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很多人认为桃木避邪,其实桃木应该是鬼神皆惧的一个物件,有一位叫后羿的同志,是半神之体,他就是死于桃木,所以说桃木不但可以驱鬼,还可以针对神仙什么的,只不过要看桃木掌握在谁的手里。当我们去到这小孩父亲的坟地,发现这坟地上已经一团糟了。
怎么说呢,这孩子的父亲本来是葬在一棵树下面,可是后来这块的山体起了变化,棺材被弄得都烂了,而这棵树的树根呢,刚好都搅和在棺材上,下面的尸体被它弄得都残缺不全了。
要知道,如果说这棵树的树根把棺材和尸首包围起来了,这个算是一种吉祥的象征。但还有个说法,说是树根把棺材捧起来,而且树根又分为五部分,这个就叫五龙捧圣,当然我们大多数时候见到的,也只有一股树根的那种,那也很不错了。
但如果树根把尸体给弄烂了,这个就是倒霉催的了,按说法,树根弄烂父亲哪块,儿子身上哪块就会出现各种不舒服,甚至还会缺胳膊断腿。
我们一看这情况,互相对望了一眼,几乎没有说话,就众口一心地叫来一些工人,先把树给弄倒了,然后从里面捡那些个残渣之类的东西,但是尸首已经被破坏的很严重了,里外都很碎,所以我们只能是收敛了一车的残渣,幸亏徐夫子也是位能人,不但懂医术,还懂得一些风水之术,他在附近找了一生气比较旺的地方,说:“这地方生气比较充足,如果把尸首在这里下葬,可以弥补一下之前的危害。”
完了他就开始收拾尸体,手上戴着手套,把尸体一点点大概拼接起来,还给尸体弄了一件衣服盖上,最后这点事弄完了,他就叫工人在旁边挖坑,把尸体运进去,这事就这么了结了。虽然小孩还是显得体弱多病,不过这以后就全靠徐夫子给他用药慢慢调理了,这自然是后话。
看好了病,收取了诊金,第三天我才和徐夫子回到了他家,只是阿松仍然还是没有来这儿跟我们汇合。通过这几天和徐夫子的短暂接触,徐夫子对我印象极好,待我跟亲兄弟似的热情,几乎每晚我们都要在一起研讨医理什么的,一说就是大半夜。为此,李梦然和子夜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意见。
子夜是怕我熬坏了还没恢复好的身子,而李梦然却埋怨我没将精神用到关键地方。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徐夫子所在的单位组织了一系列的医学研讨会,徐夫子必是要参加的,据说得去深圳一个多月呢。
这个消息一出来,最为高兴的莫过于子夜和李梦然了,我呢,也说不上难过,只是好不容易遇到一知己,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分开。如果只是几天,我还能蹭一蹭,可一个多月呢,我想蹭也蹭不了,只得叹叹气,收敛心神,将心思又转回了正处。
就在我之前跟着徐夫子看病的那几天,李梦然也没闲着,不知她去哪里转悠了一圈回来,手上居然多了三张入门券,据说末日之神为了感谢参与者的热情,准备在活动前另行举办一场不小的酒会,界时他会携重量级的礼物来感谢大家对他的支持。
“我猜这个酒会,肯定和那活动有些联系的。”李梦然扬着入门券,是一脸得意。
“酒会?这次出来得匆忙,我可没带西装。”想起着装问题,我是一脸苦恼。
徐夫子刚好收拾了行李箱,准备出门,听到我们的谈话,当下笑呵呵地宽慰道:“没事,我家里有很多套西装的,你我身材差不多,随便拿来穿就是,没关系的。”
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担心了。倒是子夜听说这个酒会后,一直眉头不展,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道士,你有问题吗?”李梦然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是将眼睛斜倪了过去。
子夜没有说话。
“虽说是酒会,可我们该有的准备,一点儿也不能少,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好应付,现在我们就先好好商量一下。”反正徐夫子也出门了,离酒会还有两天,我赶紧让他们两人坐了过来,一起合计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各种状况。
酒会的当天,因为太堵车结果我们到酒会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好在来参加酒会的人相当多,我们几个看起来都很年轻,一脸挺平凡的模样,加上主会者还没有到场,所以倒也没引起什么注目。只是在进入会场没多久,我便晃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第九十九章 安息香
那个身影若是在平常被我看到,我绝对不会想到是楚卿,因为印象中的她身体没有这么纤瘦,那一裹暗红色的裙袂正妖艳地穿梭在人群之中,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孔,我真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我正想过去,却被子夜拉住了,他掀了掀眉头,示意我向中间台上看去。只见走出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他一脸微笑地开口致词道:“各位来宾,今天我们能齐聚这里,不是凑巧也不是任何的意外,这是神给我们的指引,你们的每一个选择都来自于神对于你们心灵的导引,他将带领我们走向真正意义上的世间桃源、人间乐土。”
切,这种言论,我听过一段后就没有兴致,又扭头回到刚刚的位置,却没有看到楚卿人了。于是我收回视线,正打算对子夜和李梦然说道说道的时候,却突然被我发现了个绝对惊悚的场面。
致词男子的身后,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正是我在长明园里遇见的喻虹、天猫和罗汉。我随即大惊,转过身望着子夜:“他们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在车上你一直睡,下了车你又急着跟人套交情,我们还来不及把那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给你听。”一旁的李梦然怨怪地看着我。
“行吧,是我的错。不过今天这个酒会,我看是没什么必要继续待下去了。”我指了指台上正满怀激情致词的男子,和台下那一群饱含痴迷神色的观众继续说道:“很明显,致词的不会是末日之神,而且如果我估计得没错,这里所有参加酒会的人,除了咱仨以外,多半都被施了某种幻术了,或许是那在进来前,也或者是那几张入门券也说不定,总之,我们再没有待下来的必要,还是回去商讨下进展比较好。”
子夜略略点了点头,紧接着我们三个便分开前后不一地退出了酒会。一路上,我们都比较警觉,就怕酒会外面还有不怀好意的人,故路上基本上我们都没怎么说话。
回到徐夫子家楼下,却意外地在他家门外遇到一个姑娘,这姑娘打扮很时髦,就是一脸苦恼的样子,见到我们几个显得很是高兴。倒把我们给愣住了,我们几个互看了几眼,表示都不认识这位姑娘。
这姑娘倒是大方得很,直接上来就告诉我们,说自己叫马丽,住在隔壁那幢楼里,和徐夫子是朋友。我一听,便以为是来找徐夫子的,当下就应道:“哎,您还不知道吧,徐夫子出差去了,您要是有事找他,可直接打电话和他先联系好,省得下次站在这里白等。”
“不不不,你们弄错啦。”马丽涨红着脸,右手一直摆着:“我和他联系过了,我来是专程来找你们的。”末了,她还特别补了一句,是徐夫子让她来找我们的,准确地说,是徐夫子让她来找我的。
看来,还真是不能到处套交情呀,马丽这话一说,我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想来必是这位姑娘遇到了什么难事,想找徐夫子,眼瞅着徐夫子不在,偏偏她这事又急,故此徐夫子才把我介绍给了她。早知道会这样,当初我就不在徐夫子面前卖弄了,就当一傻不垃叽的家伙不也挺好,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我心里一阵郁闷啊,可这脸上吧,还得凑着笑,极其有礼数地把这姑娘迎进了屋里。李梦然看了我一眼,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坐下后,马丽便从包里掏出一张药方,想让我帮我辨认一下,是否可用。难道这是徐夫子故意拿来考我的?我心里一阵疑乎,并顺手接过了药方。不想我看了药方后,脸色却凝重起来,我向马丽询问,此药方是如何得来的。
马丽看我脸色不对,当下便问道:“怎么啦?这药方是不是有问题呀?这是一个朋友给我的,她是佛教徒呢,应该不会乱开玩笑吧。”
我示意她无须着急,然后又问她,是否已经服用过这张药方上的配药了?结果马丽摇了摇头,说自己怎么也买不齐药方上的配药,因为上面字迹潦草,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药名,故此拿来让我帮忙看看,据她那佛教朋友说,这张药方上的药,在任何一家寻常中药店都是可以买齐的。
听到这里,我笑了,然后指着药方上的其中一味药说道:“您看,这味药物是只有外国才产出,在国内根本是买不到的。显然,您这个朋友居心实在难以让人揣测啊,我劝您还是不要乱服她开的药,比较妥当。”
我自知这么一说,必然会引起马丽的反感,但却又不得不说。果然马丽听我这么评论她的朋友,很是生气,当下就抢回了药方,怒气冲冲朝我嚷嚷着:“我朋友是不会害我的,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我倒不会生气,依旧很好脾气地跟她解释道:“我且不评价您那位朋友医术如何,且单看她开此药方时的心态,就可以看出她并不了解自己所开方子的药性,这个方子兴许是她偶然知道的,又或者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她只是依照自己的主观判断,认为适合您用,那么她的这个态度,其实是很儿戏的。”
“哼,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今天这趟真是来得晦气!”说着,马丽气冲冲地夺门而出,看得出来是一位脾气挺大的姑娘。
“到底什么药物这么稀罕?把好好一姑娘给气成这样?”李梦然坐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事实上我倒觉得你应该关注一下,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佛教徒总干些让人无语的事情。”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吵架了,刚刚虽然没和马丽吵起来,不过她那大嗓门也挺尖锐的,害我又开始头痛起来。
“说说嘛,到底是什么药物?让我也长点见识。”李梦然摆明了是看好戏的态度。
不过我也知道,倘若不说,估计她也会一直折腾下去吧,而我现在就想安静一下,于是我便说道:“那个药方里加入了一味进口药物,安息香。”
“现在总算清静了,我们来讨论一下酒会上的事情吧。”子夜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叠照片向我走来。
这时,没有关好的防盗门再次被人粗暴地撞开。我一看,正是刚才那位怒气冲冲的马丽姑娘,只见这才她手上拿着一本蓝色封皮有些破旧的小册,直接走到我跟前说道:“你自己看看,这本秘传可不是谁都可以人手一本的,你要是这会儿好好道歉的话,我那朋友也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我倒是没想到这位神奇的姑娘,居然又折了回来,我定睛一瞅,她手上拿着的,是一本《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于是我故意装作不知所谓的模样问道:“这是?”
“哼哈,不知道了吧!”马丽见我不知,果然脸上的神情就大加得意起来,于是乎接下来就很是得意地告诉我,这本秘传是她那佛教朋友的朋友的师傅历代相传,是佛教的至高宝物,是当初合着药方一起给的。
听到这里,我嘴角的弧度是越弯越大,最后我几乎是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边笑边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在她面前百度了一下,说道:“姑娘,您先看看这个,是不是就是您口中所谓的秘传宝物?”
我用的是百度文库,上面每一个字,乃至每个标点都和马丽手上那本《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完全一模一样,可以想见,当时马丽的脸基本上是气绿了。
“《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是一本在网上随处可见的道经。其内容可以用不入流来概括,因为它本身就是后人假托前人之名的伪作。在你进来前,从你身体初步表现的判断,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知你,你的困扰是由于疾病引起的,和什么魑魅魍魉完全没关系。”接着我才一脸正色地,颇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呆愣在我眼前的姑娘详细地分析了一番,末了我向她表示,只要她信得过我,我可以为她治好疾病,疗养好身体。
可惜这位脾气蛮大的马丽姑娘,在整个事件被我曝光后,没有任何感谢,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丢下一句“你去死”便离开了。反正我的义务已经尽到,病人自个儿不乐意,相信徐夫子回来也不能说我什么吧。
子夜皱着眉将门关好后,这才坐了下来,指着照片上的喻虹、天猫和罗汉说道:“这事我和她已经讨论过了,我们的看法就是,应该是楚卿想借这起过往事件告诉你点什么,照你之前说的,诱你前去的人是楚卿,那么这件事必然也和她有相当大的关系。”
“可是楚卿除了会玩点塔罗占卜以外,对灵异方面了解很浅,至于法术之类的东西,她更是非常不精通,以她的能力,何以可能布这么大一个局?”虽然子夜的论点早就在我心中扎根了许久,可我嘴里还是忍不住提出疑点,来为她辩驳。
第一百章 厕鬼
见到我这个反应,李梦然显然有些担忧,只是她望了望我,却没有说出什么来。当时我那个态度在子夜和李梦然看来都是颇有些反常的,只是我自己不觉得而以。或许在我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承认楚卿欺骗了我这一点吧。
没一会儿,我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是徐夫子发的。大概意思就是让我这段时间没事的时候,多加照拂一下他这里的病人之类的话,我一看便知肯定是刚才那个马丽打了小报告。只是徐夫子的涵养极好,话里一丁点责怪我的意思也没有,反而说了很多感谢客气的话,这倒让我看了有些不好意思了。
“先跟阿松取得联系吧,今天我也累了,先去睡觉了。”看完短信后,我简短地回应后,便不想再跟子夜和李梦然继续这个话题。
我一躺倒在床上,就很自然地睡着了,连晚饭也没有吃。大概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的手机发出刺耳的铃声,不知是谁这么不知趣,半夜扰人清梦。我迷糊中,从枕头下摸过电话,看也没看就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结果电话那头一听到电话通了,我这边也有了声音,当下就又哭又喊地叫嚷起来:“大师,是我呀,我遇到麻烦了,你快来救救我!”
这声音又凄厉又尖锐,而且是大半夜,登时我本来迷糊的精神,一下就寒毛倒竖地清醒过来,便问道:“你谁呀?”
“我是下午才来的那个,我是马丽。”
这一次我总算听清楚了,于是在问清楚事情缘由和她住家位置后,我迅速穿好衣服,跑到子夜房间里给他打了声招呼后,便去了马丽家。
我在马丽家门外敲了好半天,她才来开门,开门后我进屋将灯给拉亮,这才看清楚她一脸的泪花,早没了下午和我争执的狠劲了,于是我便说道:“你先冷静点,怎么回事?”
马丽拉着我,把我领到她家厕所门边,便止步不前了,然后指着里面,颤抖着声音说道:“妖怪在里边,我不敢进去。”
结果我又好一阵费尽唇舌,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就在马丽给我打电话的半个小时前,她突然觉得肚子疼,便起来上厕所。在进入厕所之前,她就觉得一切很怪异,为什么呢,因为她发现那个厕所里有股特别诡异的臭味,那味道特别的诡异,有点像死尸烧焦之后的味道。
不过她当时特别内急,而且她本以为是自己睡迷糊的关系,所以就没有在意。结果她在厕所里没蹲一会儿,就出现了腹泻的情况,因此她蹲在厕所里的时间便越来越长,也因为这样,她就目睹了很多怪异的事情。
她先是看到一个身形像猪,满身都是眼睛一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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