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登台向俄国大力士请教。”
“霍元甲,登台向俄国大力士请教。”
连续喊了三声,才从院子里磨磨蹭蹭的出来一人,穿着身黑色的长袍,对站在擂台上的霍元甲喊道:“今天没空,你从哪来打哪去吧。”
“既然立擂台会武,哪里有不见客的道理。”霍元甲不悦的说,“快快叫俄国人出来,别堕了自身的面子。”
“说没空就没空,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没道理。”来人挥一挥衣袖,转身进了院子。
“既然没人出来应站,我看这擂台不要也罢。”霍元甲对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还要麻烦诸位,帮忙拆了这擂台,免得立在门外,丢了俄国人的脸。”
说完,霍元甲走到擂台一边,将那里立着的旗帜,拦腰折断,随手投向院门,旗杆像利剑一样,扎在了院门上。
周围的人早就看不惯俄国人的嚣张,看到霍元甲带头动手,一群人一拥而上,对着擂台大搞破坏,也不管自己的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力,先动手出气了再说。
霍元甲立在台上,面色如水的看着院子,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怒极,这个俄国人好生的狂妄无礼,先是出言侮辱国人,立个擂台挑战各路高手,没成想到自己前来应站,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随便派个仆人,一脸不耐烦的要打发自己离开,将擂台试做儿戏,将挑战的人试做儿戏,这让自视甚高的自己,如何能忍。
忍了离去的话,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言说,不战而怯、临战而逃,怕是更添俄国人的狂狷之气。
院门吱吱的开了,俄国人和刚才发话的人一同走了出来,后面还随着几人。霍元甲正要说话,俄国人已是动起手来。
俄国人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上来,随手将面前的两人打倒,身子直往人群中冲,看样子是要发作一番。
周围的人,看到俄国人动手,都害怕的连连后退,俄国人周围一下子空了出来,霍元甲几步一跃,站到了俄国人面前。
看到不知死活站在自己面前的霍元甲,俄国人大呵一声,高出霍元甲一个半头的俄国人,穿着短衫,肌肉群袒露在臂膀上,拳头像奔雷一样往霍元甲打去。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蒙上了双眼,不敢看霍元甲的惨状,以这些人的见识,从体量上就断定了霍元甲被打飞的下场。
砰,一声,拳头打到肉的声音,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那些人睁开闭着的眼,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再一次的惊叫起来。
霍元甲单手握着俄国人的拳头,将俄国人抵着不动,咋一看,霍元甲完胜,俄国人高大的身子像小孩一样被霍元甲禁锢在原地,看来打败俄国人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这也是那些人惊呼的原因,毕竟看上去,视觉冲击力太大了些。
全程看完的吴贵则没那么乐观,霍元甲单手接住俄国人的拳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滑去,青石板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条一米多长的白印。
霍元甲一个能举起石狮子的人,一个双臂能负千斤的人,就这样被打退了一米多,要不是卸力的法门精妙,霍元甲怕是像之前的两人一样,躺在了地上。
两人保持姿势,半晌不动,周围的人由开始的惊奇变为不耐烦,一个接一个的嚷了起来,平静的场面,立刻变得吵杂起来。
“还打不打,摆这个姿势好看吗。”
“霍师傅,打倒俄国人,不要给他面子。”
霍元甲和俄国人听到周围的声音,没有如他们所想,反而收起拳脚,各自退后一步,借着一边的翻译谈了起来。
“我就是你之前说的东亚病夫霍元甲,愿在这台上与你交战。”霍元甲气宇轩昂的说。
“东亚病夫,你还是多养点肉再来挑战吧。”俄国人挥着拳头,一脸嘲讽的说,“我怕我一拳就把你打死了。”
俄国人的手感到酸痛,在刚才的一拳里,俄国人没有他表面那么好受,看着霍元甲没什么变化的表情,听着翻译的介绍,俄国人的心有一点发虚,转念一想刚才将霍元甲打退一米多,或许他的表情只是装出来的,因而故意说出嘲讽的话,想要吓退霍元甲。
“你立擂台,我来应站,说这些废话做什么。”霍元甲一步一步向擂台走去,回过头对俄国人说,“你要么登报道歉去掉俄国人是世界第一的说法,公开承认侮辱中国的错误,当众赔礼道歉,要么上擂台与我霍某人决一死战。”
看到霍元甲有恃无恐的表情,俄国人有些慌了,但嘴上仍叫嚣道:“我会怕你,笑话,我听说你是天津第一高手,和你交手,总要有个见证,不然以后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挑战,岂不是烦死了。”
“行,那你说个章程,我接下就是了。”
“这样,登报公告,一个月后在这里交手。”
“行,那就说好了,一个月后在这里决生死。”
三言两语两人立下了打擂的时间,围观的人看着霍元甲和吴贵离去,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转眼间消散在了天津城内。
第四十一章 诡异()
一个月的时间,加上之后的迎来送往,如果不巧,上海的消息正好在那个时候传来,那就没有机会再去探寻那个宝藏了。
仔细想想,也就只能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去看看了。
“大哥,你对俄国大力士的胜算有多少。”
“十成,不过是个用蛮力的汉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听到霍元甲自信的话,吴贵的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有这么高的胜算,那也就不用在赛前准备些什么呢。
这一个月正好用来去探探那个宝藏,之前自己一来一回也就花了一个月,现在对路线有了了解,在换上几匹好些的马,一个月内走个来回正好。
“大哥,正好这一个月去探探这个宝藏。”吴贵策马与霍元甲并行,从怀里拿出藏宝图对霍元甲说。
“等打完擂了再去,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这一时呢。”霍元甲不解的看着吴贵。
虽然自己说有十成的把握,但也不用这么急着去探宝藏吧,按常理来说,这个时候三弟不是应该让我好好准备比武吗。
“大哥,等你打完俄国人,怕是要去上海了,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吴贵连忙劝道,“再说,大哥你不想见识见识哪里的奥妙吗。”
“三弟,有什么话不能跟大哥说的吗。”霍元甲盯着吴贵,审视的目光集中在吴贵的脸上说。
看着霍元甲的眼神,吴贵不好说些什么,难道能说自己是穿越过来的吗,难道要说自己三个月后就要离开了吗。
吴贵犹豫的点了点头,小声说:“大哥,就当小弟求你了,这一个月去把那个宝藏探了吧。”
“行。回家通告一声就出发。”霍元甲猛一挥马鞭,一下子和吴贵拉了开来,声音从他的背后飘到吴贵耳中。
本以为霍元甲用动作拒绝了自己,等听到了霍元甲的回答,还没变得失望的脸,立刻笑了开来,同样挥动着马鞭,跟在霍元甲身后。
告知父母,准备行李,等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天已经变得漆黑。
自不用说,霍元甲的母亲和妻儿都想让他留一夜再出发,不管霍元甲武艺多高,年岁有多大,在外出的时候,家人总会不自觉的将他看做是小孩子,万般叮嘱。
一晚上的时间,对吴贵来说也没什么,只要能出发,能探宝就好,但对霍元甲来说就不这样,他想要抓紧时间,哪怕是听吴贵解释说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但他仍是急迫的,万一在路上出现了意外,多一天就有多一天的好处。
一个月后的比武,对霍元甲来说,是绝对不能缺席的一场比武,民族大义,个人声誉,都交织掺杂在那场比试里,如果缺席,对一个讲究信义,讲究大义的人来说,后果不敢想象。
断然拒绝了家人的挽留,吴贵霍元甲两人外加六匹快马,在漆黑的月色下,向着绢帛上所标示的地点飞驰。
十五天的路程,两人十天就到了,等他们站在那个洞口的时候,从外表看去,活像两个乞丐。
身上的衣服已变得破破烂烂,脸上、头发上、手脚上,沾满了灰色的污垢,从指甲缝里看去,里面已变得黝黑。
身上飘出难闻的气息,就连山林中的虫子也不愿靠近他们,可他们却不自知,站在洞穴前面,笑个不停。
依照上次的方式,两人来到了第一关的石壁前。
吴贵伸手搭在石壁上,冰冷的岩石透出冰冷的气息,多的再也没有了,吴贵苦笑一下,将位置让给霍元甲,自己想要再得一枚丹药的想法,被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幸好早有心理准备,苦笑一下也就过去了。
霍元甲的手一搭上石壁,整个人就变得像一个雕塑一样,扬起的衣角就这样悬在空中,再也不落下来。
他的生命特征消失了,在吴贵的感知里,霍元甲的呼吸、心跳、温度等各方面的特征都消失了,闭上双眼,再也不能感知到霍元甲的存在。
吴贵看着霍元甲这样的情形,有些惊讶,想伸手探探他的脉搏,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变成了雕塑,毕竟石壁有可能通过特殊的手法,来骗过吴贵的知觉。
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去探探究竟,自己和刘天盟两人都安然的过来了,霍元甲不至于过不了这一关,万一不小心打断了他的闯关,给他留下隐患就不好了。
等吴贵定下心来来,霍元甲的身上发出了一股荧光,吴贵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看错。
一股淡黄色的光从霍元甲身上发出,包裹着霍元甲的皮肤,在上面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并不停的向四周蔓延,不一会就将霍元甲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空中渐渐的显现出细小的淡黄色光粒,在通道里面四处游荡,总的来说,光粒不断的靠近霍元甲,被屏障吸收进去。
吴贵想要伸手抓住光粒,好好的研究一番,不曾想光粒就这样从他的手掌穿了过去,吴贵用手在四周乱舞,想要稍稍干扰下光粒,没有丝毫效果,吴贵和光粒就像两个世界的人,互相不能干扰。
陡然,光粒受到了牵引,一窝蜂向霍元甲涌去,呼吸间,整个通道的光粒消失殆尽了,霍元甲身上的屏障一点点的钻进他的体内。
等屏障消失不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到吴贵耳中,挡在面前的石壁,一点点的降到地上,露出了下一关的场景。
吴贵感到很讶异,怎么没和之前一样,奖励一个丹药的盒子,就这样开了这道通往下一关石壁。
一旁的霍元甲径直的走了进去,面色平静,生命的特征再一次从他的身上显现出来,不过有些怪,和之前有细微的差别,但要吴贵说出是什么地方不同,又不知说些什么好。
吴贵跟在霍元甲身后,看着他坐在了那把黄金制成的椅子上,双眼微闭,靠在靠背上,舒适的像睡着了一样。
一道光幕从霍元甲额前投射出来,高山、白云、飞鸟、草木、一样样的物件,都让吴贵觉得很熟悉,但要说出熟悉的地方,吴贵同样说不上来。
看着光幕里突然出现的人,吴贵张大嘴巴,想要惊叫,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时候吴贵才发现,自己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看着这道光幕,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十二章 观察()
陡立的悬崖上,霍元甲昏倒在地上,吴贵站在他的一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瞬间,霍元甲睁开双眼,从地上弹了起来。
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霍元甲问道:“我怎么昏倒了这里,不是进去探宝了吗。”
“大哥,我看你坐上那个椅子后,半天没醒过来,担心之下,就把你背出来了。”吴贵解释道,“快些回去吧,别误了你比武的时间。”
霍元甲看了看吴贵,又看看四周,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自己不是将手搭在石壁上,要过第一道关卡吗,现在怎么出现在了这里,三弟说的椅子又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疑惑接二连三的在他脑中回荡。
这些疑惑被霍元甲埋在了心中,稍稍整理下衣物,就同吴贵向山下奔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半个月后的比武,其他的以后再说。
画面飞逝,眼前的光幕看上去五彩缤纷,凭肉眼难以得出有效的信息,可吴贵知道,这光幕里展示的是两人下山的情景,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加速的情形,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加速,就不是吴贵所能理解的了。
经过大约半分钟的快进,霍元甲吴贵两人坐在了一个老旧的炕上,正对着的是一个中年模样的农民,四周围了一群小孩,用渴望的眼神看向桌子,桌子上摆满了各式样的野味。
中年人开口想要说话,画面再一次的快进了,等到画面恢复正常的时候,就看见村里的老少都在村子前,送吴贵霍元甲两人离开。
天色正暗,幸好还有明月悬挂在高空,带来了些许微光,两人辞别村子的人,星夜前行。
又是一阵快进,吴贵霍元甲两人正面对着一群盗贼,还没放上几句狠话,霍元甲就出手将那些人制服了,夺过他们的的马匹,任由他们横倒在地上呻吟。
霍元甲吴贵两人对面是一个小孩,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倒在路中央哭泣,上去交谈才知道,小孩的父母被盗贼杀死了,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将他留在了这里。
在道路的转角处,寻到了小孩父母的尸体,这样的情况看上去极为可疑,无缘无故出现的小孩,无缘无故的尸体,事情看上去很诡异。
“大哥,有问题,我们还是先走吧。”吴贵在一旁说道,声音冰冷冷的,“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大哥你想管也管不过来。”
听到自己说了这样的话,吴贵的心里直想骂娘,平白无故的玷污自己的名声,面对一个可伶的孩子,自己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转念一想,这样的话绝不可能从自己的嘴里发出,这样看来,里面的人只是借用了自己的外貌,对于自己的性情还有一些独有的东西,则不能模仿到尾。
换句话说,里面的人和自己毫无关系,这样一想,也就好受了些,至少这个地方没有那么邪门,可以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出来。
听到吴贵的建议,霍元甲疑惑的看了看吴贵,很奇怪吴贵会说出这样的话,面对一个可伶的孩子,哪怕这有可能是一个骗局,也不用说出这样的话吧。
以霍元甲和吴贵两人的实力,面对这样一个小孩难道还怕出什么幺蛾子吗,最多提高些警惕,不要中了别人的陷阱。
就算实力不济,可能碰到危险,也不用直接说出这样的话吧,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那没说出的话又有多少呢。
除了那些真真正正表里如一的人,绝大多数的人所表露出来的道德底线,往往比内心的阴暗面要高的多。
“三弟,说什么胡话呢。”霍元甲呵斥了吴贵一句,“还不快来帮忙。”
霍元甲当先动手,找了个看上去不错的地方,动手挖坑,打算埋葬小孩父母的尸体,入土为安,死者为大。
吴贵在后面一脸无所谓的帮忙,一点没受霍元甲呵斥的影响,既不反驳,也不认错。
霍元甲将小孩抱在怀里,画面在一次的快进了。
一群人围着霍元甲、吴贵、小孩三人,刀剑都已经出鞘,正对着他们三人。
在这群人身后是几辆马车,第一辆是坐人的马车,其余几辆则带着货物,按这个商队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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