受,自己在她心里变成这种样子吧?
而,只要他离开,只要他今生不再见她,只要他永远地把她藏在心底,“那个人”就会放过他的父母,放过宁宁,也放过他……
(这一段是描写韩志逸的心理活动,注意,他并没有告诉贝宁宁的哈~。)
“宁宁”他想说,你走吧,忘了我吧!可是,握着她柔软小手的感觉,是那么地美好,他就只想再多贪恋多一会,
机场大厅此时却骤然,异样地sao动了起来,众多清一色紧身黑衣打扮的彪壮男子,在机场大门的两侧,井然有序地一字排开,门外赫然闪进一个高大而挺拔的熟悉身影,
只见他凉薄的嘴角边,还噙了一抹邪魅狷肆的冷笑,恍若君临天下一般,危险而又极具压迫性地,缓缓逼至两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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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的陆宅,二楼明亮的落地窗前,一抹柔弱的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宽敞的房间里,华贵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的灯光,将她纤细修长的身影,映衬得越发地单薄、赢弱……
雨,还在下,细细的雨丝,飘飘洒洒地,有一种凄凄然的冰凉美意,像她此刻冰冷而极度不安的惊恐……
她一直都是很讨厌下雨天的,在她的印象中,只要一下雨,就没有好事发生!
小时候,它会让她哪也去不了,只能呆在家里,光是呼吸着潮湿氤氲的空气,就让人觉得闷闷不乐。长大了,它还是会毁了,她精心设计的露天秀场的罪魁祸首!
而现在,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在细雨中徜徉的城市霓虹灯,朦胧中又透着耀眼,流光溢彩地,她却益发地颤抖起来
“宁宁,救我……”
忘不了那一刻,志逸哥原本清澈透亮的双眸,印上了满满的惊恐,不是经历过了难以启齿的非人折磨,他是不会脆弱成这样子的!
可是,她救得了他吗?房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接着,房间那扇沉重的实木套装门,被人自外面“吧嗒”一声地打了开来,随即,又重新关上……
一双熟悉而温热的大手,突地,自背后紧紧地,箍扎上她纤软的腰肢,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他唇齿间炙烫、又混夹着浓郁酒香的浑浊气息,肆意袭向她白皙、敏感的粉颈间,“贝宁宁,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他唇齿间的酒味是那样地让她难以忍受,贝宁宁忽然就有些嫌恶,不着痕迹地,扳开他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漠然地说,“陆兆忻,我累了,想睡觉……”
谁知,陆兆忻竟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小东西,这样就想逃避惩罚?不过,睡觉嘛,你这个提议,倒是挺深得我心的”
瞥见他脸上暧昧的神色,和轻佻的眼神,贝宁宁恍惚间悟到,他指的是什么了!
丫丫滴,她说的“睡觉”,明明就是字面上那种最简单的意思,好不好?她极是鄙夷地蹩了他一眼,只有他这种人,才会故意曲解别人的话。
他却已再度欺近她的身旁,用右手二指,蓦地掐起她尖尖的下颌,邪佞地盯着她白皙透红的脸蛋,低沉的嗓音,倏地,变得异样地迷离、魅惑,“贝宁宁,你真美!”
贝宁宁想推开他,想说叫他走开,可,才轻启朱唇,他已经密密实实地吻了上来,直欲吞了她所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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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绵长、热烈而细密……
贝宁宁在他霸道、而不留余地的激烈索取下,一付纤弱的娇躯,早已绵软无力,如若不是陆兆忻的一双大手,一直在她腰后用力支撑着,恐怕,她早就瘫软在地了……
可陆兆忻并不满足于,他所品尝到的,他突然一把拦腰抱起,伏在他宽厚肩膀上,不住地娇喘吁吁的贝宁宁,“别……别这样……还不到……不到一个月呢……”
她真是怕极了他!她流产到现在还不满一个月,万一他真的要强来
他薄幸冷峻的嘴边,掠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窃笑,“贝宁宁,你的身体还没复原,就用另一种方式来满足我吧!”
“什么?”贝宁宁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直到陆兆忻将她,用力地抛到床…上,又迫不及待地,覆上她柔软的身躯,她才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他所谓的“另一种方式”,到底是什么了!
可是,那是一种多么肮脏、而又屈辱的方式,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女人,不准在男人需要你的时候发呆!”
一记惩罚性的撕咬,唤回了,贝宁宁弥散的心神,她怨怒地,轻轻娇呼了一声,才想推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却蓦然惊觉,陆兆忻的反应早已不在,她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贝宁宁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她自然非常清楚,陆兆忻这丫的,平素要她的时候,就凶狠得,跟个禽。兽根本没什么两样!而每次喝高了之后,就更加是,比禽。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不想招惹他,于是,总往一旁躲,尽量避着他,“别别我今天真的累了……”
陆兆忻“咻”地就低沉地轻笑出声,温热的唇舌,如缠绕的滑蛇般,坏心地咬上她敏感而圆润的耳垂,他唇边炙热的气息,却刻意拂上她那张,在他熟练而技巧性的抚弄下,乍然泛起诱。人红晕的掌心小脸,语气却已冰冷,“那好,你走吧!”
转眼之间,如情人般亲热呢喃的脸庞,已再也看不见一丝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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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走吧!”听见陆兆忻这样说,贝宁宁忽然就不吱声了……
她知道,他越是这样平静的样子,她要受到的惩罚就愈加地严酷!而届时,不管她再如何激烈的反抗,对陆兆忻而言,都是可笑的,是苍白无力的!如果她今天敢拒绝他,一定还会连累到志逸哥!
傍晚的时候,她和志逸哥被陆兆忻的人,强行带离机场之后,该死的陆兆忻,竟然在一段荒僻的公路上,把志逸哥推下了车,
看着他被摔得血肉模糊的样子,还停下车,把后座上的拉菲儿(陆兆忻饲养的一只藏獒,平时都是由李婶的爱人老黄在打理,今天一定是存了恶意,才把它带了出来的)放了下去,指使他凶狠地扑向了志逸哥……
耳边似乎还响起志逸哥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喊,“宁宁,救我!救我……”
贝宁宁于是益发地颤抖得厉害,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永远最清楚,她最致命的软肋在哪里!
贝宁宁尽量地乖巧、顺从地伏下身…子,强忍着胸口间滚涌而来的恶心感和委屈,她缓缓地将自己的小脸倾下,强迫自己忽略他脸上刻意的嘲讽与耻笑……
可是,那股异物侵入口腔的感觉,是那样地令她难以忍受,再加上陆兆忻身…上那一阵浓郁、呛人的酒味,她终于没能忍下,略带着一丝嫌恶地,撇开了脸去,面带痛苦地干呕了起来
身…上,忽然窜过一阵阴阴的凉意,身旁却有一股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而至……
贝宁宁讶异地,睁开了眼睛,却愕然瞥见,被褥凌乱的高级实木大…床…上,陆兆忻正单手撑在她身旁半坐着,原本就因着醉意,而泛着腥红的双眼,益加地红得骇人,
“贝宁宁,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个三贞九烈的样子,我就越想狠狠地蹂…躏你!”
无语。。。。。。她又做错什么了么?
什么“三贞九烈的样子”?!她需要对谁“三贞九烈”了?!他想要找借口蹂…躏她,也得找个像样的吧?
不过,她可没打算跟他理论,因为,跟禽兽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的。
贝宁宁低睑下双眉,不敢看他盛怒的嗜血双眸,只盼着他下手的时候能轻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极漫长,而又煎熬地过去了……
可是,等待中的、愤怒的惩罚,却并没有如期地降临,只听得。陆兆忻嘴里不知道低声啐了一句什么,随后,贝宁宁就见到,他气冲冲地走向门外,“李婶,把我的车钥匙拿来……”
贝宁宁就猜想,他可能会去找外面的女人“降火”,于是,也慢慢地起身,换下那身刚才被他粗暴地,撕扯坏了的绸丝睡衣
而她的沉默与顺从,似乎也得罪了他似的?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
贝宁宁正在穿衣的手,惊得一下子停在了胸前!
陆兆忻不知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还突然暴怒地一把掀翻腿边的床褥,“贝宁宁,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坏女人,你怎么会这样地,没心没肺的!”
察觉他的怒火,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贝宁宁有些避之唯恐不及地,往身后的墙角后退了几步,一双分明写满了“惊恐”的黑亮眸子,不安地、惧怕地瞪着他
“S…HIT!”陆兆忻似乎是恼怒又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接着朝她探去他修长、结实的长臂,用力地揽向怀里,
“贝宁宁,就算你不爱我,就算你心里面,一直只有韩志逸那个小白脸,可你是我的,一辈子都只能是我陆兆忻的,你永远也别想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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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残忍的话语,就仿佛是千担重石压向她,无情地将她心底的希望一点一点地辗碎……
贝宁宁霎时就觉得,一股巨大得无可名状的怒气,“蹭蹭蹭……”地自心底急切升起,凄美地扬起一抹淡笑,看着他那张霸道而狂妄的冷峻面孔,像是问他,又像是在赌气,
“可是,陆兆忻,你又不爱我,为什么得把我绑在身边?”
是的,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
她绝不能爱他!她不要像白芊蕙、麦依琳和崔冰冰那样,卑微地祈求他多赐予那么一点点的爱,就自以为可以比别人幸福!
她只是为了贝氏,为了利益,不得不屈服于他!
陆兆忻却像是酒醉后闹腾累极了地,把脸埋在微微凹陷的肩胛处,一动也不动地抱着她,就这样相倚着靠在一起……
直到耳边传来他细碎的酣眠声,贝宁宁才知道,他早已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李婶拿着车匙上了楼,敲门、进来后,就看到贝宁宁一个人正吃力地,将伏在她身…上睡得死沉的少爷,一步一步地挪向床边,于是,赶紧上前来帮忙,又问,“少奶奶,车钥匙怎么办?”
贝宁宁愤愤地道,“放回去!”
他醉成这个样子,也就只能冲她撒撒气而已!
两人合手合力地,把他弄到了床…上,贝宁宁已累得气喘连连,也顾不得心里有多恨这个男人了,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床…上,连李婶跟她说,“少奶奶,你也早点休息啊……”她也没力气去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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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不知怎么地,又梦见了志逸哥满身是血的残状,贝宁宁骇然惊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早已尽数湿透!
那种粘粘腻腻的感觉,让她十分地不舒服!*
起身冲洗了一下身…子,又换了一身衣服,再躺回到床…上,却已经了无睡意!天还没有亮,窗外灰黑、灰黑的,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手机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她却懒得去开机!
明明睡不着,却一点也不想动,这是不是也算作上流社会的无病呻yin?
她甚至很清楚,自己刚才忘了关掉卫生间的灯,却依旧放任不管!
而此时,里面那明亮的灯光,从那扇未关严的门缝里恣意地泄露了出来,洒落下一圈旖旎的淡黄色光晕,就像是特意设计的一样,一点点的模糊,却漂亮得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房间里太静了,静得她听到他那边的床头柜上,他的劳力士钻表正“嚓嚓……”地走动的声音,也听见清他的呼吸。
他不常和她睡在一起,即使睡在一起,也经常是背对着她,除了在医院的那一晚,和她重新搬进来的第一晚。他的睡态很不好,总是霸占很大的地方,据说,这是长时间一个人睡觉养成的习惯,可是,他有那么多女人,怎么会长期一个人睡觉?
脑海里,不期然地又想起白芊蕙的话,“他爱你!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看得出来,他的确是爱你的……”
不知怎么地,心中突然一动,她坐了起来,俯过身去看他,暗沉的光线里,他的轮廓依旧是深刻而冷峻的,见他睡得正沉,她忽然就孩子气地,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指去,在他眼前晃了晃
当然没有什么反应。她的呼吸不由地微微地急促了起来,大胆地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庞!
她第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触碰他,以为会恨他,恨这张无情的脸孔,可是,一种奇妙而温暖的感觉,却瞬息间从指尖传到了心脏,他的下巴上已冒出了一层密密的胡碴儿,扎得她手心有一点麻麻的酥痛感,也扎痛了她的心
只有这一刻,他沉睡着的时候,他才是最无害的,也是完全属于她的。
鼻子里,不知怎么地,就莫名地发起了酸来,她本能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或许是动静太大了,惊动了他,只见他睡眼惺忪地瞥了她一眼,却是蓦地探出一只修长的臂膀,一下子将她卷向怀里,“我爱你!”
贝宁宁突然就惊悚地僵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她听见,自己屏住了呼吸,小心奕奕地问,“我是谁?”
“………………”
空气里,却只剩下床边那只劳力士钻表的“嚓嚓……”走动声,以及他此起彼伏的细微呼吸,贝宁宁的身…体霎时瘫软了下来,她怎么会犯这样的傻气?
他在说梦话!
突然就有些嫉妒,他梦中那个幸运的女子,能被他这样深深地放在心底,一定曾经很相爱吧?
怔怔地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冷峻脸庞,她轻轻地将自己微凉的小脸,靠上了他温暖、迷人的结实胸膛上,失神地咛听着他规律而沉稳的心跳声,她却渐渐地觉得阵阵寒意渗上心头,一圈圈地席卷而来,她沉溺在其中,痛苦地挣扎着,却又越沉越深……
怅怅然地,一夜无眠……
直到天色灰白渐亮的时候,才顿觉倦意丛生,心想着,再眯一会,只一会,她就起床
她要回公司,她要赶在陆兆忻处置志逸哥之前,把他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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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会”,不知不觉地就变得好长……
等到再睁开眼,贝宁宁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地睡过了头!
最奇怪的是,一早要开早会的陆兆忻,居然也破天荒地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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