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不只是机场,就连维恩下榻的酒店门口都堵了一群记者。维恩在酒店保安的帮助下艰难的从人群中挤出来,好不容易进到自己的房间整个人已经处于虚脱状态:“出什么事了么?记者怎么会跟过来。”她瘫倒在床上,之前一直在拍戏处于脱离人群状态,然后就是倪堃住院她去照顾他。算算时间也有差不多一年没有这么多疯狂的镁光灯包围住了,她还有些不习惯呢。
于姐来到窗前看着底下依旧没有散去,还是在酒店前喷水池处守着的记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等会去调查看看。”
维恩有些累,也忘记了给倪堃打电话保平安这件事情。于姐交代她好好休息准备明天一整天的宣传,电视采访,杂志采访之后也离去了。维恩刚刚从浴室里出来,酒店的电话就响了。应该说从刚开始就响个不听只是维恩在洗澡所以没有听到。
“喂?”维恩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床边上。
“宋维恩小姐吗?我们这里是前台,有人想要和您通话。”前台接待小姐甜美的声音传来,维恩想了想没能想到会是谁通过这个方式找她,“请问是谁找我?”
“哦,是一位叫倪堃的先生。”
倪堃?那为什么不打手机。维恩请那边稍等一下,整个身子跨过床上将在床另一头的包包拿过来。她掏出屏幕一片漆黑的手机吐了吐舌头对前台小姐说:“哦,你让他打我手机吧。”说话的同时也将手机打开了。
手机刚刚大概不到一秒,倪堃那边就已经打电话过来。维恩看着屏幕上的大脸还有大脸下面的名字深呼一口气:“倪堃。”
“下飞机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很担心。”
“这边出了一些小事情,所以我没来得及。”她本身也想着一下飞机就给倪堃打电话过去的。但是刚刚拿到行李,就遇到记者围追堵截,维恩忙得忘记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维恩听到了他深呼吸的声音:“你怎么了?”
“没有,伤口疼。”如果此时维恩站在倪堃面前,一定会一巴掌拍到他的伤口上,让倪堃真的疼一次。但是维恩此时没有看到倪堃的表情:“怎么会伤口疼?不是说已经愈合了么?”
“想你想的。”
原本吊着的心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无奈有些恼怒但是更多的是甜蜜。维恩看着床正对着的镜子里,自己的嘴角在无意识的上翘心中冒出来的丝丝甜味是不可错认的。她对于情话依旧是羞涩的,明明心里喜欢可是嘴巴上就是不能像他那样大胆的说出来:“那你就过来啊。”
电话那头的倪堃沉默一会:“好,你等着我。”
他不是真的要过来吧。原本只是开玩笑的维恩连忙说道:“你别胡闹,我只是开玩笑。我三天后就回去了。”虽然她这么说,可是电话那一头倪堃却已经下定决心了,他先安抚住维恩:“好,我不过去。我等你回来。”
难得见他答应得这么轻快维恩有些狐疑,她再一次叮嘱道:“我说真的倪堃,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真别乱来啊。”
“好的,我不乱来。”
最后倪堃等着维恩睡着了才将电话挂上。他靠在窗边看着晴朗的夜空,心中忽然想到一个自认为很好的注意。如果他明天赶过去,刚刚好好可以在门口等着维恩活动回来,看到他拿着一束玫瑰花等在门口应该会很感动的吧。
远在沪城的维恩并不知道倪堃心里打的鬼主意,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之后早上起来化妆试衣服然后赶去宣传地点。《舞魂》的播放版权一次性卖给了四家电视台。首先播放的是位于京城的华视。今天早上九点开始,维恩和叶翀将会接受华视一个著名的主持人的面对面采访,然后是一档全国第一的娱乐节目,接着就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直播节目。
可以说维恩这一整天都没有时间,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的时候才能回到酒店休息。而当她回到酒店,刚刚出电梯门口就看到倪堃捧着一束玫瑰花站在走廊尽头她的房间门口。那一刻维恩心中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恼他骗自己还是跑过来了,可是心中在看到他的那一秒心中依旧欣喜得不行。
“想我了么?”
凑在面前的一共二十二朵红玫瑰,每一朵都娇艳欲滴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水珠。维恩不说话,先将他手里的玫瑰接过来,鼻尖在玫瑰上嗅了一下,抬眼看向倪堃的时候依旧不说话。倪堃被她瞅得有些心慌,眨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
“我似乎有警告过你,身体没好之前不要乱来。”维恩说的时候语气很轻,看不去一点生气的样子。
“我没有乱来啊,我想你了,所以我过来看你。”
“昨天你怎么答应我的?”维恩眯起眼睛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立刻让面前嬉皮笑脸的男人安分了。他张了张嘴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维恩从上下的打量了他一下说道:“嗯,开门吧。”
维恩没有想到的是门口还有惊喜,当倪堃从她手上接过房门卡躬身为她将门推开从门口开始红色的玫瑰花瓣洒满了地毯,无数的小蜡烛被套在玻璃杯里从门口一路蔓延到里面。维恩站在肯口愣住了,侧头看向一旁的倪堃:“你……”
“先进去。”倪堃扶着她的肩膀将她往里面推了一下,自己则跟在她身后将门带上。
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根蜡烛,将整个房间照亮,昏暗的烛光照着玫瑰花瓣有一种说不出得浪漫气氛。倪堃站在维恩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腰推着她往前走。维恩所住的地方,分为客厅和卧房,此时的客厅错落放着香料蜡烛,散发着让人舒服的香气。
客厅里此时多出了一家白色大钢琴,大概是倪堃找人特别运进来的。他牵引着维恩坐到钢琴旁边特意摆好的椅子上,然后自己到钢琴前的凳子上坐好。当第一个音符响起,维恩的视线和倪堃的对上,她看到他在冲着她笑,而她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这是一首很平和的音乐,几乎没有什么跌宕起伏,可是只因为是他亲自为她弹的,维恩依旧感动得红了眼睛。她低头想了想忽然起身来到他身后一笔一划的写着,一开始倪堃并没有认出来她在写什么。渐渐地,倪堃停下弹钢琴的动作,只是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维恩此时已经写完了,她有些害羞所以没敢探过去看他的表情。
“写的什么?”倪堃突然问道,这一时间让维恩等着面前这个人的背几乎要烧灼它。她就是说不出口在写出来的,还问什么问啊。但是倪堃并不打算放过她,他侧过身子再一次问道,“写的什么?”
原本,维恩以为自己已经练就到铜墙铁壁了,此时依旧不敢看他。倪堃心情很好的牵过她的手:“维恩,我想听你亲口说给我听。”
“……”维恩静默了一会似乎在犹豫,她盯着倪堃看了许久之后轻轻的说了一句:“倪堃,我喜欢你。”
这句话刚刚说完,倪堃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说道:“我爱你,宋维恩。”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之后,全文番外完结啦!我的新文:《妄言情爱》
以下是试阅内容
两年之后的生日
当谢律师通知我说我已领取我的信用基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二十岁了。
从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啊。
谢律师说,老妈在生前留给我的信用基金一共有各类名贵首饰包括翡翠、碧玺、宝石、钻石、黄金不等。还有东海饮品有限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票。而这些股票在这之前都有我父亲管理。他特意提到了这些所有东西的市值应该是两亿五千多万。
在文件本上签名之后,谢律师将保险箱的钥匙正式交给了我,连带的一旁等待着的银行职员也将我的指纹和虹膜信息输入系统。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成为了身价两亿五千万的女人了。我谢过两人之后拎着我的包包,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踩着似乎已经成为身体一部分的高跟鞋转身准备离开。
还没走出银行门口,就有一个快递公司的小弟抱着一束白色非洲菊站在自动门之外。那人一见我出来就将手上的半开的白色非洲菊递给我:“夏小姐,秦先生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那束花没有用上包装纸,只是用白色的缎带绑好,扎了个蝴蝶结。因为我不喜欢那个膈应的东西。
谢律师在我身后说道:“夏夏,秦先生对你很好。”
我闻言,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那束白色非洲菊走进电梯里。
对我好么?我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门里自己的倒影。两年了,我已经遗忘了自己的生日,可是我依旧记得我们两个之间的身份。
他是我的金主,而我是他的情妇。
身为情妇第一天
其实,我并不恨秦晋,实际上我很感谢他。感谢他不计前嫌帮我,考虑到他和我哥之间的恶劣关系,我觉得当时他没有将我丢出办公大楼已经是仁慈至极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确定?),对于生活的印象仅限于学校里那方小天地,每个月刷着爸爸给的卡,买自己想要买的各种东西。无论外面房价高涨也好,通货膨胀也好,跟我都没有关系。
只是后来老爸忽然中风住院,本应该接管公司的哥哥不知所踪。我一下面临着三千个嗷嗷待哺的员工工资还有退休员工的养老金、爸爸每个月如同天价一样的医药费和住在养老院里奶奶的询问,当然如果这一切发生在东海饮品能够正常运营的前提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东海饮品一直处于负债经营状态。而银行已经冻结了公司的账户,目前我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我这才知道,我的世界真的太小,爸爸把一切撑了起来让我无忧无虑的,而我还真的狼心狗肺得什么都不知道。我坐在病房里看着差呼吸管的爸爸,很想握住他的手问他现在在怎么办。工资发不出来,医药费也没有筹到,而且公司股东纷纷抛售股票,股价连续五天跌停。这些事情我一个文艺小青年怎么会懂,谁能来救救我啊!
最后还是公司门口的老头给我指了一条明路。据说趁着公司股价下跌恶意收购股票的那个人,明天会来公司视察,那个时候是我跟他谈判的时候。天知道我除了个名字,连他这个人长什么样子我都不晓得。
我就是那个时候第一次见到秦晋的,即便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依旧俊美得让我一下子就看痴了。我站在公司的一楼大厅等他,看着他和他的特助一步一步的走近我,霎时间脑海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果体纠缠的画面。这明明就是个渣攻和温柔受的最佳范例啊!
站在我身后的谢文嶂律师推了推我,把我的思绪从十九禁画面里收了回来。我露出一个自认为得体但其实扭曲至极的微笑说道:“秦先生你好。”
那个时候的秦晋非常不好相处,他只给了我一个眼神,这个眼神我非常明白且肯定的接收到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你闭嘴。
于是,我乖乖的闭嘴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和我哥哥的关系,也不了解N市里双龙夺珠然后我哥败走他乡的事情。我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手里控制着公司百分之四十七的股票,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三中有百分之二十在我哥哥手中,那个人目前属于失踪人口所以不计算在内。而属于我自己的百分之十五则必须等到我二十岁的时候才能够使用。现在名义上归于我那个不省人事的老爸。剩下的都是些散股,他们的手上的股票够不上投票权。也就是说眼前这个人毫无疑问的成为了东海饮品——也就是我家老爸的公司的新董事长。
我和秦晋的第一次亲密交谈发生在我们两个见面之后的十分钟。在我爸极其夸张毫不掩饰自己暴发户的身份的办公室里。他坐在老爸的皮椅上,而我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他的面前。
我的要求及其简单,只要他能救活东海,给员工发工资,给老爸付医药费,然后我依旧可以每周去养老院看奶奶就好了。他的要求更简单,他要我做他的情妇。
“搬进去。”
我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搬到这个地方?”
“嗯。”
“哦。”我依旧没有反抗。想着有了这个金卡之后,我至少能把欠着医院的钱给交上了。鬼知道那个私立医院怎么那么贵,住在里面三天的钱等于老爸给我的一个月生活费。
之后的事情我就完全不知道了,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管。秦晋在通知了我之后就直接将我撇在一旁,我在接收到那张金卡之后直接冲到医院直接将未来一年的住院费用给交了,然后再冲到养老院去将奶奶未来一年所用的费用也给交了。
我其实是担心秦晋刚才只是老鼠屎迷糊了眼才头脑发晕要让我当他的情妇,等会他脑袋清醒之后就要收回那张金卡了。等我在养老院里帮奶奶擦完背,累得晕头转向想要直接睡在养老院的地板上时,包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
“喂?”
“人在哪?”
“请问你是?”
“秦晋。”
我当时极累,我没有反应过来那两个字组合起来是谁:“那我还是之好呢。”
“我问你,人在哪?”
“好安心养老院。”
“三十分钟之内,我要在房子里见到你。”
到了这个时候,我再没有反应过来他是谁,我就该死了。毕竟是被我一天之内花了将近五十万的金主啊。我抓起一旁的包包,跟被人抢钱一样的跑了出去。值得庆幸的是,奶奶当时睡着了,而我虽然是个矮子但是我讨厌高跟鞋。所以,奶奶没有被我吵醒。
我顺手抓了一个的士司机,将那张纸条递给他看,并且说道:“师傅,麻烦半个小时之内到。”
“小姐啊,城南到城北啊。半个小时怎么可能。”
“师傅,你就闯一下红灯吧。”我从包包里抽出所有的现钱抵到他面前。那位司机估计是被我的气势给吓到了也可能是被那一打红钞票给震慑住了,反正他真的让我在半个小时之内城南到城北。
秦晋包养我的地方很是华丽,和我哥那个骚包的小套间同一个小区,只不过我哥为了不引人注目只买了一个两层公寓,而这个男人直接买下了别墅区的其中一栋。我研究着卡片上的数字,再看看那个先进的密码锁,还没等按下去就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
相对于第一次见到秦晋,此时见到的他在卸下西装之后多了一份野性。他一首举着高脚杯一手拉着门把手,上上下下的将我打量完:“行李呢?”
“啊?没有。”对于金主的问话,刚刚升级成为别人情妇的我莫敢不从。其实我所有东西都在宿舍里,而目前学校放假,而家里老爸给我准备的那些真的不是我说,实在是穿不下去,有谁看过一个穿着Prada的女人去水门沟淘有色光碟的。别人受得了,我自己都嫌脚疼。
秦晋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审视我话里的意思。片刻之后他才让开身子让我走进房子里。整个房间就和精装修的样品房一样,我呆呆的站在玄关,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而身后的男人已经发话了:“去洗澡。”
所以,我很感激秦晋。他真的容忍我很多,包括我邋遢的小毛病。我名义上升级成为他情妇的第一天,就一口气刷了他将尽五十万。然后人还没有按照他的要求到地方洗白白等着他,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邋里邋遢得不成样子,就这样他还是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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