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优的家伙,根本没有任何生存的能力。
还记得第一次来的时候,庄家的人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庄贤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工作,然而他们嫌这嫌那。
“少爷,你怎么。。。。。。。。”
这会庄贤停了下来,殷仇间身后的护卫买了不少吃的,正在分发给这里的穷人,一些小孩在他的周围,和他嬉笑着。
“等你好久了,庄伯,怎么样?”
庄贤摇摇头。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庄伯快点走吧!”
殷仇间转身缓步的走了起来,庄贤极为的震惊,这些事情从殷仇间的口中说出来,让他震惊不已。
庄贤也想过,但就是下不了这样的决心,他害怕灼伤了自己父亲的心,如果要父亲到陶厂去工作的话,恐怕不如让他去死。
“庄伯,我觉得人这种东西,很奇怪,总是不愿意去跨出某一步,甚至不惜死亡,也不愿意跨出某一步。”
跟在殷仇间身后的庄贤脑袋里马上就回想起了自己和母亲的童年遭遇,明明母亲可以选择离开的,但是母亲却选择了继续在庄家里忍受一切,最后母亲死了。
“少爷你从哪里听到这些的?”
殷仇间微笑着回过头来,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很多人只是在看,而我是在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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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四百五十三章 兄与妹19()
热气腾腾的烧窑内,不少人赤着胳膊,正在忙活着,这是定陶地区最大的一个陶厂,是殷家和范蠡共同经营的产业。
殷仇间静静的站在门口的地方,早已汗流浃背了,旁边站着陶厂的负责人,一脸微笑着的说道。
“少爷,这些粗活没什么好看的,你到那边去歇息好了,已经给你备上了一些东西。”
殷仇间摇摇头,一言不发静静的盯着烧窑的状况,庄贤在一旁抱着一摞东西,是这些年来陶厂的账目,待会殷仇间要查看。
此时庄贤还在思索着殷仇间所说的那番话,的确已经不能再继续这样施舍庄家了,不可能施舍他们一辈子的,这样下去只会害了他们,得趁着庄家的年轻点的人还能动的时候,想办法让他们去工作。
“少爷,到那边去看账目好了。”
殷仇间终于动了,一行人来到了一间大屋子里,殷仇间坐了下来,庄贤把竹简放下,殷仇间翻看了起来。
大概一个时辰后,殷仇间起身了,果然什么都找不到。
“少爷,到老师家去吧?”
庄贤问了一句,殷仇间点点头。
殷家的产业,在这定陶有养殖,木材,陶器,农耕四大类,以及街上有一些食铺和布料店,其他的就是一些租凭的东西,除此以外还有和其他地区的通商,看起来就是一个商人之家,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殷源慧所说的那番话,是话中有话还是如字面意思,殷家在背地里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管殷仇间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
午后时分,殷仇间来到了范蠡的家里,范蠡早已在一个凉亭里等候多时,桌上摆着不少的水果。
“仇间,查得怎么样了?”
一过去范蠡就问了一句,殷仇间摇摇头,不满的盯着范蠡。
“什么都查不到。”
范蠡笑而不语,指着桌子上的水果。
“仇间,你觉得这果子是怎么来的?”
“老师,你问这种问题,答案有很多,可以说是树上结出来的,也可以说是买来的,也可以说是。。。。。。。。”
但马上殷仇间就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盘子里摆放的水果,而后又看了看范蠡,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师,你想要说的是根源吧,我们殷家的根源。”
范蠡满意的点点头,但殷仇间又犯难了,殷家的起家的事情,早已听说过好几次了,家里也有记录。
殷家最开始只是街边的小贩,但靠着祖先聪明的头脑,从小贩一步步的成为了一个倒卖货物的商人,发家后殷家便开始培育子弟从仕,殷家历代里都出过了不少的士大夫以及将军,在君王侯爵身边效力,所以到了这一代,殷家的基业是十分稳固的。
“老师你这等于没有说啊,殷家的根源我早已知道了。”
范蠡微笑着坐了下来。
“仇间,还记得老师和你说过什么吗?”
殷仇间无奈的站起身来,今天还是无法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他转身看着天色。
“等差不多点我就要回去了,老师,你要不要和我回去,今晚有好吃的。”
范蠡摇摇头,他很清楚,殷仇间已经想到了什么东西,但表面上却装作一副犯难的样子,或许不出几天殷仇间就会找到一些东西。
庄贤在一旁有些着急起来,他很想要亲口告诉殷仇间一些事情,但还是只能忍住。
随后殷仇间直接马不停蹄的往殷家镇赶。
“少爷,时间还早,可以多在城里逛逛的。”
“不用了,庄贤,我想我或许知道殷家是做什么的了,毕竟我不是瞎子,这些年里见过不少的事情,多亏了老师的提醒。”
庄贤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想不明白,殷仇间究竟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吧,这么隐秘的事情,能够让少爷这么快就知道。”
看着殷仇间兴奋的侧脸,庄贤忍不住叹了口气,殷仇间确实要比他的父亲殷友辰要聪明得多,殷友辰在庄贤的记忆中虽然聪明,但只是聪慧机敏而已,但是在和范蠡以及殷源慧接触的过程中他发现,真正聪明的人,往往说得很少,而且说话永远只说半句,而且都在观察,是绝对不会在未确定某些事情的时候,大放厥词的。
而后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能够隐忍,庄贤从殷仇间的身上同样看到了这些东西。
在太阳刚落山之际,殷仇间便已经回到了殷家镇,但他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殷家附近的一个大院子里,那边收留了不少孤儿,殷仇间之前也去过,殷家教这些孤儿读书认字,而且还会教他们一点拳脚。
不单单是孤儿,镇子也有不少孩子在这边,算是殷家自己的一个学堂,人人夸赞殷家的做法,而且在学堂里的所有孩子,每天早晚都供饭,基本上镇子里的大部分人都会把孩子送到这里来,以及定陶城内的穷苦人家也会把孩子送过来,殷家一视同仁的收留了这些孩子。
而且教导这些孩子文武的都是殷家的人,以前经常跟着殷源慧出入各处的人,已经老了,学识以及拳脚方面的教学还是很好的。
殷仇间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大门外面静静的看着里面的孩子,读书的读书,练拳的练拳,将近300多个孩子就在这个学堂里。
“少爷你来这做什么呐?”
这会一个拳师走了出来,已经将近50了,殷仇间只见过他几次,最近两年才开始到学堂里来,举家搬到了这里来。
“就看看。”
殷仇间说着,这会学堂里的不少孩子注意到了殷仇间,一些孩子已经在窃窃私语说着殷仇间的事情了。
在太阳落山后,殷仇间回到了殷家府内,等待着吃饭,殷源慧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最近气色越来越好了。
“爷爷我知道我们殷家是做什么的了。”
殷源慧突然间瞪大了眼睛,盯着殷仇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哑姑微笑着点点头,看了殷仇间一眼。
“那你说说,我们殷家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贩卖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吧?”
殷源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殷仇间。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情报。”
殷源慧苦涩的笑着问了起来。
“仇间,你是如何知道的,能告诉爷爷吗?”
殷仇间站了起来,这会庄贤急忙过去把门关上,让门外的下人们离开回避。
“首先,爷爷你曾经和我说过,我们殷家原本是无权无势又没有钱的小商贩,然后靠着祖先的聪明才智一点点发家的吧?但是在当时那种战乱的年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而且祖先发家的地方是处在战乱的中心,那更加的不可能了。”
随后殷仇间说了起来。
一个无权无势又没有钱的商贩,别说起家了,能够在那种战乱的年代活下去就不错了,要贩卖货物到另一个地方,在那样战乱的年代里,是几乎不可能的,除非有钱雇佣护卫,帮忙运送货物,否则的话很大程度上货物都会给抢劫的。
而且贪官污吏那么多,贩卖货物要上税,而且是重税,就算贩卖成功的话,除去护卫的钱,以及本钱,路费,加上税收,甚至还要给贪官污吏拿掉一些,结果是根本不可能赚到钱的。
殷源慧喜笑颜开的点点头。
“仇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查过殷家的所有账目,上面都有明细的东西,其中护卫的钱以及税收是很高的一部分支出,本钱和路飞是最为低廉的部分,而给各地的官员的钱则大概占据了货物本身价值的三分之一,毕竟如果不给钱的话,是无法在那个地方顺利完成交易的,所以殷家现在虽然赚钱,但加起来也赚不了那么多钱的,距离越远,意味着利润越低,现在虽然战乱少了,但是要途经的很多地方,都是强盗出没的地方,以及一些叛乱势力的地盘,所以远距离做生意就是赔本的,如果不是处在多个国家的交界地的话,殷家恐怕早就陪得连家底都保不住了。”
殷源慧点点头,殷仇间继续说了起来。
“这世上最大的买卖便是战争,一旦得到了一方土地,便可以得到当地的所有资源,所以各国都在为领地而争端,所以要战争,只要赢下来,占领了一个地方的话,只需要短短的几年,就可以完全收回成本来,而战争最为需要的东西便是情报,只要拥有了情报,便可以让战争事半功倍,比如地方的部队组成,地方的部队分布,以及地方的防御工事,以及周边的路线之类的,只需要知道这些的话,是可以很大程度上左右战争胜负的,所以情报才是最炙手可热的商品。”
殷源慧站了起来,内心里早已激动不已了,他实在想不明白,殷仇间竟然会如此快速的觉察到殷家所做的事情。
“看起来我总算没有看错人呐仇间,你果然是我们殷家的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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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四百五十四章 兄与妹其二20()
夜晚的风拂过,透着丝丝凉意,范蠡起身打算休息了,放下了手里的竹简后,他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
脸上充满了笑意。
“仇间这孩子现在应该已经说出来了殷家究竟在做什么了吧!”
对于殷仇间,范蠡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在发现了他这么小小年纪就装傻充愣后,范蠡着实有些诧异,能够成功的瞒过自己,而现在仔细想想,之所以会给殷仇间骗了,是因为他把殷仇间当作了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来看待,所以从未想过这么大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心思。
这一切应该是受到哑姑的影响一点点形成的,对于哑姑,范蠡也很清楚,很聪明的一个女人。
之前教导殷仇间的很多东西,政治经济文化三大类中,殷仇间最为擅长的便是经济,治愈政治还太嫩了点,而且他似乎对于政治没有太大的兴趣,至于文化,殷仇间也是经常嗤之以鼻的态势,对于以前那些士大夫提出的很多东西,都产生了不同的看法。
这一点是范蠡最为开心的地方,能够吸取别人好的地方,而糟粕则全部去除掉。
殷仇间之所以要查账目,便是为了能够彻底的明白殷家的商业活动,最为重要的是范围,只需要看账目便可以知道商业活动的范围,以及其中的利润高低,今天他偶然间提点了一下,殷仇间便马上明白了过来,而且看起来很兴奋的回去了。
“再过几年的话,我恐怕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教仇间了。”
范蠡微笑着,现在唯一可以教导殷仇间的只有政治上的东西,在权利这种漩涡中,只能如履薄冰,一旦走错了一步便万劫不复,庄家便是最好的例子,因为压错宝,导致现在庄家完全的破败了。
前阵子范蠡问过庄贤一些事情,毕竟庄家再怎么样以前也曾经帮过范蠡的忙,他也不希望看到庄家如此的没落。
而今天,范蠡短暂的和庄贤说了下庄家的问题,特别是知道殷仇间所说的那句话后,范蠡显得有些震惊,他打算明天一早便到现在庄家人住的破院子里跑一趟,只有自己亲自出面了,庄贤是做不到的,庄家的人是绝对不会听从庄贤的意见的,这一点范蠡早已料到。
这会房间的门开了,自己的老仆人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范蠡疑惑的看着他。
“究竟怎么了?”
跟着老仆人进来的人有些年轻,看起来30多岁,和庄贤不相上下。
“这位朋友,你是。。。。。。。。。。”
“陶朱公,我是依竜公的手下。”
说着来人马上拿出了一块陶片画来,范蠡拿在了手里,看着崩裂的陶片画,一瞬间似乎料到了什么,神色马上就显露出了悲哀的神色。
随后来人说了起来,依竜公家里发生的事情。
好一阵后,范蠡颤抖着把手里的陶片画放在了桌子上,而依雪寒至今下落不明这一点,让范蠡极为的担忧,他当着哑姑的面答应过哑姑的,一定会给依雪寒找个好去处的,然而才短短的6年时间里。
但此时范蠡更为痛心疾首的是,依竜公明明已经不再做探子的工作十多年了,为什么突然间又重操旧业,而且事情还败露了,导致了杀生之祸。
但马上范蠡就想到了,现在的局势和情况,各国都在摩拳擦掌,之前依竜公效力的主公对他有莫大的恩惠,而且在他不再做探子后,还让他们一家功成身退了,范蠡很久以前也写过信,让依竜公一家安稳度日就行,不要再沾染那些东西了。
现在事与愿违,依竜公一家出事了。
“给我备马,我要去殷府。”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已经是大半夜了,哑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殷仇间也揉着酸涩的眼睛,起身了。
“夫人,老爷让你过去一下。”
庄贤在门口说着,殷仇间从床上爬了起来。
“庄伯怎么了,看你那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处了什么事了?”
殷仇间看着月光下庄贤的脸色很差,他马上就感觉到了,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对。
好一阵后,母子俩来到了大堂内,范蠡神色悲伤的坐在大堂里,殷源慧怒意满满沉默不语。
“究竟出了什么事了?”
殷仇间问了一句,哑姑神色匆忙的走到了范蠡的跟前,拽着他的手,嘴里在呜咽着,显得很是急躁。
“啊,哑姑当年的那个约定没有能够实现,我给你女儿找的好去处,现在出问题了。”
哑姑呜咽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就落了下来。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殷仇间疑惑的看着屋内的所有人,随后殷源慧看了庄贤一眼,庄贤点点头说了起来,当年的那件事情,但原因没有说,当时哑姑生下来的孩子是两个,还有一个女婴,但已经送给了遥远的齐国的依家,但现在依家出了大问题,而这个小姑娘下落不明。
屋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哑姑还在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范蠡看起来十分的自责。
“找回来不就不可以了吗?”
殷仇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