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配你去见他吧。”
陈昆如是说道。
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藤原金寺在中国的号码:“藤原君,晚上的互动长濑川不参加了,你将备选节目顶上。”
“知道了。”
“社长!”
长濑川惊愕地看着他,不是因为感激陈昆陪她去见父亲,而是惊讶于陈昆决定让她去见,要知道,她现在是两难境地,根本就是一种情绪上的纠结和难堪。
“与其纠缠不清,不如当机立断。要么见要么不见,你只有这两种选择。可是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说自己的父亲千里迢迢过来,然后避而不见,这不仅仅是懦弱的问题,更是一种失德。”
陈昆的严肃眼神让长濑川很颓丧。
好半天,这位机车女王才低下头,无奈地略带哽咽:“哈依,我、我知道了,社长,我会去的。”
“不会发生世界末日的事情,畏惧固然存在,但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昆哥后来就真心给跪了,认错反悔行不行?
卧槽尼玛……这特么怎么这么拽?
长濑心弦是个敦厚有力的中年壮汉,手掌和指腹有着超越常人的老茧,这是苦练肉掌以及剑术的明证。
挥刀数万次一个动作如一日,这是基本的功课,身位剑位走位避闪……这些训练呆板无聊,却是极为有用。
常年的磨砺,也会导致这样的人脑筋死板,并且顽固如金刚石花岗岩,说白了就是茅屎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法律要是不管,特么的早打死他了!
“父亲!这位是社长!您不能这样无礼!”
“闭嘴!寡廉鲜耻的逆女,你原来就是跟着这样一个男人在做可耻的事情吗?!”
喂喂喂,这位欧吉桑,你这样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话可以带歧义,老子不反对,可尼玛能不能让老子这种甜头都没尝到的人……就直接坐实了罪名吧!
“我说,欧桑,您错怪长濑川了,其实……”
“欧桑?!闭嘴!你以为你谁?!武田信玄吗?!我在教训我的女儿,难道还要征求您这位‘社长大人’的意见吗?”
这位大叔很猖狂啊卧槽!
“本大爷不是武田信玄这样的渣滓……老子是曹操孙权刘备关羽张飞马超张辽,本大爷过问公司员工的困难是表示本大爷对员工负责人,你有什么意见吗欧桑?唵?欧桑?”
这段脑补陈昆当然不会说出来,说出来就是火上浇汽油,能把刚从灰机上下来的总帅阁下给燃爆了……
陈社长最后只是嘴角抽搐地说道:“说的是呢,我一个外人确实不该多嘴的,抱歉,真的是非常抱歉……”
“社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有节操!
长濑川简直不敢相信,之前拍胸脯打包票就差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的社长,竟然这时候打退堂鼓了!(。)
第十八章 黑丝flag()
【还是求票。】
“长濑月心流”年代也算久远,和歌山下威名不俗,如果不是因为寿寿木家分崩离析垮台,恐怕要走武道崛起,起码不会输给大山倍达。
不过很可惜,火起来的是极真空手道,江湖传言能掌毙水牛的大山倍达也算是对东瀛百余流派的一种强烈冲击。
长濑心弦严格地说,也是苦逼一族,如果不是长濑家家底丰厚,有几座山几块地放在那里,恐怕还真要跟着寿寿木家一起垮。
听长濑川这个前凸后翘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说,她们家祖上貌似还曾经拥有过一座不算大的银矿……卧槽,这要是放现在,那得发成什么样儿了?
不过陈老板此时此刻也没好意思去念想这个,人家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此时此刻正跟鹌鹑似的眼巴巴地看着他,这是在求救呢。
当然了,陈总舵主最受不得女人这样了。
都这个样子,男人岂不是要累死?
于是在长濑心弦抬手就要抽逆女耳光的时候,赵炳坤的好徒儿,一个四两拨千斤,四根手指轻拍了一下长濑心弦总帅的手腕,顺势又是一提,一气呵成。
“长濑先生请注意影响,公众场所,有失体面,宗师体面。”
陈昆好歹也是打磨过的,赵炳坤是谁?当年江东排行前五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啊,人家黄金荣杜月笙都要请客吃饭的主儿,起码护身校尉这个名堂,放海外那还是很能装逼镇场子的。
当然了。老头子打心眼里瞧不起青红帮黑社会,当年就评价乌合之众四个字。又遑论现在。
“嗯?!”
长濑心弦这时候才正视了陈昆,刚才的动作。别人可未必真都注意到,就是一个照面一个眨眼的功夫。
总帅阁下抬手就抽耳光,速度很快,他人敦厚壮实,手臂并不长,但手臂短有短的好处,抽动起来速度极快,小肌肉练好的话,能一巴掌就扇人当场休克。
可就这么一瞬间。陈总舵主轻描淡写,手指头拍了一下,就卸了力气,看上去就像是擦着人的额头扇了一下风。
这可不是什么吹牛逼的武侠四两拨千斤,不是说谁谁谁瘦的跟猴子似的就能耍出来的窍门。
练出来的,加上天赋。
四两拨千斤的大前提是什么?是你得自个儿有千斤的力气,打磨了,十年二十年虽然不至于,三五年的苦功肯定要的。这时候。你随便花一点小“力气”,就能把人卯足了劲的发力给拍掉。
陈总舵主不才,虽然不至于和鲁师兄江哥那种变态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出师的爷们儿。姑苏城外抱颗石球照样能到拙政园。
所以看似简单的东西,其实这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然后形成一定的规律。才能够做到。
而陈昆平日还保持着锻炼,大运动量虽然不至于。可慢跑小跑外加肢体活动还是有的。
和长濑心弦这种人动手,不说是百分之百的胜率。但八成把握还是有的。
就和高木刚宪一样,身高和体重的差距,除非他们的格斗经验远远超过陈昆,否则绝无可能违反正常规律。
纯技术手段装逼,甭管陈老板这会儿是不是手指头痛的都跟剁了似的,反正手在腰后装黄飞鸿装陈真能有多难?
长濑川原本以为自己被抽耳光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事情,但突如其来的陈老板小小的发飙……唔,社长还是很可靠的嘛。
“流派。”
“什么流派?”
陈总舵主好歹也是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扛把子,但赵炳坤这个老头子当年绝对不是什么好鸟儿,学的东西驳杂,很多仇家,找他寻仇的人可以排出去一个先锋团。想要他死的**门派当家什么的更加看他不顺眼,尼玛,凭什么你个江东窝着的瘪三可以这么风生水起?凭什么老子只能在西北东北被人围剿?
操!老子不服,老子要逆天!你去死吧赵炳坤!
当年就是这么情况,备不住老头子时势浪潮把他推到了一个位置上不是?于是乎这几十年下来,那些当年绿林好汉全部死光光,那些响马头子全部被枪毙,那些胡子纠子绑票镖头没一个好下场。
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能成屁个气候。
所以老头子几十年前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装逼,尤其是在动荡的年月里,装逼就是出头鸟,必死无疑。
太平年月,那只管发挥每个人自己的实力,爱怎么装怎么装,倒立竖立耸立,姿势怎么猎奇都是自个儿事情,不会被枪毙。
于是老头子自己不放名号,徒子徒孙们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开口“庄稼把式”,闭口“王八拳”……王八拳这个典故让赵炳坤曾经拿着竹条狂抽江山,江哥还没去当兵那会儿,和人动手,别人问他什么路数,他说是“王八拳”,结果被人知道他师从赵炳坤,于是连带着就传出赵炳坤教“王八拳”的名头来。
这不是“欺师灭祖”么?于是老头子拿着竹条抽的江山嗷嗷叫,那往昔之事,还历历在目,回想起来,倒也让昆哥揶揄不已。
“小子,你很好。哼!”
知道陈昆也练过武术,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说了,陈老板说了,这是公共场合,你个老东西动手也不看地方?特么的当心被人保安叔叔给摁倒在地……
穿着道服的长濑心弦很是扎眼,踩着木屐,咵哒咵哒地走在前面,机场大厅地板不错,那声儿传出来,都盯着这个矮胖呆的大叔看。
不过后头跟着俩人,不错。
男的高高大大,英武霸气。
主要是那个女的。穿着丝绸绳系高跟鞋,黑色的牛皮底子。一条毛边牛仔裤,黑纹理的厚帆布材质。没有皮带,就用搭扣扣着,露出了肚脐眼儿,诱惑的感觉瞬间就喷涌而出。
上衣是宽大t恤衣襟打结,里面是黑色的胸罩,这个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虽然那t恤是米色的,可备不住领口大呗,露着一半的香肩。戴着鱼雷墨镜,这种感觉就纯粹的女王气息,一个字:酷!
两相比较起来,那男的就是打酱油的,站那儿就让人觉得碍眼。
陈总舵主翻翻白眼,好在墨镜挡住了他的半张大脸,心中腹诽:傻叉,装什么大头范儿,还以为这是一百五十年前呐。活该你特么破烂流派倒闭。
也甭怪陈昆小人心肠,这种明明自己没生命力硬要怪生不逢时,那根本就是败犬心态,而且长濑心弦是属于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的那种。还不知道反思,不知道变通。野蛮家长作风更是让陈昆反感到了极点,动手就抽儿女耳光不看场合。这绝对是脑子有病或者小时候也被虐过。
而且长濑川并没有察觉到的是,陈昆在拍开长濑心弦手腕之后。身体是跨前半步,将长濑川虚掩在后侧。这是动手的征兆。
赵炳坤门下的起手,就是侧身,虽然说任何武术流派,或者说再宽泛一点的格斗流派吧,侧身都是基本的姿势,但赵炳坤平时教导略有一点狠。
陈昆将长濑川虚掩时候,身姿是侧身,拍开长濑心弦手腕然后收手至腰后也不假,但他的一条腿已经绷紧,只要长濑心弦胆敢继续在机场大厅狂妄,他保证一脚铲出去,绝对不会有任何犹豫。
陈昆也相信,就在那片刻,长濑心弦也是察觉到了陈昆的不良动机,所以才选择了含怒退让,而并非是表面上看到的不屑一顾。
道行深浅,长濑川还差点儿,陈昆虽然不是什么大高手,但起码身材高大,一堆精肉还算扎实,一力降十会,万古不变的道理。
长濑心弦在暗忖这位社长大人到底什么来头的同时,长濑川更是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然后冲陈昆抛了个眼神,感激涕零。
关东关西这种传统家族中遭罪的儿女多不胜数,反而普通工薪家庭要痛快的多,而那些新生中产阶级,日子就更加的小布尔乔亚风范,轻松惬意让人羡慕。
当然了,陈老板肯定不会羡慕的,有道是一入工科仇深似海,一辈子脑袋瓜子里就跟工业化打交道,你特么要是跳槽搞金融,也是妥妥的苦逼硬汉风格。
陈昆瞥眼看着长濑川,叹了口气,将手机拿出来,晃了晃。
长濑川明白过来,于是两人就这么在长濑心弦身后,发短信聊着。
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社长,谢谢,真的非常谢谢!
对员工无微不至关怀的陈社长:大丈夫,萌大奶!
扭头还露着牙齿装阳光微笑!
下电梯的时候,长濑心弦终于在底层停下了脚步,冷酷地扭头看着长濑川:“我晚上住哪儿!”
昆哥当时想笑的。
但又不好意思,这样多打击一个千里迢迢从和歌山漂洋过海坐灰机的一代宗师?
于是昆哥只要别过头,假装在看风景,反正在地铁口了,他怕个**。
每一个装逼的宗师上辈子都是折断了翅膀的产土神,统统都是母的!
尴尬、纠结、空气凝结,长濑川连连鞠躬,全然没有几个月前在东大阪市突然出现时候的威猛霸气,能够让伊藤诚那只人渣都颤抖的存在,这位和歌山暴走女王的气场果然是不一样的。
指的是现在,太不一样了,就仿佛是一只母老虎突然变得跟波斯猫一样,颠三倒四的矛盾之感,让人觉得火山在压制着爆发。
“哈依,已经准备好了酒店,父亲请随我来好了。”
长濑川于是走在了前面,陈昆在后面双手随意插在外套口袋里,眼睛瞄着天,懒得理会这个装叉的和歌山武家宗主。
这回陈老板做了一次司机,借的沈成功的雪弗兰景程,以五十公里每小时的车速在路上狂飙。连续被几辆出租车超车之后。长濑心弦总帅终于憋不住了:“你能不能开快点?!”
“你给我小费?”
陈昆扭头看着他。
“看前面!你这个……”
长濑心弦硬生生地忍住了那个词,不用敬语已经是罪过……
陈老板冷笑一声。懒得理他,这种人活该让自己的骄傲沉沦在大时代中。然后再也爬不起来。
至于长濑川……笑话,她走不走还能由这个老大叔说了算?那他还要不要开公司赚钱了?
抵达假日酒店之后,入住的长濑心弦没有去理会他们,陈昆和长濑川送他到了房间之后,才和酒店打了招呼,关于语言方面,酒店自然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打理。
在底楼和迎宾小姐调戏了一番,长濑川才将手续搞定。
至于她的那个神经质老爹,就随风而去吧。
郁闷不已的长濑川想必因为长濑心弦的到来。工作上也绝对没有心思,情绪带入工作虽然是不对的,可是这种不可调和的事情一旦发生,那就不可避免了。
“怎么样?去喝一杯?”
陈昆开着车,问长濑川。
“社长,这么晚,开车喝酒不好吧。”
“神经,谁喝酒,去肯德基喝可乐。”
陈总舵主轻描淡写地无视了长濑川脸色到脖颈上的绯红。其实这种野性十足的女人在霓虹灯下,最是能够有一种魅惑之态,本人未必能够发觉,但在驾驶位上的陈昆可是惊了一下。所以尴尬地扭过头,将这种不自然消弭到最小。
他有一种负罪感。
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美女如云也是不少年轻火热的骚年所期望的。浑身的精力发泄不完,于是脑内yy在荷尔蒙的飞扬之下。蹿升的让人有点蛋疼菊紧。
“两杯大可乐不加冰,两个嫩牛……长濑川你吃鸡翅吗?”
陈老板扭头问一米七八黑丝大长腿。
正在脑内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东东的长濑川“嗯”了一声。然后又点点头:“嗯,我吃鸡翅。”
因为语言的瞬间变换,让店员小惊讶了一番,以为这位中国猛男钓了个美的冒泡的东洋妹子,却不料陈昆所想的问题比较现实。
“卧槽……可乐涨价了啊!”
几乎让店员喷饭,这种人也有。
端着餐盘找了一张靠窗小桌,两人对桌而坐,撕开嫩牛就啃的陈昆一边吃一边问长濑川:“你父亲过来,就是为了找你回去?”
“哈依,不瞒社长,其实之前去东大阪的时候,父亲大人就召集了几家比较有名望的豪族,联姻之事一直存在,有一个庶出叔叔的女儿,很早就嫁给松本院的次子。”
“噢,也是武家。这个我知道,好像还和神崎五郎有点关系。他们祖上好像是中纳言吧。”
“惭愧,没想到社长对此事也有了解。”
“哦不,一年前,我陪同加奈子做广告,正好了解,当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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