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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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莫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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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反对。

默离顿了顿,像是在斟词酌句,“爸,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我已经23岁了,知道自己要什么,宇辰真的对我很好,金钱买不来幸福的。”

这是安默离的心里话,因为或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夏宇辰对她更好的人了,一次的错过便会改变一生,她不想让自己后悔。

“感情淡了,没有物质基础的婚姻只能是水中月、镜中花。”

望着爸爸远去的背影,安默离那并不十分坚定的信念,动摇了……

这些年爸爸太不容易,既当爹又当妈不说,还要让她受最好的教育,即使负债累累也绝不委屈默离一点,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公然顶撞他呢。

可要她放弃这段感情,她怕自己会遗憾终生。

7年的感情不是过眼云烟,那些真实的相爱,点滴的日子融成婚姻的画卷,未来靠他们自己去打拼,她有理由相信夏宇辰会给她幸福。

07 关于背叛

回家的头几天,夏宇辰每天都会跟安默离煲电话粥,幸福的像小别胜新婚的小夫妻,殊不知这种甜蜜的背后是巨大的隐患。

那是炎热而漫长的一天,也是安默离永远铭记的一天,小心呵护的爱情遭遇滑铁卢般的重创,从此,覆水难收……

那天,安默离像往常一样等待夏宇辰的morningcall,可左等右等电话都没有任何欢唱的迹象。

“夏宇辰,你这个大懒虫,还不起床!”

一直等到11点,默离终于按耐不住,拨过去却被提醒对方已关机。

“自己欠费了都不知道,白痴。”安默离飞奔下楼,跑到楼下的移动去缴费,却被告知卡里还有余额。

“难道他忘记带手机了?肯定是。”默离编排着各种可能性。

安默离几乎每隔半个小时就打一通,可电话那头永远是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又发了无数个短信,可都石沉大海。

安默离不停地看表,时间龟速般爬行,3点、5点、7点……夏宇辰现在应该已经回家了呀,可是为什么电话还是打不通呢?

不安和惶恐侵袭而来,他,出事了么?

安默离在家里走过来,走过去,口里念念有词,魂不守舍的样子溢于言表,虽然没有说出口,可做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

他忍不住开口:“默离,你都在我眼前转悠三个小时了,我看着头都晕。”

安默离停下脚步,尴尬地抓抓头,一脸窘相。

“要是不放心就赶快回去吧。别担心爸爸。”

默离疑惑的抬起头,爸爸不是不准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么,怎么会……

爸爸起身,伸出大手拍了拍她的头,叹息道:“你都这么大了,爸爸管不了了,爱了就爱了吧,爸爸就是担心你吃亏,只要你开心爸爸就开心,如果不开心,就回家,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我家闺女。”

一句话让安默离心如刀绞,低下头,心里翻腔蹈海,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安默离就匆忙往回赶,路上很堵,到B市时已经晚上8点多了,默离又给夏宇辰发了个短信,饭也顾不上吃,急急地去坐公交,经过2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回到了他们的出租房。

一开门,安默离就听到很奇怪的声音。一股不祥笼罩在心头,心怦怦地乱跳,悬到了嗓子眼儿。

放慢了脚步,缓缓走向房间,她在卧室的大床上看到了最不该看到的一幕,两个交叠的身影,下面的那个女人的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以下,整个房间笼罩在粗重的喘息和轻柔的呻吟中。

一阵强烈的恶心之感从胃里翻出,安默离顾不上骂爹叫娘或是捉·奸在床,直接落荒而逃。

她关掉手机漫无目的地背着包在城市里晃荡,尽管是8月,可夜里的寒气还是很重,加之大病初愈的身体以及饥肠辘辘的皮囊,在外一个多小时足以让虚弱的安默离体力透支。

她在最近的公交站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心里down到谷底,绝望中甚至期望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管是搭讪的色狼还是抢劫的歹徒。

此时的安默离已经疯了,可能她是想让自怜自伤来得更猛烈些?或是找到恨夏宇辰的勇气?或许证明那一幕仅仅是一场梦。

她那么努力的说服了爸爸,那么努力的憧憬他们的未来,但是,他竟然有了别人……

安默离一直以为老实腼腆的夏宇辰心里永远有且只有她一个人,两人有时候躺在一起谈天,默离会傻傻地抱着夏宇辰的手臂摇,问有一天她老了,他会不会看上更年轻漂亮的姑娘,夏宇辰笑而不答,默离就一直问、一直问,最后他一定会捏捏她的鼻子、抱紧她、贴近她的耳朵说:“我这辈子有你就够了。”

这样的情话还回荡在耳边,却已然物是人非,真是讽刺,可心在隐隐作痛,连呼吸都变成负荷。

在冷风中坐了半小时后,安默离仍就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年轻女人,坐在公交车亭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她以前总以为城市的午夜是危险的,现在总算明白了,最大的危险是寂寞。

凌晨的B市很安静,完全没有不夜城的灯火通明,安默离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嘶吼、尖叫,发泄怒气、自暴自弃。

一阵寒风袭来,安默离打了个哆嗦,胃肠在叫嚣,疲惫之意渐渐攀上眼皮。

她忽然灵光一闪,觉得这样自残根本没有必要,是他先犯错,凭什么自己要离开?忽略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家里至少还有粮食和床。想到这里安默离便精神抖擞地甩了甩头发,打了个出租车回去。

一进门发现夏宇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烟,安默离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径直走进厨房。

夏宇辰从沙发上跳起来抱住安默离,默离无力挣扎,也不想挣扎,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已经十三个小时没吃东西了。”

夏宇辰惊愕,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他很殷勤的做出了一碗阳春面,很香,真的很香,香到让安默离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碗里……

那些难以磨灭的回忆像过幻灯片一样一张一张地放映——

比如说两个人半夜在大街上大吼大叫,比如说一觉醒来他已经去上班留在枕边的叮咛的便条,还有他留在自己手里的工资卡……想到这些细碎的过往将永远成为记忆,一股强烈的悲伤压抑在默离的喉头,无法释放。

她想说分手,可那句话卡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倒是夏宇辰先开口:“默离,有些话我一直想说,总是没有机会,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但是有些东西我必须向你坦白。”

安默离心里冷笑,终于来了。

“那个女生叫高思静,是我的小师妹,她很喜欢我,对我也很温柔。在你出国的一年里,一直是她陪在我身边。”夏宇辰停顿了几秒,而默离一直没有抬头,机械地挑着碗里的面,很饿,却一口也吃不下。

他沉了沉,继续说,“这一年我们都变了,你长大了、成熟了,不再需要我的庇护,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可在我们同居的一个月里我很累,不只是生活上,还有精神上,我发现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给不了你丰厚的物质条件,继续在一起只会是互相拖累。”

这些问题不是都解决了么?他重提旧事,是什么意思?安默离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夏宇辰,脸上浮现出奇怪地笑容:夏宇辰,你前两天才说要给我幸福,现在却要和我分手?!我没和你算账,你倒想甩了我?

她嘴角抽搐着,声音颤抖,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你,什么意思……”

“默离,我们分手吧!”

“你……再说一遍……”安默离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一直把她奉为女神的夏宇辰会提出分手,这,是不是幻听?

“我说,我们分手吧!”夏宇辰波澜不惊地重复了一遍。

“夏宇辰!”默离情绪终于爆发了,她“噌”地跳了起来,狠狠地拍着桌子,面部狰狞,“我为你付出了我的第一次,为你吃过毓婷,现在你爱上小姑娘想把我踹了?没门儿,你必须对我负责!”

“对不起,我现在没法对你负责了!”

“为什么,恩?”咄咄逼人的目光中,有挥散不去的怒气。

“因为,我不爱你了。”夏宇辰平静地望着安默离,表情镇定。

“不可能,你说谎,7年的感情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你骗我!你骗我!”她失控地把面条扫到地上,陶瓷碗“啪!”地碎了,安默离的心也碎了。

“对不起。”夏宇辰依旧是面无表情。

“是为了那个狐狸精,对不对?!你看我不把那小蹄子脸抓破!敢挖老娘墙角,她不想活了!”说话间,安默离就气势汹汹地往门口迈进。

夏宇辰一下子冲过来,死死地抱住默离:“你要打就打我,和小静无关。”

“小静?小静,小静……哈哈哈哈哈……”安默离发出摄人心魄的笑声,笑得泪如雨下,笑得不断哽咽。

默离被他圈在怀里不能动弹,只能把一肚子怒气泄在他身上,她狠狠地捶打着他,嘴角骂着难听的话,甚至英国俚语都蹦了出来。夏宇辰也不反抗就让她发泄。

他没反应,她就更气,指甲毫不吝惜地抓破了他的肌肤,鲜红地血糊满了她苍白的手,他依然纹丝不动。她开始手脚并用,用牙齿咬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一股血腥冲进嘴里,点燃了嗜血的原始本性。

可是不管她怎么施暴,夏宇辰的身躯就象铜墙铁壁似的丝毫没有松动,闹到最后她终于筋疲力尽的倒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决堤的泪水浸湿了单薄的T恤,也浇湿了安默离的心……

08 分手快乐

第二天安默离醒的很晚,她想了一夜,临近清晨才昏昏睡去。

她还想挽回什么,可夏宇辰已经不在了,留下的是热腾腾的早餐和他们的情侣戒指。

戒指微凉,刺激着安默离脆弱的神经,那是他们在一起第一个情人节,夏宇辰攒了两个月生活费买下的纯银镀白金的对戒,他们在大雪纷飞的天台许下天长地久的誓言,如今看来只不过是黄粱一梦。

安默离摸着曾经证明不离不弃的信物,泪水再一次汹涌而来,伴随着那些挥之不去的回忆一齐涌入脑海,她的心突然火烧火燎地翻滚,空空如也的胃里痉挛地疼痛,她不信他可以这样的绝情,整整7年的感情,难道说没就没了?

手机?手机在哪儿?安默离冲进卧室,枕头下、衣服口袋里、提包里胡乱地翻找,她歇斯底里地扭拧,东西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发出不和谐的声响。

越烦躁,越没耐心,就越找不到,恶性循环下消耗着她的耐心。

最后,安默离颓然地坐在地板上,嘤嘤地哭泣,她环抱着自己,孤独无依,心痛地快要窒息。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头像炸开锅一样无处爆发,感情压抑在心底无处倾泻。

手机在震动,她循声拨开散落的物件,匆忙地按了接听键,河东狮吼般怒吼:“夏宇辰,我告诉你,想甩了我!没门儿!限你一小时之内出现在我们前,不然我要你好看!”

电话那头沉寂了片刻,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默离么?我是苏浩然,出什么事儿了么?”

“啊?”默离一惊,语气瞬间坠落谷底,“是你啊……”但为了掩饰伤痛又佯装坚强、故作轻松,“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我回国了,在B市,你……有时间么?”

“哦,对不起,我……最近,有点……忙。”安默离现在心情跌至冰点,如此的颓废怎么见人。

“那好吧,我过两天再打给你,你……好好照顾自己。”苏浩然挂了电话,眉心拧在了一起,夏宇辰,他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挂了苏浩然的电话,安默离飞快地在按键上拨出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一片忙音之后,是机械的女声“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锲而不舍地挂掉,再打,无人接听。

挂掉,再打,依旧无人接听。

挂掉,再打,仍然是无人接听。

……

时钟不知不觉地转过12小时,安默离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月上枝头,清冷的光照进来,让瑟瑟发抖的小女人不禁打了个冷战,肚子咕咕地叫可她却不想挪动一步,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泪痕早已结痂,手机屏幕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幽幽的蓝光,发件箱已经满了,写的是怨恨,是心酸,是不舍。

——“夏宇辰,接电话!你又跟那个狐狸精鬼混去了是不是?你竟然这么对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夏宇辰,你以为你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么?告诉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赶紧给我回来!”

——“你在哪里?赶快回家,有话我们当面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当什么缩头乌龟!”

——“你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哪点比那个女人差?”

——“以前是我太任性,没有在乎你的感受,我可以改,只要你回来,我都改。”

——“宇辰,求求你,回来吧。”

——“我想你,求你了,别丢下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电话没有回应,短信杳无音信,QQ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彻底销声匿迹。

除了手机号码,QQ号,安默离没有夏宇辰的其他任何联系方式,她甚至不知道他在哪间公司做兼职,有些什么朋友。

安默离开始自责,自己对他的关心太少,理所应当地接受他精心地照顾,对那些细小的点点滴滴习以为常,却不曾为他改变什么,在他寂寞的时候也没有陪在他身边,或许是因为这样他才另结新欢的吧。

她以为只要自己有所改变,多陪陪他,撒撒娇,就能重新赢回夏宇辰的心,毕竟7年的感情,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要决绝地丢下,对于他那样重感情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肯定有什么隐情。

可事实证明,她太天真了。

一天,两天,一个礼拜过去了。

安默离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她的夏宇辰,彻底放弃了她。

1年前,22岁的安默离以为那一夜、那个男孩,她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她以为他们会相守到老,可以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即使穷的只剩下最后一口粥,他们也会相濡以沫。

但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事情总是百转千回,不似预想的那般单纯简单。

如今的境况是她从未想过,也始料未及的。

当华丽丽的理想被残酷的社会血淋淋地欺压,作为一个女人,她只能隐忍、屈服、接受……

……

蓬头垢面,肤色惨淡,浓重的黑眼圈,邋遢的着装,穿夹脚拖鞋还背着一个大大的装着方便面的帆布袋,安默离以如此颓废的状态“巧遇”了苏浩然。

餐厅里,安默离很不顾形象地往嘴里塞食物,她已经一个星期没碰过荤腥儿了。

苏浩然就这样绅士地看着她,偶尔抿一口茶,这个像小动物一般的女人,让他忍不住心疼。

填饱肚子的安默离拭了拭嘴角,吐了吐舌头,报之以一笑,“最近出点状况,把自己弄的这么丑,等回英国再好好谢你。”

她是可爱的,却总是拒他以千里之外,每次都是点到为止,让苏浩然进退两难,巧舌如簧亦如学法律的他,可却没有办法对她展开任何攻势。

宝马Z4里,苏浩然的眼角不时扫过旁边女人那张苍白的脸,暗自下决心,他要保护她。

而此时安默离看着窗外飞速退后的景象,分分合合的人群,她的心正在一点一点的冷掉,她不再奢望夏宇辰的回心转意,或许,他们真的不合适,她安慰自己,与其和一个负心汉纠缠不清,不如和过去saygoodbye,开始新的生活。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苏浩然执意要送她进去。

在楼门口,苏浩然扯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大大咧咧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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