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麻烦,看来不出点手段是难以降伏这家伙了。
秦一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道:“看来先生对这些同僚仍旧有些恋恋不舍呢,既然如此……来人。”
一声令下,从殿外冲进来十多名甲士。
秦一随手点了点,冷哼道:“给我拖出去,斩了!”
措不及防的群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昔日的同僚被面色凶戾的士兵抓小鸡般揪了出去,旋即,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秦一望着魏徵,微微笑道:“先生这次考虑好了吗,降,还是不降!”
貌似有意无意,秦一那根尚未放下的手指又在人群中随意的指点着,吓得一群人好似惊弓之鸟,身体颤抖的躲避着死神的召唤。同时望向魏徵的眼神无不充满了哀怨,恳求。
第十六卷
→第十五章 … 千古名臣←
密的功夫确实了得,把握时机的能力也恰到好处,若人,恐怕今次真有可能成功脱逃。
但遗憾的是他选错了对手,冷笑声如同来自幽冥的勾魂魔音,尚未来得及躲闪,一只修长的手掌已经贴在了他的背心上。
旋即一股不可抗拒的劲气势如破竹般冲进了体内,沿着各处经脉疯狂的破坏着身体的机能。
李密气机顿时绪乱,好似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能力,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整个身体如醉虾一般剧烈的抽搐着,显然秦一这一掌之力绝非普通人难以消受,妖邪阴魅的劲气如穿肠毒药般腐蚀着他的身体。
五脏六腑感觉刀割剑削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几欲昏阙。
“这又是何苦来哉,放着体面的死法不要,非得让本座为难,也罢,把他拖下去,枭首示众。”
对秦一的惩罚李密已经没有半分反抗能力,如此非人的痛苦,反而不如给他一刀痛快些。
“你最好不要跟我求情,连自己忠心赴死的属下都能毫不犹豫的作为棋子抛弃,这样的主公不知给你灌了迷魂汤,还是你的眼睛有问题。”
瞅了眼一脸落寞失望的沈落雁,秦一咂了下嘴巴,冷冷的说道。
沈落雁说道:“可惜……密公最后还是失败了,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人了。”
女人执着起来果然不能同她讲道理,秦一嘴角扯出一抹邪笑道:“我有说让你去死吗?”
“啊?”
沈落雁刚刚遭受打击。此时脑袋还不太灵光,闻言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很荒谬地念头。
尤其看到秦一面上嘲讽的笑意,终于灵光一闪,颤声追问道:“我方才喝得难道不是毒酒吗?”
秦一哈哈大笑道:“毒酒?若是你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本座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半句赐‘毒酒’的话吧。
大家朋友一场,本想临别之际喝酒送行的,没想到李密却如此冲动,唉,自作孽。不可活呀!”
沈落雁目瞪口呆的瞅着秦一在那里虚伪做作的演戏,但也知道自己又被他给耍了。
良久,红艳的脸蛋上满是苦涩:“被人当成傻子戏弄的原来是您呀,密公!”
对于秦一地阴险,沈落雁已经彻底麻木,或许,她的灵魂已经随着李密的绝情而彻底消逝。
秦一并不准备杀死沈落雁。就像他心中一直所思,这个女人终归究底只是个命运之下的可怜人儿。
纵是放她离去这以后对他再无法形成任何威胁,总算一昔姻缘,就让她今后能安安静静的过个平凡人的生活就是了。
缘尽!缘散!…………………………………………………………………………………………
文华殿!
以往这里正是唐皇李渊面见群臣之地。
但如今群臣皆在,上方龙座上却换了人,这些人一个个心中恐慌,满目惊惧的望着那个面含微笑地男子。
不知这个屠夫又在打什么主意。
秦一眼瞅着殿下一个个好像鹌鹑一样心惊胆颤的群臣。洒然笑道:“诸位不要慌张,我知道你们原本都是李唐的臣子。
但有句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能臣择主而仕,李家王朝终将在本座手下灰飞烟灭,我想……诸位都是聪明人。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为了以后的前途应该知道怎样选择吧!”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诸人闻言无不心中叫苦,秦一这番话分明是赤裸裸的拉拢威胁,但问题是现在他并没有彻底的打垮李唐,外边尚有几位殿下数十万雄兵正回援。
到时长安城下必是兵戎相见,若是降秦,而战争一旦出现意外,他们这些人首先倒霉。临阵叛敌。卖主求容。到时定是诛连九族的死罪。
但若坚持不屈,那不用等几位殿下惩治。立刻就会被秦屠夫拖出武门斩首了。
所以,无论如何,对这些身家性命尽在城中地群臣来说这是个前后皆死的难题。
大殿中突然静若鬼域,空气压抑的让
窒息,只有滴落在地的汗珠诏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态。
对这些人心中的痛苦秦一自然心知肚明,不过,他却没有丝毫怜悯,他们本来就是一路人。
他们的痛苦,与我有半分干系吗?
看着一个个曾经衣着光鲜,手握重权的同僚,此时却好似正被放在热锅上蒸烤地可怜蚂蚁,终于有人心生不忍打破了殿中死寂的气氛。
封德彝这个数十年前就被宋缺派到李渊身边的暗间身份特殊,轻咳了一下,凑到秦一身前,一阵耳语,同时眼神不住的在殿上几人身上飘动。
秦一听罢,神情一振,指着人群后方一个中年男子,点头说道:“你,对,就是你,上前一步。”
“你就是魏徵?”
“正是在下。”
男子回答的不卑不亢,并没有因为秦一的威名而心生戒惧,反而有股义正凛然的磅礴气势。
秦一又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暗自赞许:若此人真是历史上那个名传千古地魏徵,倒也有几分气势。
比之身旁那些无胆唐臣,却是高明了许多。
对于这种治世之能臣,尤其是在历史中帮助李世民开创贞观盛世地名臣,秦一自然不舍得拱手让与他人。
这可是千载难逢地机会,李家三兄弟此刻全都统兵在外,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自然是留待长安。
却终是人算不如天算,怎料到被秦一来了个直捣黄龙,一网成擒。
“你可愿投效本座,我定许你丞相之位。”
此语一出,众皆哗然,在场群臣彼此捻熟,有人早已认出这魏徵不过是太子东宫一个微不足道地小吏。
谁知如今却得到了秦一的赏识,这秦屠夫虽然凶邪,但他手中确是权倾天下,大华更是早已控制了南方半壁江山。
凭他一言,这魏徵就等若是一飞九宵,直上青冥,以后前程贵不可言了。
看向魏徵的眼神中也多了丝莫名的嫉妒。
“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肯定是上辈子祖宗烧高香了!”
若是旁人这时候恐怕已经被突然掉在脑袋上的富贵砸晕了,但这魏徵果是不凡,眼神中虽然在一开始闪过一道感激,但随即就被坚定覆盖。
一荡双袖,一身正气肃容说道:“徵是东宫之人,绝不做卖主求荣之逆徒。”
秦一对这魏征越发欣赏,真正有本事之人性格大都比较执拗。
嘿,就怕你没本事,跟大爷教劲,看我怎么驯服你。
秦一丝毫不已为杵,洒然笑道:“听闻先生跟随建成太子之前乃是瓦岗李密的旧部,所以,本座看来先生所谓的忠臣不仕二主,似乎说不过去。
有道是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若先生只是认为秦某身份地位上不若李渊响亮,那本座随时可以称帝。
洛阳城中的那个小娃娃不过是某手中一棋子,既然这盘棋都要下完了,他也可以退场了。”
众人闻言骇然色变,如此猖狂且大逆不道的说出这等形容篡逆的话语,恐怕当世也就秦一一人胆敢如此。
魏徵也忍不住色变,不过,始终没有向秦一妥协的打算。
还真是麻烦,看来不出点手段是难以降伏这家伙了。
秦一嘴角勾出一丝冷笑,道:“看来先生对这些同僚仍旧有些恋恋不舍呢,既然如此……来人。”
一声令下,从殿外冲进来十多名甲士。
秦一随手点了点,冷哼道:“给我拖出去,斩了!”
措不及防的群臣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昔日的同僚被面色凶戾的士兵抓小鸡般揪了出去,旋即,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秦一望着魏徵,微微笑道:“先生这次考虑好了吗,降,还是不降!”
貌似有意无意,秦一那根尚未放下的手指又在人群中随意的指点着,吓得一群人好似惊弓之鸟,身体颤抖的躲避着死神的召唤。同时望向魏徵的眼神无不充满了哀怨,恳求。
第十六卷
→第十六章 … 灭妖←
该死的,你就同意了吧,娘的,你再不点头,大家全夫杀光宰尽了,就当我求你了。”
这些人恨不得冲上去把魏徵那可憎的脖子扭断,死的不是你,难怪没什么反应呢!
魏徵目中神色不断变幻,像秦一这样招揽人的方式还从未见识过。
不打、不骂,却偏偏让他感到沉重的压力。
“你不能这样,是我不投降的,你杀了我吧。”
秦一露出一脸无害的微笑:“先生有大才,我怎舍得伤害,不过,我的耐心也有限,这殿中百官或许仍旧不能令先生意动。
无妨,城中还有数十万百姓,我想这些人已经能够打动先生的决心。”
“你不能那样做。”
魏徵纵是傲骨铮铮,也终于抗不住秦一如此绝毒的攻势,整个气势已然落入下风。
秦一决定再加把劲:“先生降我固然皆大欢喜,若是不降,本座只有继续制造杀戮了。”
这可能是史上最无耻的招降方式,但秦一却拿稳了魏徵的性格,他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忠臣。
正是如此才绝对不能看着秦一因他而万人屠。
身躯颤抖,眸光复杂,眼看秦一眼眉闪过一抹不耐,示意手下士兵准备再次拿人时,魏徵长叹一声,终于跪伏在低。
满面悲泣,沉声说道:“臣,魏徵愿从此效忠大人。”
“很好,得先生之助,实乃大华之幸,秦某之幸!”
秦一一脸得意,眼眸一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续而道:“房玄龄、杜如晦两人大人可以出来一下吗?”
“……”
这厮,果真是要狠狠的挖空李世民的墙角了,可惜了一群千古名臣,胸中虽有锦绣韬略,辩才无双。
奈何对着秦一这手段狠辣的家伙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最后反而是被他逼的无奈就范。
削弱敌人的势力就意味着自己地补强,丢下一众脸色悲愤的大小官员,秦一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
这里是皇宫内一处比较僻静的楼阁。平时只有李渊后宫妃子无聊时才会偶尔来此赏玩园内的美景。
这里的守卫明显增多,且守护这里的都是秦一手下最精锐的黑衣众。
个个面色冷酷,如鹰地双目警惕的巡视着各处,若无秦一手谕,连个飞虫都别想靠近此地。
秦一抬头看了眼天色,旋即吩咐下来:直到明天早晨,任何人不得靠近此殿。而且无论听到内里发出任何声音都不得窥视,若有违背一律斩首示众。
对于自己主子时常发下的怪异命令,这些他手下的心腹显然早就习以为常,没有丝毫犹豫,数百人一声令下,迅如鬼魅般向四周围散去,警戒高度再次提升一阶。
秦一丝毫不敢大意。他一会儿待办的乃是一件关乎自己生命的大事,这亦是他数年前就做下的棋子,如今终于要收网了。
更是容不得半点马虎,虽然时间地点皆不是最佳选择,但时机一过,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无论如何他要搏这一铺。
长吸一口冷气,驱散心头各种犹豫。秦一又恢复到冷静如井中水月地心态,迈着坚定的脚步一步步踏进了这间古色古韵的楼阁。
眼神四顾,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映入眼帘,只是此时看来她完全没了以往那仙子卓越的模样。
娇躯柔弱,或许从她师尊驾鹤西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由仙子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一个失去了师尊伤心无助的娇弱女子。
“逝者已逝,妃暄难道还看不开吗?”
不过秦一好像只是在对空气交谈,房中唯一地女子仿若泥雕一般。动也不动。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
秦一眉梢轻佻。心中轻叹:爱情也好,亲情也罢。情之一字,古来又有几人能够彻底看透。
这师妃暄不过是亿万红尘俗客中的一员罢了,哪怕她拥有仙子的称号,仍旧不过是一个弱冠之龄的柔弱女子。
如今连自己最后的依靠也魂归天外,也难怪她会变得如此消沉。
虽然很残忍,但这亦全都是秦一早就设计好的套路,为了他那个最终的计划,
师妃暄承受这种伤别离了。
心中一顿,秦一淡然说道:“妃暄不是一直都在奇怪我为何要处处与你静斋作对吗?又为何当初煞废周折大闹长安最终只为把你掳走,并远赴海外?
今日,该是告诉你谜底地时刻了!”
秦一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听在师妃暄耳中却像是雷霆炸响,僵硬的身躯终于巨颤,扭转首,双目灼灼的紧盯着秦一。
显然这个疑问憋在心头已经许久,秦一愿意摊牌,自是不能错过。
秦一娓娓道来:“事情的根源实乃因我而起……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一山岂能容二虎,虽然近些年随着我功力越发深厚它也悄无声息的好似早已消失。
但直觉却警告我,一旦它再次觉醒,定然就是我们两最后决裂地时刻,这具身体只能有一个主人。
哼,我秦一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怎都要先把它除去,本座才能心安。”
师妃暄此时已是目瞪口呆,她方才像是听到了这个世上最无稽地笑话,但理智却告诉她这家伙说地一切都是真实的。
也只有这种理由,才能解释秦一从始至终貌似疯狂地举动,心中犹有大量疑问:“难怪你年纪轻轻,功力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不过,若真如你所说,你体内还有个……灵魂,那又与我何干,总不至于你是想要把它传给我吧?”
女人的脑袋里总是会出现各种匪夷所思的想法,即便是师妃暄也不能免俗。
古人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总是充满了一种天生的敬畏,听秦一说的如此诡异,心中自然不期然的联想到某种可怕的结果。
娇躯不由的轻颤,看向秦一的眼神也充满了警惕。
秦一闻言苦笑道:“若真有这般简单,我随便找个女人就转移成功了,哪还用让我如此谨慎小心,谋划几年方才为这一天做铺垫准备。”
师妃暄仍旧不放心,她实在是在秦一手下吃亏太多,如今怎都不相信这个骨髓里都是阴谋的家伙会无缘无故的跑来向她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点师妃暄倒是看的准确:“你究竟想要对我说什么?”
秦一搓着双手,嘿嘿笑道:“有一点妃暄却是说对了,这些年我仔细筹划研究,发现若想彻底消灭那家伙,仅我一人仍旧力有未殆,须得你帮助才能大事功成。
我修炼的天妖屠神大法乃是天下间第一邪功,而妃暄你却是根红苗正的佛门传人,修习的又是有宇内四大奇功之称的‘慈航剑典’,是驱邪破妄的不二人选。”
有些话秦一似乎忘记说明,师妃暄随时身属佛门,但结成的却是天下间最纯正的道胎,这才是秦一之所以选中她的最大理由。
只有道胎妖种的吸引结合,才能在那万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消灭驱除。
师妃暄这才恍然,一直还在奇怪以她所知秦一的性格一向是风流好色,但自从把她掳走后这年余内虽然一直待在身边,却始终不曾动她分毫。
还以为他良心发现转性了,却原来早就是包藏祸心,人家‘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呢。
师妃暄自然明白秦一这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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