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辰,你这。。。。。。。”
庄贤跑了过去,想要拉起殷友辰来。
“阿贤,站住,你不是殷家的人吧,既然如此,就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殷友辰说着,而后轻松的笑了笑,说了一句。
“阿贤,记得我们的约定,只要你记得这个就行。”
第二天的早上,天空阴沉,殷友辰收拾了行装,便在殷家上上下下的注目中,离开了,他要走的是山道,不会给任何人发现,直接不用穿过定陶。
庄贤一大早,就在山道的入口处,等待着殷友辰,他还是希望,能够阻止殷友辰的行动,殷家会在殷友辰快抵达曹都的时候,到定陶城里,诏告世人,正式把殷友辰逐出殷家。
“还是无法回头么?友辰。”
庄贤郑重其事的问了一句,他背着一个行囊,看样子,是打算和殷友辰一起去。
“阿贤,拜托了,唯有你在这里,我才能够安心,有你在,我才可以义无反顾的去曹都。”
庄贤的脸上,是纠结的,他十分的难受,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拿命去赌。
而庄贤,确实很聪明,庄家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一副笑容,帮忙瞒混过去的,好几次,间亥的人来到,庄贤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化解了间亥的一切,他在范蠡的身边,学到了很多东西,并且能够学以致用。
“友辰。。。。。。。”
“不要跟过来,阿贤。”
殷友辰走了起来,头也不回的,速度很快的消失在了山道中,庄贤静静的坐在山道的入口处,他悲从心来,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自小到大,如果不是有殷友辰这个挚友的存在,庄贤或许早已疯了,庄家上上下下给予他的压力,每一次,唯一能够倾诉苦闷的唯有殷友辰。
回到了村子里,大家都在谈论着,殷友辰的事情,对外,便是他轻薄了自己的表嫂,所以给赶出了殷家。
但大部分人都不大相信,因为来到这里后,把食物分发给这里村民的便是殷友辰,他对这里的村民,都很好,而这时候,砰的一声,人群中,哑姑手里提着的篮子,掉在了地上,她突然间,跑了起来,朝着村子后面的山道处。
庄贤马上就跟了上去,追了好久,哑姑跑不动了,他才追到了她。
“不要追了,友辰他心意已决,是不会回头的。”
庄贤说着,但哑姑却哭喊了起来,她无法发出声音来,只能呜咽着,眼泪默默的流淌着,她抓着庄伯的手,不断的比划着。
最终,庄伯把一切都告诉了哑姑,仿佛是晴天的笑容般,哑姑擦干了眼泪,独自一人,走上了山道,追了过去。
庄贤始终没有动作,他想要过去,但却无法追过去,他的内心,在犹豫着,纠结着,而此时,哑姑已经远去了,远处的天空,阴云密布,雷声隆隆,庄贤最终,追了上去。
“友辰,我不能让你去,不应该为了逝者而放弃了身为人的一切。”
山道上,湿气很重,哑姑小心翼翼的走着,她的脸上,十分的急切,虽然是女人家,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追了过去。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来,哑姑还在追逐着,眼前完全看不到的殷友辰。
山道越来越凶险了,哑姑每走一步,都极为的小心。
终于,在眼前,出现了殷友辰的身影,他坐在一棵大树下,在避雨,一阵响动声,殷友辰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你过追过来干什么啊?”
殷友辰大吼了起来,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哑姑,把她拉了过来,左边便是一眼看不见底的山间。
哑姑紧紧的抓着殷友辰,生怕他马上丢下她而去,不断的摇着头,雨水已经浸湿了她的全身,她不断的哆嗦着,眼泪默默的留着。
哑姑不断的张着嘴巴,重复着三个字,不要去,一遍又一遍,殷友辰眼呆呆的看着她,铁青着脸。
“你听好了,哑姑,我必须去做,这件事,我必须去完成啊,你回去吧,回去。。。。。。。”
哑姑不肯松手,不断的抓着殷友辰的手,似乎死也不愿意放手。
“放开。。。。。。。”
殷友辰有些愤怒了,而这时候,雨势大了起来,天空中,道道雷电交错,一道闪电,披在了上面的一颗树上,顿时间,火花四溅,轰隆的一声,山石滚落。
一颗石头,朝着两人砸了过来,殷友辰心中一惊,就在这时候,哑姑一把推开了他,轰隆的一声,哑姑伴随着石头,朝着山间底下滑落了下去。
“抓着我。。。。。。”
殷友辰大吼着,一把抓住了哑姑的手,双脚死死的勾住了旁边的树根,他使劲浑身力气,但现在雨势如此的大,不断有石头滑落下来,哑姑在不断的摇着头,希望殷友辰放手。
丝毫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殷友辰把哑姑一点点的,拉了过来,他面色惨白,紧紧的盯着哑姑。
“不要动,你千万不放手。”
终于追上来的庄贤,看到了这一幕,马上冲了过来,随后二人合力,把哑姑拉了上来。
气喘吁吁,心有余悸的三人,靠在树上,大雨不断的冲刷着,而这边的这颗大树,树根延伸得极为广,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哑姑笑了起来,她的笑容,让这一紧张的气氛,得到了缓解。
“友辰,不要去了,好好的看看吧,眼前的东西,如果你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到的话,你就无法称之为人了。”
庄贤怒吼着,抓着殷友辰的领子,这时候,哑姑站了起来,微微的笑了笑,指向了天空中,在暴雨过后,露出了那一束光芒,天开始放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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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姓殷名仇间1()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姓殷名仇间1
殷家村里,张灯结彩,整个村子热闹了起来,殷友辰要娶哑姑,之前殷友辰的事情,村里的人已经完全明白,也没有声张,殷友辰想要去曹都,策反那些将军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而庄贤,带着殷源慧亲笔写的信,去了曹都,计划还是需要进行,但只能暂缓,而殷友辰也想明白了,自己至少要尽孝道,为殷家,留下子嗣,大哥殷正虽然娶了妻子,但却没有子嗣,大嫂已经年约40了,已经无法生育。
这也便是殷源慧愁苦的事情之一,而已经逝去的二儿子,殷戟,也没有留下后人,本家的香火,需要传承下去,在形势所逼之下,殷源慧才同意自己儿子想要去曹都的事情。
一瞬间,殷家笼罩着的愁云,似乎随着殷友辰的婚礼,消散了,在几天前,范蠡便来到了殷家。
殷友辰的事情,他已经听庄贤提起过,看到殷友辰的转变,他很是欣慰,而范蠡很清楚,间亥现在的做法,正在一步步把曹国引向灭亡,现在的曹隐公,已经偏向了齐鲁两国,而燕国,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对于曹隐公的态度,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范蠡的两个儿子,已经十来岁了,他也决定,再一次,为两个儿子,铸下基业,然后,完成了这一生所有的责任后,他便会与西施共赴黄泉。
现在唯一让范蠡担忧的便是殷友辰的事情,现在虽然殷友辰,已经暂时放弃了计划,但终归有一天,他还是会去曹都。
庄家的人,也来了,庄能带着不少人过来后,寻找起了庄贤的身影,但始终,都没有看到庄贤。
“贤儿有事情,暂时外出了。”
面对庄能的疑惑,范蠡只是简单的交待了一句,已经快1年的时间,庄能都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儿子了,但现在,他只是问问,以前脸上还隐约透着的相思之情,已经没有了。
范蠡的内心里,始终在担心着一件事情,在和庄能稍微唠叨了一阵子后,庄能便跟着范蠡,一起去见殷友辰,在寒暄过后,便进入了正题。
“殷老,我们在曹都的势力,开始受到了排挤,为今之计,只能共同进退,所以,我希望,能够让殷家,尽快的联络,曹都上上下下的将军们,以便日后,事情一旦有变,我们便可以直接起兵。”
庄能的脸上,透着一股阴狠,而范蠡却微微的笑了笑。
“间亥根本无需担心,他会不攻自破的。”
之前,曹国一度是晋国的下属之臣,但随着这些年来,晋国和燕国在不断摩擦的过程中,国力也开始衰退,曹隐公以摆脱束缚,便开始向燕国,齐鲁两国谄媚,他只希望能够从这三个国家里,挑选出一个最有力的靠山,多年来,周旋于这三国之中。
而在曹国,曹隐公的爵位范蠡之前听庄能提起过,他杀了自己的哥哥,曹声公,才得以继位,这件事情,是在庄家与殷家的支持下,完成的,属于不谈之秘。
对外宣称的是曹声公是病死的,其实是死在了宫殿的内斗里,所以范蠡才认定,殷家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现在曹隐公老迈,已经有些糊涂了,但对于这个事情,他应该有些害怕,所以没有马上对殷家动手,传出去的话,便会让他陷入两难之地。
在曹国,还有一股势力,是曹隐公的侄子,曹靖。
曹靖为人极为的贤能,任用了不少的谋士,而今天来,庄家便是希望能够得到殷家的支持,两家一起,投奔曹靖,让他们这边的势力,更加大一些,这样便可以在发生事端的时候,名正言顺。
“呵呵,庄老板,果然是生意人么?楚王迟迟没有行动,便打算转投东家了?”
殷源慧显得有些愤怒,但庄能却笑了起来。
“殷老,这事情,于我们有天大的利好,楚王的事情,我们肯定不能怠慢了,但眼目前,殷家恐怕已经无法支撑太久了吧。”
所有人都晓得,在大婚之日,曹都来的使臣,以及带来了大量的士兵,是什么意思,他们监视着殷家的一举一动。
“至于举事,殷老,我希望殷老可以尽快的联络曹都的将军们。”
庄能再一次提起了这件事来,然而后讨论了很久,也没有结果,宴席开始了,庄能也就先行离开了。
范蠡一脸的愁容,殷源慧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朱子,你觉得,这其中,有何不妥?”
范蠡仔细的想了好一阵后,回答道。
“恐怕他们需要你们殷家,打开口实,毕竟在军队这一块,你们殷家,就算到现在,还和那些将军们,有联系,所以希望你们殷家,去做点什么。”
范蠡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这个,他的内心,有些隐约不安。
婚宴开始后,殷友辰显得很开心,他不断的在席间,与宾客们喝酒,范蠡仔细的看着,殷友辰现在所做的一切,和自己有些相似。
在找到了一个机会后,范蠡拉着已经醉醺醺的殷友辰,去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
“友辰,还是想要去曹都么?”
殷友辰起初笑着摇摇头,但在看到范蠡异常认真的态度后,便点了点头。
“是吗,既然如此,就好好的度过这段时光吧,与你的家人一同。”
范蠡自身很清楚,男人一旦决定了某些事情,永远都无法改变,殷友辰和他一般,范蠡决定再一次,给子孙后代留下家业后,便去履行自己之前,给予西施的承诺。
而殷友辰,也决定为了殷家的未来,去往曹都,把一切都解决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范蠡开始在城内,经营起了一些从别国采购回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目前定陶缺少的,别人都很奇怪,范蠡是怎么,拿到这些货物的。
而范蠡并没有亲自去经营,而是交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曹让和曹听,也帮着范蠡,城内的不少人,都施以援手,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范蠡再一次,赚到了不少。
这么多年来,在定陶积累起来的名声,关系,让范蠡轻车熟路的,便做了起来,而碍于之前,那个莫须有的,向所谓的敌国出售武器的事情,而没收范蠡的家产,没有成功,曹隐公也没有找范蠡的麻烦。
一来这罪名是安插上去的,曹国的大多数人都晓得,范蠡的给冤枉的,声名在外的范蠡,躲过了一截。
在经营了一段日子后,间亥曾经让人来找过麻烦,但却不了了之了。
范蠡很清楚,现在的间亥,已经分身乏术了,他给予曹隐公的计谋,会让曹隐公限于不利之地,周边不会有任何一个君主,喜欢这种墙头草的。
在曹国的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不详的气息。
齐鲁两国,已经拒绝了曹隐公送去的东西好几次了,并且在曹国的边界上,安插了军队,而一旁的晋国,以及燕国,都开始对曹国摩拳擦掌,恐怕现在的曹隐公,以及间亥,寝食难安。
四国似乎都心照不宣的,想要拿这个跳梁小丑开刀,试水,然后再商谈瓜分的事情。
现在这个关头上,只要殷家推波助澜,带头,作为策反的人,便可以让曹隐公直接完蛋,但这么做,便会让殷家,背上很大的污名,这一点,殷家的上下,恐怕都不会允许。
包括殷源慧自身,也不希望殷家的一切,毁在自己这一代。
在把事情完全交给了两个儿子,以及自己的心腹后,范蠡便直接住进了殷家,哑姑,已经有了孩子,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最近的范蠡,总是感觉到,有一股很奇特的气息,不断的从这柄美人里,隐约透出来,一股极为强烈,渴望的气息,每晚,范蠡都会梦见,在梦中,他会看到一个婴孩,生的很漂亮,那婴孩一点点的变大,逐渐,变得好像西施那般。
每到这时候,范蠡便会因为西施的温柔的笑容,而醒过来,他已经连续一个月,在不断的做着这样的梦了。
而哑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这样的梦,也尤为的强烈,包括白天,午后的小憩,范蠡都会做这个怪梦。
美人里的西施,已经完全的给封存在了剑中,并不会对人构成任何的危害,但范蠡却一天天的,日渐消瘦了起来,他的脸色很差,不断的给这梦魇,困扰着。
在某个晚上,范蠡睡下后,开始做梦了,但却有些不一样,此时的这个梦,如此的真实。
“范郎,我与你,已经谁也离不开谁,想要再见到我吗?”
范蠡瞪大了眼睛,在梦中,他看到了西施,对她说话了,这是头一次,西施和范蠡说话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范蠡点了点头。
西施阴冷的一笑。
“范蠡,还记得么?当日,前往吴国的时候,你答应过西施什么?”
范蠡一脸的悲伤,而后说了起来。
“吴国灭亡之日,便是范蠡与西施,双宿双飞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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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章 姓殷名仇间2()
第一千二百章 姓殷名仇间2
恍恍惚惚之际,范蠡来听到了一阵河流声,以及四周围,一片翠绿的竹林,这便是与西施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眼前的西施,站在河面上,穿着粗布衣,但丝毫掩盖不了,浑身上下,透着的一股魅惑气息。%
“如何能再次见到你?”
范蠡急了起来,他眼中透着一股光芒,西施轻柔的笑着,缓缓的飘了过来。
“范郎,生前,是你对不起我,而我却帮了你莫大的忙,不是么?”
范蠡低着头,一言不发,点了下去。
西施笑盈盈的,双手搭在范蠡的肩头上。
“范郎,西施只希望,你能够为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西施离开范蠡的身边,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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