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冲出一阵气流打在我的脸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热量袭遍了我的全身,下巴肌肤立刻发出灼烧般的疼痛,我实在是筋疲力尽,无奈的浮出了水面。
就在这时,玉罕那张清秀的脸立刻映入了我的视野中,我嘴里叼着手电,连忙向她那边邮过去,在后头呼喊着她。
“王易!”玉罕激动的抱住我,我尽量把身体浮平,撑着旁边的墙壁,将身体稳在水面中。
这样的做法很吃力,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施加给墙壁,以此来换取巨大的摩擦力,此时距离被冲下来很远的距离,水流也没有刚才那般湍急,稳在水中不是难事,但毕竟不能长久,我完全没有预料到玉罕会游泳,以她的力气程度来看,能飘在这里定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我暂时来不及跟他许久,扬起她的脸,问道:“你怎么漂在这的?”
玉罕柔弱的眼神颤抖了两把,把目光放在了身后的把墙壁,那墙壁的岩层内有一个洞,上面插着一个黑色的把手,我见有东西可稳住身体,连忙抓了上去,玉罕最多也就九十斤,我稍重些,能赶上一百四,两人加在一起都快压爆体重秤。
就在手掌抓住那个黑色手把的同时,手把内的都东西把岩阶的土层都给撑破了,我还是低估了这救命稻草的质量,这两人太重了,也怪不得墙的硬度不行。
身体重新摔入了水流中,失去了平衡,立刻像皮球一样翻滚起来,我护着玉罕的脑袋,尽量不让他的脸露出来,手中还拿着那黑色把手,此时也顾不及看上了,只期望着何时能稳下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撞到了一个东西,因为惯性,那东西自己也被水浪推了出去,嘴里还大骂着:“你他娘的,装老子作甚!”
我这才稳过来,将身体翻正,老九在远处稳住身,不停的朝着我们这边抱怨。
“抱歉,抱歉!”我连忙向他道歉,伸手示意歉意,手中还抓着那黑色的把手,老九吓了一跳,连忙把脑袋扎进水中,又怒骂道:“你****的带枪做什么?”
我连忙收回手,那黑色把手正是枪把子,枪身上沾满了石灰,枪口处也有些生锈,一想到那尸骨穿着民国时的军服,立刻想起了这把枪的来源,难不成,这还是三四十年代的产物,隔了这么些年,不知还能不能发射,至少下次再碰到尸蛊时候,直接一枪打爆他的脑壳子。
子弹已经上了膛,我从来没用过枪,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好奇的朝河底摁动了扳机,一声惊天的巨响在水底沉闷的传播开来。
因为随意的缘故,我完全没有想到手枪那强大的后坐力,直接在水中撞到我的肋下,我一阵剧痛,差点晕了过去,好歹玉罕即使扶住我。
“****的,你开什么枪!”老九怒骂道:“你又看到那鬼兵了?说了那是幻觉,你别给自己找麻烦!”
我刚想跟他解释,突然,身边的水底冲出了一跳黄色的水柱,我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挡,那黄色的液体跟水不一样,外貌上就有很大差别,落在我的手臂上,立刻出现了一个燎泡,我疼得直咬牙,庆幸水流还算湍急,立刻将我推远了去。
“易兄,还那边怎么样?”老九见证了我被烫伤的光荣事迹,立刻向我咨询情况。
“没事,没事!”我强忍着剧痛,连声说不要紧,我很清楚,那热喷泉是我自己开枪造成的,估计是打穿了地底的泥沙,使得更深处的热气往上涌,庆幸不是岩浆,要是这会漏出来,咱们在这条河里全得完蛋。
我渐渐的发现,前方的隧道一直都是弯曲着的,其实在我们刚才洞穴里进水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点,当时对情况不熟悉,所以没有加以评论,现在被水浪推了这么长距离,少说也得二三百米吧,依旧是这样的情况,我开始对这隧道的构造产生了质疑。
在水浪的推动下,我们很快便跟老九回合了,他此时漂浮在水中央,镇定的看着墙上的构造,若有所思的想着一些什么,我猜想他也跟我想到一个点子上去了,问道他:“九兄,这里的构造有些奇怪啊!”
“从入水一开始我就在观察,尸骨在水底摆放的形状,还有水流向前的驱使,甚至是声音,都十分不同寻常!”
“什么不同寻常?”
“都不寻常!”老九解释道:“水底的士兵都是呈坐姿,死前应该是呆在里面休息,我在河底的泥沙下发现了青砖,说明这里原本就是甬道,就在我们落水的那个位置,有个很明显洞口被炸开的痕迹,这才引进了水流,整个隧道应该呈现环形,像旋涡一样朝内流动,越往下,水流也就越湍急,我们要坐好心里准备,而这内墙面我也观察过,里面同样传来水声,更印证了我的猜测!”
(本章完)
第175章 旋涡05()
我想了片刻,以入口时水流的湍急程度,想回到洞穴里已经不可能,现在水势稍缓,正好能漂浮在水面上,按照老九的推算,倘若我们正处于一个巨大旋涡状的空间里,此时的位置应该距离中心位置最远,再走下去,水流又该变得湍急起来,我想了想刚才被冲的五脏六腑都要喷出来的感受,心有余悸的咽了口气。
老九在原地观察了片刻,做了最后的决定:“接着往下走吧!”
我当然不反对,与其在原地白白耗费体力,还不如继续往下寻找出口,好歹还有一线生机,正准备出发时,老九又给了李画白两耳光,这小子是真的晕过去了,嘴巴子都被扇红了也没清醒出来,庆幸老九水性好,带着他一个人不算问题,但只要一碰到危险,可就不能顾全两面了。
外圈的水流较为平缓,我们将外侧的墙面做依靠,小心翼翼的扶住上面的沙土,慢慢的往深处游去。又走了大概两百来米,水里的温度又开始升高,尤其是脚底的位置,烫的脚皮有些痒痛。我们四个靠在一起,好加大在水中的阻力,有了团队的配合,在水中漂浮也算稳定下来,至少不会像刚才一样,小小的浪花便把咱们四个冲的四分五裂。
再接着往下走,水里渐渐开始清澈起来,漂浮在水面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水底的情况,与刚才相比,此时的水底几乎看不见什么泥沙,青砖上零散的躺着一些尸骨,还是被前头的水流给顺带过来的,其中还偶尔看见几只步枪,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三八大盖,我吃饱了撑了,下水摸了一把上来,里面的子弹全部生锈了,很多弹头脆的像绿豆糕一样,手一碰便在水里碎开,里面的火药早就被水流一点一点的冲刷干净了,不仅是子弹,枪栓上也全部被铁锈给布满,推起来像块石头一样根本就移不动,我心情有点失落,重新扔进水里,这一幕正好被老九看见了。
“易兄,你怎么一到这地方智商都有些下降了,这些枪支都过了三四十年了,早就已经报废了,何况还是在这温水里煮着,枪身早就受潮不能用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你还用手去尝试,真是有够损面子的!”
“我这也不想给你找一把嘛,用来防身再好不过了!”我解释道,小心的看了一眼玉罕,她噗嗤一笑,似乎赞同老九的看法,我红着脸,感觉特训尴尬,在女孩子面前被那王八蛋教导了一番,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们俩暂时没话讲,一直在水里朝前有着,因为肋下有伤,我运动起来比较吃力,因此一直在老九后头,玉罕在旁边陪着我,时不时还问我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摇摇头,强撑着说没有大碍。
就在这时,有个东西抓住了我的脚踝,我以为是老九偷偷潜到了后头,想乘机吓吓我,但转念一想,这样无聊的事情也只有老九会这么做,低头一看,一只黑色的手正抓住我的脚踝,就在我还在天真的以为是不是水底的尸骨绊住我的时候,一张扭曲到辨识不了五官的脸从水底窜了出来,像只野兽一般朝我撕咬过来!
本能反应,我直接踹了他一脚,那尸蛊咬了个空,随即又扑了上来,我立刻牵住住它,双手撑在他漆黑的烂肉里,手掌立刻传来“滋啦”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阵剧痛,我这才意识到黑血里的毒素,又给了它一脚,这一回有水浪帮助,一下把那尸蛊推得好远,我连忙拉起玉罕,朝前头逃窜。
老九已经游到了很远的位置,见我没跟上在,漂浮在原地等着我,我刚要跟他说话,那蛊尸已经扑了上来,一把将我摁到水底,两肩同样被感染了剧毒,发出一阵阵腐蚀的声音,衣服已经被烧出了一个大洞,再往下就要是我的肌肤了。
关键时刻,我猛然想起到刚才捡到的那把枪,连忙从腰上抽出来,朝着那尸蛊的脑袋就是两枪,强大的后坐力推得我好远,以此又跟那尸蛊拉开了一段距离,子弹窜入水中,笔直的打穿了尸蛊的脑袋,最后射入了水底的青砖,只见那砖头像奄奄一息的老头,被子弹打了一拳后立刻碎成了两截,地底的泥沙狂涌,又重新从里面射出一条黄色的水柱,我意识不好,立刻将脑袋埋进水里,拼命往前头逃窜。
那尸蛊翻了个身,黄色的液体全部落在它的身上,整个隧道里传来很响的“滋啦”声,看样子那黑色的烂肉全都给煎熟了,拼命的往外溢出黑血,四周的河水都被那黑色所侵染。尸蛊没有丝毫犹豫,像橡皮糖一样又朝我粘上来,耷拉着半个脑袋,样子有许些恐怖。
我此时拼命往前游去,老九听到了枪响,立刻从前头折返回来与我会合,我游得太慢,很快便被那尸蛊给追上,慌乱之余,我见他全身都在溢出黑血,吓得失去了理智,抬起黑枪一股脑将子弹全部打了出去,因为后坐力的缘故,枪把直接从手机飞了出去,当时食指仍然卡在扳机中,倘若不是及时收手,食指定是已经骨折了。
那尸蛊被我打成了塞子,仅存半边脑袋也被打掉了,身上多出了四五个骷髅,疯狂的涌着黑血,我这几枪光记的打出去,完全忘记了尸蛊的原理,它身体里还藏着一个名叫“凶蛊”的虫子,那虫子不死,这尸蛊就是不死之身。
眼见着那尸蛊朝我靠近,我难以逃脱它的魔爪了,就在那黑血渐渐靠近我的一刹那,老九猛地抓住了我的衣服,奋力将我往后头一拽,我身体立刻加速,朝后头冲了四五米,老九站在我的面前,独自抵挡尸蛊的进攻。
只见他轻轻的从背后拔出黑刀,又用食指顶住了我手掌上溢出的鲜血,随后划出一道血痕,全部抹在刀刃的龙纹上!
“龙牙嗜血,妖魔皆散!”老九惊吼出来!
(本章完)
第176章 哀牢国01()
老九从我伤口中带过的血迹,顺着黑刀的的纹路一直填充满,整个刀刃都宛如重生一样,发出龙王咆哮的巨响,我惊的连忙捂住耳朵,那声音戛然而止了!
幻觉!
水面开始沸腾起来,好像炸开了锅,我全身浮在水里,温度并没有升高,或许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反应,墙上的青砖也开始颤抖,仿佛也被那声龙吼给吓的颤颤巍巍,玉罕抓紧了我的衣袖,眼睛死死的盯着老九举起的那把黑刀,血液遍布刀刃全身,那黑色刀柄就像龙身一样扭动起来,以贯穿万钧之力朝水面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耳边扫过,无数的青砖从墙上飞了出去,我及时稳住身子,一边抓着玉罕,一边还要扶住李画白,几块青砖不长眼,直接朝我的胸口砸来,我泄了一起,身子已经抗不住那气流的冲击,被震了三四米远,像木头一样摔在水里,一连咽了几口水,神志也被摔模糊了!
当我再次缓过神来时,老九笔直的站在水中,手中那把黑刀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泽,重新变得暗淡下来,水面周围的黑血也已经完全消失,那尸蛊安安静静的躺在水底,四肢都已经被震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大哥,这小子有龙牙啊!”阿兰对我说道,我来不及回答他,先是在水中站稳了身子,将李画白从水中央拖了起来,在玉罕的帮助下才勉强浮稳,这才问道他:“什么龙牙?”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京城有一大户名张三刀,因年轻时铸剑磨刀起家,凡是由他之手炼出的刀剑,无不削铁如泥,切金断玉,外人尊敬他,常以三爷尊称,后被清政府所实得,在京城落了户,常为公子王孙铸造配剑,许多当世珍品皆出自他手,清政府垮台后,因不满军阀的压迫,最后隐居山林,在一个山涧中拾得一块陨铁,该陨铁跟平日所见不同,铁和镍的成分甚至高过了他所见到的任何一块,硬度自然不用说,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于是用此陨铁在匠房打磨了整整三载春秋,被人发现时双手因为工作过量,已经严重变形,最后都是依靠脚趾来控制铁锤,而就在他完成最后一下的时候,便猝然长逝了,后者惊奇的发现,其实在死前三天,他的肌肉就已经绷住了,心脏几乎已经停止,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支持他坚持了最后这段时间,因为长相酷似龙头,后被添上了雕纹,取名龙牙,以纯金之血,扫清一切魑魅魍魉!”
我听阿兰讲了一串故事,这才明白了该刀的来历,这上世纪的产物,到这个年代还能保存下来已经是万幸,更别说用来披荆斩棘了,可这把名为龙牙的黑刀,仍旧在手中挥洒自如,完全没有老者那般沧桑,反而更突显一种年轻感,或许阿兰说的那块陨铁,确实有某种神奇的功能。
老九已经将黑刀收回了背后,正从前面徐徐游来,我走上前,正打算问那把龙牙所发生的怪事,老九似乎似乎看穿了我的心里,连忙捂住了我的嘴,告诉我:“易兄,你别问!这件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切都只是普通的打斗,我制服了尸蛊,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他本可以不这么说,只要他告诉我这只是幻觉,我都会相信他,现在他长篇大论这么解释一番,我反而对他产生了疑心,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眼见为实,耳听也为实,他这么说,实属实在为难我。
“易兄,替我保密,答应我!”老九的态度十分坚决。
这本来就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却再次被老九弄的极为复杂,出于他此时的态度,我突然感觉自己不能这样简单的答应他,否则日后定会产生大患。
妈的,我还是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不管他以后怎样,只会现在,我们是彼此生死相依的伙伴。老九露出一脸笑容,那眼角和脸颊上的都显露出来,在此时看来竟然显得格外老气。
他从我手中接过李画白,接着在前面带起了路,我和玉罕一直跟在他身后,时刻注意着两边的动向。
渐渐的,两边的水浪又开始汹涌起来,很多次都没过了我的头顶,我一边吃水,脚上快速的游动着,按照着隧道的圆形构造,只要过了这趟区域,下一边应该就会稍事平缓一些,玉罕水性比我略好一些,在浪花的拍打下丝毫不吃力,浪头一往上涌,她就把脑袋钻进水里,等局势稍缓,再浮上来还口气,我学着她的样子,在水面上上下下,确实要比我一股劲浮在水面要好的多。
走了很长时间,怎么估算也该到平缓地带了,但是四周的水势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还越显增强了,水底的温度还算好,没有再往上升,目前这个水温已经够我受的了,再往上一下估计真的就被煮熟了。
老九的身影在前面时隐时现,一直跟我拉开很远的一段距离,等到我再次想到他时,已经完全看不见他的影子了。
我开始有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