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孙鱼抬起头：“我希望是第一个。”
“你……”莫翡眼睛瞪直。
“如果是第一个，那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我昨天没什么印象。”
莫翡气急反笑：“那如果是第二个呢？”
“如果是第二个……”王孙鱼一本正经道：“你看光了我，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莫翡睁大眼睛，没想到刚才还像个初哥的王孙鱼，立刻便露出厚颜无耻的一面。王孙鱼经过昨天方白鹿一番话，也已经想明白，做人坦坦荡荡，敢爱敢恨，想要便要，何必牵肠挂肚。
清晨的阳光照在莫翡身上，干净的白衬衫隐约可见内衣的轮廓，她的皮肤很白，嘴唇很红，滢滢一双眼睛，恍惚有水。
“我其实还能再来一次……”王孙鱼道：“我身体一直很好。”
莫翡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此刻房间内只有二人，如果王孙鱼色迷心窍，想要用强，在这个房间内，自己还真奈何他不得。
俏脸生白，下意识缩紧身子：“你……你想怎样？”
“现在几点了？”王孙鱼突然想起一件事。
“大概八点吧……”
“呀……”王孙鱼大叫一声：“快，我的衣服，要迟到了。”
他是项雨菲的保镖，这件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改的，王孙鱼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莫翡有些想不明白，王孙鱼成为方家的门客，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衣食无忧，他又何必做一个小保镖，看上去还蛮紧张。
其中道理，王孙鱼怎么能和莫翡说明白，他慌张穿好衣服，立刻就要往外闯。
“喂，明天记得来找我，我上午十点以后有空。”莫翡忽然开口道。
“找你……”王孙鱼暂时顿住脚步：“找你干嘛？”
“怎么，难道你不想再见我？”莫翡微往前迈一步，秀发撩在脑后，那一刻，王孙鱼感觉心脏也被狠狠撩了一下。
王孙鱼最后还是走了，但他心里却肯定记住那一刻莫翡撩动发丝的情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莫翡摇摇头，口中呐呐道了一声：“这个呆子。”
晚上的酒吧有多热闹，白天的酒吧就有多冷清，这个时候，大多人都在补觉，走廊内走过一个个服务所，满目呆滞，如同孤魂野鬼一般。
王孙鱼逃也般的离开酒吧，跑回小楼，过程中不忘去市场买些菜。心中只希望，项雨菲没有发现自己夜不归宿的事实，只希望她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
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刚走进客厅，就见项雨菲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线装书。
见王孙鱼进来，她抬起头，道：“昨晚没回来？”
王孙鱼一眼被识破，口中模糊不清道：“嗯呐。”
“口红……”项雨菲指了指王孙鱼的脖子：“擦一擦。”
王孙鱼忙用手擦了擦，也不知道，这口红是唇印是莫翡留下的，还是其它那一群女人。
“老板，你听我解释……”
项雨菲摇摇头：“青春年少，你也正当好的年纪，该是享受一下花花世界，有些事情不必和我说，若是以后要出门，也自便，晚上记得回来就好。”
项雨菲明明与王孙鱼同龄，偏偏却一副居高临下过来人的派头。可奇怪的是，王孙鱼竟不觉半点异样，只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他不知道项雨菲说的是不是反话，不过这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王孙鱼明天还得去一趟闺阁酒吧。
相比之下，能再见到莫翡才是重要的，只是王孙鱼还想不明白，莫翡要见自己是为什么事。
（本章完）
第68章 呆子（）
第68章
酒吧的营业时间是在晚上，三四点开始做准备工作，五六点营业，一直忙碌到凌晨两三点。所以，莫翡才约王孙鱼上午十点后见面。
次日上午，王孙鱼依约而来，酒吧尚未开门，只有一二孤魂野鬼起床后百无聊赖，在酒吧内游荡。
王孙鱼其实有些尴尬，自己大早上来找莫翡，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误解，最好的情况，是自己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鱼二爷，早上好！”
刚想到此节，王孙鱼就被一人撞个正着，他尴尬的摸摸头，看这人三十岁上下年纪，下巴留着一撮小胡须，却唤王孙鱼『鱼二爷』。
“嗯呐……”
“您是来找莫姐的吧，她在楼上。”
王孙鱼刚想遮掩两句，谁知却被这小胡子一句话道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走到楼梯口时，王孙鱼突然扭过头来。
“我叫胡山，鱼二爷叫我小三就行。”小胡须笑着道。
闺阁酒吧一共三层，一楼的舞池，二楼的包厢，三楼是员工宿舍。这个时间酒吧没什么人人，鱼二上了楼，走廊内空空荡荡的。
他凭记忆来到莫翡的门前，手举起来要敲门时，心中有些打鼓。这个时间，莫翡找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昨天知道自己身体好，食髓知味。
对于这一点，鱼二还是很自豪的。
事实上，直到现在，王孙鱼也不知道自己和莫翡有没有发生什么。
“喂，既然来了，人怎么还不进来。”门内响起莫翡的声音。
王孙鱼硬着头皮走进，看到莫翡已经起床……呃，她当然已经起床，怎么感觉心里有些失望。
莫翡冲着窗口而立，背对着王孙鱼，今天的她没有穿裙子，而是穿着一套黑色铅笔裤，上身白色衬衫，套着咖啡色马甲。
看到这一幕，王孙鱼更加失望。
“来了。”莫翡转过身，头发挽在脑后，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嗯，你找我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小姐让我找你。”莫翡道：“以后你每天这个时间来找我，由我给你上课。”
“上课？上什么课？”王孙鱼。
“一些你该知道，但还不知道的东西。”莫翡道：“这些都将由我告诉你。”
王孙鱼想了想，觉得有些无聊：“我很忙的，没时间做这些，方白鹿有什么鬼花样，希望她别来烦我。”
“你不希望小姐烦你，那要是我烦你呢？”
王孙鱼一怔，感觉莫翡的声音舒缓起来，仿佛有小猫叫在耳边，他眼睛望着莫翡，感觉此刻莫翡双目含着普天下的水。
“这个……怎么说？”
莫翡表情委屈起来：“小姐吩咐下来的，我做不好，小姐就为难为我，那样我就会不开心。如果你能避免这件事发生，那礼尚往来，我自然要让你开心。”
“这个……你怎么让我开心？”
莫翡一笑百媚生：“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开心不过那几种法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偏偏要我说出来嘛？”
“我……真不懂。”
“坏人！”
莫翡轻叱一声，漫不经意的将头发撩在耳后，解开衬衫领口一粒扣子。那丰满的双球早就按捺不住，砰地弹出，露出大片的雪白。
王孙鱼瞪直眼睛，瞳孔中只有这一幕，而无其他。
可是莫翡的手却停下了，随意扫扫衬衫，鱼二道：“继续啊，怎么了？”
莫翡白她一眼，道：“公平交易，你听我的，我给你想要的，怎么样？”
鱼二深吸一口气，道：“来，上课，你打算教我什么。”
莫翡笑笑，道：“小姐给你制定一份学习计划，在最短时间内，让你掌握该掌握的东西。”
“方白鹿整这一处是为什么，难道她对养成有癖好？”
“你可知道九月九，重阳会？”
“重阳会，什么意思？”
“这些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告诉你关于苍北省的地下形势。”莫翡笑着道：“学的好，有奖励。”
“什么奖励？”
“肯定是你想要的。”
苍北省的地下生意被各大家族把持，这些生意涉及走私，楼盘开发，某些见不得光的货源。
在整个苍北省，势力最大的自然就是刘家，他们做的是军火生意，因为背后有军方关系，他们买进卖出一些军火，或黑或白，吃的都开。
而方家因背靠一条大河，做的就是走私生意，比如黑车，比如军火，沟通东西的水路。
这两样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但以方家的实力，却罩不住这么大的盘子，所以需要多方打通苍北省的各个实力。
如此，便有了每三年一次的重阳会。
这是苍北省的情况，一河之隔的苍南省情况也大概类似，可是这条河不仅挨着苍北省，也挨着苍南省。
水路便是财路，所谓重阳会就是两省瓜分这条财路的大会。到九月初九这一天，两省各家势力就会齐聚一地，商量接下来的三年怎么分这条财路。
而怎么分，凭什么分……凭的就是各家豢养的门客。
每个势力都有自己豢养的武者，到那一日，大家以武论道，强者为尊，胜者多得。
现在，王孙鱼是方白鹿豢养的门客。
否则，王孙鱼也不会大手一挥，就是半座酒吧，然后是莫翡这样的美女朝夕相伴。世上动情之物，不过金钱与美女。现在金钱和美女都给了王孙鱼，凭什么，不就是让这条胖头鱼为他卖命嘛。
“现在距离九月九，还有不到两个月，你应该早早做准备。”莫翡道。
“其实我不能打的。”王孙鱼道：“能带枪嘛？”
莫翡无奈的摇摇头：“事到如今，你就别开玩笑了，来，我给你讲些各家都有什么厉害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王孙鱼只能在酒吧待两个小时，毕竟他是项雨菲的保镖，这件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耽误的。
王孙鱼走后，莫翡轻轻叹口气：“擂台之上无生死，现在你身在此中，竟还浑然未决，真以为方白鹿按得什么好心嘛。”
眼睛扫过自己衬衫，莫翡将松开的扣子系上，口中呐呐自语一声。
“其实方白鹿早已把我舍了你，你却还纠结着一粒扣子，两粒扣子，呆子……果然是呆子。”
（本章完）
第69章 四个版本的莫翡（）
第69章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王孙鱼每天的生活变得很规律。他早上十点来到酒吧，在莫翡的房间内用功两个小时，之后回到项雨菲身边，继续做他的保镖。
一晃便是一个月时间，每日风雨无阻。若说王孙鱼可不是什么勤奋之人，他的枪法靠天赋，力气靠神秘玉牌，曾经也接受过严苛的训练，但绝谈不上用功。
之所以如此，大概是因为没有碰到个像莫翡这样的老师。
每天或OL套装，或遮臀短裙，或是卡哇伊的学生装……莫翡天生资本，可阴柔，可英姿，可百转千折，可妩媚千端。在讲课的时候，时不时给王孙鱼一些爱的诱惑。
在这种情况下，王孙鱼体内所有懒惰细胞被杀得一干二净，每天最期待的事情便是被莫翡讲课的这两个小时，总是幻想着，什么时候能让莫翡多解开一粒扣子。
在一个月内，莫翡教授了王孙鱼很多东西。包括苍南苍北两省的各家势力，以及门客中都有什么强横所在。
朝夕相处的过程中，莫翡在王孙鱼身上发现一点特异之处。当然，这点特异之处不是好色，而是……
而是王孙鱼的记忆力真的很强。
教给他的东西，他第一遍就能有个大概印象，第二遍就能说个八九不离十，第三遍就能一字不差。
王孙鱼也经过很多训练，新兵营，北斗预备役，猎人学院……他向来不算用功之人，之所以在这些地方都能脱颖而出，靠的就是变态的记忆。不如此，他也不可能掌握多国语言，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知识。
莫翡所讲的各家势力，王孙鱼很短时间便了解个大概，之后，莫翡就教一些其他的东西。
房间内，靠窗口摆着一架钢琴，莫翡一席优雅的黑色长裙，包裹出姣好的身材。十指嫩白如葱，在黑白琴键上敲过，美妙的音乐在其指间流淌。
王孙鱼坐在一个小马扎上，看得呆了，音乐是什么他听不懂，但莫翡的手……可是真白呐。
一曲奏罢，莫翡直起身，道：“听得懂嘛？”
“听不懂。”王孙鱼摇摇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这是电影《海上钢琴师》的片尾曲：《Lost boys calling》，中文译名是《弃儿的呼唤》，此中有大意境，你应该好好体会的。”
王孙鱼好好体会了一下，感觉没体会到。他问道：“这些搞懂了有什么用？”
“你现在是方家的门客，要注意自己的气质。音乐，绘画，诗词……都是能从骨子里改变你气质的。还有你的衣服……”莫翡指了指王孙鱼，都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今天的他穿着大肥裤子，宽大背心，像个街头的搓脚大汉：“你就不能穿好点嘛！”
“我觉得蛮好啊。”王孙鱼挠挠头，多看了莫翡一眼：“你怎么什么都懂？”
相处一个月，互相都有些了解，但莫翡在王孙鱼眼中依旧神秘。身在这种声色场所，她身上却又一种鹤立鸡群的冷艳气质。此外，音乐，绘画，诗词，衣服搭配……这些东西莫翡都是信手拈来，比如这一曲『弃儿的呼唤』，就绝不是一般人能来的。
“我有什么不懂的。”莫翡在阳光下打量自己的纤细手掌：“我教过两年钢琴。”
“那怎么……你现在在这里？”王孙鱼也八卦，他心里也好奇。从一个男人角度而言，他当然也想知道莫翡为什么沦落到『闺阁』酒吧，成为一妈妈桑，更想知道的是，莫翡究竟是不是姑娘，有没有过男人。
“我何尝不是个苦命人。”莫翡道：“我以前是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后来爱上自己的教授，可是他却是个薄情郎，为了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抛弃了我。那一年我妈妈得了白血病，为了筹钱我只能……”
说到这里，莫翡眼圈已经泛红，忽然抬头望向王孙鱼：“你信嘛？”
王孙鱼呆呆的举起手指：“第四个了。”
是的，这已经是莫翡口中关于她身世的第四个版本。其他三个分别是……
第一个版本：莫翡是某大家族的千金，拒绝了家族给她安排的利益联姻，和青梅竹马的情人私奔，但他的情人却辜负了她，将她卖到皮条客手中，之后莫翡慢慢沦落。
第二个版本：莫翡的母亲就是干这一行的，她虽然生在这样的污秽场所，长在这样的污秽场所，但却保持着内心最后一方净土。奋发向上，努力学习，为了有朝一日攒够钱，去国外学绘画上。
第三个版本：莫翡毕业于国外某知名大学，研究的是社会学，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研究社会各阶层人的心态，不惜以身试法。
而今天，从她口中说出的是故事的第四个版本，王孙鱼已经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信那个。
“你究竟想问什么？”莫翡忽然问。
“我问了，你可不要生气。”
“说？”
王孙鱼咬咬牙，索性直接说出口：“你有没有过男人？”
“你问我是不是『处』女？”
“啊……哈……”王孙鱼脸红了。
“有啊。”谁知道莫翡直接痛快的答应。
“喔。”王孙鱼答应一声，心中明白在这样的声色场所，怎么可能出淤泥而不染，莫翡今天对自己巧笑嫣然，对其他男人肯定也是一样，但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而言，他终究还是有些失望的：“谁啊？”
“你呗。”
王孙鱼一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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