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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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悬奇秘录-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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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是特地来找你的,要不是李梦然发现桌上的留条,你还真打算再也不和我见面了么?”我柔和了一些语气,想来如果我直接开口问她,以楚卿目前的状态而言,我很难有把握,她会告诉我,即使硬逼着她开了口,告诉给我的事实也会大有水份,所以不如循序渐进的好。

“哎,我那是走得匆忙,实在是来不及知会你们。”楚卿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开始闪烁着,我倒不认为她一定是在说谎,但至少证实一点,这个借口必然还有其他的内情,是楚卿目前不方便告诉我的。

“你呀,从来就是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还好李梦然机灵。”我说到这里,故意将话锋一转,又道:“对了,你比我们先到重庆,这里都有些什么好吃好玩的呀,给我们介绍介绍?”

楚卿将我没有继续在之前那个敏感的话题上打转,脸上又恢复了笑颜,道:“说起这个,我倒是有个好导游推荐给你。”

“谁啊?”不知为什么,一听楚卿这么说,首先浮现在我脑海里的竟然是张第那油头滑脑的模样。

“还有谁,当然是张第,论吃跟玩,他可是高手。”果然,楚卿说得正是张第。

“等等,我想起来了,李梦然那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稍后你和我一起去接她吧,好久没看见你了,她一直念叨着你。”

其实我并没有忘记李梦然和那对怪异母子的事还没有了结,只是在楚卿面前我提得并不多,而且提及的时候也顾及了技巧。饶是如此,楚卿一见矛头似乎又折回了原处,当下脸上的表情又开始不自然起来。

这个时候,张明回来了,他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告诉我们,他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张第,于是他便买了一些烧腊回来,还说是他们这儿最出名的一家卤店,可好吃呢。

张明的回来,很适当地驱除了楚卿的不自然,气氛又恢复如初起来。饭桌上也有说有笑的,直到吃完饭,张明将我和楚卿送上车以后,楚卿又开始了沉默。

直到车子到站以后,下了车,楚卿带着些幽幽的语调问道:“你,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长生吗?”

由于我走在前面,并没有回头,因此我没有留意到楚卿脸上的神情,而是说道:“现在医学科技都很发达,要想长生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不是,我说的长生是指永久性地,永远都不会死亡,就像僵尸那样。”楚卿停住了脚步,一字一句地重复着她刚刚所说长生的概念。

“呃……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这时,我才注意到楚卿的异常来,但我实在想不出任何可能跟她有关,会问到这类问题的理由。在我看来,楚卿本身就是一个不太靠谱的人,我倒不是说她不值得让人信任,只是她的心性受情绪摆弄比较大,面对事情时很难用理智冷静地做出正确判断来,所以我认为,她绝不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到这个才来问我,必然是跟某件事情有关,而这件事情也是她比较关注的。

“没有哪,我就随便问问,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不就成了?”楚卿回避了我望向她那双,略带探究的眼神,这摆明了就是有事嘛。

我被楚卿问得很是莫名其妙,因为我很难想像,她居然问我这种问题,要知道,虽然她不能算是百分百的无神论者,但是我也从来没听说过她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何况僵尸这种东西,本身也是游离于宗教信仰之外的。

而且她也很清楚我的能力与专业,若说无缘无故有此一问,估计这个可能不大,唯一的解释,很可能是她遇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而这件事超出她的理解范围,所以她才想通过我的鬼神知识来了解一下。

于是,我便说道:“僵尸一词出于《大千录》,是道家的一本著作,僵尸的意思是: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尸体不腐烂。僵尸之说盛行于明中叶以后及清朝。清代笔记载僵尸者最多,首推袁枚的《子不语》及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此二书可以说是僵尸大全。湘西赶尸之说,又称移灵,属茅山术祝由科,发源于湘西沅陵、泸溪、辰溪、溆浦四县,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的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的用绳系着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的便打锣响铃开路,昼伏夜行。”

楚卿被我这一长篇大论说得有些糊涂了,她问我:“你说这些做什么呀?”

我又道:“从我刚刚说的那段话里,其实不难看出僵尸和长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就算这世上真的有僵尸呀,吸血鬼什么的,也不一定就能长生。”

“为什么?”看来楚卿颇有些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也许她只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如此肯定的态度吧。

于是,我又说道:“在来重庆之前,北京有个最大的吸血鬼组织,我还应邀去参加过他们的活动呢,结果硬是没在里面找到半个吸血鬼,反正我是没见过这玩意儿,难道你见过?”

楚卿正低头想着心事,突然被我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眼底的慌乱分明清晰可见,想来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她,当下就嗫嚅起来:“我……我是遇到件怪事,这件事很怪异,很难用正常的思维方式去判断,所以……所以才想问问你的意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 阴阳眼(1)

我盯着楚卿看了半晌,随后便应道:“成,等和李梦然汇合以后,你把事情详细说一遍,我们好好给你分析分析。”

“其实梦然姐姐早就不在那儿了……”刚一说完,楚卿顿然又止住了声音,仿佛自己匆忙中透露了不该透露的秘密一般。

“已经到站了,我们去看看,如果她真的不在那里了,我就去帮你看那件怪事。”我不是不相信楚卿的话,只是总感觉她有些事情没有完全说出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楚卿略略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当我们七拐八拐又回到之前我与李梦然分道扬镳的地方时,如果不是我正亲眼看见,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事实上,很多时候,即使是亲眼所见的东西,往往也与真实发生的事情相距很远。但大多数人往往便是如此,总是以为自己亲眼所见的必定就是事实真相。

我很确信自己与李梦然分开的地点并没有出错,可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完全不同于之前的一番场景。没有墓碑,没有缭倒的村民,从我站的这个三岔路口一眼望过去的是,排得有些紧密的砖瓦房,每一户都亮着灯,而且从这里进入村子的必经之路上摆满了酒席,热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难道是李梦然解决了怪异母子的事,然后大家摆席宴请她?

接着我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以这样大的排场来说,应该不太可能。我带着疑惑不安的心情向着正前方走去。而楚卿跟在我的身后,却没有说话,这也和她往日的性子极其不符。

我沿着这条路,围着村子转了一圈,却没看到李梦然,就连村民也没看见一个。每每我听到附近房子里传出些声音,我便上前敲门,接着房子里的灯就熄灭了,然后寂静无声。这一圈转下来,整个村又恢复了宁静。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难不成像上次在敬老院那样,我又进入了某种扭曲的时空?想到这里,我不禁转过身子,看着身后的楚卿道:“你到底想通过这些事告诉我什么,要不你直说吧,反正这里也就我们两个人,再没别人了。”

楚卿很快抬起头,迎上了我的注视,只是从她的眼睛里我看不到其他东西,她很茫然地反问我,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说她自己听不懂我的话。

我这时有点生气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于是我朝楚卿吼了起来:“你弄这些事干嘛呀?有意义吗?为了你,我可担耽了不少时间不少事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你在怀疑我?”楚卿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

可那时的我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疲累交加到了一个极点,楚卿这时候的出现,无疑象一根导火索,直接引爆了我一直隐忍不发的情绪,于是我继续嚷嚷道:“别人若要怀疑你,必然是你某件事情处理不当所引起的,我这人公平得很,从来不会没事找事。你想要得到别人的信任,就该老老实实把这些事都说清楚。”

“我没什么好说的。”楚卿负气地应了我一句后,就僵着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别处。

“你又干嘛呀?你这样带着情绪说话,又怎么让人去信任你呢?”我也烦躁了起来,一来为楚卿的态度,二来也为自己莫名的失控。向来我的情绪自控还是很不错的,像现在这样的发生几率是非常小的。

“说什么说呀,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就是在怀疑我,既然你心里早就有所认定,那还问我做什么?”楚卿冲着我大吼了一句,便转身跑开了,这一次我聪明了,没有站在原地,而是赶紧去追,好不容易找到她,可不能让她又这么跑了。

可追了一阵后,我便发现自己又坠入了之前在长明园里的遭遇,不论我如何走,就是走不出这个村子。期间我也开启了观气术,却没什么发现,似乎这里和长明园一样,有某种阻挠我施展法术的东西。

既然绕不出去,我也不白费力气了,当下在一处酒席那儿坐了下来。此时四周都间隔排列着酒席,桌子上有热腾腾地饭菜,可是除了我以外,却再无第二个人落坐,这种情景让人觉得有些阴森。

坐了一会儿,我实在没办法了,便用了白泽鉴开启了我的阴阳眼。是的,我虽然是一名医者,可和普通人还是不一样的。从小,我就患了阴阳眼的怪疾。确切地说,应该是我先天五脏较常人而言,有所缺陷,故此常会在没有时间没有地点限制的时候,看到一些非人模糊的事物。

那时的我阳气非常虚弱,因为阳气耗损过度,导致我的各种运气都十分差。我的爷爷没有少操心,直到有一天爷爷遇到一位故友来访,爷爷的这位故友来自日本,是一位很厉害的阴阳师。

阴阳师在看过我的情况后,告诉爷爷,可以通过一些手段封印我的阴阳眼。之后便向我爷爷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封印了我的阴阳眼。唯一的不利之个便是,这个封印之术每隔三年便要重新施放一次,直到满了三个年头以后,将再也不能封印,而这之后的事情,那个阴阳师没有说。

后来那个阴阳师的签证到期了,便将这封印之法教给了爷爷,他则回了日本,说是会拜访一些有来头的大师,争取帮我将这阴阳眼给彻底治好。而今年算起来刚好是最后一个年头,这些年我一直致力于医术的学习与鬼神的研究,一方面是想普度众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这个怪疾。

在阴阳师回日本后不久,爷爷便研究出一套可以暂时开启阴阳眼的功法,说是将来我遇险时可以用来自救。

眼下我出不去村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我不可能一直困在这个没有人迹的地方,于是我才想到启动这个功法,看能否有些转机。

当阴阳眼开启后,我眼前的世界逐渐开始变得雾蒙蒙起来。是那种没有颜色的世界,但能清楚地看见房子以及土地等固定物体的结构构造。我站了起身来走了几步,觉得有些摇晃。

这时,我的正前方出现一个人影,那是一个头发很长的女性,她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脸上还罩着面纱,正徐徐地向我走了过来。

怪异妈妈?

我没有动弹,那女子靠近我的速度相当快,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跟前。怪异的是,明明她就站在我身前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我却能感觉到她的头发正挠弄着我的右脸,让我有些痒痒的感觉,我想伸手去将头发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动弹。

“找死……找死……找死……”

一连串地回音传进了我的意识里,这种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一切显得很不真切,我甚至开始怀疑,也许从我遇到楚卿那时,便进入了某种迷局吧,只是我自己不知道?

耳边的声音还在不停反复地念叨着,声音虽然很轻,却又带着魅惑人的感觉,一波一波向我袭来,就这样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左右,念得我头皮是一阵一阵地发紧,我登时也有点火了,不自觉地就开了口道:“切,还不知道是谁找死呢?”

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听到了啪的一声,像有人在拍巴掌似的,而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我人正站在村子里,不远处是之前遇到张第的那间破房子和墓碑群,而我旁边站着的,正是之前和我吵了嘴,赌气跑掉的楚卿。

“哎,你没事吧?”楚卿看到我的眼睛终于又有了聚焦,忙又用手拍了拍巴掌。

难怪我会听到啪啪的声音,原来就是她的杰作。

“我怎么了?”我看着楚卿问道。

“还说呢,刚一到站,你突然就向前面跑去,等我追到你时,你就像个木头似的,站在这儿,不论我说什么你也没反应,可把我吓坏了。”楚卿说话时还带着喘气声。

“我们刚才吵嘴了么?”我想了想,又问道。

楚卿却摇了摇头,一脸不安地盯着我看:“怎么?你刚刚梦见和我吵架了?”

当时的我正从幻象过渡到现实中,脑筋还不是很清楚,故此我忽略了楚卿话里的语病,也让最为关键的一个线索被我抛至了脑后。

“你追着我过来的时候,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我又问道。

“没有啊。”楚卿歪着头想了一下,又急急地否定起来:“不对,不对,我刚过来的时候,好象有看到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小孩子从村子里走出来。”

又是母子?我听到楚卿这么一说,才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些理智来,最起码我在迷局里看到的那个怪异妈妈,恐怕不会只是幻象这么简单。而且经由楚卿这么一说,那对怪异母子很可能是已经办好他们的事了,这才离开了村子,不想在村口遇到了我,或许是怕我发现什么,这才颇费周折地弄了些有的没有的,企图混淆视听。

“哎呀,我想起来了。”楚卿在一旁拍了拍脑袋又说道:“我记得那个小孩子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小人像呢。”

第一百一十八章 阴阳眼(2)

楚卿的这番话,让我意识到一切还是跟那对怪异母子有关。我看了看楚卿,此时她的眼底清澈坚定,没有说谎的嫌疑。只是庆幸的是,怪异母子已经离开。

既然他们已离开,我随后想到一个可能,那便是或许李梦然也已经不在了。这时,我的手机上进来一条消息,正是李梦然发的。她说自己先行一步,约我三天后在一个叫磁器口的地方,与子夜他们一同汇合,再商量接下来的事宜。

我愣了愣,又望向了楚卿。楚卿被我盯得极不自然,遂问道:“怎么了?”

“没事,李梦然有事先走一步,这会儿我有空余时间,可以好好帮你参详一下你之前说的那件怪事了。”我笑了笑,却没有把实情告诉楚卿,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来之前,我分明记得楚卿早就说过,李梦然已经不在这里了。

我自然是不相信她会有什么预知的能力,若撇开这一层,那么我难免会将她和怪异母子之间联系起来,所以我也没有透露太多。

“你真的要听吗?”楚卿的神色明显透着些迟疑,看来她也比较矛盾,不知道自己如此做,到底是该还是不该。

“反正现在闲来也没事,你说来听听!”我积极地怂恿着楚卿。

“那好吧。”楚卿想了好半天,终于决定将她家族中的一件旧事讲给我听,据说这件事也是和现在的怪事有关的。

这件旧事得从楚卿幼时说起,据说楚卿的妈妈当时是怀的双胞胎,除了楚卿以外,还有一个妹妹,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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