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玉雪莲!”
“奴才在西凉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起过!”
“产自西凉阿尔金山最巅峰,常年积雪之处,每五十年开一朵!”
“开花时间仅有一刻钟!”
“采下之后,以内力加羊脂白玉方能封存!”
“对练武之人,有大补之益!”
“呵”
徐凤云挥手,掌风中涌动吸引力,将那白玉雪莲以及羊脂白玉盒子吸入掌心。
啪嗒!
盒子合拢,淡淡的香味逐渐消散!
徐凤云将其交给慕恩,转身看向那小太监,
“你,叫什么?”
“奴才叫陈可观!”
“在夏公公手下做事!”
小太监咽口涂抹,略显白皙的脸蛋儿上,隐约涌动狂喜,还有难掩的期待。
“发现白玉雪莲有功!”
“回去找夏侯霆,要个司长做!”
“就说是杂家说的!”
话音落下,徐凤云豁然转身,携带着赤红和银白,离开。
小太监狂喜不已,忙不迭的磕头,砰砰作响,
“谢徐公公!”
“谢徐公公!”
“奴才一定不负期望!”
啪!
啪!
显宗总堂,身材魁梧,面庞粗狂的汉子,眼睛发红,狠狠的将几案推翻!
杯盏,笔墨纸砚等等,尽数翻滚在地!
漆黑的墨水,更是顺着台阶流淌,如同眼泪一般,触目惊心!
台阶之下,众位显宗的长老,堂主等等,还有那些持刀侍卫,都是面色凝重,目光紧张,低垂着脑袋,连大气都不敢出!
地上,跪着的那名中年男子,脸色更是难看的无法形容。
隐约还有惊恐和苍白!
“钟震天三十几位镖头”
“全被杀了?”
“海龙帮,十几个好手,还有副帮主,也被杀了”
“白玉雪莲,不见了!”
“可恶的阉贼!”
“老子和你们势不两立,啊”
暴怒的咆哮声刚落,魁梧汉子猛地抽出随身龙鸦剑,狠狠的朝着面前几案劈砍下去!
砰!
乌黑剑光,带着低沉的鸦啼,闪过!
低沉闷响传出,几案被切断成两截,断面处,光滑如镜!
就连青石板地面上,都留下淡淡的剑痕!
总堂里,死寂无声!
只能够听到细微的呼吸声,还有略带着沉重的心跳!
当然,还有魁梧汉子怒气冲冲的呼号!
许久,左长老,缓缓的站出,拱手,声音里带着凝重说道,
“高宗主!”
“发泄不是办法!”
“咱们得想办法反击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怒()
砰!
魁梧的汉子听闻老者所言,狰狞的脸庞上涌过难掩森然,手中龙鸦剑再度挥舞,狠狠的劈砍在一旁那雕金镶玉的石柱上。
金玉碎裂满地,发出低沉声响。
阴沉暴怒的声音,也是随之传出,
“确实要反击!”
“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找我显宗的麻烦,如果不给那阉党一些颜色瞧瞧,他还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来人,通知显宗十四堂,所有堂主,带领手下”
“宗主,不可!”
狰狞嚣张的声音还未彻底说完,台阶下方又传来紧张而凝重的苍老吼声。
一道身材略微臃肿,面庞红润的老者,有些焦急的站出来,拱手喊道,
“现在还不是报复鹰鱼卫的时候啊!”
“右长老,你何出此言?”
魁梧汉子目光带着阴沉扫过,怒声问道。
左长老,还有一众显宗高层,也都是带着不解的神色,将目光投射过来。
尤其是左长老,因为损失不少海龙帮好手的缘故,苍老的脸庞上,隐约还有难掩的怒气。
“高宗主,还有诸位”
右长老咧咧嘴,目光无比凝重的在人们脸庞上扫过,沉声说道,
“你们难道忘了,镇北镖局在显宗是干什么的了?”
“钟震天手里,可是有咱们显宗地下消息网的联络图啊!”
“他死了,这联络图,去哪了?”
“以后,谁负责联络地下消息网?”
“这不才是当务之急吗?”
轰!
这句话,犹如是晴天霹雳一般,猛地自人们心头炸响。
所有的人,都是呆滞下来,就连那暴怒不已的高程,也是猛地回过了神儿来,脸庞上有些尴尬。
左长老,更是皱起了眉头,之前想要报仇的一腔热血,也渐凉!
地下消息网的联络图!
确实是大事!
甚至,比显宗的高层还要重要!
必须得先找到它!
否则,关陇几大家族,还有华山派,崆峒派,这些年在关陇的经营,还有努力,就基本上白费了!
瘫痪了!
关陇贵族,两大门派,绝对不会轻饶了在座的众人。
“呼!”
大殿里沉默片刻,高程面色凝重的坐回到椅子上,手中的龙鸦剑,也是缓缓的收入剑鞘,沉声道,
“右长老说的没错!”
“咱们都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地下消息网的联络图,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咱们该从哪去找?”
“钟震天已经死了,镇北镖局所有人,都被杀了”
“高宗主,还有两个人没死!”
沉默的左长老猛地抬头,苍老的脸庞上涌过狂喜,说道,
“据手下传信过来,钟震天的女儿,钟灵儿,还有亲传弟子,周运通,逃了出去!”
“现在,鹰鱼卫还在满大街的搜捕他们!”
“却始终没有抓到!”
“这两个人,是钟总镖头最亲信的人,很有可能知道联络图的所在!”
高程眉头微微皱起,粗糙宽阔的脸庞上涌动起浓浓的凝重,说道,
“也只能把赌注放在这两人身上!”
“传令,左右长老,十四堂主,派出显宗所有力量出动!”
“寻找钟灵儿,还有周运通!”
“一定,要在阉贼之前,找到他们,带到显宗总堂!”
“是!”
众人均是面色凝重,拱手抱拳!
呼!
寒风呼啸,隐约夹杂着稀疏黄沙,吹打在窗纸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窗台上积攒的残雪,不断被震落,早已经在墙根下积了厚厚一层,隐约还能看到鸟雀的脚印!
呼啦!
狭窄庭院里,一道略显臃肿的身躯仓皇跑过,手里端着散发腾腾热气的汤药,目光凝重而紧张!
片刻,屋门被推开,周云通小心翼翼的迈进屋子,转身将厚重门帘掩好,抖落身上的寒气,跑向床榻。
“师妹,药来了!”
周云通将黑黄的药汤递过去,伸手,准备将面色苍白,脸庞上还挂着淡淡泪痕的少女扶起。
“你滚开!”
钟灵儿脸蛋儿上涌过厌恶,狠狠的把手掌拍过去,啪的一声,汤药洒落,药碗也碎了一地。
“你这个懦夫!”
“爹爹和死阉人动手的时候,大家都在帮忙,为什么就你不上?”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滚”
“师妹”
周云通目光微沉,长满麻子的脸庞上涌过尴尬,还有一丝怒气,
“你让我上去帮忙?”
“那不是找死吗?”
“你这是强人所难!”
“再说了,我死了,谁能把你救出来?”
“落到那些阉人手里,你还能有好?”
“那也比现在强!”
钟灵儿苍白的脸蛋儿上涌动着难掩悲痛,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宁可死!”
“也不要孤苦伶仃活在世上”
“师妹”
周运通讪笑一声,怯生生的凑上前,伸手拍在后者肩膀上,安慰道,
“你不是孤苦伶仃!”
“师兄还在!”
“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也会勤练武艺,将来去找阉贼报仇!”
啪!
钟灵儿满脸鄙夷的扫了周运通一眼,不屑冷哼,
“就凭你?”
“保护我?报仇?”
“你自己信吗?”
“你”
臃肿的少年面庞越发尴尬,嘴角也是微微的抽搐起来,沾着汤药的手指,也是微微握紧。
“你这个懦夫!”
“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看见你就觉得讨厌,滚啊”
钟灵儿心中悲愤,越发看着少年不顺眼,说话也是更加难听。
“师妹,我”
周运通还想说些什么,钟灵儿猛地抬头,挥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扇在前者脸上,留下殷红掌印。
“让你滚!”
“没听到吗?”
“废物!”
周云通脸庞抽搐,目光里涌动出难掩的暴怒,隐藏在袖口下的手掌,更是握的嘎吱作响。
“你看什么看?”
“废物”
“还不快滚!”
钟灵儿看他那副阴沉的脸色,越发觉得厌恶,又伸手将一旁的木枕拽过,狠狠砸在后者脑袋上。
砰的一声,周运通恍惚的倒退出去两步,额头上也是青了一片。
隐约还有些血迹渗出!
“滚”
尖利鄙夷的吼声,震的周运通耳膜生疼,他死死的盯着钟灵儿,喉咙微微滚动一下,牙齿也咬的嘎吱作响!
“还不滚”
“啊”
“臭婊子”
周运通突然嘶吼,一把抓在了钟灵儿的脖颈上,手指用力,狠狠掐住,一双眸子阴红如血,狞笑,
“以往仗着你爹在,你欺辱我,骂我,打我,我都忍让着你!”
“现在,你爹没了,镇北镖局也没了,谁还怕你?”
“小贱人”
“老子今天就狠狠的收拾收拾你!”
嗤啦!
话音落下,大手猛地伸过,直接将后者那紫色裘皮衣服撕扯了开来,露出粉色亵衣,还有一片雪白肌肤!
“妈的”
“周运通,你要干什么”
“废物滚开”
“哈哈老子干死你”
“啊呜不要”
“救命”
臃肿的身影,很快扑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抓捕与营救()
“啊混蛋”
“畜生你这个畜生啊”
屋外寒风呼啸,残雪夹杂着黄沙,吹打在窗纸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屋子里,少女声嘶力竭,有绝望,还有怨毒。
许久,声音逐渐消失,只剩下低低的啜泣声,还有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嘎吱!
屋门被推开,脸庞上带着抓痕,头发凌乱的的周运通,心满意足的走出来。
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里,还有难掩的兴奋!
顺着屋门间的缝隙望去,钟灵儿则是面庞惨白,目光绝望,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瑟瑟发抖,裸漏的雪白肌肤上,一片片青紫。
头发,杂乱歪扭,脸蛋上,还有止不住的泪痕!
地上,更是凌乱的扔着少女的裘袄,还有撕碎的亵衣。
“哼!”
周运通扭头瞥了一眼,冷笑,
“钟灵儿,老子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不是镇北镖局的大小姐了!”
“你是老子的玩物!”
“再敢跟我趾高气昂,小心皮肉之苦!”
“呜呜”
钟灵儿目光惶恐,又往角落里蜷缩了一些,脸庞上的惨白之色也是越发浓郁。
“贱女人!”
周运通嘴角泛起不屑,转手将门关上,并从旁边寻来一条铁链,哗啦啦的拴在了门框上,这才晃悠着身子朝着院外走去。
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喃喃自语,
“妈的,老子梦想了这么多年,今天总算梦想成真了!”
“小骚货,干起来还真爽”
“去吃个饭,回来继续哈哈”
周运通离开院子,四下扫了一眼,安静隐蔽的街道上,只有寒风呼啸,没有一个人影,小心翼翼的溜出门去。
街道的对面,就是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馆,门口破陋的酒馆旗帜,还在迎风猎猎,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张狂热闹的声音。
周运通站在街口,两边看一眼,远远的,有穿着鹰鱼服的身影,策马而来。
蹄声如雷!
殷红的颜色,更是煞气森然!
“嘶”
臃肿的身子连忙后退,背过身子,钻到街道旁边散落的一捆木柴后。
片刻,鹰鱼卫呼啸而过,蹄声远去!
周运通咽口涂抹,有点紧张的爬出来,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
“喝口酒,压压惊!”
“该死的,再玩那贱女人两天,就得想着逃出西安郡了!”
“这里不安全!”
拽了拽衣领,尽量把长着麻子的脸庞遮掩住,周运通走过街道,掀开厚重的门帘,带着漫天寒风,走进酒馆。
周围的光线豁然昏暗,还有喧嚣的热闹声汹涌而来,周运通皱了皱眉,低调的走到角落里,挥手,
“小二,来壶酒,还有一碟牛肉!”
“三个肉包子,带走!”
“来喽”
穿着破旧棉袄,上面还泛着黑亮油光的瘦小身子一路小跑来到面前,肩膀上抹布胡乱扫过桌面,先将酒壶递了上来。
“客官,您的酒”
“牛肉稍等”
“嗯!”
周运通随意的挥了挥手。
店小二微微躬身,目光在后者脸颊上扫过,瞳孔里闪过几分异色。
又略微多看了一眼,转身离开,朝着后堂走去。
不久,有瘦削身影自酒馆的后厨闪出,急匆匆的朝着驿站的方向跑去。
而同时,店小二,将一叠切好的牛肉,送到了周运通面前,
“客官,您慢用!”
“包子呢?”
“包子卖光了,老板娘正在现做,您的等上半刻钟”
“让你们老板娘快些”
周运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自顾自喝起酒来。
街道上,寒风冷冽,呜呜哀嚎!
黄沙带着冰凉打在粗糙的脸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隐隐刺痛。
三道魁梧的身影,自街道上走过,片刻,闪身进入一条隐蔽而安静的小路,抬头望去,道路狭窄,有两道破旧院门紧闭。
“是这里吗?”
为首的汉子皱眉,扭头问道。
“按照孙镖师的说法,就是这条街道没错!”
“这是镇北镖局特意留下的转移地点,以备不时之需,钟灵儿和周运通,应该就在这里!”
“但是,具体是哪间院子,不太确定!”
“过去看看!”
汉子往下拉了拉裘皮帽檐儿,顶着寒风,来到第一处院门。
嘎吱!
略微推开,三人相继闪身而入,院落干净而死寂,只有对面一间屋子,屋门紧闭,隐约有细微声音传出!
为首的汉子挥手,一名属下走上前,食指里蘸些口水,悄悄的点在了窗户纸上。
“啊”
“老爷嗯”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隐约还有白花花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滚。
汉子咧了咧嘴角,撤了回来,摇头,
“不是!”
“去另一间!”
三人又来到另一间院门前,门板略显破旧,却大多是风霜痕迹,门把手处,都没有被摸索的铜锈。
“一定是这间!”
三人对视一眼,悄悄将屋门推开,被锁链锁着的屋门,也是出现在眼前。
“周运通,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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