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埋在白纱之下,挣扎了半天,才开始理清纱帐,慢慢露出头来。
才冒出头,冯楚楚便惊异地看着拓跋弘。
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举动,拓跋弘正不偏不倚地伏在她的身上,胸紧贴着胸,鼻尖也快要贴到鼻尖。
拓跋弘也正目不转睛地在盯着她。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而又暧昧起来。
冯楚楚羞得脸色通红,身子里一股火热地力量,从脚底迅速窜上心头。
然而,伏在她身上的拓跋弘,却并没有半丝要起身的意思。
拓跋弘伏在冯楚楚的胸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冯楚楚。??
冯楚楚扭过了头,不敢正视拓跋弘一眼。
“楚楚!”
一股暖暖的气息吹到了冯楚楚的脸颊之上。
“嗯?”冯楚楚转过头。
“唔!唔!唔!”
冯楚楚刚转过头,一张柔软的双唇却贴了上来。
拓跋弘就在她不经意地转头之间,吻了她。
冯楚楚看着深情吻着自己的拓跋弘,愣愣地瞪大了双眼,紧绷起了身子。
怎么又这样?
冯楚楚心底稍有些排斥,纵使排斥,却抵不过拓跋弘缠绵而又柔情的深吻。
他的吻,竟然这么温柔。
这种亲吻的感觉既新奇又刺激。
也许就是这份温柔,也许就是这份新奇,也许就是这份还未经人事的刺激与懵懂冯楚楚开始慢慢享受拓跋弘爱抚了。
冯楚楚的身子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她已经不再排斥拓跋弘的深吻,反而配合地揽住了拓跋弘的脖颈。
她开始积极回应拓跋弘的深吻。
两个人唇齿交加,你含着我,我含着你,缠绵片刻,直到过去良久,这才肯松开了口。
拓跋弘没有继续做些什么,他只是深情地看着冯楚楚。
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了,他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拓跋弘看着冯楚楚,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楚楚!你终于开始接受朕了!”
“我,我!”冯楚楚羞羞答答地难以启齿。
刚才的那一番长吻,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自己压根都没有想过,她竟然会去回应拓跋弘的吻。
如此这么一想,她又开始懊悔了。
她还有她的靖哥哥,她怎能这么厚颜无耻地跟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
冯楚楚蹙紧了眉头,脸色凝重了起来。
“朕知道你还在犹豫,但是朕不会强迫你!”看到冯楚楚凝重的面颊,拓跋弘又强调了一遍自己的初衷。
他仿佛能猜得透,冯楚楚到底是在顾虑什么。
“陛下说笑了,陛下根本没有强迫我什么!”冯楚楚无颜面对拓跋弘。
“啊!”拓跋弘忽然长舒了一口气,转身从冯楚楚的身上下去,躺到了冯楚楚的一侧,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房顶。
“反正,朕今晚很高兴!因为你开始接受朕,已经不再排斥朕了!”拓跋弘却是非常知足。
“陛下!我,我”冯楚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陪朕说说话!说说那些朕不知道的事情!宫外的事情或者你的小时候!”拓跋弘知道再开展下去,冯楚楚必定又会拒绝他,这才又机灵地转变了话题。
冯楚楚忧伤地看了一眼拓跋弘,心里叹息后,便开始讲起了她的小时候。
“我小时候,非常顽皮!因为顽皮,惹了不少事!后来有一次,我犯了大错,被爹爹扔到了荒野。我当时都吓坏了!”
时间回到午时,王遇离开长乐宫,却又奔了天牢而去。
王遇来到天牢前,嚷嚷了良久,想要进去,却又被刘狱司寻了百般借口拦了下来。
迫不得已,王遇又折了回去。
折回去的路上,王遇却正面撞见了抱嶷。
抱嶷面色凝重,心急火燎,却仿佛有什么要事在身一般。
两人只打了声招呼,接着又各奔东西。
他是陛下身边的人,会不会是陛下派来的?
王遇走到半路,脚步却忽然慢了下来。
他思索了几秒,觉得这极有可能,便又转身尾随抱嶷而去。
跟着抱嶷,王遇一路追到了天牢门前。他怕行迹暴露,急忙又找了个墙角藏了起来。
抱嶷跟守卫说了几句话,守卫叫来了刘狱司,抱嶷与刘狱司接着又一起走了进去。
“果然是陛下派他来的!”王遇暗自肯定地说道,“不过他来做什么?替陛下办事?”
王遇琢磨不透,便只能藏身在墙角之后,等着抱嶷从里面出来。
半柱香的时辰过去,抱嶷从天牢内面色凝重地走了出来。
第319章 打狗看脸()
王遇暗中观察着,直到抱嶷走远,自己也继而带着疑问离去。
王遇离开天牢,转而又回到了长乐宫。
长乐宫中,冯清如正等得坐立难安,她想听到关于李奕的一点消息。
王遇进了门。
冯清如看到王遇回来,急切地冲上去,焦心地问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打探到消息?”
“没有!奴才进不去!”王遇垂头丧气地回道。
冯清如脸上顿时黯然失色。
“奴才猜测,是陛下下了死令,不允许咱宫里的人进去!”王遇愁眉苦脸地看着冯清如,大胆地揣测道。
“下了死令?”冯清如不禁蹙了下眉头。
“嗯!”王遇重重地点了点头。
听到王遇的汇报,冯清如满鬓愁云。
难道还得我亲自去吗?”。
“郡主最好不要去!免得引起非议!”王遇看到冯清如揪心的模样,心疼却不得不理智的劝阻。
人生如棋局,一步走错,满盘皆是生离死别。
他怎能看着他陪伴多年的冯清如落到如此境地?
“可是,我想见李奕!我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好好的!”冯清如眼角噙满了泪,内心急切地快要烧出火来。
“郡主,现在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啊!千万不要与陛下生了嫌隙!”王遇苦口婆心地劝道。
如今能打乱冯清如方寸的,估计也只有李奕一人了。
冯清如哀婉地叹了一口气,驻足痴念。
“为何会到如此地步?”
她仍是茫然不解,为何事情会突然转变到此。
“对了!郡主!我刚才去天牢的时候,遇见了抱公公!”冯清如正在忧伤地出神,王遇却又猛然横插了一句。
“抱嶷?”
“嗯!奴才看见他进了天牢!”王遇将刚才看到抱嶷的事情,告诉了冯清如。
“他进去了?”冯清如起初疑惑。
“嗯!”
“唉!进去就进去吧!或许是弘儿派他去的!”冯清如转念一想,抱嶷进天牢应该是替拓跋弘做事,便不以为奇。
“是!”王遇点头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冯清如莲步走出了殿外。
她站在房檐下,昂首看着这万里无云的蓝天,开始怅惘。
与此同时,翠屏在尚食局被落叶三人数落了一顿,气恼地回到了长秋宫。
实际上,因为拓跋弘的事,李鸾早已经对冯楚楚恨之入骨了。
“夫人还是先想想皇子的事情吧!这可是直接关系到夫人的性命啊!”看到李鸾过于在乎冯楚楚的动向,翠屏又急忙切入正题,转回了重点。
“嗯!”李鸾闷头应了一声,继而仔细琢磨地说道,“不过他们说的好像也对,我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不对!先帝的李贵人不是好像生了陛下,就没有被赐死?”
李鸾话说到一半,一卡一跳的。
听到这话,翠屏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遇到这么个不好记性的主子,她也是无语了。
“哎呦!那是夫人记错了!李贵人哪里没有被赐死?她不是最后被赐了一杯毒酒吗?她死的晚,完全是因为先帝给太后情面,顾念他们与李贵人之间的情谊!不过,这到最后,不还是没有免得了那杯毒酒?”翠屏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李鸾正坐在桌前,身后站着两个宫女,悠然自若地吃着面前摆放的葡萄。
虽然被禁了足,但是她的衣用具物还是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谁让她是个怀有身孕的人,还是个有可能怀的皇长子的人。
翠屏大步流星地跨进门,便将食盒猛地砸在李鸾面前的桌上。
李鸾吓了一跳,瞪着睁大的眼珠子便白了翠屏一眼。
除了她这个陪嫁丫鬟,宫里估计是找不出第二个敢对李鸾的人了。
翠屏站在一旁,纠纠着嘴,鼻子还一鼓一鼓地喘着粗气。
谁能料到,这只是去了一趟尚食局,竟然能遇到这么多事,竟能吃了一肚子气?
“你这丫头,今天是不是吃火药了?做事毛手毛脚的!”全不知情的李鸾接着摘下一颗葡萄,一边剥着皮,一边娇声嗔怪道。
“夫人!你说这楚仙宫的,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翠屏疾步上前,跟在李鸾的跟前叫嚣道。
“楚仙宫?”李鸾梗着头,纳闷地问道,“楚仙宫的人怎么了?”
“楚仙宫的人说,如果夫人生了皇子,就会依照祖制,被陛下赐死!压根没有希望当皇后!”翠屏带着哭腔,委屈地快要掉下泪来。
“什么?到底是谁说的?”李鸾听过翠屏的话,也跟着气急败坏。
这什么不好说,非要诅咒她死,这怎能让她不气?
“就是楚仙宫的落叶、流星他们!他们说,按照祖上流传下来的祖制,凡是生了皇长子的妃子,都会被赐死,夫人也不例外!”翠屏气恼,嘴巴里的话一串一串地蹦出来。
“这该死的奴才!竟敢议论我的事情!”李鸾猛地拍案而起,身后的宫女战战兢兢地退了一步。
“夫人!怎么办?”翠屏言外之意,令人深思。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这关系到了李鸾的生死将来。
李鸾横眉竖目,面色难看。她没有直接回答翠屏,反而是微微扭过头,对身后的两个宫女冷声令道:“你们先下去!”
“是!”
身后的宫女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继而转身离去。
房内只剩下李鸾与翠屏,没有旁人。
李鸾深思着,自己徐徐地坐下身去。
这时,一吐为快的翠屏,火也消去了大半,心底开始胡乱地揣度。
“夫人!这会不会是那个楚楚故意派人这么说的吧?我听说,她跟着陛下又回来了!”
一受了气,翠屏便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冯楚楚。
几个奴才敢这么对待她,肯定是背后有人的,而楚仙宫最大的人,也不过是冯楚楚罢了。
“回来了?”听到翠屏的话,李鸾犀利地瞪了过来,她冷冷地看着翠屏,仿佛面前的这个人不是自己的奴婢,而是可恨的冯楚楚。
“是!”翠屏点了点头。
(。)
第320章 生是不生?()
“啪!”李鸾忍不住又拍了拍桌,握拳怒斥道,“真是个阴魂不散的狐狸精!这么多次都不能把她和陛下分开!哼!”
说完,李鸾又冷笑了一声。
实际上,因为拓跋弘的事,李鸾早已经对冯楚楚恨之入骨了。
“夫人还是先想想皇子的事情吧!这可是直接关系到夫人的性命啊!”看到李鸾过于在乎冯楚楚的动向,翠屏又急忙切入正题,转回了重点。
“嗯!”李鸾闷头应了一声,继而仔细琢磨地说道,“不过他们说的好像也对,我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不对!先帝的李贵人不是好像生了陛下,就没有被赐死?”
李鸾话说到一半,一卡一跳的。
听到这话,翠屏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遇到这么个不好记性的主子,她也是无语了。
“哎呦!那是夫人记错了!李贵人哪里没有被赐死?她不是最后被赐了一杯毒酒吗?她死的晚,完全是因为先帝给太后情面,顾念他们与李贵人之间的情谊!不过,这到最后,不还是没有免得了那杯毒酒?”翠屏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解释道。
打她一进宫,她便将宫里的旧事打探清楚。没想到如今之日,还真是用上了。
听到翠屏说的话,李鸾也渐渐想起了过去。
“是!是有赐酒这么回事!要不然李贵人也不会来到郡王府!我和姐姐也不会进宫了!”
想起当初进宫的理由,李鸾还觉得甚是荒唐。
可也正是她觉得荒唐的这个理由,让她与李鸢走上了一条只能进不能退的绝路。
爱与恨交织在一起,李鸾已经完全了没有过去的那份纯真。
这个皇宫,改变了她。
“幸好李贵人那杯毒酒是假的,要不然她早就香消玉殒了!”
紧接着,翠屏说起了李萌生没死的真相。她越说越担心,嘴上开始忍不住假设起来。
“可如果,如果这事放到夫人身上,夫人怎么办?谁会给夫人一杯假的毒酒?”
翠屏联想起这凶险的一面,惊恐万状。
虽然这李鸾对冯楚楚过分了些,但是在翠屏的心里,她的主子永远是最好的,她也不想李鸾受到一点伤害。
“是啊!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还真没有考虑过这事儿!”翠屏的假设让李鸾慌了神,不由得真正在意起来。
她这么年轻就要死去,怎能甘心?
“哎呀!怎么办吗?可真是急死奴婢了!”
看到李鸾手足无措,黔驴技穷的模样,翠屏也跟着焦急起来。
一连古灵精怪的李鸾都没有办法了,她还能指望谁?
突然,正在翠屏急的捶足顿胸的时候,李鸾犀利地瞪了过来。
看着寒而刺骨的眼神,翠屏畏惧地一动不动,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李鸾。
“翠屏,你先去找个太医来!先让他诊断诊断再说!”适时,李鸾郑重其事地吩咐了一句。
看来,她是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翠屏也看出来了。
“好!我现在就去!”翠屏重重地点了点头,继而迅速奔去太医院。
翠屏去了太医院,正碰着林之弦当值。
她见了林之弦,谎称李鸾胎有异象,需要诊护。林之弦当真,这便又急匆匆地与翠屏一起奔向长秋宫。
林之弦背着个小药箱,一路马不停蹄,不多时,便与翠屏来到了长秋宫。
此时,李鸾正坐在桌前耐心地等候,早有准备。
如此之时,她也只能装作镇定自若。
“臣林之弦参见李夫人!夫人金安!”林之弦见了李鸾伏首跪地,首先行了个大礼。
“林太医请起!”李鸾装作落落大方。
林之弦应声起身,本分地问道:“听说夫人觉得胎有异象,不知道是什么异象啊?”
“哦!也没什么异象!就是觉得腹中有些不适!”李鸾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是请林太医替本宫把把脉吧!”
“是!”林之弦规规矩矩地点了点头,而后坐到了桌前。
他掏出一块软垫,展开放在桌上,示意让李鸾将手放在垫上。
李鸾老老实实地伸出手,轻轻地放了上去。
李鸾放下手,林之弦便开始认认真真地把脉。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林太医,本宫想问一下,本宫这肚子里怀的是皇子还是公主?”
李鸾早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嗯!?”林之弦长长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而这却急坏了李鸾。虽然急,但李鸾并没有发怒,她在极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此时,林之弦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回禀夫人,目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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