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见到这小子的时候,他身上的戾气可是很重的,但现在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特异之处了,就一个普通人而已。”
“能够相安无事的回来就好,贤儿。”
一只手,冰凉无比,按在了庄贤的头上,他看向了自己的母亲,露出了一个笑容。
“母亲,事不迟疑,我得赶快把这女婴,从到依家。”
庄贤看着鬼画仙和三眼,深深的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二位,虽然是鬼,但却比我所见到的很多人,要好很多了。”
三眼一瞬间,脸色骤变,屋内突然间透出了一股阴寒。
“再怎么说,我们都是恶鬼,呵呵,好了,事情也结束了,我要走了,先到南面走走吧,已经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
鬼画仙似乎明白了什么,看了一眼。
“呵呵,你现在的实力,还是不行啊,想要继续游历,变强一点,呵呵,年轻人。。。。。。。。”
“老头子,你自己小心点吧,现在兴起了一种名为道教的东西,他们对付鬼类很有一套,虽然你已经够强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三眼说完后,一瞬间穿过墙壁,消失了。
“我也要回去了,得把这段故事写下来,我会暂时在这里停留十几二十年吧。”
鬼画仙看了一眼在襁褓中的女婴,笑意满满的离开了。
依田公家,就在城西一条繁华的街道后面,庄贤抱着手里的女婴,在日上三竿之时,来到了依田公的府邸门口。
一眼看过去,两边的围墙很长,一个挺大的院落,这会门开着,一些下人正在外面扫除积雪,看到庄贤后,马上就有人过来,庄贤拿出了一封信,而后又拿出了一块玉,交给了一个管家,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庄贤,还是进门了。
庄贤的四周围,站着一些人,他们生怕庄贤做出什么不轨来,毕竟从口音上,庄贤并不是齐国人。
“哎呀,这位小兄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孙伯,你快点去准备上好的酒菜和美酒。”
一个满面红光,穿得很朴实,满面笑容,40多岁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笑呵呵的靠了过来,看了一眼庄贤怀中的女婴。
“见过依田公。”
“快请,这位小兄弟,是叫庄贤吧,我就叫你庄兄弟吧。”
庄贤得到了依田公热情的招待,一大桌子酒菜,庄贤吃喝了起来,而一位虽然上了年纪,但面容姣好,慈眉善目的女人,抱着女婴,很开心的笑着。
四周围的下人,都在依田公的命令下,全部离开了,屋子给关了起来,唯有管家还在。
“庄兄弟,你回去告诉范蠡老师,这婴孩我依田自当会如同掌上明珠一般,细心爱护的。”
庄贤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两对年过40的夫妻,已经没了生育能力,而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战死了,他们两个很欣喜的看着女婴。
“这是什么味道?”
庄贤伸着鼻子嗅了嗅,一股沁人心肺的香气传来。
“哦,是白梅哦,对了,这孩子,就叫雪寒如何?”
“依。。。。。。。雪寒。。。。。。。。”
庄贤微笑着,点了点头。
“庄贤今日救走了,依田公,我会把一切都告诉范蠡老师的。”
依田公再三留庄贤,希望他多住几天,但庄贤还是执意回去,门口处,依田公让人取来了一些钱财,希望答谢庄贤,但庄贤摇了摇头,走到依夫人的面前,再次看了一眼怀中的依雪寒。
“就是你么?等你再长大点,我会来看你的。”
咯咯的一声,怀中的婴儿竟然露出了笑容,笑了起来,庄贤微笑着,拜别了一下,转身离开了,依田公夫妇两很是欣喜的看着这个刚满月,就笑容灿烂的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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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兄与妹其一9()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兄与妹其一9
殷家村里,张灯结彩,原本只有巴掌那么大小的殷仇间,气息如此的微弱,却奇迹般的听了过来,到满月的时候,已经和正常的婴孩无异了。
殷家老爷殷源慧大喜过望,决定在村子里,大摆筵席,七天七夜欢庆殷家的繁荣昌盛。
殷家得到了曹靖公的赏识,封赐了土地爵位,一瞬间,成为了国内声名显赫的家族,而加之殷家与楚国的关系,曹靖公更是百般的讨好殷家,对于自己的老东家,晋国,早已找好了退路。
只不过此时的曹国,与邻边的小国,宋国已经有了比较大的摩擦,自从上一次殷友辰带军作战,失利后,又加之君主交替,曹国现在是雪上加霜,所以唯有多方讨好,以求自己平稳。
殷友辰想要起事,带着军队出了国界,打算迂回包围王都,然而却中了宋国军队的埋伏,原本殷家上上下下都要遭大难,然而曹靖公却看准时机,杀死了曹隐公,这一切都多亏了殷友辰带走了大部分的军队。
在这大喜的日子里,有一个风餐露宿,一脸疲倦的年轻人,骑着马,回到了殷家村。
一路上星夜兼程,庄贤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殷家村,希望和自己的老师范蠡见面,告诉他事情办妥了。
一回到殷府,马上就有人出来牵马,问寒问暖,庄贤已经是殷家的管家,家里的大小事务,殷源慧都打算交给他一手打理。
“贤儿,回来了啊,你师傅交代你去办事,办妥了没?”
庄贤鞠了一躬,点点头。
“老爷,已经办妥了,师傅呢?”
在得知了范蠡独自一人在后院饮酒后,庄贤去了后院,看到了坐在石桌边,正在喝酒的范蠡。
“老师,事情已经办妥了。”
范蠡沉默的点点头,让庄贤做过去。
“吴铮老先生呢?”
庄贤四下看看,并没有看到吴铮,在得知吴铮已经在一个月前离开了,庄贤只是叹了口气,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和吴铮请教。
“贤儿,看你的样子,有变化啊。”
范蠡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庄贤笑了笑。
“老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回来后,觉得心头压抑着的好多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了,轻松了很多。”
范蠡点点头,和庄贤对饮了一杯,站起身来。
“走吧,今天是仇间这孩子的大喜日子,你作为管家,去帮忙招呼客人吧,城内的很多富家权贵,都已经陆续过来了。”
范蠡说着,庄贤起身,鞠了一躬,走了出去,此时的范蠡,内心有些落寞。
“再尝试一次吧,友辰,殷家的一切,我会尽力的让这孩子,能够担当起来的。”
此时的范蠡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好好的培养殷仇间,让他不会重蹈覆辙,走上自己父亲的道路,为了家族而牺牲一切。
在这个名誉,家族,权利金钱才是立足之本的时代,范蠡也不清楚,要如何避开这一切,他能够想象得到,殷仇间长大后,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而且不得不面对。
殷家上下的希望都寄托在殷仇间的身上,范蠡已经有些担忧起来了。
席间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庄贤在宾客间穿梭着,对于殷家,都是溢美之词,每个人都想要来攀上殷家,甚至一些人,已经打算和殷家联姻。
庄贤的心里是落寞的,他不愿意看到自己老友的儿子,走上和父亲一样的道路,这一点上,庄贤和范蠡的想法,有些不谋而合了。
已经很晚了,但好多宾客,还在闹腾着,村子里的人也兴奋着,殷家的到来,让他们全村的人有了活路,而殷家也是大善之家,甚至很多邻边地区逃难过来的饥民,也决定扎根在殷家村。
忙了一晚上,庄贤也有些累了,他到后院,打算喝一杯,在吩咐好了一些事情后,他提着酒壶,拿了一盘菜,坐在花坛边,这会喧嚣已经开始安静下来了。
今晚的夜色很美,夜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就在这时候,庄贤手里的酒壶啪嗒的一声,掉落在地,而后顿时间他惊讶的看着院墙的外面,一双犀利的眸子,正在望着里面。
“友辰。。。。。。。”
庄贤忙不迭的飞奔了过去,站在院墙外面的人马上就消失不见了,庄贤爬上院墙,直接追了出去,他看到了一个影子,很快的消失在了殷家后山林里,他追到了林子里。
一瞬间,庄贤的疲劳一扫而空,他清醒多了,他敢确定那就是殷友辰,他不会看错了,自己的老友,已经相处了十多年,他绝对不会看走眼。
庄贤的脑袋里,想到了鬼。
“友辰,是你吗?是你的鬼魂回来了么?出来,出来啊,我是庄贤啊。”
林子里,空荡荡的,再过去一些就是埋葬了殷友辰的墓地,庄贤快步的走了过去,来到了殷友辰的坟墓前,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地方,风水很不错,就在三个小三包的中间,那些遮挡的树木已经给清理了出来。
庄贤四下看着,而后又轻轻的呼喊了一声。
“友辰,刚刚的是你么?”
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时候,身后呼的一声,庄贤转过头去,喊了一声。
“母亲。”
“贤儿,你一个人来这做什么?”
在说明了缘由后,庄贤的母亲摇了摇头。
“这儿并没有任何的鬼,这地方,阳气极重,就算有鬼,也给吓跑了,而且月光充盈,到了晚上,这儿的纯净之气,是一块风水宝地,寻常的鬼类,是无法靠近的。”
带着失望和无奈,庄贤跟着自己的母亲,打算回去了。
但脑子里,回忆起来,那双从院子外面看进来的眼睛,确实是殷友辰的,但唯一有一点异样,很冰冷不像人那般。
“庄伯,哎呀,你起来了啊,昨晚啊,出了一件比较邪门的事情。”
一早起来,庄贤刚准备洗脸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下人,边打扫边讨论了起来。
“怎么回事?”
一个下人说了起来,昨晚,在村里,一户人家的鸡舍里,一夜里,死了七八只鸡,而且都是给什么东西咬断了脖子,血也给吸了好多。
中午时分,庄贤到了那户人家查看,发现确实如同之前所说,那些下人所说的一模一样,七只鸡,摆在太阳地下,已经死了,无疑厉害,都是给咬断了脖子,吸干了血液死掉的。
庄贤的脑子里,马上就想到了昨晚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他甚至有些怀疑了起来,但马上,庄贤甩甩头,他清楚自己绝对不会看错的。
昨晚看到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看后,他马上就翻墙出去,虽然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但他心里很清楚,肯定是殷友辰的。
这件事情显得极为蹊跷,回到了殷家,庄贤马上就去把事情告诉了范蠡。
“如果不是鬼,那唯有尸了。”
庄贤惊讶的看着范蠡。
“很久以前,曾经听吴铮先生说过,这世上的诡异之处,不单单是鬼而已,一些极为特殊的情况,他曾经见过行尸走肉,那并不是鬼,而是尸体,而且听他说过,这些死掉的人,化为尸后,会祸害自己亲近之人,贤儿,你马上到友辰的埋骨地去。”
庄贤惊讶的看着范蠡。
“要。。。。。。。。”
“挖尸。”
黄昏十分,庄贤拿着锄头,独自一人来到了殷友辰的坟墓跟前,范蠡并没有过来,而是帮他在府邸里,招呼着那些贵客。
“友辰,抱歉了。”
庄贤说了一句,举着锄头,挖了下去。
良久之后,庄贤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一口漆黑的棺木,这是之前埋葬殷友辰的时候,他亲自指挥着人,安放下去的棺木。
庄贤拿着一把锤子,开始把一根根漆黑的钉子,拔了起来,一根又一根,庄贤的内心里,是无奈的,把自己挚友的坟墓,挖开,但如今殷家村里发生了怪事,他必须确认,昨晚看到的究竟是不是殷友辰。
自己的母亲,已经说过,并没有任何的鬼,厉害一点的鬼,庄贤是见识过的,好像鬼画仙和三眼那般,再怎么厉害的鬼,庄贤都能感觉到的,但他昨晚,确实见到了殷友辰。
砰的一声,庄贤瞪大了眼睛,他一字一句的嘀咕道。
“不见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庄贤的内心里,震惊无比,原本应该躺着殷友辰尸骨的棺材里,尸体不翼而飞,唯一能够想得到的便是殷友辰,活了,而且回到了殷家,这一点让庄贤极为的惊恐,他三下五除二的弄好了坟墓,丢下锄头,就朝着殷家跑。
回到了殷家,这时候,四周围有着好多手持木棍的下人,他们都机警的守在院子外面。
“怎么了?”
“庄伯啊,吴老爷死了,今天一早,在自己的客房里,死了,而且啊,死相极为的恐怖啊。”
一个下人说道,就在这时候,庄贤听到了一阵马的啼叫声,看了过去,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朝着殷府驶来,驾着车子的是一个英武不凡的车夫。
“我叫月阕,小兄弟,麻烦你通知你家老爷,我来此地,打算做一笔生意,九卿,你跟着进去,向殷老爷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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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兄与妹其一10()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兄与妹其一10
庄贤的心里,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帅的人,月阕的那脸蛋,如同女人,但却又带着一股阳刚之气,而切比他所见识过的女子,都要美得多,却又不失男人的气概,或许唯有他儿时见过的西施姑娘的鬼魂,能与之比肩。
一边叫做蓝九卿的家伙,一脸和尚的笑容,然而庄贤却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这主仆两个家伙,身上有一股怪异,虽然说不上是那里怪异。
带着蓝九卿走了进去,原本还在为昨晚宾客在自家死去的事情烦心的殷源慧,马上就热情的让庄贤吩咐下去,准备上好的酒菜,要为月阕他们西沉,据殷源慧所说,月阕是西面一个大户之家的公子,早些年就帮忙家里打理事业。
月阕经常在外跑动着,帮忙家里做生意,而这一次,想要一大批上好的楠木,而饭桌上,月阕一口气就答应了下来,并且马上让蓝九卿拿出了一大笔钱,全额付款。
殷源慧十分的高兴,吴老爷的事情,已经打点了,在场所见的人,都一并传言,说是吴老爷突发疾病,第二天一早就死了。
殷家村知道这件事的人,但都只字不提,庄贤也很清楚,那吴老爷是给咬破了颈子,死的时候,都已经缩成一团,血给吸干了。
这一点极为的奇特,尸体已经在午后,庄贤带着人处理掉了,还给了吴老爷家一大笔钱,殷源慧也希望把这等怪异的事情,压制下去,否则会有损殷家的声誉。
“哎呀,月阕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豪爽啊。”
庄贤坐在殷源慧的身边,喝着酒,旁边的范蠡也觉得奇怪,对于这个富家公子月阕,庄贤和范蠡,都有一些怀疑。
在酒过三巡之后,范蠡借故说酒醉,让庄贤扶他回房。
“贤儿,你觉得那月阕公子。。。。。。。。”
“很假,虽然我不过在这定陶地区,活了20多年,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姓月的富甲,与殷家关系如此的好。”
“贤儿,你有所不知,那月阕公子,是西面秦国的一个富商,历年来,都曾经来到这定陶做一些生意,我的印象里,是如此的,他为人极为的豪爽,对于商从来不讲价,都是一口价定下来的,也和我做过几笔生意。”
范蠡说着,十分的疑惑,他马上吩咐庄贤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大摞账本来,这是范蠡在这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