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世歹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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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世歹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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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一王爷知晓,小姐你又要受委屈了。”

    宛若眉头紧锁,持续开念。

    “那你回去把风。”

    赵大小姐贝齿齐皓,笑不掩坏。

    就为了不被宛氏小管家婆三推四阻,她躲闪着揪了飞甍写府名,遮掩着绕了轻烟问细况,还荷包大出血到现在还疼得肝儿颤地买了大包小袋各类零嘴儿分散某丫头的注意力,还不够委屈么?

    回个娘家而已,难度都快赶上回现代了!

    “小姐我来叫门。”

    上道!

    赵明月颔首,满意地将小八哥儿的可掬狗腿笑容收入眼中。

    幽红府门应声而开,一张清秀有余稚嫩未褪的脸蛋悄悄探了出来,不乏迷茫困惑。

    “二小姐,你这么快就进完香了?刚才是你叩的门么?”

    二你妹!

    某高仿货大小姐眨巴着眼睛,脑筋开转。

    那位段二小姐,确实是她孪生妹妹来着。

    “宛若。”

    “宛若!”

    两道嗓音同时响起,炸得宛小吃货猛抬头,呵呵傻笑的同时,不忘抱紧勉力拾起的包包袋袋。

    “如归,好久不见。”

    “真的是宛若!”

    小童如归欣喜奔至,清嫩脸蛋上溢满久别重逢的激动。“我就说今儿的叩门声跟往常不同呢。二小姐在街上遇见你,定是很欢喜了。”

    “跟宛若在一起,如归你还觉得我是你家二小姐么?”

    如归家高仿大小姐闲凉着眼瞳轻撩额前碎发,不是很欢喜。

    就算是高仿货,她也不乐意被认错吖!

    “大…小…老…老爷,老爷夫人!”

    啧啧!

    赵大小姐扫了眼无辜鼓动腮帮的宛小吃货,不由对着大呼小叫连滚带爬跌进府门的身影投去自叹不如的一瞥。

    这孩子,年纪不大,形容词用得可是顶呱呱捏!

    简淡高古的侍芳厅里,男女老少有主有仆,视线齐齐私语窃窃,不约而同聚焦某熟悉的陌生大小姐。

    还好。

    某高仿货大小姐扫了一圈,自得其乐地继续啃红烧翅根。

    八卦议论可以接受,只要不清一色如泣如诉地释放出让她想重新投胎的悲悯同情信号,就尚合她意。

    “乖儿,你今儿胆子怎么这么大?”

    “女儿胆子再大,也比不上娘亲你的力气大。”

    赵明月抬望眼,喉间一梗,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这会儿吃的不是鱼。

    俗话说:事不过三。都第四次了,还是没适应她素肌妍致温雅慈和的娘亲这种爱称吖!

    “为娘也是为你着想。”

    某位夫人轻抚赵明月巧肩,一直未离开她家闺女小手的软腻玉掌不觉握得更紧。

    自古只闻女婿畏敬岳母,像她这般助女避夫似逃命的丈母娘,是有多委屈啊!

    “那劳烦娘亲再多想一下,女儿为何今儿如此胆大?”

    段家大小姐乖巧娇笑,如假不包换地将话头抛回。

    关于独韵裁竞盘事宜,居危的看法半真不假,珂玏的眼光精准利辣,飞甍和轻烟的提议欲速则不达,但共同点都是:缺钱花!

    嗯,她家爹娘为她存下的某笔巨款,是时候露个脸了。

    “珣儿可是想通了些,要为自个儿作个打算了?”

    耶?

    段家大小姐心下一叹,笑而不语地瞅着她五官清冷嗓音暖醇的爹爹。

    前世的情人,毕竟知根知底吖!

    “珣儿现下这般,教为父想起从前的你了呢。”

    从前?

    嫁给猪圈之前,还是初见猪圈之前?

    赵明月亮眸一转,神思轻敛。“爹爹莫要感伤,以后的珣儿再不会让您二老担忧劳心。”

    “珣儿…”

    “乖儿…”

    段家伉俪欣慰之余不免唏嘘,说话间眼泪就欲盈眶。

    “说到从前,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

    赵明月响指一打,美目自然流转。“娘亲,我出嫁时,您特别为我存了一笔钱,是吧?”

    “碍?”

    泫然美颜猝尔转喜,笑意盈涌。“这两年利滚利,该够乖儿尽兴添置些首饰衣物了。”

    “女儿谢过娘亲。”

    段家大小姐从善如流,喜不自禁地揽住自家女财神的胳臂。

    为啥女儿会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捏?因为娘亲是女儿的自动提款机吖!

    大事得办,赵大财迷胃口更佳,甚至夹了一块她惯常嫌吃起来麻烦而不愿多碰的鱼。

    轻风徐来,信手拨发间,赵明月不经意间瞟了眼大门,心尖儿即刻颤了一颤。

    一模一样的脸,真真切切的人,可比照镜子惊悚多啦!

    削肩细腰的高挑美人定定迎风玉立,妍貌霞鲜气韵毓婉,黛眉齐秀清眸柔亮,分外大家特别闺秀。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想死你了!”

    府门闭合的那一刹,段二小姐动如疯兔,敞亮着润媚嗓门扑将过来。

    妹子,姐回来了,你喊得酱紫惊天骇地,是想我死啵?

    段家冒牌大小姐波澜不涟地接受着二次紧拥,眸光斑斓思绪湍流。

    得亏她那块不知道挑没挑干净刺的鱼落在了自家女财神碗里,不然这会儿她早咳得昏天黑地了。

022 迷盹侍浴() 
这辈子,她跟美容美体鲜香滑嫩的鱼终究是无缘。

    带着空白头壳里的惟一深幽怨念,赵明月昏头胀脑地勉强自高墙跃下,冷不丁撞上稍显清减的厚实身躯。

    胖丫头轻烟表情凝重地来回跺步,目不斜视口不言声。赵大小姐索性独倚亭柱,攘袖支颐美目半合着准备开启补觉模式。

    “小姐!”

    轻烟利落顿足,淳亮眸光驱狼退虎。“我这样黑着脸走路,是不是显得杀气特别重?”

    “没有杀气,显得特别重。”

    赵大小姐漫不经心地打着呵欠。“有事快说。”

    趁她还能睁得开眼睛。

    “王爷命您侍浴。”

    轻烟言简意赅,说得很快。

    “什么时候?!”

    赵明月瞬间清醒,挣眸如铃。

    “昨晚王爷来咱们院里,没见到小姐你,什么话也没说,只像我刚才那般来回走了几遭。傍明时简则就过来传了话。”

    简则属乌鸦的吧?

    “小姐莫要担心,王爷只道你出府遛玩,并不知你此时才回。至于侍浴…”

    肉脸蛋凝色锐减,忽尔涟笑。“简则说从未有过先例,小姐该是多福的。”

    “你先去独韵裁,回头我去找你。”

    赵大小姐醒是醒了,昏还昏着,思绪自是未成型,且抱了见招拆招的心念,举身赴清…汤池前,不忘摸出袖中纸张塞进轻烟手中。

    她晓得最近某大爷找她茬找得紧,可她缺钱缺得更紧。眼下拿到了钱,她可是有心思给某人新起的恶趣味谋个治本之策了。

    “王妃娘娘莫要担心,这是无上光荣呢。奴才可要恭喜娘娘了。”

    “王爷只说我去了就成,没吩咐别的吧?”

    赵明月慢吞吞挪步跟着简乌鸦,脑袋由昏转紧。

    光荣事小,光身子事大吖!

    “旁的没说什么。娘娘请先更衣,再随小的入浴室。”

    云霭旋腾的明雅池内,赵氏冒牌王妃打量着身上的洁白短褐,无声地舒了口气。

    搓澡嘛,比陪泡澡安全多了,毕竟早上是男人最脆弱也最危险的时刻。

    “简…碍?”

    传完坏消息就跑,果然是属乌鸦的。

    赵姓临时搓澡工轻撩碎发,透过影影绰绰的捻金纱幔睊睊细瞧。

    白茫茫一片。

    “王爷?”

    没人理。

    “夫君?”

    继续没人理。

    “相公?”

    依然没人理。

    “隽隽?”

    嗯,喊完收工,小碎步酝酿着夺门而奔。

    她人已经来过,没见到某大爷本尊,可不赖她哟!

    “过来给本王擦背。”

    逆光而立的窈窕身形即刻僵滞,机械地转身回眸。

    就不能找个称职点儿的搓澡工吗?

    “昨晚野到哪里去了?”

    青隽背靠池沿,慵雅凉言。

    美男入浴,不看可惜吖!

    赵小搓澡工努着红唇,迷蒙着妙眸可劲儿瞄。

    “在府外吃的?”

    才怪,明明是在将军府内吃的。

    美色当前,酒劲推研,赵小搓澡工昏聩着脑袋瓜子,肆无忌惮地飞了若干白眼。

    “说话!”

    “话。”

    神思归回,断片略显严重的冒牌某王妃拨浪鼓般晃着脑袋瓜儿,笑得甜美无辜。“相公要说什么话?”

    “本王要你说话。”

    某大爷眉峰遽拢,终忍不住撇头。

    她要说什么?

    琼莹双眸东顾西盼,冥思苦想。

    说她天生不能沾酒,偷偷回娘家意外沾了点,一觉睡到大白天,到现在脑袋还沉甸甸?

    唔,她没什么要说的。

    赵小搓澡工半垂着脸蛋兀自沉默,丝毫没留意有人正似她先前那般,恍然而放恣地瞧她个没完。

    “啊相公,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

    “说。”

    “从前有个女孩,后来她困了,于是她睡了。”

    “所以你也困了?”

    青氏剥削者居下临高,眼神延宕,美貌难当。

    “嗯哼。”

    某人回得风轻云淡,勾勾明眸看得没遮没拦。

    池外的她比池内的他穿得齐整多了,不定谁吃亏呢。

    “过来擦背。”

    青氏剥削者敛睫回身,简言淡语,眉眼丹青。--可想见,他背后的挤眉弄眼定是难免。

    赵小搓澡工的确想挤眉弄眼,奈何这会儿脑壳不争气,只够勉强溜眉搭眼找到工具,视线滑过某爿浓蓝时,满眼靡丽别致尽转遍身瞌睡疲软。

    这柔密的布料,好好摸耶!

    这沁心的香气,好好闻碍!

    这亲肤的触感,好好睡呦!

    赵明月睡到自然被吵醒,刚心满意足地嘤咛了几声,虚掩的房门就“砰”地被撞开,三张嫩脸六只俏眼,齐刷刷直愣愣地瞪着她。

    “小姐,王爷对你做什么了?”

    宛若有些激动。

    “小姐,王爷把你怎么了?”

    咏絮更多惶恐。

    “小姐,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轻烟疑问重重。

    什么情况?

    都知道她本尊为明月了?

    深受酒害的赵大小姐抬手掀薄衾,心头一咯噔。

    轻浅疼痛,红点无踪。

    破猪圈果真对她做了什么?

    “小姐你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她闷声不响,轻烟也不禁急火攻心,抓起她的手腕摇个没完。

    “咝--”

    赵明月吃痛,忙甩开小胖爪。--她家娘亲的手劲,比青梅酒后劲还猛吖!

    “小姐你--”

    宛若凑上来,双腮生晕,声细如蚊。“除了手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被你们叽叽喳喳地吵醒,我很不舒服。”

    赵明月眼帘一掀,媚色鲜妍。

    小八哥儿所思,也必是轻烟和咏絮所想。她虽然顺其自然地在汤池睡了过去,确然不晓得后续情况,但可以肯定,跟她们的想象绝挨不着边。

    “我怎么回来的?”

    抓抓颈侧,赵家搓澡未遂小工偏头看向轻烟。

    她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抱着小姐你回来,只吩咐了句不许打搅,就走了。”

    “简则说,说,嗯…”

    “嗯?”

    赵明月明眸微眯,淡瞥被小八哥儿传染的咏絮。

    “王爷与小姐在汤池待了许久。他在门外清楚地听见小姐的那个…有些奇怪的声音,小姐被王爷抱出来时,身着披风,睡得很沉…”

    “哦---”

    赵家不省人事当事人拖长腔调,恍然大悟地点头。

    这情形,谁看到听到都会…那样想滴。

    难怪连如此“稳重”的轻烟都沉不住气,觉得她家小姐要翻身做主人咯!

023 侍寝?开什么玩笑!() 
翌日,天未亮,赵明月艰难地半合着眼眸晃呀晃。

    “相公,你每天都要这么早去上朝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好可怜。”

    妖臻脸庞纹丝微荡,喉音紧亮。“你会不会穿衣服?”

    眼看着就给他裹成木乃伊了。

    “知道我不会还叫我来!”

    没睡醒、嘴可劲顶的某人比他还有理。

    “以后不准沾酒。”

    毫无技术的侍衣姑娘乌发如瀑皓肤胜雪,晃晃悠悠的小脑袋时不时往他肩侧轻碰,素颜不减明媚,嫣唇只消低头,某剥削者看得情生愫起,心猿意马。

    再这样让她清晨起侍,不是他死就是她活。

    “酒?!”

    侍衣姑娘蓦然醒转,眼儿媚,颇狗腿。“相公,我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

    “不能。”

    某剥削者面无表情,寒眸黑沉。“知道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喝酒了?”

    “怎么会呢?我有分寸的。”

    赵小狗腿璨眸频眨,无责任打哈哈。“我又不是酒鬼。”

    “那相公,我在汤池有没有胡言乱语,那个…”

    “酒疯耍得很到位。”

    活色生香,媚态横生。

    撒谎!

    赵小狗腿努唇皱鼻,愤愤仰视邃密黑瞳。“我只吃了一口鱼,谁晓得厨子为了提鲜去腥加了青梅酒!”

    “酒量差,酒品更差。”

    咦?

    璀晶美眸打了几个转,及时捕捉到隐笑黑眸深处的暗涌怒潮。

    她不是酒量差,而是喝了除桃酒以外的任何酒类都会过敏到胡言乱语有问必答;她不是酒品差,而是对侵髓袭骨的疼痛束手无策,一径儿头昏目迷理智失察。

    说起来,她对眼前的剥削者意见不小,定是酒后吐真言,有仇报仇无怨结怨噜!

    她的画稿还能完璧归“赵”吗?

    她的酒后不痛疗法还能撬到吗?

    十万火急,得赶紧跟简乌鸦问清楚了!

    “简则不敢跟你透露一个字。”

    某人兀自垂眸,对错落的襟扣穿反的外衫忍俊不禁。

    半个字也行啊!

    某姑娘“笨手笨脚”地重重紧了下领口襟扣,抬首讪笑。

    这么会猜心,怎么不去算命啊?

    “今晚侍寝,本王就告诉你。”

    话一脱口,两心俱抖。

    他八成没睡好。

    赵家明月扑棱着眼皮,神色无端。

    他一定没睡好。

    青氏某隽清肃着俊颜,思绪搁浅。

    “我觉得,比起‘刨根问底’,‘难得糊涂’更适合我。王爷您说是吧?”

    “侍寝?!”

    咏絮一口水果卡在嗓子眼儿,小脸憋得通红。

    “今晚?”

    惊叫过后,宛若小心求证。

    “正常!”

    轻烟胖掌一挥,一锤定音。

    “小姐今时不同往日,正合王爷性子。”

    “交代你的事办好了?”

    赵大小姐卷睫一撩,眉黛轻扬。

    还知道押韵咧。

    “价格已经谈妥,就等小姐得空过去一趟签契了。”

    “很好!”

    赵大小姐满意颔首,澄透视线一一拂过三只丫头。“下午你们跟我一起去独韵裁。”

    店子盘下来,改名换姓是必须的,三个丫头的出路也是要考虑的。

    青隽早上那句话犹在耳边。若是有意,她得提防一二;若是无意,她得十分警惕。

    不是说,无意之言,乃最真渴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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