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说道:“能够嫁给我家夫君是婠婠的福气!”两颊微红,羞涩的神色,让人知道次女正是对他的夫君情深款款,能够得到这样的女子爱慕,想来那个男子也是幸运,“我们夫妻新婚不久,想来境陵平安,却是不想也是遇上了歹人,让妾身与夫君失散,妾身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够见到夫君!”说罢,嘤嘤地哭道。
梨花带雨,自有一番让人怜惜的感觉,商秀珣当下细细地安慰婠婠,便是问了一些问题,都是合情合理,方才确定这女正是普通人家,只是诙谐拳脚功法而已,只是想来这拳脚功法也是有限,众人心中想到,看着这纤纤弱质,皆是如此想道。
于是婠婠便是在这住了下来,待到找到她的夫君方才打算,本是听闻婠婠会厨艺,便是想让她作厨娘,商秀珣也试过婠婠的手艺,看着桌子上精美的糕点,无论是卖相还是气味皆是让人口中生津,“没想到婠婠姑娘如此好的手艺!” 商秀珣赞叹道,优雅地将一颗糕点放进嘴中。
只是,商秀珣脸色的神色蓦然变得异常的古怪,哇的一声便是将这糕点吐了出来,早已是有侍女给商秀珣茶水,漱过口后,商秀珣睁着一双美目说道:“婠婠姑娘,你试过你自己作得糕点吗?”
摇摇头,婠婠说道:“我家夫君每次都会说婠婠作的好吃,会吃光婠婠的糕点,婠婠想尝尝也没有机会!”与商秀珣混熟了,也不自称妾身了,婠婠语气虽是抱怨,神色上却是很是幸福,看到心爱的人喜欢的食物只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不过夫君每次都会下厨给婠婠,那真是人间美味!”
商秀珣一听如何不知道原来次女却是厨艺白痴,也真是难为她家的夫君了,同时对这个男子的柔情不由得侧目,只是身为饕餮的商秀珣更在意的是那人间美味。
自此,商秀珣便是不让婠婠下厨了,想到这里,婠婠不由得一笑,目光流转,转过精灵的神色,慢慢地走出房间,向着走廊走去,“没想到师尊找了他这么多年,却是躲在这里!”
夜色深沉,一个白色身影如同美丽的精灵一样。
(今天好累,真的好多课,只有两节了,估计星期三都是这个样子了!明天在努力吧!)
第三五节 后山楼阁
月上中天时分,一道曼妙的身影在牧场之中一晃而过,仿佛是月下精灵一般,一身白衣,赫然是婠婠,这个飞马牧场建造幽深,期间庭院阁楼廊腰曼回,乃是因地制宜,顺着地势而建,更是点缀着繁花蔓草,月色下送来点点幽香。
有时候更是可以听到战马嘶鸣的声音,却是牧场之中飞马园的战马,这飞马牧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造的,如今已是俨然有着一方势力的态势,供应中原战马,更何况牧场地处险要之地,最是易守难攻。
沿着小鹿前去,便是看到院落后方有个花园,婠婠不由得眼前一亮,叹道:“不愧是巧手,真是让人留连忘返!”但见眼前豁然开朗。重重回廊曲折,延伸往园里去,开拓了景深,更有繁华点缀,游廊穿行於花园之中,虽是繁复,却是有这简单的感觉,左方是荷花池,荷叶喝离离,若是到了荷花盛开的时节端的是美丽异常,有道是:“接天莲叶,映日荷花!”
池心建了一座六角小亭,由一道小桥接连到岸上去。月牙儿出现在右侧天际,幽幽月华如水波涟涟回荡,仿佛是声声的回音萦绕其中,这幽静的后园银光闪闪,宛若水银泻地,景致动人之极。
婠婠忍不住深深地呼了口气,没想到这园林之美竟是如此的鬼斧,果真是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园后急折而下的山崖,石罅间顽强生长的老树曲探伸,迎风轻舞,生生宛若雷声隆隆,便是看到一道银龙从后山之上飞流而下,水波溅起千堆碧雪,更有奔腾快马之感,这万斛珍珠洒落地上,更是有震撼人心的感觉,崖边险要,却是建有一间楼阁,仰望着这楼阁,却是看到二楼之上一灯如豆,其中隐隐有着人影渺渺。
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想不到你便是在这里,也难为师尊找了你三十多年了!”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婠婠望着那一灯如豆,想到:“能够找到天下巧手鲁妙子也不枉我来飞马牧场一趟!”
这时候便是听到一阵琴音传来,幽幽如同月华泻地,只是其中每每哀婉缠人,却是伤心处有如寒鸦夕阳,疏影幽幽,让人不胜唏嘘,琴音辗转反侧,每每有着动人神韵,灵动之处宛若黄莺婉转,空谷幽幽绽放幽兰朵朵,只是这曲子灵动之处却是更加地显得萧索,流水桃花尽是晚春,一春既去,待到百花落尽犹是萧索衰草,道尽心酸无数。
“这抚琴的人好生的寂寞!” 婠婠也会抚琴,这琴之一道便是心之所感,昔年嵇康一曲广陵便是如此,如今听到鲁妙子琴音寂寞,想到此人三十年来寄居于此,不知道寂寞如何?“听闻这人与飞马牧场的场主有关系,却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此寂寞伤感?” 婠婠摇摇头,,不由得好笑,竟然会被琴音感染,这人的修为端的是厉害。
“小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聚?”一个声音传来,沙哑的声音让人感到这人的衰老,“也有三十年了,竟是故人再访!”
※※※※※※
刀与剑。
刀气凛冽如火,狂暴地刀气散发着阵阵森严宛若修罗杀身般的气势,也不知道多少的鲜活生命丧生在此人的手中方才能够有着如此的气势,气势在周身之中燃烧着红光闪烁,宛如血红刀锋。
剑气宁静如冰,浩然的剑气散发着阵阵如同碧渊微波的气势,这道家一脉最是宁静淡泊,昔年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留有道德经一卷,正是无上无上道心之始,这浩然气势中正宁静,竟是将阵阵杀气尽数化解,道心一点通明,正是灵台方寸之上剑心通明。
以箫为刀,刀气乃是纵横其中,一股金鸣玉震的声音宛如幼弱兵锋金戈,正是手中无刀,刀意其生,已得刀意其中。
剑名色空,心如柳絮其中随风轻扬,剑芒内敛,自幼一番傲骨其中,竟是与这刀气平分秋色,不落下风。
两人对峙,心中却是不由得暗暗地赞叹对方修为,没想到世间竟是有着如此年轻的高手,均是看高对手三分,傲雪冷冷地望着师妃媗,目光仿佛是刀锋一般,他周身的真气狂暴地运转着,六识敏锐地散开来,方圆之内天地间仿佛皆是在手中一般,手中幽幽碧绿竹箫却是仿佛刀锋一般,自有一股傲然刀气,他的整个心神便似一片空明,仿佛是刀锋之上雪亮锋芒将周遭到一切皆是映照在心中。
风动,青袍拂动,飒飒的声音响起,在两人的气势之下,周遭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力场,中间没有一丝的风,天上的黑云掩去了月色,黑压压地压抑着,不多时候,雨点便是落下,斜斜的,正是晚春初夏来的雨水。
“滴答——”一声雨水的声音蓦然如同被无限地放大一般,猛然炸开来。
傲雪动了,一身青袍拂动,身子陡然一闪,左足轻踏,整个身躯仿佛是箭镞一般向着师妃媗射去,手中的竹箫猛然挥动,手中的竹箫在真气贯注之下猛然翠绿如玉,闪烁着摄人的绿芒,刀气顺着竹箫伸延,赫然是一柄斩马刀芒,寒芒暴现,向着师妃媗砍去。
这正是最寻常的刀法之一,有道是力劈华山,气势端的是了得,这一刀下来却是风起云涌,师妃媗眼前尽是此刀寒芒,竟是有劈开天地的气势,师妃媗一声怒斥,手中色空剑一抖,登时一剑宛若缠绵丝带一般,丝丝劲气缠绕竟是将刀芒缠绕,身子向后一点,不进反退,身子轻轻地如同一叶鸿毛飘落在桥上。
“蓬!”的一声,地上赫然是留下一道深逾尺余的痕迹,师妃媗身子凌空一点,便是有若凤凰展翅一般,手中的色空剑剑芒吞吐不定,剑芒展开一片雪亮,笼罩着傲雪的周身,每一剑都仿佛是刺向傲雪的周身不同大穴。
傲雪感觉自己的心神一片冷峻,仿佛是刀锋一般,没有一丝的感情,他可以感觉到每一丝的剑芒吞吐,他的诡异赫然出现在傲雪的心神之中,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玄妙,仿佛整个天地皆是掌握在手中一般,这样智珠在握的感觉真的……他娘的好!自从傲雪从老鬼一剑之下有所领悟,这样的感觉便是时有出现,只是并没有此刻这样的清晰而已,无疑眼前的美丽女子武功不必自己差,甚至略略胜过自己,只是这样的高手间,傲雪更是掌握到了这样的感觉,这是一种难的的经历,这次之后,傲雪有信心自己武功竟会大有精进。
“怒!”一声怒吼,周身上翻出剧烈地怒意,傲雪刀法取自刀意,重意而不重招式,此正是傲雪尝味暴怒之时领悟而出,刀势如同雷霆暴怒,最是气势凌人,这一刀挥出,刀气猛然摩擦着空气,火花如同精灵般跳动,天魔力场已是在刀法之中出现,扯动着周遭的空气,顺着刀劲劈下。
色空一剑拧而不动,当刀芒近身之时,方是一剑刺出,剑尖猛然爆发出一丝的神光,仿佛是涅槃凤凰一般,火光暴现,“篷——轰——”劲气交集,青色的旋风与火焰缠绕,青红之间,仿佛是双龙噬咬,扶摇而上,劲气爆发,登时一阵狂风暴现,便是雨水也为之陡然一空,竟是一个清宁的空间。
两人同时后退数步,方才借势卸去劲气,胸口血气翻滚,两人方才一招之间竟是旗鼓相当,,傲雪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慈航剑典的威名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果真是大开眼界!”
“傲兄缪赞了,傲兄如此年纪,便是有着如此的修为,他日定然是前途无限,定能够成为一代宗师!” 师妃媗美目望着傲雪,脸上神色平静,仿佛是天上仙子一般,一身道袍更显得出尘,傲雪微微一笑,说道:“师仙子缪赞了!”
两人这一番对话,仿佛是好友交谈一般,傲雪有心在师妃媗身上试一试自己的刀法,更是借机在师妃媗身上留下影子,也好为他日动作留下伏笔,当下淡淡一笑,风清云淡,却似不似原先交谈时的咄咄逼人,周身杀气内敛,毫无气息,竟是有种出尘的感觉,傲雪轻抚着手中的竹箫,说道:“我有刀意八法,今日便是让师仙子剑典一试锋芒!”
师妃媗抱玄,手中色空剑一抖,凝神对待,下面将会是更加的狂暴风雨。
第三六节 刀意八式
抱玄归一,脸上满是宁静地神色,色空剑在手中轻抖着,此间那是师妃媗师父在师妃媗下山之时送给师妃媗的佩剑,虽非龙泉吴钩一般的绝世神兵,却也是难得利器,世上有锋利的神兵,却是没有无敌的神兵,盖因兵器因人而异,再厉害的神兵也比不上人。
当日梵清慧看着眼眶红红的师妃媗,神色严厉的说道:“妃媗如何做儿女状?此番下山须知道正是身负天下苍生的重任,妃媗须是自勉,此番下山,涉足尘世,凡尘浊世,或繁华诱惑,或暗然销魂,妃媗当时紧守灵台一点,自红尘中领悟剑心通明,这剑名为色空,虽非神兵利器,却是为师一点勉励,妃媗吾徒,便是用着色空剑斩断凡尘种种缘孽,也好传承为师的衣钵,广大我慈航门楣!”
师妃媗犹是记得当日梵清慧种种言语,只是下山不久便是出现了让自己剑心通明失守的事情,其中错愕、惊讶不一而足,此刻面对着这个年轻的男子,他身上没有丝毫的武功迹象,竟是如同普通人一般,在师妃媗的气势之下,竟是如同野草一般,随风而动,一双眼睛望着师妃媗,色色的目光最后落在她的胸部之上,灼热的目光让她有些羞怒。
“傲兄可知道我妃媗手中长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正是身处下风,心中惊讶着眼前的男子的修为,师妃媗说道:“我手中此剑名为色空,正是色空本是一体!”
“师仙子想要斩断尘缘吗?”傲雪的声音在风中飘荡,一字一字地仿佛落在师妃媗的心湖之上,“只是斩情绝意,冰冷一片又与禽兽何异?”
傲雪说罢,已是脚尖猛然一踏,整个身体仿佛是一道寒芒一般向前飙射而来,手中的竹箫一点,猛然一扬,刀芒乍现,正是映红了半边天宇,师妃媗眼神一眯,色空剑猛然在身前轮出了一个圆弧,阴阳二气在身前牵动着劲气,赫然是一个太极气旋,道家神妙不过是讲究一个“一”字,有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一剑正是蕴含其中真髓,将傲雪这一刀化解于无形,只是这一刀却不过是虚招,傲雪微微一笑,已是欺近了师妃媗,竹箫宛如轻巧的匕首一般,向着师妃媗周身大穴攻来。
师妃媗手中的色空剑却是吃了长短的亏,这五尺长剑如何比得上傲雪的竹箫,当下却是落下下风,只是这慈航传人端的是了得,这一柄剑被师妃媗使得如同臂膀一般,清冷剑锋、剑柄,还有一双纤纤玉手,皆是被师妃媗用得出神入化,竟是与傲雪斗个旗鼓相当,只是略略处于下风。
“狂!”傲雪一声低吼,猛然间刀势大开大阂,竹箫之上,凛然刀气如劲,纵横的刀气更是在天魔力场之下扯动着周遭的空气,化作刀刃向着师妃媗攻来,天上雨水渐渐变大,只是两人交手劲气竟是将雨水推开三尺,一刀砍下,师妃媗色空剑抱玄化作圆弧,却是从简单的一剑划出,将这一剑化解,只是傲雪的刀劲却是一刀接着一刀劈下,重重刀劲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向着师妃媗砍来,这刀以为狂也,刀势如狂,仿佛是暴风骤雨一般,刀势潜劲连绵,最妙的是在旧力未尽,下一轮劲气便是汹涌而至,方是知道这一刀强逾一刀。
这重重刀劲砍来,师妃媗也不由得双手发麻,血气翻滚,傲雪八式刀意皆是取自自己心之一瞬,于其中心意融合刀意,这一阵狂风暴雨的攻击却是让师妃媗心中暗暗吃苦,闷哼一声,师妃媗一声娇叱,色空剑陡然剑芒大涨,猛然如同流星一般照亮了方圆之地,剑气纵横,师妃媗叫声喝道:“傲兄为何对师妃媗如此咄咄逼人,师妃媗自是红尘修炼,想要为苍生尽一点绵薄之力,为何傲兄如此反感?”
凤目含煞,只是一剑,剑气完全收敛,便是护身劲气也是收敛开来,这一剑却是破开重重刀劲,如同破开的柚子一样,劲气向着四方炸开,“蓬——”的一声,泥土飞溅,师妃媗已是凌身后退,色空剑指着傲雪,雨点落下,将师妃媗身上的衣服尽数打湿,雨点顺着色空剑落下如同一道珠帘一样。
眼前烟雨朦胧,星眸间满是雨水,湿透了的衣裳紧紧地贴在师妃媗的身上,尽数展现出师妃媗曼妙的曲线,动人的曲线如此的惹火,却是让人难以相信,纤纤的身姿竟是有着如此的身材,傲雪的目光流连在师妃媗的身上,语带调侃地说道:“没想到师仙子竟是如此的诱人!”
仿佛没有听到傲雪的话一样,师妃媗说道:“傲兄如此为难妃媗究竟为什么?或者说傲兄又有什么祈求的?” 师妃媗平静地声音说道:“这红尘浊世也不过是一场空,且不见百二秦关也尽数属汉,巍巍阿房也不过是一堆黄土,傲兄又有什么不能够放下的?”
“傲兄所作的一切是否真的值得?”虽然不知道傲雪的追求,只是师妃媗却是知道傲雪对自己带着敌意,虽是莫名,却是一个麻烦,竟是劝说自己放下一切?傲雪心中好笑,只是这好笑之余,傲雪却是一怔,回想起来,自己所想要的是什么?抚心自问,却是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最初来到这个时空的时候是新奇,之后却是更深沉的迷茫,这个时空是如此的阿陌生,自己的一切皆是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远去,那些一来便是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景状不过是小说家之言,谁又知道傲雪经过多少的唏嘘迷茫方才融入这个时代?如今想来,不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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