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盾,不断地给福临打气,意图阻止多尔衮和孝庄太后的婚事。
在这个时候,最难堪最无助最伤心的就是孝庄太后布木布泰了。她爱多尔衮,可是更爱自己的亲生儿子。若是自己的爱情,伤了儿子的颜面,令儿子蒙羞,使儿子生恨而结了仇,那她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爱情?更何况自己的姑姑也是百般阻挠,坚决的不同意她一个太后下嫁给王爷······
布木布泰在万般无奈下,求证苏茉儿的意见。苏茉儿对于主子和多尔衮的爱恋情事。说真心话是不齿不屑的,甚至是极为反对不赞成的。可是,面对主子宁可弑君弑夫也要和多尔衮相守的决绝。苏茉儿又是感慨感叹感伤的。一个女人,倾其的为爱人付出,要的不就是一个名分吗?如今,权倾朝野的多尔衮,能够不顾一切的毫不避讳的要娶主子。不得不说,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值得唏嘘,当得上可歌可泣的。
“苏茉儿,你说说我该怎么办?多尔衮可以我不管不顾顶住前朝贝勒大臣们的嘲笑,一意孤行的要娶我,我难道福临,要辜负我们这么些年的感情吗?更何况,嫁给多尔衮的心愿,是我少女时就开始有的梦想,我真的想嫁给他,真的想名正言顺成为他的王妃。我想天经地义的和他相守,再不要偷偷摸摸的被人诋毁耻笑。”布木布泰说到动情处,又是泪花闪烁,苦恼之极。
“可是,主子,你愿意看到皇上和多尔衮相恨相杀相互仇视对方吗?皇上还小,还不懂得你和多尔衮的深情厚意。你给皇上点时间,等他长大点,懂事了,自然就会体谅你,自然就会接受你们的感情,不会那么抵触反对了。主子,你就再忍耐忍耐,现在,今时不同以往。我们必须先为皇上稳定住局面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至于儿女私情,奴婢建议还是容后再议,可好?”苏茉儿叹息着,除了忍耐忍耐再忍耐之外,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劝说主子。
布木布泰苦涩的点点头,姑姑反对,儿子阻挠,就连苏茉儿也要她顾全大局再忍耐,她除了牺牲她和多尔衮的情义外,还有的选择吗?
在孝庄太后布木布泰委婉柔情的劝说下,多尔衮总算是也屈服了。暂时的把太后下嫁这件事情搁置了。
可是,私下里,孝庄布木布泰与多尔衮少不得有些幽会。俩人的私情,渐渐地传扬开来,被有心人加以渲染,蜚短流长的传播的宫内宫外尽人皆知。
皇上福临咬牙切齿的对孝端母后皇太后哲哲说道:“这一定是多尔衮故意的,他故意散布谣言,为的是逼迫我母后,不得不嫁给他。他狼子野心,其心可诛。”
孝端皇太后慌得赶紧捂住皇上的小嘴,谨小慎微的严令侍女们都不得外传胡说,然后遣退了奴才们后,惶惶的劝道:“皇上,你现在纵然再生气,再恼怒,都得咬紧牙关的忍着。多尔衮现在是摄政王,他不仅有生杀大权,还有废黜君王的能力。你要是口无遮拦的被他知道了你对他仇视。说不定会废了你的皇上之位,另外拥立其他皇子继位呢!到时候,你的母后岂不是更加的由着他欺负?”
“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皇上一脸苦无良策的求助着孝端皇太后,希望她能出谋划策。
“只有等,等你亲政了就好了。”
“等我亲政?那还得等多少年啊!”皇上忧伤的眼眸闪着与年龄不符的焦虑。
“唉,再久都要咬牙坚持住。”孝端皇太后黯然的宽慰着皇上。
皇上低垂着头,心情沉重而抑郁。
现在的皇上福临,其实是很怕多尔衮的。多尔衮每每以皇叔的长辈身份压制他,又常常以摄政王的威严斥责他。总是训斥的皇上哑口无言,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和狡辩。否则,必然是毫不留情面的教训和严厉管教。
苏茉儿近些日子发现了一些非常不妙的苗头和端倪,孝庄皇太后的宫殿,以及孝端母后皇太后的宫殿,都增添了很多的侍卫。而这些侍卫无一不是多尔衮的正白旗调派过来的。明旨说是保护两宫太后的安危。其实,却是别有一种监视的意味,和变相的制约。
因为多尔衮三令五申,皇上能够早日成熟,早日的熟悉政务,早日的摆脱稚子的依赖性。特意下旨,以后每月除了初一十五两日有一个时辰可以见到皇上外,后宫主子不得会见皇上。更不得传召皇上。以免慈母多败儿,过多的宠溺孩子,耽误了皇上,使其难成大器,少了男儿的坚毅独立性。
多尔衮不仅仅在两宫太后的宫殿加派了侍卫,在皇上福临的身边,更是加派了很多的侍卫。皇上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在多尔衮的、限制之中。
为此,幼小的皇上忍无可忍下,一而再的发飙。他不敢和多尔衮正面起冲突。就把气愤发泄到多尔衮派来的侍卫身上。几乎天天都在杖责、毒打,甚至枉杀侍卫。
多尔衮对此毫不介意,伤了侍卫就医治,死了侍卫就再补上空缺。任由着皇上发泄和泄怒,置之不理,视而不见,一任皇上胡作非为。
孝庄太后和孝端母后皇太后不得与皇上见面。听闻到皇上如此的暴戾和烦躁,都是焦灼之极。现在,除了苏茉儿以三品侍女身份,可以天天觐见皇上外,根本就无法劝阻皇上。
这一日,孝端母后皇太后又来找孝庄太后,二人为皇上的狂躁举止,感到甚是彷徨忧愁。
“孝庄,你得劝劝多尔衮了,这么一个六岁的孩子,总是这么被拘着,被管制的这么严厉,他哪里受得了?可不得反抗爆发,找个出气发火的地方?多尔衮这是想做什么,不让皇儿见咱们,说咱们妇孺误子,本宫不和他计较。可是,这么个小孩子,也被他拘束的死死的,孩子还不得憋坏了?”
孝端母后皇太后连日来听禀的都是皇上如何如何,全是诋毁、败坏皇上名誉的传言。这个多尔衮,蓄意如此,诡计多端,他故意的这么折磨一个小孩子,难道就是刺激逼迫的皇上发狂,继而毁了皇上的名声,使皇上失了民心,失去了皇威,失去了臣子们的拥戴,然后······他再废之,再自立为皇,篡朝改代?可是,这些猜测和恼恨多尔衮的话语,孝端太后是不会明说的,孝庄和多尔衮的关系摆在那儿,她不得不有所顾忌和警惕。
“孝端皇太后,您不知道,多尔衮已经半个月没有来见过我了。上一次为福临责骂打杀侍卫的事,我跟他都快吵起来了。他坚持己见,固执之极,我也恼怒生气的很,就说了狠话,说他这是在毁坏福临的名声,他一气之下拂袖而去,至今都没有再来。”孝庄面带忧郁的闷声说道。
“他不来,你就去请他来嘛,你们俩现在的关系,还需要怕他?若是你都劝解不了他,那福临还真是要被他······”孝端皇太后适时的住了口,却是烦闷之极的皱着眉头。
“好吧,一会儿,我叫苏茉儿去请他过来。可是,若是福临的事,他可能不会听的。他口口声声说,他是福临好,是锻炼福临的独立性,是磨砺福临的坚毅性格。我们为此吵了好几回了。可是,还不是他一意孤行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孝庄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的儿子据理力争?可是,多尔衮脱去温情的面纱,他的倔强霸道,令孝庄也是又恨又无奈。
“既是劝说不了他,你见他有什么用?总是吵架也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让多尔衮改变心意的办法······苏茉儿,你这个女秀才,可有什么办法?”孝端苦无良策,忽然问向苏茉儿。
苏茉儿微微一笑道:“奴婢觉得要想劝说摄政王改变心意。根本就不可能办到。为今之计,是要改变皇上。不能让皇上总这么暴戾烦恼着。奴婢想,皇上之所以现在焦躁不安总发火,主要还是太孤单,太苦闷了。主子叫摄政王过来,莫要再提改变摄政王心意的事。你可以要求摄政王为皇上安排两个同龄的贵族孩子,来做皇上的陪读。皇上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有了同龄的陪伴玩耍,他应该会不再寂寞孤单了。那么,就不会再介意摄政王的管制了。”
“嗯,好,苏茉儿说的好,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孝庄啊,事不宜迟,你无论如何要劝服多尔衮,一定要给皇上找几个陪读的。有了陪伴的同龄孩子,皇上就不会再那么苦闷孤单了。”
“好吧,苏茉儿,你现在去议政殿看看摄政王在,务必把他请过来。就说本宫有要事相商。”
苏茉儿听着孝庄的指令,欠欠身,施礼后,去请多尔衮了。
在议政殿,多尔衮正在与济尔哈朗和几个贝勒爷议事。议政殿门口的侍卫,以及多尔衮身前的近身侍卫叫英豪的,苏茉儿与之并不熟悉。正在想着怎么问询时,英豪竟然走至苏茉儿身边,有礼的问道:“女秀才来议政殿,可是有事?”
“奴婢奉孝庄太后之命来请摄政王。烦请一会儿禀报一下摄政王,就说孝庄太后有要事商议摄政王议事结束后,去永福宫一趟。太后等着他过来。”苏茉儿甚是平淡的陈述了来意。
“是,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禀报摄政王。”
“那好,奴婢回去复命了。”苏茉儿淡淡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苏茉儿回到永福宫,和主子一起,等至深夜才见多尔衮面色不虞的走进了永福宫。,。
第五十九章:李倧受伤致残斩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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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现在来永福宫见孝庄,甚至歇宿在永福宫内,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網。】永福宫的奴才们除了紧闭嘴巴,曲意迎逢伺候外,根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孝庄看着多尔衮走进正殿,观察着他不快的脸色,本来想使小性子的心情消弱了。她关心的上前为多尔衮解了披风,殷殷问道:“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又有谁惹你了?”
“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儿子?他把我给他的护卫长给杀了。那个护卫长跟着我南征北战,也算是一个铮铮好汉。人家刚刚成亲一个月,皇上就把人家杀了,说什么目无尊上罪大恶极,还要查抄人家全家?哼,皇上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多尔衮余怒未消气哼哼的投诉着。
“你呀,都跟你说了,福临还是小孩子,你不要把他逼的那么紧。他这就是给你找不痛快,就是在发泄不满呢!你这么些天不来,是不是跟我怄气呢?”孝庄施展着妩媚的娇嗔,埋怨道。
“没有跟你怄气,多铎惹了事,我在处理麻烦事呢。那个多铎·····”多尔衮忽然住了口,挥袖对着伺候的奴婢们道:“都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苏茉儿与主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遵命退了下去。
对于多尔衮神神秘秘的样子,苏茉儿一点点都不好奇。因为,除了两个人的风花雪月事,主子布木布泰害羞不好意思说外,主子几乎和她是无话不说,基本上多尔衮跟主子说的机密军政大事,主子后来都会一一的跟苏茉儿详说一遍。一是倾诉一下心声,二是和苏茉儿达成共识,能及早的有所筹谋,也算是为皇上多一份运筹帷幄的安排。
苏茉儿回到自己的寝室外,不知为什么又想起了李倧。自从那晚皇太极薨逝后,李倧说过的会再来。却是杳无音讯,再没有露过面。苏茉儿倒不是牵挂着想见他。只是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和担心。李倧现在毕竟是一国之君,想谋害他的人比比皆是,想图谋不轨算计他的人更多如过江之卿。苏茉儿不知为何,心中总是闪烁着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李倧出事了。否则,就凭李倧的心性,和李倧对她的痴缠,时隔这么久,他怎么可能音信全无不交代一句的就这么消失没了声响?所以,时日越久,苏茉儿的心越是沉重,越是难以自抑的恐惧担忧着······
苏茉儿的担心,第二日就验证了事实。李倧果然出事儿。
当孝庄吞吞吐吐的把昨晚多尔衮告知她的秘闻给苏茉儿说了后,苏茉儿登时脸色苍白,大汗淋漓,惶惑难受之极。
昨晚多尔衮一再的交代布木布泰,坚决不可以把李倧出事的消息告知于苏茉儿知道。可是,布木布泰如何忍心隐瞒着苏茉儿?这些年来,儿子是她的骨肉支撑,多尔衮是她的爱情食粮。而苏茉儿就是她比亲姐妹还亲的知己、朋友和亲人。在布木布泰的心里,福临、多尔衮、苏茉儿三人的分量,几乎是同等的。若说在布木布泰的心目中,在布木布泰的感情寄托里,以及在她的琐碎生活里,她最最离不开,最最珍视的人儿,苏茉儿当属第一。因此,她怎么可能把这件与苏茉儿有切身关系的人事,隐瞒了不说?
原来,那日密谋杀害了皇太极之后,多铎盛情邀请李倧和多尔衮去他的府邸庆祝。谁料多铎心生歹意,竟然在茶水中下了一种无色无味致人昏迷的蛊毒。按说李倧是崔老怪的高徒,他玩毒药识别毒药的本领,绝对无人可及。多铎怎么就敢班门弄斧,敢胆大妄为的在李倧面前使毒?
那多铎自然是算计好了李倧的本领。一般的毒药他自然不敢使用到李倧身上。他专门求了苗人的一种迷魂蛊。此迷魂蛊状似花粉,混在茶水中,纵然崔老怪的师傅活过来,也难以甄别到毒性。何况是有些大意的李倧?
那迷魂蛊一人的肚腹中,遇血肉一夜后才会有异样,等到李倧警觉察知,那迷魂蛊已然是深种于李倧身上。可惜李倧一代神医之徒,面对蛊术,却是一筹莫展,毫无英雄用武之地。就这样,李倧栽在了多铎的手中。
而多铎之所以要这么处心积虑的耍阴谋使阴招,不顾李倧与多尔衮有协议在身的君子协定,一意孤行的非要夺了李倧的命。归根结底的原因,还是因为苏茉儿。
因为李倧和苏茉儿关系,皇上知道,多尔衮知道,那么多铎自然也是知情之人之一。多铎和皇太极一样,骄横、霸道、狭隘又唯我独尊。皇太极当初以没有圣旨苏茉儿不能嫁人的专横,阻挠了多铎的痴念。如今,李倧又想凭着一国之君的尊崇再一次的想抢走苏茉儿。是可忍,孰不可忍!多铎忍了皇太极,已经憋成了内伤,还让他忍一个李倧,怎么可能?他不杀了李倧以泄羞愤,以绝后患,怎么可能会不抓着时机痛下杀手,把李倧置之死地?
“李倧已经被多铎谋害了?他,他已经死了吗?”苏茉儿伤心悲哀之极,泪水难以自抑的顺着脸颊流下来。
“多铎没有杀李倧。因为多尔衮干涉,制止了多铎,决不允许他害了李倧的性命。可是,可是多铎这个混蛋,他,他把李倧伤害的不成人样,他,他把李倧阉割了······”布木布泰也是欲言又止,觉得这个多铎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一国之君的李倧,不能行男女人事,怎么还传承下去?这不是让李倧后继无人吗?
苏茉儿眼中冒着火焰,恨不得手撕了多铎。可是,她一个弱女子,一个奴婢,有什么能力,又有什么势力能惩治得了多铎?何况,我不杀伯仁,伯仁却是因我而伤,李倧有此悲惨的遭遇,还不是她苏茉儿害的?她也是罪魁祸首之一呀!
“李倧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主子······我要嫁给他,我要终身侍奉他。请主子成全。”
苏茉儿跪了下来。她一脸期颐的仰首望着布木布泰,眼眸里闪烁着坚定地决绝。
“苏茉儿,你不能嫁给李倧。他现在都残废了。他给不了你幸福。你不能因为心存愧疚就嫁给一个废人。我不能让你误了终身。”孝庄一边搀扶着苏茉儿起来,一边非常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