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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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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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慕容九州大笑,凑在苏倾国耳边低声道:“下次记得来朕屋顶偷看时,要换上夜行衣,别再穿著跟白天一样的衣服。”

  苏倾国立时僵住──

  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他昨晚吃完饭,没换衣服就跑去慕容九州的屋顶了。

  枉他还自以为聪明地拿袖子遮住了脸……

  人家看到他的衣服,想一想就知道他是谁了。

  吐血!这次下山,他这府宗真够丢脸的,幸亏没带上仇若痕和楚信,不然两个师侄一定会笑破肚皮……

  顶著满面黑云,苏倾国再次落荒而逃。

  慕容九州朝著苏倾国背影消失的方向,又笑了一轮方转过身,面对不知何时悄然走近的许朝夕。

  “九州……”许朝夕看著慕容九州面上微笑,有些微恍惚。“你很多年都没这么笑过了。”

  “你不觉得那孩子确实很有趣么?”

  慕容九州眼神里掠过丝自己都未觉察的温柔,轻声问许朝夕:“许师兄,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眼睛……很像她……”

  20

  苏倾国接连在涂锦山和慕容九州面前出了大丑,当天死活不肯再去大厅用饭,好在慕容九州也没有再召传他。

  贺兰听雪在凤叶城里巡了整整一天,黄昏时回府向慕容九州复命。

  “刺客”正在府里歇著,他此行自然毫无收获,只胡乱抓了几名流浪汉子充个数,交代涂锦山拷打审问,算是交差。

  慕容九州不动声色地拿杯盖轻撇著杯中漂来浮去的贡茶叶尖,也不点破,淡淡慰勉几句,话题一转,突然道:“离除夕还有五天,朕明天动身去剑门关,与驻边将士一同过年。贺兰,你随朕同行。”

  贺兰听雪一怔后大喜过望,自慕容九州入住守备府,他就在琢磨著如何借这千载难逢的良机搏杀慕容九州。

  凭他身边高手,要歼灭慕容一行虽非难事,但要事后不授人话柄,便得细加筹划。

  他今天已有了打算,想将慕容九州引去剑门关再下手,没想到慕容九州居然先开了口,正中他下怀。

  贺兰听雪按捺住心头窃喜,恭敬地道:“皇上体恤将士,是我朝将士天大福分。臣这就派人先行通报武将军,安排迎驾。”

  慕容九州略一点头,细细品著茶,等贺兰听雪垂头倒退著快出大厅时,他才轻描淡写地叫住贺兰听雪:“对了,那姓苏的孩子不错,明天也带上他。”

  “皇上?!”贺兰听雪愕然抬头,跟慕容九州视线在半空撞个正著。

  男人冷冷的目光,微带讥诮,让贺兰听雪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提出半句异议,只得应了声“是”,自去关照苏倾国收拾行囊。

  心底叫苦之余,又忍不住掠过丝恨意──听说过太多慕容九州残害少年男女的传闻,看来,这男人也对小苏起了心。

  小苏是他的,绝不容他人染指。

  慕容九州嘴角始终噙著些微玩味,目送贺兰听雪身影消失在回廊转角处,才把视线转到厅侧那幅绘有虎啸山河的黑檀木大屏风后。

  “你说兵符已经到了贺兰小侯爷手里,可当真?”

  “千真万确。”屏风后,一个男人声音吐出四字,随即不再言语。

  慕容九州也不再追问,往背后锦墩一靠,闭目养神。

  贺兰听雪属下办事极快,连夜便同慕容九州的随侍打点好一切。翌日天色微明,几辆马车已布置停当,停在了守备府大门口等出发。

  涂锦山伺候著慕容一行用过早膳,率下人恭送慕容九州进了车厢,终于松口大气,悄悄抹著汗。

  “小苏?”贺兰听雪一脚已经跨上车驾,却见苏倾国还拖著府里的老花匠赵伯在嘀咕,也不知道苏倾国说了些什么,那赵伯直笑得将一口七零八落的旱烟牙都露了出来,老眼眯成两条缝,凑在苏倾国耳边窃窃私语。

  苏璇和苏矶也都皱起眉头,催了好几声,苏倾国才笑嘻嘻地走过来,道:“我跟赵伯请教学问呢!”

  “公子想学种花?”苏璇乜斜著眼,把苏倾国推上他三人自己的马车。鉴于苏倾国幼时曾为了抓蜻蜓,将老府宗最心爱的花圃糟蹋得一片狼藉,打死她也不信苏倾国会对花花草草产生兴趣。

  “走吧!”见人已到齐,许朝夕一扬马鞭,坐骑撒蹄北上。

  苏倾国三人的马车落在最后,不紧不慢跟著前边大队人马。

  一路上,苏倾国都掀起了车帘,朝外张望。途经条街铺林立的长街时,他眼睛倏地一亮,一迭声叫苏矶停下马车。

  他下车直奔路边一间卖古玩字画的铺子“花月轩”,很快就回到车上,怀里抱了几卷画轴。

  “公子买了什么?”苏璇好奇地展开其中一卷,才看个开头,“啊”一声,臊红了脸。

  画卷上竟是两个赤裸男子效仿鸳鸯交颈。

  她像丢烫手山芋般飞快把画轴扔回去,气道:“公子,你怎么买这么、这么下流的东西?”

  “这叫春宫图,这东西好啊!赵伯说一看就懂。”苏倾国一脸无辜外加理直气壮。“谁叫你们不肯告诉我男人跟男人怎么做的,昨晚我要问贺兰大哥,你们又在边上猛咳嗽。哼!”

  苏璇满脸冷汗直往下挂。外面苏矶急呛两声,显然也被吓到,狠抽马匹,逃也似从花月轩门口疾驰离去。

  21

  有了春宫画,苏倾国对车厢里那堆美食的兴趣明显下降,坐了个把时辰的马车,居然没嚷著要吃东西,只将那几卷画翻来覆去地钻研,时不时还不客气地加上几句评语。

  “这个姿势要是没扎过两年马步,肯定撑不到半柱香。嗯,这腿弯成这样子,放下来一定会麻掉……”

  小祖宗,你看就看了,还非得说出来吗?苏璇一直在旁如坐针毡,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呻吟一声,钻出车厢抢过了苏矶手里的马鞭。

  赶车的美差被抢走,苏矶不情不愿地把位置让给苏璇,自己一进车厢,就被摊开的春宫图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里放。

  “你怎么了?”苏倾国饶有趣味地看著这个平时木讷寡言的仆人。

  “没事。”怎么觉得府宗的眼神怪怪的?苏矶猛打一个寒噤,起了浑身鸡皮疙瘩。眼观鼻鼻观心地坐进离苏倾国最远的角落里,学老僧入定。

  基本上,发现什么新奇武学或食物时,府宗就会露出那种眼神。他可不想自己送羊入虎口。

  出得凤叶城,沿途人烟顿稀。尽见群山雄浑苍凉,绵延起伏天地之间。山峦积雪皑皑,银亮耀目。大江湍急如白练,随山盘旋绕走,水声轰隆,放肆奔流。

  车马行了数十里,到得一处地势略微平坦的江岸,许朝夕勒马,让众人歇脚小憩。

  一条织功精细繁复的明黄地毯铺开岸边,慕容九州招呼贺兰听雪在毯上坐了。其余人忙著将携带的肉铺糕点和果品一一奉上。

  虽是在穷山恶水中跋涉,帝王家的排场依旧十足。

  待专事试膳的侍人将各样食物都试过无异常,慕容九州这才举筷,吃了两口后忽道:“那孩子呢?怎么不见出来?”

  贺兰听雪也正在纳闷,按说到了开饭的时辰,小苏早该从马车里蹦出来了。

  他叫过陈六合,“去看看苏公子是不是身体不适?别是染了风寒。”

  染风寒?慕容九州心里讥笑。那小家伙分明身手不错,哪有那么容易得病。不过看样子,贺兰听雪似乎还不知道那小家伙身怀武艺。

  懒懒搁落银箸,端起许朝夕递来的香茗轻呷著,道:“贺兰,你可知道朕为何会离京来剑门关?”

  “皇上是体恤将士戍边辛劳,亲临阵前慰军,尽享皇恩浩荡。”贺兰听雪一时吃不准慕容九州心思,边拍马边飞快琢磨对方发话的意图。

  “贺兰,你越来越懂得说话了。”慕容九州似笑非笑,随即神色一冷,“我倒是听说武阳将军这几年来行事张狂,似有反意。贺兰,你怎么看?”

  贺兰听雪须臾惊出身冷汗,剑门关在金盛皇朝各边疆关隘之中,最靠近京畿。他设计取得兵符,也正是想以此号令剑门关将士挥军南下直取京畿。

  可既然慕容九州已对武阳将军起了疑心,不论是武阳功高震主,还是慕容九州收到了什么风声,这趟剑门关之行都将没有他想象中顺利。

  计划,有变。

  心念电转间,他故意露出一脸惊讶,“臣与武阳将军素未谋面,但听闻武将军骁勇善战,打退狄夷数度入侵,应当对我朝忠心得很。”

  慕容九州轻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贺兰,你太轻信他人了。”

  贺兰听雪唯唯诺诺地装出虚心受教的样子,见慕容九州亲自提壶,往银杯里斟了两杯美酒。

  “我金盛皇朝开国迄今,也只有你贺兰氏与我慕容家休戚与共。来,干了这杯。”

  慕容九州一仰头,已将其中一杯美酒饮尽。

  皇帝赐酒,不容怠慢。贺兰听雪忙双手捧起酒杯,刚凑到嘴边,被慕容九州拦下。

  “朕看你近来气色欠佳,想是身子骨虚了点。正巧朕带著补气活血的丹药。”男人从怀中拿出粒朱红色的丹丸,一股浓香立时随风飘了开去。

  慕容九州在笑,贺兰听雪盯著丹丸,背心衣衫全被冷汗浸湿。

  吃,这丹丸绝对做了手脚,可不吃,恐怕慕容九州就在等他拒绝,可以当场翻脸治他的罪。

  正进退两难,一个清朗的声音蓦地闯进。“什么好东西,这么香?”

  苏倾国看春宫正看到兴头上,被陈六合来催吃饭,他老大不情愿,推托不过去,磨蹭著走下马车。

  没近地毯,耳朵已经将那两人对话滴水不漏地听进。苏倾国三步拼做两步,上前抢过慕容九州手上的红丸,嘻嘻一笑,丢进了自己嘴里。

  “小苏!”贺兰听雪此刻面色真的吓得雪也似白。

  22

  “好吃啊!”苏倾国丝毫不理众人怪异目光,朝慕容九州伸出手。笑眯眯道:“还有没有?”

  看著慕容九州脸色逐渐发青,贺兰听雪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小苏这回,只怕在劫难逃。

  慕容九州眼底杀气倏掠,霍然站起身,出手如电,扣住苏倾国右手脉门。

  “皇上息怒──”贺兰听雪想求情,便被慕容九州冷冷一瞥,震乱了头绪。

  “朕不会伤他。”慕容九州拖著苏倾国,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撂下一句“启程!”

  苏倾国被带进车厢前,居然还转头向贺兰听雪眨了眨眼。贺兰听雪险些抓狂,可众目睽睽下,又不能冲进车厢抢人,只好寄望慕容九州能手下留情。

  车轮辘辘又复行进,慕容九州仍紧扣著苏倾国手腕,冷眼看苏倾国放下车帘,才寒声道:“你对贺兰那小子倒真是不错,居然不怕死地帮他解围。不过,呵──”

  他冷笑一声,“你已经服了朕的忠魂蛊,想要活命的话,就……”

  威胁陡然刹住,因为对面的苏倾国正笑嘻嘻地抬起左手,从嘴里拿出了那颗红丸,朝慕容九州做了个鬼脸。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真把这东西吞下去?”苏倾国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右手猛翻,已反扣住慕容九州腕脉。

  “你!──”慕容九州刚想呵斥,红丸携风,弹进了他口中。

  慕容九州大惊,然而紧跟著堵上来的嘴唇令他脑袋里“轰”的一响,呆如木鸡。

  震撼也只是瞬间,却足够苏倾国舌尖一顶,把红丸送进慕容九州肚子里,顺便还在男人唇上舔了两下──

  嗯,这个皇帝的嘴唇也很有弹性,还带点酒水余香……

  终于领悟到自己吃下了蛊毒,还史无前例地被人“轻薄”了,慕容九州气得浑身发抖。

  剥皮、抽筋、点天灯、凌迟处死……刹那工夫,所有慕容九州能想得到的酷刑都在脑子里冒了出来。

  可惜他碰到的是苏倾国。

  所以,慕容九州没能来得及喊人,就被苏倾国眼明手快地封住了要||||穴,瘫软倚倒毡毯上,唯有用目光狠狠瞪住苏倾国。

  “你身上,一定藏著解药吧!”苏倾国并没期待连哑||||穴也被封住的慕容九州能回答他,伸手就去替男人搜身。

  两边衣袖里没有,腰间衣服里也没有。

  苏倾国的手顺著慕容九州肌肉绷挺的腰杆滑进了上衣。

  男人这时的眼神已堪称恐怖,可对苏倾国没半点杀伤力。

  皇帝的身材好像不错……肌理有著练武人特有的紧实韧性,皮肤也不粗糙,反而因为保养得法,很滑溜……

  苏倾国摸著摸著,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发现自己手掌游移过处,被他抚摸到的地方肌肉会轻颤隆起,温度也升高发烫,那几卷春宫图上的各种画像突然涌到了眼前。

  身体里莫名其妙地开始热起来,他模仿著画里看到的动作,用手指捏了捏男人胸口已经略微立起的凸点,顿时收到男人一个剧烈震动。

  慕容九州喉咙深处似乎也倒抽一口气,目光却更像要杀人。

  苏倾国的注意力都被男人奇怪的反应勾起。干脆把慕容九州衣服剥个精光,好奇地轮流攻击男人胸前那两粒红珠。

  是个正常男人,都禁不起这种挑逗。慕容九州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心里恨不能立刻冲破||||穴道,把这胆大妄为的家伙诛灭九族,可欲望依然违背理智,悲哀地抬了头。

  发红的胸腔像个抽风箱,起伏得厉害。呼吸也逐渐粗促起来,却被交错的车轮和马蹄声盖住。

  23

  带这个家伙上路,绝对是慕容九州这辈子做过最懊悔的一件事。

  原本想将苏倾国当做威胁贺兰听雪的筹码,结果变成了自己的噩梦。

  现在,想什么都已经追悔莫及。这一刻,慕容九州只希望贺兰听雪赶快动手行刺,要不来几个胆大包天的山贼土匪也好,可以打断苏倾国。

  只可惜,路途非常太平。甚至因为皇帝不出声,车外谁都不敢多话,老老实实地埋头赶路。

  不老实的,只有苏倾国。

  将男人两颗||||乳珠把玩到艳红挺立,苏倾国的目光又落到了男人已明显粗硬的部位。

  随著他手上动作,男人的欲望顶端也逐渐吐出透明晶莹的液体……

  苏倾国突然停下手,用很严肃的表情问刚松了一大口气的慕容九州:“你是不是想尿尿了?”

  慕容九州那口气就此憋在胸口,两眼发黑,险些当场晕厥。

  不过,只要能让这家伙停止探索,就当尿急好了。慕容九州秉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念头,用力眨了两下眼,算是承认。

  苏倾国摸著下巴,露出怀疑神色,“你不是想骗我解开你的||||穴道吧?我们才走了半天不到,你又不是肾亏,怎么会尿急?”

  眼珠转了转,他拿起慕容九州腰带上的丝绦,七缠八绕地绑住男人最骄傲的象征,还在根部紧紧打了个结。迎著慕容九州杀人的眼神,笑嘻嘻道:“这是画上教的,绑起来你就不会想尿了。”

  男人的面孔变得铁青,随后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憋得难受,透出一片潮红。

  苏倾国瞧在眼里,忍不住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下身从开始,也一直在发热胀痛,微微跳动著。那是种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觉,身体里尤其是胯下,像有条不安分的蛇在扭动,想找个能接纳自己的地方钻进去……

  他犹豫了一下,然而也就一下,回忆著春宫图里的画面,把手指伸进男人臀丘间那道凹逢。

  指尖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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