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医悬奇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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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悬奇秘录-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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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爷听的很是迷糊,赶忙询问缘由。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大师几个月前从一位故人那里收购来了一支古朴的律管。所谓律管,就是古人调节音律所用的一种金属管子,一套共长短十二支,每一支代表着一年中的一个月,而大师所收藏的,则是象征九月的‘无射’管。

大师收到这支律管的半个月后,当时的卖主找到了他,对他说出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原来无射管并不是单单一个古董那么简单。

它还是春秋战国时大阴阳师邹衍随身携带的律管,很多古书中都有记载,邹衍曾经利用律管能调和阴阳的特性,改变过一个山谷的气候。

虽然这只是传说,但这十二支律管,却成了后人梦寐以求的秘宝。这个卖主一个月前已经收到风声,说江湖上一个极有势力的邪派盯上了这支无射管。

故此他才将无射管转卖给大师,希望借助大师的威望,镇住那些邪派人士,不想这群乌合之众竟扬言要杀了大师,强夺无射管,卖主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赶来想取回无射管,希望为大师免去灾祸。

不想大师为人也极为正直,当下便拒绝了卖主,并请了一些江湖上的朋友从中调停,希望此事能够和平解决。但他后来才得知,这个想要得到无射管的江湖流派,就是一个可以利用音律令人患病的医家派别。

几次调停无果后,这个派别的弟子便使出了下三滥的手段,开始蓄意利用音律令多人致病,以此来恐吓大师,不想大师的医术极为高明,音律派造出的病人,无不在大师手上应手而愈。

大师本来并不惧怕音律派的邪术,但想到这样下来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受害,于是便声称已经将无射管熔化了。

音律派当时的掌门大怒,便对大师施了令大师总是受惊的邪法想置大师于死地,本来大师完全可以治愈,但想到这样还会引来争端,便放弃了治疗。

太师爷听完事情经过,随即大怒,简单拜别了大师,便回到家中写信给了十几位江湖中的朋友,共同想办法对付音律派。

太师爷为人坦荡,而且少年时也学习了不少拳脚功夫,故此结交了不少江湖上的高人,十几人商量之后,找出来音律派在京城的住所,便与之发生了冲突。

而太师爷也就是死于那一次事件。只是太师爷精于一种点穴的功夫,这种功夫并不需要传统点穴那般出手快、狠、准。

此功夫点穴时,只需在一些穴位上轻轻一拍,便可达到效果。音律派本就是极小的流派,一场打斗下来死伤无数,剩下的少数人中又有七八人被太师爷施了点穴术,故此几乎元气大伤,也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听完这段往事,我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太师爷虽然是医者,竟然也有侠士的心肠,九月阴盛阳衰,万物衰败,无射管象征九月,想想也知道无射管落入音律派后会有什么结果,师父,您的意思是音律派现在出现,是为了这支无射管。”

师父摇摇头,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了支极为古朴的律管,道:“当年那位大师已经将无射管送给了一位世外高人,这位高人的姓名没人知道,只是据说他精通阴阳数术和佛道医理,是位神仙般的人物。我手上这支,只是为了纪念你太师爷所造的仿品而已,这点音律派也是知道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你在接听手机时听到的音乐,是刻意弹出的,目的则是要致你于死地。”

我正摆弄着仿无射管,听到这句话,险些失手把仿无射管摔在地上,随后才道:“您没开玩笑吧?杀我?为什么?”

师父用茶水在桌上画了三个点,道:“此事很可能本来与你无关,音律派也不知道你是谁,你看,你在火车上碰到那女孩,本是偶然,若是音律派事先就计划好要杀你,自然也就不必利用电话这般麻烦了。”

老师说完,将桌上的两个点用水连起来,代表我与美女的偶然相遇,随后又道:“那女孩与你联系的唯一途径便是电脑,音律派的人想必起初并不将这女孩看管的严密,故此才会让这女孩有机会发出了求救邮件。”

老师说罢,便将三个点连在了一起。随后道:“音律派门人不久后发现了邮件,起初或许较为慌张,因为他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生怕是女孩的好友,若是如此,那么事情便复杂了。但想必音律派中有人看出了蹊跷,若是好友,为何会不知道此女的电话呢?故此音律派门人做了两手准备,一边将女孩劫走或软禁,以逃避追踪,一边开始接听电话,以音律杀人,你起初打过去不曾有人接,正是因为他们还在惊慌之中,再而后,便是要杀你的那次了。”

我被老师说的吓出了身冷汗,道:“您的意思是,谁打这个电话,都会被那帮人用音律术杀死?那我为什么没死呢?”

师父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你是个音痴啊!”

师父话才说完,一直坐在一边没说话的子夜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留下脸上挂着三条黑线的我,居然让师父一语点破我的弱点。

之后我们又谈了些其他的事情,到了七点多,老师去吃饭,我则决定和子夜前往那家道教餐厅吃饭,顺便去那附近的药店买点八珍丸给我补补气血。

公交车上虽然无聊,我却也再不敢去打那个电话了。

按照师父的话说,人类和动物一样,都掌握着不同的与自然沟通的技巧,有些人在视觉、听觉、嗅觉、直觉等感觉上比较突出。

还有些人则在思维逻辑上很是优越,有突出的人,自然也就有感觉较差的人,像我这种,就属于对音律极不敏感的那类。

本来我气血虚弱,情绪又不稳定,极容易死于音律术,但是刚好是我对音律极不敏感的体质,屏蔽了大部分音律术的作用,因此我才能无碍。

子夜一路上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一直在沉思,我一直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是见他一脸凝重,也就不好多问什么了。

第十九章 人面迷家(1)

转乘了两次车后,我终于到了传说中的餐厅。这道教餐厅的装修倒是很有特色,极尽华丽,每个雅间都宛如一个埃及神殿一般别致精美。

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味道适中且又香气动人心魄。我饿了一天,狼吞虎咽地也顾不上形象了。子夜则吃的较为斯文,不过他的饭量却也不在我之下。

等我贴在一块的肚皮被撑成皮球后,才开始转溜我两只火眼观察店里的装潢,这里和其他饭店不同,每个过来吃饭的人,都会有一个雅间。

雅间全部封闭,周遭的墙壁隔音效果极好。墙壁上多是些道教的经文与图画,较高些的地方还摆着一些饭店员工和来过这里的名人的合影。

我看到合影,倒是让我眼前一亮,惊讶了一番,其中有几幅居然是宗教界和文化界的头面人物与店员的合影,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我一张一张地瞄过去,盘算着多少有头有脸的人来过。突然,一幅合影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凑过去,仔细看了一阵,随后问子夜道:“这人也是女明星么?刚出道的?”

子夜转过头来,瞥了一眼,道:“这是饭店的老板,真人长得要更漂亮些,你可别打她主意,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这个女孩你是追不起的,据说追求她的人已经有几千号了。”

我走回座位,啐了一声道:“我是觉得这个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见过而已,想我为人正直,岂是你说的那种人……”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去看了照片几眼,随后开始回忆在哪见过这女孩。突然我脸色一变,道:“这不是我说的那个列车美女吗?”

我这句话说的极为突然,声音也极大,对面的子夜被我吓了一跳,不过他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放下碗筷,走到了合影前,纵身一跃,将照片取了下来。

他将照片拿到我面前,问道:“你确定么,刚才你怎么没认出来?”

我拿着照片又看了一阵,道:“不会有错,我肯定是这个人,虽然照片和本人模样有些不像,但气质和面部特征都完全相符。你说她还需要咱救吗?”

子夜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这目光宛如寒冰,是我从不曾见的。他又问了句:“你确定那个列车上的女孩就是她么?”

我只好深吸了口气,又仔细将照片和我脑海中的列车美女对照了遍,随后道:“必然是这个人,不会有错的。”

我的话才说完,已经被子夜一把抓起,像猫拎老鼠似的,一阵风似的拖出了饭店。大概因为他是熟客,且身份明了,店里的服务员倒也没有追上来要钱。

我被他拉着上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我喘了半天后才怒道:“你想勒死我啊,你小子也太狠了,有拎人领子的么?”

子夜看了一眼我的脖子,拍了拍我的背,道:“事情过于紧急,我没时间在饭店解释,这个女孩是我的一位故人的女儿,绝不能出事,咱们现在就去她家。”

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随后奸笑了一声后调侃道:“真是故人?还是你的那位?你可得老实交代,不许隐瞒……不过你不必担心,她目前至少还没死,或许还过得很好。”

子夜瞪了我一眼,道:“你怎么知道她没事?”

我见他一脸焦虑,也就不敢再开玩笑,便道:“如果这群人想杀她,那么很简单,一段曲子就能杀了她,从她的气象上看,应该不会什么武功或数术。”

子夜随即点了点头,证明我分析的不错。

我继续道:“杀这样一个文弱女子,需要那么几经周折吗?显然不会。因为杀了她,然后处理掉尸体,消除痕迹,对于音律派的那般人是极为简单的,而且相信他们也明白拖的时间越长,做的手脚越多,也越容易被人找到线索。”

我喘了口气,又道:“而他们之所以要杀打电话过去的人,理由很简单,他们害怕有人察觉了女孩要对他们的坏事而进行追查。因为他们必须保证美女活着,但藏一个死人很简单,藏一个活人却要难得多,特别是她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所以这帮人必须在短时间内不让周围的人察觉女孩的失踪。时间一旦长了,咱们要想查也是难上加难了。”

子夜听完我的分析,点了点头,道:“咱们现在就去她家,应该可以找到些线索。”

我收起了笑容,道:“她有没有同居的朋友?男女都算。”

子夜摇摇头,道:“没有,这人很独立,人多了反而会不自在。我是她不多的朋友之一,怎么这很重要吗?”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道:“很重要,如果有,这个人就必须也必定被劫持,但音律派想隐藏他们的难度就更高了;但假设这个人没有被劫持,咱们就可以从中得到很多线索。无论如何,都对咱们有利。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去她家还是很有必要的。劫持她的人,必然会在她家留下蛛丝马迹,比如,把家里摆设成她出去旅行的样子来扰乱别人的视线,让进入她家的人不会轻易起疑。但假象终归是假象,只要是人可以摆弄出来的,总是可以找到破绽和线索的。”

我见子夜还在沉思,便又道:“还有一点,咱们必须注意,就是……那个……你买人身意外险了吗?高额赔款那种?”

子夜听到我突然冒出了这么句话,随即一拳挥了过来,把我打得捂着脸半天没说话。等痛楚消失了,我才发现开车的司机已经被我刚才那段话吓得脸色发青了。

我赶紧解释道:“大哥,您别怕,我们说剧本呢……”

汽车进了石景山附近的一个小区,还没等我仔细观察小区环境,已经又被子夜拎进了一栋十四层的住宅楼。

上了电梯后,我将随身的酒精棉花取出,捏去了大部分酒精,递给子夜,道:“堵上耳朵,有一定的隔音效果,按师父的说法,你这种七情不易变化的人,还有我这种音痴,只要稍作防护,就能短时间内抗拒音律术了,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平复心情了。”

说完,我随手将酒精棉塞进了耳朵。

列车美女的家住在十二楼,我们敲门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打开门,看到的居然是一片狼藉,似乎被贼洗劫过一般。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看了一下房间的环境,两室一厅,有独立厕所和厨房,里面几乎都被翻过,这个场景完全推翻了我之前的推论。

子夜看出了我的心思,便道:“是不是在她被劫走后被盗了?这也有可能吧?”

我摇摇头,道:“不可能,一天时间,贼不会这么快,而且那帮人也不可能傻到把现场弄成这样,难道不怕咱们报警吗?”

我说完话,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朝主卧室跑了过去。方才我看到主卧室的桌上有个座机,上面应该有些线索。

不过现在也只能先报警了。

我心里想着。

不想才拿起座机,我的手上便觉得一阵刺痛,虎口处居然多了个黑点,以这个黑点为起始,一条黑线很快冲到了手腕处。

我看着黑线愣了愣,随即才从背包里取了条鱼线出来,在胳膊上绕了几个圈,跑到客厅对子夜道:“快走,我中毒了。”

他见我手腕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几下便将用钓鱼线将我的胳膊绑了十几处关口,我见他来绑我的手,便道:“这个不着急,我这种食锦虫的毒,怎么绑也解了,先下楼再说。”

子夜帮我绑好了胳膊才道:“咱们出不去了,你看哪还有门?”

我看了周围一眼,才发现,原来的室内装饰居然全变了,现在的房子内阴暗潮湿,不像住房,倒像是个灵堂。

我随即奔到了主卧,想从那里的阳台向外求助,不想主卧竟也成了副灵堂模样,而原来阳台所在的地方,正放着一个衣柜。

我三两步冲过去,正想搬开衣柜,却闻到了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我努力循着方向找了又找,才发现味道竟来自眼前的衣柜。

与此同时,一股阴寒也不知何时从四周蔓延了开来。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拿起地上的背包向门口退去,与此同时主卧的门“砰”地一声自己关上了,我再次打了个机灵。

这倒不是因为门突然关闭的原因,而是因为就在门关闭的同时,那个怪异的衣柜居然“吱呀”地开了条缝,而从缝隙中,蔓延出了一束黑的夸张的头发。

这头发黑的过分,且毫无光泽,无论如何看,都不像常人的发丝。而且更加怪异的是,这发丝居然还在不停地往外蔓延,就如瀑布流水般,一直朝着我这个方向涌来。

眼看着发丝就到了近前,我朝纵深一跃,跳到了屋子中央的床上,此时不用想,也可以知道这发丝必是一种邪术了。

可是为什么要在这里设置邪术呢?

第二十章 人面迷家(2)

发丝延伸的速度显然加快了,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问题,它已经攀上了床。就在它攀上床的那刻,我已经迅速地拽起床上的被子将它裹了个严实,随即又不断折叠,如滚雪球般的将发丝卷入了被子中。

也就在我正准备喘口气时,衣柜再次打开了,不过这次冲出来的不是发丝,而是一只苍白的手臂,这手臂上的指甲极长,且颜色暗黄。

配上骨瘦如柴的手臂,说不出的恶心恐怖。我二话没说,抱起被子冲向了衣柜,随即将这团被子顶在了衣柜门上。

那手臂被我这么一顶,自然不能伸出衣柜外,而衣柜内也传出了一阵恐怖的吼声,显然是被我这一顶之力夹得疼了。

可惜还不待我高兴,柜子内的东西已经在全力推这柜门了。若不是我早有防备,势必会被这股巨力弹开。

我全力顶着柜门,但没过一分钟,已经渐渐有些不支了。与此同时,那发丝居然从被子里渐渐游了出来,缠上了我的脖子。

我看着发丝,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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