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郎君一行人路经成都,集镇上人来人往,大街两旁的店面生意兴隆。路边的小泥人和糖葫芦成了小孩们的热点。
绿凤奉独孤飞雁之命行走江湖,转眼来到了成都街头。
这个时候,一个男孩急匆匆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道:“求你,帮帮我好吗?”绿凤道:“你说。”男孩气喘吁吁道:“没有时间给你说,你还是随我来吧,不然,要出人命的。”
绿凤只好紧张的随男孩行走。来到一墙角处,见一个身裹白衣,满身鲜血的男子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道:“他这是怎么了,伤的这么重。”男孩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
绿凤将受伤男子的胳膊拉起然后把了脉道:“他还活着,需要紧急救治,不然性命堪忧。”男孩道:“就将他带置客店怎么样?”绿凤道:“可以。”
这时,人心惶惶,各个东奔西跑。绿凤道:“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男孩道:“小心。”
绿凤来到街头,看见三个打扮怪异的人,一个是满脸胡须而且很胖的家伙,蓝色长袍加身。另一个,长须约有半尺,眉毛成黄色,一身黑袍加身。第三个稍有年轻,八字胡小眼睛,黄袍加身。三个人年纪约有五十过头,精美弯刀配身,贼眉鼠眼横行霸道。看来是寻找什么。
三灵道:“你看看这几个家伙,耀武扬威的,丝毫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瘦黄道:“这是欠揍。”公孙雯道:“白公子,你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怎么看待?”白衣郎君道:“此事与这些人脱不了干系,你看他们那愤怒样子,应该是在找人。”公孙雯道:“这么说来,刚才那位姑娘岂不危险?”雨露急道:“对对对,我们应该出手相救。”白衣郎君道:“你们不要着急,我们先等等,静观其变,找机会动手,这样稳妥。”公孙雯道:“这些人打扮怪异,是何方人士?白公子,你可知晓。”白衣郎君道:“从他们身配弯刀看,他们应该是大漠之人。从言行举止看,他们各个武功超群,飞扬跋扈,我猜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不小的波折,不然,他们不会如此。”行猎道:“依白公子之见,是有人坏了他们的好事?”白衣郎君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应该是这个理。”
待惶惶急流的人群稳定后,绿凤和男孩将受伤的男子扶置客店准备医治。
绿凤叫店小二打来清水,然后吩咐店小二去请大夫。她端起水盆来到受伤男子身旁,用毛巾轻轻的将受伤男子的脸擦了干净。此时一幅英俊的脸出现在绿凤面前。
绿凤道:“看他容貌也就是二十出头。”男孩道:“是呀,看他这模样长得还不错。”绿凤道:“也是,好了,下面的活就交给你了,因为你给他擦身子方便。”说着把毛巾给了男孩。男孩听到要给受伤男子擦身子,立刻面红耳赤支吾道:“我不行的,我从来没有给人擦过身子,我不行的,还是你来吧。”说着将毛巾又给了绿凤。绿凤对男孩的行为十分不解道:“我是个姑娘,我怎么能行呢,你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男孩道:“我真的不行。要不这样,等大夫来了就好了。”绿凤摇摇头道:“既然这样,那只好如此了。”
这个时候来了一个仆人道:“少爷,你让我好找,原来你在这。”男孩道:“有什么事吗?”仆人道:“就是大少爷让你赶快回去。”男孩道:“好的,我立刻回去。”说着转身“不好意思啊姑娘,我有事就先告辞了,明日我会来的。”绿凤道:“那好,咱们明日见。”
白衣郎君一行人密切注意着大漠三人的动向。黑袍气急败坏道:“大哥,这都几天了,还没有那个小子的消息,真是气死我了。”黄袍道:“三弟不必如此,正事要紧。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不值得,走,找个地方喝酒去。不知大哥意下如何?”蓝袍道:“现在正值午时,好吧。”
他们来到一个比较安静的饭店坐了下来,随其将身上的佩刀放置桌上。店小二想把它拿开,以便桌面上好放菜。刚要动手,三人迅速将弯刀收回,而且脸色凶煞。黑袍斥责道:“滚开,你不要命了。”黄袍道:“你不懂江湖规矩嘛。”小二惊吓道:“几位大爷息怒,我不是故意的。是小的一时疏忽,请别生气。”蓝跑道:“希望以后你会小心,去吧。”
眼前的言行举止,白衣郎君一伙清清楚楚。原本以为这些人的举动,凭借自身武功会为祸武林,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对待他人也是恩威并施,看来并不是草菅人命之辈。
公孙雯道:“白公子,你对他们的行为有何看法?”白衣郎君道:“只要不是乱杀无辜的,那就算是武林之福。”公孙雯道:“没有想到你给他们这么高的评价。”
黑袍道:“大哥,那个臭小子是何来头?”蓝袍道:“说不清楚。算了,不去论他了。”黄袍道:“算他命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黑袍道:“大哥,这次比武,至关重要,可不能小看了那个老小子。上次,好没面子。”黄袍道:“事隔多年,我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苦家修炼,就是为了这一天。”蓝袍道:“不错,我们是苦练了十几年,但是,人家也不会闲着。何况,我们当时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黄袍不高兴道:“大哥,你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抬不起头吗?”蓝袍道:“不会的,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雨露低声道:“小姐,他们再说什么?”公孙雯也没有听明白道:“好像跟救走的那个人有关,又好像不是。”雨露道:“是这样啊,还是算了,我们还是多多吃点菜,才是正道。”
黄袍道:“大哥,听说江湖出现了一把灵剑,是用乌金铸成。此剑锋利无比,所到之处所向披靡。最重要的是,此剑通人性。如果得到此剑,传言可号令武林。”蓝袍道:“你说的那可是传言未必可信,别忘了,我们此次来中原的目的,为的是比武洗耻,可不是来这制造腥风血雨的。如果这次咱们要是赢了,那可是一件功不可没的大事。我不想因为其它莫须有的事情而影响我们。二弟,你说呢。”黄袍道:“大哥所言极是。但是,如果有奇剑相助,岂不如虎添翼。”蓝袍犹豫道:“我们这次进中原,完全背着重大责任,如果失败,后果将是一塌糊涂。不过这样也好,硬可信其有吧,它毕竟不是一件坏事。”黑袍道:“好是好,但不知奇剑下落呀。”黄袍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得抓住,不然,这个说法将是个传奇。”蓝袍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依靠子虚乌有的消息为希望,而是要把我们毕生所学精力全全发挥出来这才是重中之重,不然,我们来此就是前功尽弃。”黑袍道:“大哥,比武之日还早,我们应该养精蓄锐,到时候也好应战嘛。来,大哥,二哥,多吃点。”蓝袍道:“虽然比武还有些时日,但是我们应该给宏大镖局打个招呼,以证明我们来了。”
公孙雯道:“白公子,他们三个嘀嘀咕咕我听不清楚,你内功好应该能听得到。”白衣郎君道:“他们的声音好小。好像是和什么人比武洗耻什么的,至于和什么人,我就不得而知了。”三灵道:“小姐,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免得节外生枝。”公孙雯道:“不管也行,除非你告诉我他们是什么人。”三灵为难,不知所措道:“小姐,回去什么都知道了,你现在问我就等于问白痴一样,我什么都不知道。”公孙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搞明白再回。”瘦黄道:“小姐,我们可不能在此多留,江湖险恶呀。”公孙雯也晓得江湖险恶,再加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处处危机,要是没有白公子相助,恐怕遭遇不测了,想此说道:“好吧,我跟你们回去就是。”
店小二三步并作两步走终于把大夫请回来了。
“客官,大夫来了。”
绿凤拿出一些银两给了店小二道:“你帮忙将他的身子擦擦,大夫好治。”
大夫将受伤男子救治后,拿出一些药给了绿凤道:“这些药给他外敷三次后,应该没有大碍了,过些日子就会康复。”绿凤道:“谢谢大夫,不知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大夫道:“快则两天,因为他的身体内多处有淤血,我已经给他喝下了活血化瘀药,你就放心吧。”
眼看就到家了,公孙雯坐在客店的凳子上想起她的娘亲,仿佛娘亲就在她的面前,给她梳着头,给她讲故事。雨露走了过来,几乎能懂公孙雯的心思。道:“小姐,万事皆有起起伏伏,我们应该学会放下才是。”公孙雯道:“我只是突然间觉得,人活着怎么就这么短暂呢,说没就没了。”雨露道:“小姐,什么都不要想了,明天咱们就到家了。”公孙雯道:“到家又如何。”雨露道:“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人在外始终是要回家的。小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想得多会伤身的。”公孙雯道:“我怎么能忘记呢,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但是事实如此,我无法不生气。”雨露道:“老爷也说了,那是个误会。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公孙雯长叹一口气道:“算了,过去的就让它去吧。”雨露道:“这才是我家小姐。”
第二节情定长圣教
走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长圣教。长圣教门口两侧有十几人把守,各个威严。见是小姐****,于是恭迎放行。长圣教地处川西,山清水秀。经过几道岭又绕过几经小路便进入了长圣教内部。
公孙雯没有去见公孙常胜,而是将白衣郎君带到了后花园一间不大的卧室。公孙雯道:“白公子,走了几天的路你也累了,就在这简陋的房间里歇息,有事情请唤莲儿,她在外面。”白衣郎君道:“谢谢公孙姑娘。你也是。”公孙雯道:“不用言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长圣教的客人,这是应该的。白公子,我先走了。”
房间不大,布置的却是非常精美。不时有一股清淡的味道让白衣郎君感到非常地舒服。从各个角落看,房间的布置显示着,这是一个闺秀之房。不由得,想到了公孙雯,原来这是她的房间,也真是为难她了。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白衣郎君问道:“外面是何人?”莲儿道:“白公子,是夫人来了。”白衣郎君听到是夫人,感到事情不妙,难道公孙姑娘没有告诉她娘亲自己居住此处。这下坏了,不行,绝不能让她见到。道:“请你们夫人回去吧,我这多有不便。”
“小姐,老爷叫你去呢。”雨露急匆匆跑了进来。公孙雯道:“看把你急得,怎么了?”雨露道:“小姐,老爷发脾气了。”公孙雯道:“让他发去吧。后天才是母亲的忌日,今晚,我不想去见他。”雨露道:“不行小姐,老爷不高兴,我想是为了白公子的事。”公孙雯犹豫一下道:“好吧,把事情说开也好。走吧。”
刚出门,遇到一个打扮非常妖艳的女人。雨露见礼道:“夫人晚安。”公孙雯冷冷的眼睛没有理睬。夫人道:“听说小姐回来了,我特意去看,没曾想到一个陌生男人在里面,不会是金屋藏娇吧。呵,一点规矩都不懂,真是什么样的人就会结交什么样的东西。真是老天有眼啊,好了,我的阿弥陀佛了。哼。”一股风似的走了。
还没有来到议事堂,就听到公孙常胜质问三灵刀。
“你们说,这个男人接近雯儿是何目的。”
三灵刀一言不发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公孙雯刚进门还未站稳,公孙常胜道:“你来的正好。”公孙雯深知爹爹已经生气,未经允许,绝不能将陌生人带进教内,想此道:“爹爹,有何事这么生气?”公孙常胜道:“你明知本教规矩,不能将陌生人带入教内,你是不是有意气我?”公孙雯道:“爹爹,有些事你可能还不清楚。白公子他不是陌生人,他可是女儿的救命恩人,三灵他们没有告诉爹爹你吗?”公孙常胜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救命恩人?行猎,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干嘛去了?”
三灵刀唯唯诺诺,沉默寡言。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出一言,也是挨训,倒不如一言不发。
公孙雯道:“爹爹,这次能安全的回来,全靠白公子,要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雨露道:“是呀老爷,你是不知道外面有多凶险,好可怕呀。”公孙常胜道:“你还说,要你看着小姐,你倒好,与小姐一道去了。”公孙雯道:“爹爹,这事你不能怪雨露,是我心闷想出去走走嘛。”
公孙常胜拉过公孙雯的手道:“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让爹爹怎么办?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了。”转身道:“你看看你们自己,各个没用,真是气死我了,还在外面丢人现眼。”公孙雯道:“爹爹,你不要生气了,他们也尽力了。”公孙常胜脸色好转道:“好了,我们不说此事了,说说你们怎么认识这个白公子的。”
雨露抢言将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后道:“老爷,你看这个白公子是不是与众不同。”公孙常胜道:“你把他说的跟神仙似的。行猎你说说,是不是如此。”行猎道:“可以这么说,在我的眼里,他的武功的确厉害。不过,这次来长圣教,有没有其它目的,我们还需待定。”公孙雯道:“我可以保证,白公子的为人绝无它心。”公孙常胜道:“雯儿,你尚且年轻,有些事待你发觉时已经晚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雯儿,你就不要执意下去了。既然这个白公子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就让他暂住一晚,不过,图谋不轨之举,何患没有。”公孙雯道:“爹爹,你这是何意?你不相信我。”公孙常胜道:“我怎么不信你呢。这样吧,就让他陪你到你母亲忌日过后立刻离开,怎么样?”公孙雯道:“多谢爹爹,孩儿告辞。”说后走了。
公孙常胜疑问道:“行猎,小姐所说可属实?”行猎道:“千真万确。”瘦黄道:“此人一路大义凛然,不像是狡诈之辈。”公孙常胜点点头道:“既然你们这样说了那此事就到此为止。对了,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乌金剑的消息可有?”行猎道:“还没有。不过中山寨的弟子四处奔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公孙常胜思索一会道:“你们查清楚了没有。”瘦黄微言道:“还没有。”公孙常胜怒道:“你们真是没用。看来江湖又要腥风血雨了。”
两天后,逍遥一郎慢慢醒来,见到一个姑娘附桌而睡,觉得好生奇怪。此时已经是深夜,所以没有叫醒姑娘。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这里的?难道是她救了我?他想动,但是他的身体不允许,全身都痛,好似骨头散架一样,只好默默躺着,待天明一切会知晓。
天已经大亮,逍遥一郎睡得依然香甜。店小二一早就打来了热水,和往常一样给逍遥一郎擦脸,此而逍遥一郎醒了。店小二叫道:“公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逍遥一郎道:“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店小二道:“这是富顺客栈,我是这的伙计。”绿凤闻讯赶来看到逍遥一郎醒了高兴道:“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逍遥一郎道:“多谢姑娘相救之恩。”绿凤道:“不用谢,救你的还有一个人,他还没来呢。”逍遥一郎道:“姑娘怎么称呼?我叫逍遥一郎。”绿凤道:“逍遥一郎?好名字。我叫绿凤。对了,你怎么伤的这么重。”逍遥一郎道:“我路经中卫,见三个大漠男子来到中原,定有阴谋。于是我就尾随其后,不料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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