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的公正在他们眼中就是狗屁。
不得不说,这里要比监狱还要惨上十倍!
我宁可蹲在监牢里,看着狱警述说如何暴虐不听话者的“英勇”事迹,也不愿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上三天,还要陪着那坨猪粪和臭气熏天的骚味。
我扯着嗓子朝大门口呼喊,好让更多人能听到我的声音,但可惜,无一例外,除了一些畜生呆滞的回头外,没任何人回应。
我仍不甘心,依旧朝着外面大吼大叫。老九听得有些心烦,伸出手丢过来一颗石子,正好打中了我的脑门,告诉我:“你能不能别大吼大叫了?你就算扯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愣了一下,似乎在哪个电影片段里听过这段话,生气的回应道:“别学电影里的那招来教训我,我不吃这套!”
“电影,什么电影?红色娘子军吗?”老九直白的告诉我。
我这才想起自己身处的年代,连忙收住嘴,说:“没事没事,我说着玩呢!”
老九又嘀咕了几声,转身回到牢房里面去了。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不如安安心心的在这破地方带过三天,房间里没有床,没有被子,地上只有一个很破的瓷碗,里面装满了喂猪用的大白菜,地上墙上一片狼藉,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
我在角落里空了一块地方,用班长留下的毛巾把那片地方擦得干干净净,虽然还留了一些泥土印子在上面,但至少也要比睡在发臭的菜堆里要强。
老九又给我递了两张报纸,用来掩盖住旁边的猪粪,虽然那一大坨东西被挡住了,但凸起来的报纸还是令我浮想联翩,总会在不经意间频频作呕。
过了没多久,李画白还是来看我们了。他脸上蒙了一块黑布,鼻子上似乎压了很多东西,真希望没把他给憋死,估计是为了挡住牧场里的恶臭,特地防备的,他给我拿来了凉席和肥皂,让我把猪圈里清洗清洗,至少能让自己睡的舒服就行了,他递给我们东西,装作一副菩萨下凡的样子,让我们好好在里头呆三天,过了三天,世界照样能重归和平。
我当即用报纸黏了一坨粪便,对准李画白扔了过去,他尚不知情,背对着我思考些什么,脚步轻轻的一动,巧幸躲了过去,他看看四周,又扑上来,跟我将起了外面的事。
正如他在温泉里跟我们说的一样,死者被凶手用匕首插进腹部,后之又被推入井下,失血过多而死,死者穿了一身傣族的民服,手上还佩戴了一些挂饰,我跟他说应该是场谋杀,但是李画白似乎并不认为我的猜测,他把眼睛瞪得巨大,小心的凑到我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那个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祭坛上引风作法的引魂人!”
(本章完)
第163章 傣族惊魂10()
“竟然会是他!”我脱口而出,怎么也不通死者究竟是为何被杀死的,如果按照李画白的推论,说凶手就在我们这伙支青之中,这完美没有可能,平日里大伙帮着给他们干活,他们也很客客气气的送来一些事物,彼此河水不犯井水的,怎么可能会有谋杀呢,当然,也不排除同村人作案的可能,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刻意将人约出来在井口边杀害,好将罪行都推给这些支青。
或许我的想法太过于片面了,案发现场定留了很多可疑的线索,该死的是我却被关在这臭气熏天的猪圈里,三天后才能被放出去,三天?从西北环太平洋坐普通的运输船可以到达南海,从昆明出发,横跨林芝地区,可以直接骑行到拉萨,再者上珠穆朗玛峰,只要身体条件能够承受,三天也足够到顶了吧,要我等三天再出去调查线索,痕迹早就被凶手掩盖干净了。
“易兄,这凶杀案有些危险,要不,等你们出来,我们再行动?”李画白小声的告诉我。
当时我真想给他一榔头,这怂也要怂个度吧,我都还没开口让他去查案,这就开始跟我装起了孙子,要不是这铁栅栏挡着,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不可,我见他是真心害怕,恐惧感都已经很直白的在脸上流露出来,索性就不强求他了,开始用政委的那一套方法跟他讲道理:“兄弟,咱是党的未来,党的希望,毛主席说过,团结就是力量,我们这些支青就是一个团体,少了任何一个,都不能算团体,你说说,咱们是不是该为这样一个团体,献出自己一点微薄的力量呢?”
“毛主席没说过让咱们去送死啊!”
“你能不能别插嘴?听我说完,说完?OK?”我见政委那套在李画白这边不管用,干脆直接跟他布置任务:“你下午外出工作的时候,问一些田间干活的村民,就打听那个引魂人的事,比如这几天的动向,或则是作息时间,还有他是否有冤家这类的,反正是越详细越好,调查清楚了再给我答复!”
李画白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又突然把身体缩回来,好奇的问道:“要是凶手就是我询问的那个村民怎么办?他万一恼羞成怒,当场把我杀了,我岂不是倒了大霉?”
“你的直觉不是告诉你,凶手在我们这些支青中吗?”
“那只是我的猜想,我还是担心……”
“你担心个屁啊,快走,时间紧迫!”我有些不耐烦,让他赶快在眼前消失。
李画白犹豫了一会,还是起身离开了。老九见我这边没了动静,敲了敲铁栅栏引起我的注意,问道:“易兄,你脑子挺好使的啊,还会办案这一套,可比我学的这歪门邪道好用多了啊!”
“皮毛而已,九兄言过了!”
之后跟老九聊了一些无聊的人生目标,没过多久,他说他困了,就回到角落里睡觉了,不一会儿便传出来呼噜声,他本身就不排斥这些味道,因为我刚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上就是这样气味,我和他不同,出生的年代不同,所生长的环境也不同,当然也不是借机去提升自己的地位,说什么二十一世纪就要比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人要强什么的,只是一个生存的环境问题,因人而异嘛。
夹在猪粪和一堆烂白菜中,臭味像火灾时弥漫的浓烟,逼的人可以从六层楼高的位置跳下去,我当时捂着鼻子,仅仅用嘴巴来呼吸,脑子里想的全是和小艾在一起的场景,时隔两日,却已过去了四十多年,我很想她,但是却无力回天。
她现在睡得好吗?吃的好吗?有没有人在她身边陪她?如果她没跟来,那应该已经在医院了吧,我的兄弟是个好人,他会救全力救她的,但如果她跟我一样穿越过来,阿兰说她会被时空撕裂,不,时空可能也会有差错,万一碰巧过来了呢?她应该身处中国的某个地方,我一定要找到她……
思绪就是这样,只要稍稍的探出了一点头绪,便会像藤条一样无休止的延伸开来,我不知道自己最后想到了哪里,只是在记忆中,小艾那张清秀的脸在视野中跳动了两下,全世界都黑了下了……
再次醒来时,整个房间几乎全部暗了下来,过道里亮起了昏暗的灯光,几乎只能照射到房间很小的一块面积,门口放了两个馍馍,用手摸上去已经凉了,看样子已经放此多时,顾不上空气中的臭味和地上作呕的狼藉,我的肚子一阵空响,毫不犹豫的将那两个馍馍狼吞虎咽的塞进了嘴里。
“喂,要水不,可别被噎死了!”老九已经醒了,从栅栏的缝隙中推来一个小碗,里面乘着满满一碗干净的水。
我顾不上任何形象,反正也没人看,激动的将那碗捧上手,中途还打翻了很多,送到嘴边时里面已经没剩多少了,口腔划过那碗清水,就在润湿喉管的那一刻,我竟然感觉这比几万美元一瓶的特级葡萄酒还要好喝。
“几点了?”我靠在墙上,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快子夜了!”老九笑道:“你挺能睡得,一闭眼就是半天,跟道观你那些老东西一个样!”
我又小眯了一会,随即想起了上午嘱托的事,问道:“李画白呢?他没来吗?”
“早走了,这不,食物都是他给送来的!”
“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说倒是说了,你想听吗?”老九明显在刻意挑逗我。
“这个时候你还卖什么关子!”
“别这么没趣,其实在下午的时候,凶手就已经抓到了!”
“谁?别告诉我李画白的直觉准确啊!”我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那小子的直觉能准确,母猪都会上树!”老九把手伸的老长,精准的指向了我对面那个牢房,“喏,凶手就在对面躺着呢,你可以自己去问问!”
我连忙朝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在栅栏后的黑暗中,隐隐约约能感到轻微的颤抖,伴随着惊恐所发出的哽咽声,频频在牢房内传播开来。
我仔细的一听,立刻惊得毛骨悚然。
那是一阵婴儿的哭声……
(本章完)
第164章 营救01()
那哭声非常轻,但传入我耳膜的后一秒开始,就犹如滔滔江水汹涌而来,挑逗了我所有的听觉神经。
竟然和我在山洞里所听到的一模一样!
我抓住面前的铁栅栏,使劲往后拉扯,不出意外,铁栅栏纹丝不动,我这才松了口气,以免对面真的是什么奇特的怪物,乘我靠近不注意一口咬掉了我的脑袋。
我捡起了老九丢我石子,朝着对面的房间扔过去,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十分精准的扔中了那个黑影,那人似乎没任何反应,依旧发出婴儿般潺潺的哭声,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声音,朝对面问候道:“喂,你还好吗?”
那声音对我的话置若罔闻,依旧躺在黑影中,一动不动的。
我一听看不对劲,难不成是聋子?应该不可能,我叫他时他的哭声明显颤抖了下,应该是听着我的声音,难不成因为我是陌生人,不敢与我沟通?
“姑娘,别哭了,咱们同命相连,都是被人栽赃陷害才来这地方的,要不你跟我们聊聊前因后果,到时让政委还你一个公道,你看可好?”老九突然补充道。
“喂,怎么还是个姑娘啊!”我贴着墙壁,小声的对老九说道。
“你说为什么呢?”老九笑了声,让我注意对面的情况。
估计是老九的语气比较和蔼,那人突然停止了哭泣,身体也开始在黑暗中移动,一张小巧而又玲珑的脸在暗淡的灯光中浮现了出来,她的眼睛很大,就像宝石一般闪烁着,高挑的鼻梁和樱桃般的小嘴,这简直就是天女下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这样一个老旧的年代,又在这样一个破旧的地方,竟能碰到如此漂亮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傣族服饰,头发用一根发簪盘了起来,脸上抹了一些奇怪的水粉颜料,充斥着一股当地的民俗风情,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她的手臂和腿上有很多的血条状的伤口,伤口之间的皮肉呈开花状,皮肤之间不宜愈合,应该都是用皮鞭之类的东西抽打致成的。
我没想到眼前这位漂亮的傣族少女,竟会遭到如此虐待,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不是因为政委他们所致,少女眨巴眨巴眼睛,十分小心的注视着我的脸,又转头打量了老九片刻,一脸的呆滞。
“你可以说话吗?”我见她迟迟不肯开口,小心的问道。
“嗯……嗯”少女显得有些紧张,眼睛时不时的往我们两脸上瞟,充满了警惕心。
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春风洋溢时的鸟叫,我转念想起她刚才发出的婴儿哭声,问道:“刚才那哭声,是你发出来的吗?”
少女小心的点了点头。
“那昨晚在洞穴里的哭声,也是你的吗?”
少女愣了一下,连忙躲进了黑暗的角落起隐藏起来,我能感受到她身体在黑暗中颤抖,发自内心的恐惧。
就在我想不通她为何逃避我的问题时,老九突然开口了:“昨晚我们跟着一会人到洞里,见他们把轿子放下后就走了,你应该就呆在里面吧……”
我一听不对头,压着声音问道老九:“你搞什么啊,不是说里面装的是猪头吗?”
“倘若我说里面有女孩,以你的性格,会怎么对她?”老九反问道我。
“当然把他救出来啊!”我脱口而出。
“那咱们全得完蛋!”老九激动的向我解释道:“你把这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救出来,能放哪里?放在支青里面,不用想,政委铁定第一个不同意,指定会把她送回家,你看她身上的伤疤,把他送回去只会受到更多的虐待,与其我说出来让你当好人,不如就把他放在荒郊野岭自己生存,就算是客死他乡,尸骨无存,那也要比整天受尽非人的折磨要强!”
老九一番话,震撼我心,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他。
过道里涌出一阵风,吹得吊灯左摇右摆的,光线在房间里跳动,显得惊悚而又诡异。
女子估计是听到我两的对话,觉得有几番真实性,半晌,她才重新开口对我们说道:“其实,那婴儿的哭声,并不是我发出来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你胸前的那个挂饰吧!”老九无趣的说道,语气仿佛在告诉我他已经看清了一些。
“没错!”少女把胸前的链子放在手心里,伸到幽暗的灯光下,随着一道金光闪过,一枚黄铜制的节哨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上面的黄铜看起来有些老旧,哨口的周边也出现了生锈的痕迹,充斥着一股年代感。
“你能吹下吗?”我仍不相信这玩意能弄出那惊悚的哭声,非要验一验真假。
少女将节哨放在唇上,轻轻用了力,一阵凄厉的哭声随之在整个过道传开,我这才明白她刚才应该是睡着了,节哨放在胸前,呼吸时产生了气流的波动,这才引起了那细小的声音。
“母亲说,晚上睡觉的时候,这个能吓人,让我一定要呆在身边!”少女直白的告诉我们,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怀疑,看样子她已经相信我们了。
“鬼谷半夜,荒野丛生,你被一伙族人带到漆黑的山洞里,置之不理。甚至还要借风施法,外边的引魂幡不像是普通的装饰,你倒是说说看,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老九突然问道。
“你就不能柔和一点?”我朝他抱怨道。
少女撇了撇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在我的鼓励下,她还是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住在山下的傣族村里,村里相传,在几千年前的柳国,曾有一个痴迷于成仙的帝王,为了炼丹成仙,接连向附近小国宣战,收刮了很多奇珍异宝,但仍然没有得到成仙的秘密,最后听一个云游道人说,吃人可补仙气,有望成仙加冕,帝王为了达到目的,几近变得疯狂,竟真的吃了上百人,成仙当天,不料惹怒了众神,被活生生劈成了灰烬,灵魂在西双版纳游荡着,村民希望风调雨顺,人和安康,就把那帝王当做神灵来看待,谁料这段日子接连有人暴毙,村里人以为是自己的俸禄不够,惹怒了神灵,送了很多祭品都没有好转,这才想起了帝王吃人的事,她平日里因长相出众,惹的不少女生嫉妒,便被当做不祥之物祭祀给神灵,他唯一的哥哥为了保护她,也被疯狂的村民送上了山,至今没有下落。
“这么说!你前晚看到的那个人,是他的哥哥?”我脱口而出,显得有些震惊。
“应该是,那男的四肢被捆绑,躺在木板上动弹不得!”老九分析道:“所以说,寨子附近的凶杀案应该和村子里的事有某种关联,凶手甚至知道她被当做祭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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