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游戏BY 楚云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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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BY 楚云暮-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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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对看了很久,我狠狠在心里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吗的,张祁!你想哪里去了。你以为这世界上同志到处都是啊?会由直转弯的恐怕就你一个,徐然怎么可能会对你想到其他方面去,你真是脑子抽风加自做多情! 

他瞪我一眼,嘴一抿转身就走,我惊过神来,怎么也不甘心他就这样走了,心里一急,叫道:“哎,徐然,我都已经这么倒霉了你还要和我吵下去?这么多年兄弟了你忍心?” 

他停了脚步,却没回头。 
“小然子。。。”我可怜巴巴地又磨了一声,他忍不住转头恶狠狠地说:“你这都是自找的!从以前起就喜欢替人出头,出什么事你能怪谁?” 
我没话说,过了很久才点一下头:“然子。。。以前就当哥错了,咱别闹别扭了。。。我现在都成这样了,你也当解恨了好不?” 
他被我后一句给气乐了:“嘿,你怎么样和我什么关系?我解什么恨!” 
“别别。。。我以后再不混蛋了,你喜欢苏莉我保证P都不放一个更不会干涉你好不?” 
他脸色一变,又是扭头就走。 
我鼻子都气歪了,差点想破开他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究竟塞了什么东西,我话都说这份上了,怎么也算变相道歉了不是,还想怎么样啊? 
徐然走了几步,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帮我拿画框么?还不过来。” 
我松了口气。这个别扭的小屁孩!他怕是已经憋了一年,就是在那死撑。他从小脑子就弯来弯去的让人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画那什么画,只怕就是发泄,不会有什么深意。 

背叛?我和他哪谈的上这词? 
“阿祁,你最近心情不好就是因为处分的事?”快到他家门口时他突然问了一声。我促不及防,啊了一声才说:“是啊,要不还能为什么事?奶奶的,就我衰。” 
他沉默:“是么。。。” 
和徐然言归于好是近来这么多事中,稍微能让我爽快的事,我们几乎冷战了近一年,这期间发生的事又岂止是宛如隔世?至少我从没想过徐然有一天会交女友,就象王毅,刘阅那样,对女生的胡搅蛮缠千依百顺。苏莉一个电话过来,徐然就得什么事都扔下陪她逛街兼当ATM,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自从吴亭亭之后我对女人都有点戒心,提了一两次,徐然就顶回来,说不会啊苏莉挺好一女孩。我沉默了,说真的以前我可以和徐然开诚布公的说,因为他什么都听我的,而现在,即便我心里全是为他好,嘴里也不再露出半点风声来,一年前的事把我搞怕了,我觉得和他之间已经有了一层无形的隔阂,再不能象从前那样无话不谈。又或许经历那么多事,我也再不能象以前那样意气风发,人总要多些顾虑有些担当,才能真正成长。 

我觉得徐然变了,又或者,我和他都变了。 
但我想,失去的这一年,总该有什么补偿。他毕竟叫我一声哥。 
院运会的时候,我在最后一刻才知道徐然要跑三千米,差点没把那小傻瓜吊起来毒打,就他那破体质去栏这种别人挑剩下的烂活计?什么铅球跳远怎么就没他的份?以前跑个千五都还是仅仅达标的水平。照理徐然绝对不是那种假热血贪虚名的人。我刚想阻止他就被王毅重重一扯:“别别,你这不是坏事吗?小然子心眼死别又闹不愉快。” 

我奇了这有什么坏事。王毅撇撇嘴,还不是苏莉怂恿的,她和隔壁国画班的刘文华打赌呢,看谁的那位能拿三千米前三。 
我差点晕过去,他这也答应?就因为女人一时无聊的玩笑? 
王毅一点头,你才知道啊,徐然对苏莉简直是太后老佛爷一样供着,前辈子欠了她的。所以咱由他去吧。。。他要给苏莉争脸不是? 
我站起来,走到油画班的看台,把钉鞋往他面前一扔:“穿这跑,不会太累。你那什么球鞋一上塑胶道全打滑。” 
一直坐在他身边的苏莉一见我就没了笑容,我也懒的理她:“一会我给你陪跑好不好?” 
他看了苏莉一眼,平淡地摇摇头:“不用啦~三千米而已。” 
三千米而已?你以为你妈是王军霞啊?我气的不行,知道他是在苏莉面前撑脸,可一想到他以前高中测试时跑千五那个面无血色,双脚还是不由自主地转到场地上。 
三千米抱的人不多,十余个都在一起跑,真正的高手是不屑抱这种纯耗体的项目的,江同倒也报了,扎着个头带戴着个墨镜一身勾比人还大的耐克光天化日地招摇,一群女生为他摇旗呐喊,我估计很大成分是他请来的“拖”。他那百分百是为了拿名次补学分以免长留母校。 

徐然的身子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中间显得特别单薄。他身边站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王文华在他身边唧唧喳喳,我知道小然子就是为他才被拉下水的。 
发令抢一响,几个人同时冲了出去,刚开始大家的速度还都挺快,江同甚至边跑边注意一下自己头带上斗大的勾有没有带歪。两圈后他就不行了,还死死抱着墨镜不放,三步两步倒在草坪上光荣牺牲。出乎我意料之外,徐然居然一直跟在第一团里,虽不最前却也丝毫没落下。 

苏莉在旁叫的更起劲了,加油之声不绝于耳,我有些茫然,眼前的徐然有些陌生,他已经和我记忆中的他完全脱节,这就是一年时光带来的质变? 
第五圈的时候,小然子已经脸色发白,脚步沉重地象灌满铅,每一步都在摇摇欲坠,苏莉在旁死喊:“徐然你挺住,你别输了啊!” 
第六圈,只剩下七个人了,他的脸上泛起了灰白的紫色,每一声喘息都象抽搐。 
第七圈,他几乎再也迈不开脚步,周围的拉拉队叫的白热化。我恨不得替他跑,他踉跄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我站在终点,心里一颤,脱口吼道:“徐然,过来!” 
他竭力扬了扬头,我不知道他有没能听到我的话,但是奇迹发生了,徐然沉重地脚步居然又坚持了下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最后半圈,一百。。。五十。。。三十——他超过了两个人,稳稳地跑在第四,离前一个人只有一个身子的距离——我高高地举起手,苏莉哭了出来。 

我亲眼看着他咬着牙,象竭尽全身气力,狠狠地拉开步子,痛苦却坚决——两步,一步——他超过那个人,跑到第三! 
他真的长大了,再不是我以为的那个孱弱孩子。我 
刚想松口气,就在这一刹那,一双脚狠狠地踢在他的小腿肚上,徐然哀叫一声,已经强弩之末的身子哪里能够承受,两个人一起翻倒在距离终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耳边是女孩子们的惨叫。 
徐然的膝盖上被塑胶跑道割出了十几公分长的几道口子。血几乎是立刻渗了出来。 
我足足呆了十秒,直到那个自杀性攻击的主使者假惺惺地一句,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P他吗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想他拿名次是吧?”我冲上去一把将徐然缆在怀里,恶狠狠地瞪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你吗的耍阴招是吧?贱!” 
那男生脸色一变,拉过自己女朋友,带点挑衅的口气:“别乱放P!我什么时候耍阴的了?!” 
怀里徐然抖了一下,突然开始不能自以地干呕,我知道每个跑长跑的在最后加速的时候骤然停下,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严重的会休克,我都急疯了,腾地站起身子骂:“你吗的这不叫耍阴的?!你腿会自己长眼往人腿肚子上招呼?” 

很多人围了过来,他面子挂不住,狼狈地吼过来:“你吗的说什么!” 
我阴狠地看他:“想打架是吧?我奉陪——打一个人我吗的一个大过,再把你打到半残我最多留校,你信不信?!” 
话音刚落,我感到一只手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腕,向下看去,徐然一边趴在地上呕吐喘息,一边死不放手,连连摇头,眼里象要滴下水来。 
我心里一痛,我知道他怕我再为他打人。 
那男的脸上一跳,不自觉地退了半步。 
王文华白着脸,偷偷拽了拽他男人的手臂,笑的比哭还难看:“别。。。张祁,大家都是同学别闹腾大了,阿辉真不是故意的,那个——阿辉,快给人徐然道歉!” 
远远看见几个老师已经赶过来处理,那男人咬着牙上前哼了一句:“对不起,我。。。我不小心踢到——” 
“大声点!”我冷冷地看他,“否则你今天别想走。”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男人无法,只有再大声念了一次——这就是所谓的隐忍和成熟?那我想我一辈子都学不会这套。 
一场混乱后,我扶着徐然坐到场外休息,他好不容易不再又喘又呕了,我替他拿纱布碘酒消毒,这小没良心的居然又一把把我推开,我余怒未消,吊着眼瞪他“ 
你又怎么了?”他气怔怔地看我:“你刚才又要打人!你知不知道再出这事教育局长也救不了你!你铁定被退学!” 
我鼻子都气歪了:“我这是为谁哪!你就这么白给他欺负?” 
“不用你管!” 
“对,我不管,这你自找的!为女人一句话做出这种傻事!你长进了啊!” 
这是和好以来我第一次和他吵架,前些日子我都是在对他百般迁就。 
他不说话了,背着脸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我看他这样就没辙了,十年来都是这样,我一使坏他没别的话说,就这样生闷气。沉默了很久,我捏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好拉,然子。。。我,我根本没想打人呢!刚才那话是吓他的。” 

“吓他的?”他呆呆地看我。 
“我哪不知道我这处分再加一个就完了?可叫我看你被这贱人耍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怎么也得让他低三下四给你道歉。谢家晖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那些人看我早成洪水猛兽,我要是放话威胁就不信这些龟孙子不怕。”我一口气说完,怕他不明白,又重复了一次,“我吓他们的知道不?我根本没想打人。” 

更何况我答应过。。。萧峰,再不做那样冲动的事。 
一别之后,各自保重,这是我和他的约定。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去打那个谢——谢家晖?” 
“都哪辈子的事了,提这个做什么?”我低头为他上药。 
“你现在说的轻松,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我把碘酒一上,他疼地直咧嘴。 
我头业不抬:“我知道。” 
他没说话,也不问我知道什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苏莉大老远捧着一手的棉球药水,喊过来,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徐然,没事吧——都,都流血了——” 
我对这个罪魁祸首没什么好感,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她立即缩到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徐然的伤口:“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报什么三千米——” 
“算了,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摔了一下而已。”徐然柔声安慰她,苏莉小声地说:“我一会陪你回去吧。。。你这样也走不了。。。” 
徐然顿了顿,也没看我:“。。。阿祁陪我回去就行了。” 
我觉得我熟悉的徐然慢慢地一点一点又回来了。 
傍晚时候体育场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我们还并排坐在看台上,我见他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喂,肚子不饿啊?还不走?” 
他傻乎乎地接口:“不饿。脚疼。” 
我笑了,一手揉揉他的头发:“刚才不是还很MAN地安慰苏莉这都小事,只是摔一下而已吗?小P孩还学人逞能!” 
他笑笑地不说话,任我说去。 
“说真的,你为什么对苏莉这么好啊?”我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他偏过头去,睫毛在夕阳余辉之下投出一大片和的阴影,“因为。。。只有她真的全心在乎我。” 
“P!”我嗤之以鼻,“我吗的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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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你为什么对苏莉这么好啊?”我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他偏过头去,睫毛在夕阳余辉之下投出一大片柔和的阴影,“因为。。。只有她真的全心在乎我。” 
“P!”我嗤之以鼻,“我吗的不是人啊?”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我觉得你有时候挺不是人的。” 
“找死啊你。”我一脚踢过去。 
我去他家的时候,徐然他爸那叫一个久旱逢甘露的激动劲儿,直喊阿祁你怎么一年没上我们家骗吃骗喝了。我对徐然一个挤眉弄眼,还不是这别扭小孩给闹的,嘴里却说叔,你别说我妈那菜是人吃的吗饿的我都成非洲难民了。徐然他爸一腆他的啤酒肚得意地直笑。 

进屋之后徐然虎着脸问我你来干吗啦?我眼一瞟,小P孩,哥哥我还不能来了啊?从包里掏出一大袋的山竹丢过去:“撑死你这小没良心的。” 
他一怔,你还记得啊? 
家里有人送了一大箱的山竹,这东西贵的要死也就是个酸酸甜甜的味儿,也不晓得徐然怎么的就喜欢,他爸也不可能常给他买,我从前就常给他带,解解他的谗。 
徐然很有些惊喜的意思,偏偏还一撇嘴:“现在我早不喜欢了。” 
我劈手夺过来:“那好,我拿回去分人。”我还不了解他,一旦喜欢什么就是长长久久地下去,没个半途而废的。 
他死要脸,哼地转过头,我看着好笑,拔开一个送到他嘴边:“逗你呢,徐大哥赏脸吃一个吧。” 
他不客气地一口含掉,几道汁液从唇边渗出,我习惯性地反手替他擦了,指间的触感是一片腻滑,我象被烫着一般缩回手,暗骂自己十几声畜生。徐然倒不疑有他,吃了几个后,说要拿出去给爸妈吃。 

我一点头,他走后我在他床上翻个身,压着一样东西,抽出来是他的钱包,我想起那天晚上苏莉说的话,说钱包里藏着别人的照片——这小然子该不会真的也学人家玩劈腿?想想觉得不大可能,好奇地刚一打开,徐然推门进来,大叫一声张祁你干吗!我被他吓了一大跳,钱包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埋怨地看他:“你丫这么大声干什么!” 

他拣起来,不声不吭地丢到抽屉里,有力把它关上,我有些没意思起来,他以前从不会和我计较这些个的,现在倒生分成这样了!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我尽量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徐然别过脸:“别乱翻别人东西。” 
“。。。。行。我先回去了。” 
他知道我不高兴,也没说什么,我刚走几步,他就在身后轻声道:“阿祁,我妈单位发了电影票,咱们去看吧。”我叹口气,我是真的越来越不明白他怎么翻脸象翻书一样,但还是配合地转过头:“什么电影啊?” 

“指环王啊,听说可好看了,三十块钱一张呢!” 
“怎么不和苏莉一起去?——别说三个一起哈——我不想当电灯炮。” 
他愣了一下,笑道:“女孩子看这个都是看那个拿弓箭的那个什么男人,哪看什么剧情啊?没劲。” 
我想起来了,那个精灵的确长的一脸0样,别说女孩子,我看指环王1的时候也基本上只看他。 
他狐疑地看我:“你笑什么?这么色咪咪的。” 
哪有!我大喊冤枉,他来追我,快说,就你这一脸坏样。我占着身材上的优势,死活没让他碰着,推打间他一脚踢到床角,床头柜上的台灯碰地一声砸下来,我几乎条件反射一样,拉过他滚到床的另一边,徐然还有些呆呆的没明白发生什么事,看着我的清澈双眼还带着点茫然。 

我和他靠的很近,应该说太近了,他就压在我身下,连他浅浅的呼吸我都能感受到,以男生来说过分白皙俊秀的面容一瞬间让我砰然心动,有一种久违的火热悄然从我胯下伸起,我骇然,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个。。。发泄了,对女人没了兴趣,自从酒吧那次的不欢而散之后,我也几乎是断了春风一度的念头,这种游戏不适合我,我不管看到谁都会想到。。。他,还怎么做的下去?可徐然不会。他和萧峰差的太多,他那么单纯—— 

“怎么了怎么了,两兄弟玩也闹出这么大动静?”徐然他爸一句话让我整个弹起来,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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