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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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武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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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扬霍元甲“欲使国强,非人人习武不可”之信念和将霍家拳公诸于世的高风亮节,亲笔写下了“尚武精神”四个大字,惠赠精武体育会。1910年9月,日本柔道会会长率十余名技击高手与霍较艺,败在霍的手下。

    脑中回忆着霍元甲今后要做的事情,心生敬佩,吴贵正视着霍元甲的面孔,跪倒在地:“易县吴贵,希望能拜霍师傅为师,弘扬中华武术。这是拜师礼,还望师傅笑纳。”

    霍元甲将手搭在吴贵手上,将他扶了起来,吴贵本想等听到收徒的消息后再起来,没想到霍元甲的一双手搭在身上后,一股力量让吴贵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先别忙着拜师,你先说说,拜我为师想从我身上学习什么?”霍元甲将吴贵扶起来后,面带微笑的问。

    “学强身健体之术,学自强不息之心,当此之时,政治昏庸,外敌临门,内忧外困而民不自知。前有洪秀全自广西席卷而起,今有义和拳自山东直隶夺门而出,非受大辱不足至此,非难活命无以为安。素问霍师傅有有万夫不当之勇,有强国利民之心,愿拜霍师傅为师,鞍前马后,晨提夕命。”吴贵抱拳说到,说到激昂之处,又要跪倒在地,可惜被霍元甲看了出来,一双手牢牢的撑住吴贵,没有让吴安跪下。

    “你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又何必拜我为师,天下之大,你哪里不能去得。”霍元甲本就红润的脸变得更红了,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压着声音说道。

    “知行合一。”

    “好,好,你随我来。”霍元甲拉着吴贵的手,向院子深处走去,经过了一个庭院和一个回廊,来到一个屋子面前,“此处幽静,无人打扰,来,随我进来。”

    屋子不大,正墙上挂着副山水画,屋子中间有一小方桌子,桌上放着茶具,桌边有四个凳子,霍元甲给吴贵和自己斟满茶水,相对而坐。

    两人讲了许久,不过大多是霍元甲在问,吴贵在说。谈到兴起,不时抓耳挠腮眉飞色舞,全然没来拳术宗师的形象。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太阳都落了下来,屋内的光线变得暗淡,偶尔穿堂而过的凉风给人一股舒适之感,壶中的茶水早已饮尽,直到再次握盏才发现整个下午已经耗尽。

    “我霍家拳讲究走转起伏身形似水,纵横交错翻展迅急;下盘稳固劲力浑猛,式式衔接无懈可击;步行圆阔身姿舒展,协调连绵意达气济;如影如幻随演随变,刚柔相固随泻随收。”霍元甲陡然介绍起了自家的武艺,一边演示一边说,“吴兄要是愿学的话,我愿倾囊相授。”

    “霍师傅,请受我一拜。”吴贵正要跪下,霍元甲忙拉住他,“吴兄何苦这般,你我平辈相交就好,拜劳什子师傅,我可受不起。”

    “不说这个了,走,吃饭去,今晚就和你探讨武艺。”霍元甲拉着吴贵,不由分说的把他带到了吃饭的地方。

    餐桌上坐着霍元甲的妻子,和长子霍东章,次子霍东阁,女儿霍冰茹,一家人正坐在桌上聊天,看到霍元甲带人进来,儿女忙起身喊道,“爹。”妻子王氏则帮忙给霍元甲和吴贵招呼位置。

    “不用管我们,你们吃你们的。”霍元甲给吴贵和妻儿们相互介绍,拉着吴贵到身旁说,“吴兄,就当自己家一样,不用和我客气。”

    等霍元甲坐定,一盘盘的美食被端了上来,红烧鸡块,葱油鲈鱼,清炒小白菜,蒜泥生菜,炖羊肉,土豆丝,蘑菇三鲜汤,六菜一汤,上了满满一桌。

    “元甲,来叨唠一顿。”一个清瘦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说,“没打扰到你们吧。”

    “哪有的事,你来的正好,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新交的好友,吴贵。”霍元甲拉着来人指着吴贵说,“这位是我儿时的玩伴,农劲荪。”走到吴贵面前对着吴贵说。

    “吴贵,请多指教。”吴贵对着这个叫做农劲荪的男子抱拳道。

第九章 排斥() 
听到霍元甲的介绍,关于农劲荪的印象一下子涌了出来,作为霍元甲从小的玩伴,两人关系一直非常不错,亲兄弟尚有结仇结怨的,而他们俩从小到大都相互扶助,患难与共,志同道合。

    农劲荪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脸上带一副眼镜,加上瘦弱的身子和一副虽到中年却显得的斯文的面孔,一见面就给人一股好感。

    作为商人,全然没有蝇营狗苟的小气,一说话一副儒雅与正气便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能得到元甲的赏识,想来小兄弟也是人中龙凤。”

    “不敢,比不上先生的志向,我只愿在霍师傅的门下学几年拳术,聊以自保就好了。”吴贵起身拱手道,对于农劲荪这样的人物,吴贵丝毫不敢小看,多年游历关注时事的农劲荪,完全不像霍元甲这般好心眼,如果一个不好,暴露出自己对于时事的看法不过是个花架子,破坏了跟随霍元甲学拳的机会就不好了,因而一开始吴贵就露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减少之间的接触。

    “吴兄何必自谦,我对吴兄可是敬佩的不行。”霍元甲两边招呼着,“劲荪,来来来,做着吃饭。”

    三人坐了下来,霍元甲居中,吴贵和农劲荪左右坐在霍元甲两边,霍元甲的妻女则坐在对面快速的吃着。

    农劲荪先和霍元甲聊了药材采办,武馆现状之类的事情,吴贵因为不想多言,一直在旁边吃饭,等到问道他身上才附和两声。

    不知不觉餐桌上只有了他们三人,霍元甲好似发觉了吴贵的不对,也可能是之前妻女在旁不适合谈论,这个时候才转头对着吴贵认真的说:“吴兄何必藏拙,劲荪是我多年的好朋友,吴兄不必有后顾之忧,畅所欲言就好了。”

    “不是我藏拙,而是我该讲的都已经给你讲了,在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呢,还请霍师傅不要怪我。”吴贵放下碗筷,站起来拱手道,“多谢霍师傅的款待,我先行告辞了,明天再来向霍师傅学武,还请见谅。”

    霍元甲拉住要走的吴贵,一脸不知所措的说:“吴兄为什么这样,之前还是好好的,难道我有什么招待不周到的地方吗?”

    “不关霍师傅的事,而是看到农先生,在下自惭形秽,正所谓萤火之光岂敢与皓月争辉,因而不敢在放猖獗之语,还请霍师傅放我离去。”吴贵挣开霍元甲的手,走出了霍元甲的家。

    “劲荪,你和吴贵兄弟有什么仇怨吗?怎么你一来,吴贵兄弟就要走了。”霍元甲坐了下来,对着农劲荪问道。

    “我和他才第一次见面,哪里有时间接什么仇,纳什么怨啊。”农劲荪拍怕霍元甲的手,接着说,“这个吴贵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受到你这么大的推崇,我看他刚才在席间的表现,也不过是个庸碌小人罢了。”

    “这你可就看过眼了,刚才我和他在屋内谈论了一下午,见识才情乃是世间少见,只是不知道刚才为什么做那样的姿态。”霍元甲看着对方笑了起来,不觉的带上一丝怒意,“劲荪,可是瞧不上我识人的本领,以为我只是个粗鄙的武夫。”

    “怎么会呢,我只是奇怪他的表现,既然你这么推崇他,不如给我讲讲他的谈论。”农劲荪一只手敲着桌子,一手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心中生出了许多好奇。

    霍元甲把刚才谈论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也不嫌时间不够,直到天黑燃起了蜡烛,两人还在桌上谈着。不时抚掌击节,拍手称快,两个人的脸庞都因兴奋而涨的通红,许久都不曾消退。

    “想不到吴贵竟然有这样的见识,真是和席间的表现判若两人,人不可貌相这样的话,到了今天我才真正的相信了。”农劲荪拉着霍元甲的手,直要往外面走去,“和我去寻吴贵兄弟,虽然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我却要真诚的向他道歉。”

    “劲荪,劲荪。”霍元甲跟在农劲荪身后,本来以他的武艺完全不会被他拉动,但受到他情绪的感染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哎,可惜了一番彻夜长谈的机会。”农劲荪又做了下来,叹气道。

    “别急,明天他还会来和我交流武艺,你今天就住在我家好了,等明天吴贵兄弟来了再详谈也不迟。”

    “好啊。”农劲荪又高兴了起来,在原地跳了几下,像个孩子似的,“吴贵兄弟的见识,天下间也就孙先生可以比拟了,能够结识到这样的人,真是我辈的荣幸啊。”

    不提两人之后又谈了些什么,转到吴贵身上,在出了霍家后,本想寻个小店住下来,明天再去霍家请教武艺,陡然想起了张老大,慢悠悠的向白天的小巷走去。

    月色正浓,清风拂面,给人一股安然之感,吴贵又想起了刚才席上的表现,不由的轻轻一笑,想来这样就不会再怎么接触了吧,农劲荪这个人啊,小看不得。

    农劲荪作为官宦世家,父辈曾是清朝的封疆大吏,可他却不借助父辈余泽,反而辛苦跑去经商,结交天下豪杰,曾去日本留学,结交革命人士,眼界学识都不可小看,最为重要的是,在他身死之前,训嘱后人永不公开身份,淡泊名利,这样的人不能不让吴贵小心翼翼。

    吴贵却不知道,在他走后霍元甲把他们谈话的内容全都讲给了农劲荪听,或许吴贵曾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没有留意,一下午的谈话,而且还讲到了历史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骗骗霍元甲这个武夫还行,要骗到农劲荪这个革命人士就显得有些难了。

    这就是吴贵低估了自己,作为一个把屠龙术放在教科书的教育体制下学习成长的人,吴贵那超过一百多年的见识,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仅仅是骗骗武夫,相反他无意间透露的一些见识和看法,深深的震撼着尚在交谈的两人。

    走了一会,就到了巷子外面,在昏暗的月光下,巷子的破败的显得更加严重,杂乱的垃圾,破损的墙壁,无一不显示这里环境的恶劣,吴贵抖了抖身上的凉意,一步步的像巷子深处走去,月光下吴贵的影子拉得极长。

第十章 修理() 
走进胡同,当先看见的就是张老大,张老大身后跟着两个人,一前两后的站着那,好像等了许久的样子,一看到吴贵走过来就大喊:“好小子,我还当你不来了呢,怎么就你一个,你就这么自信能吃住我。”

    身后的巷子走出三人,总共六人包围着吴贵,手上都提着棍子,人一抖一抖的,好像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就六个人,你这么瞧不起我吗?”吴贵回头看了看,一个个的点了一遍,斜眼看着张老大说。

    “小子你很嚣张啊,没人告诉你这一片是我管的吗?”张老大用棍子指着吴贵叫嚣道,“还是你想过来送死啊。”

    “动不动手,我很赶时间的。”吴贵看着张老大色厉内茬的样子,不由的一阵好笑,接着挑衅道。

    “小子,你混哪里的,包里那把短铳从哪里来的,快点说清楚,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呵呵。”吴贵轻笑了两声,才明白原来是包里的短铳吓着了他们,一般的混混或是行商想来是没有这样玩意的,碰到了要么是江湖强人,要么是官道上的狠人,想明白了这一点吴贵没再说什么,转身想要离开了。

    吴贵背对着张老大,来到三人面前,将他们扒到一边,昂手阔步的走了出去,被推开的三人不知所措的楞在了原地。

    “站住。”张老大大喊道,这声音没有喊停吴贵,反而提醒了那三人,感觉收到了张老大的提示,随着大喊了一声站住,提起棍子就砍了上去。

    听着身后传来的破空声,吴贵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侧身走了一步,躲开了看来的棍子,回身一脚,将跑的最前面的一人踢飞了出去。空中喷出的鲜血,平躺在地上难以起来的人,显出刚才一脚的力量。

    另外两人看到那人的惨状,不由的呆在了原地,举着棍子,惊恐的脸色,和不断发抖的双脚,显出他们内心的恐惧。

    张老大快步的走了上来,看了看那人的伤势,恼火的看着吴贵,“兄弟,过了吧,既不报上名讳,又动手打我兄弟,你当我张铁是白混的吗?”

    “呵呵,你不就是白混的吗?带着六个人来堵我,还不敢动手。”张贵看也不看张老大,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哼,好的很,动手。”张老大带头冲向吴贵,五个人举着棍子,在狭小的道路上,一窝蜂的向张贵涌了过去。

    当先的张老大用手臂挡了一脚,顺势退到了后面,其他四人舞着棍子,张牙舞爪的冲向吴贵,接着被一个个的踢飞了出去,张老大最后一个又冲了上来,胸膛顶了一下,人就飞了出去。

    五个人,五根棍子,七零八落的倒在巷子里,每个人的嘴角都挂着血迹,胸口的脚印清晰可见,不消说,五人都倒在了吴贵脚下。

    “你们太弱了啊。”吴贵看着倒在地上的六人,感叹道,“下次要报复的话,找个身手厉害点的人过来。”

    “你等着,来日方长。”张老大躺在地上,声音微弱的说,既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在小弟面前挽回点面子,又不能过分的刺激到张贵,在挨上一顿打。

    “好啊,我等着,我住在悦来客栈,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就来找我。”说完,吴贵转身踏着月光离开了这个胡同。

    “老大,你没事吧。”六个人爬了起来,捡起自己的武器,围在张老大身边问道,“要不要找个人削他。”

    “关你什么事,要你来操心。”张老大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拿出一把银子,靠在墙上说,“滚,自己去看伤,别他妈来烦老子。”

    五个人分了银子,搀扶着张老大离开了胡同,一行六人捂着胸口,弯着腰走在路上,显出惨淡的模样,让人看着想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个敲着梆子巡夜的人,好奇的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一个小弟挥着棍子对着巡夜的人叫嚣道。完全看不出他刚才被人揍的惨样,等看到巡夜的人颠颠的跑了后,六人哈哈大笑,还没笑完集体咳嗽起来,有弓着个腰,一摆摆的走在清冷的月光下。

    吴贵打完六人后,心情好了起来,走在路上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路上的行人很少,就算碰见也是来去匆匆的模样,好像街上有什么危险一样催促他们赶快回家。

    之前在席上一副畏首畏尾的样子,虽然是自己故意表现的这样,但难免有些许不快,不过是一百年前的古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这股心理上的优越感刺激着吴贵,让他内心极度的不爽。

    而在理性上吴贵又觉得自己是对的,虽是百年前的古人,但生活阅历、见识、才学都是一等一的人杰,如果表现的太过突出,被农劲荪抓住的言谈间的漏洞,或是一些日常经验的错漏,犯出一些绝不会犯的错误,引起怀疑就不好了。

    毕竟是来自一百年后的人,而且也不是历史专业的学生,谈一些高屋建瓴,虚头巴脑的东西还行,如果实打实的谈论一些最近的时事,或是一些方针条款之类的东西,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来到悦来客栈,交上银钱,点了两个小菜,租了间带庭院的房子,吴贵的心也就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收拾好行李,吃完小菜,吴贵站在了院子中间。

    月光正当头洒下,透过院中枝叶的缝隙,斑驳的碎影落在吴贵身上,并踵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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