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倡导武学之后,武风大盛,精武道场遍布大夏治地,傲雪当时心中寻思这精武道场便是如同学校一般,自然是少不了图书馆一物,因此兴建一座楼阁以之而藏书,被命为藏经阁。
经过诸多手段,藏经阁中武学典籍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详细,不少的门派都献上了基础心法,加上大夏地情报机构颇为了得,用上各种手段,殷实藏经阁,如今已是江南武道圣地。
因此宁道奇方才有此要求,其时,各门各派对于师门绝学收藏的密密实实,哪里是容易视之以人的?宁道奇本以为傲雪会婉拒一番,哪里想到他一口便是答应下来,他当然是不知道傲雪对此是习以为常,这藏经阁本就是打算对精武弟子开放地,既然宁到期要进入看书,也是无妨。
不过宁道奇并不这么想
放才有他答应将武道心得誊写一份留下来。
两人各有所得,心中欢喜,后来宁道奇入得藏经阁,历时一年,遍览诸家武学,果然留下武道心得。
此武道心得乃是宁道奇观百家而有感于自身武道,里面内容并不拘泥于道家武道,佛魔道诸家共在此间,后更有大明尊教典籍,天竺武学心得在此,可谓是指点百家所长,里面更有宁道奇因缘而创出的武学,虽然是一时灵感,但是他武功高妙,境界高深,已是绝世武学。
其中更有总纲一篇,总叙宁道奇武学心得。
傲雪翻阅过后,只感到博大精深,叹为观止,却又是有不同意见,后来待到傲雪武功大成,再次翻阅,又生出不同的感觉,
其时,他武功已成。修为、心境更是不同,再次翻阅,心中思绪万千,心中另有体悟,遂写出武道心得一卷,全文对应宁道奇此书,(奇。书。网……整。理。提。供)后来这两卷心得遂为精武道场武道总纲,为后人所称颂,人称“武道总纲”。
当然这是后话。不再赘述。
且说宁道奇得到傲雪应允,心中欢喜,三人痛饮一番。宁道奇便是告辞而去,此间只余傲雪与宋师道两人。两人举杯痛饮,畅谈一番,无所不谈。只感到胸臆大开,欢快非常。
酒到酣处,宋师道长啸一声,声震长空,直让半个扬州城都听得一清二楚,那扬州城中武侠无数,武功不凡之辈更是不知凡几,闻得此声,只觉犹如猛虎啸山林,蛟龙吟江河。声音直透云霄,苍劲而有力。
那些骑警更是暗自心惊,待到发现啸声来自扬州官府之中。
方才舒了口气。
宋师道可不知道这一长啸引得如此多的事情,他脸色醉红。依然是酒到酣处,依然是按捺不住心中激荡,脚下一错,便是离座而起,左手拿着一坛美酒,酒香甘冽,酒水如霜,流入口中,只感到胸臆间一团火在燃烧。
右手一抬,那柄追随他日久地宝剑赫然出鞘,化作了一道流光投到了他的手上,长剑横空,剑光四溢,他一震长剑,长剑登时发出龙吟虎啸之声,铿锵有风雷之声。
“长剑当歌,美酒如霜,正好为我洗剑!”言罢,宋师道一抛手中酒坛,那酒坛抛飞在半空之中,长剑一引,一滑,登时,一股柔和劲道激荡而出,酒坛子倾泻下流霜般的酒水,洒在七尺剑锋之上,但见流光如岚,酒香四溢,正是洗涤着如霜剑锋,那酒水被剑锋寒意一催,登时结成一层青色的玄冰,煞是好看。
宋师道哈哈一笑,长剑舞动,登时舞出重重剑光,或如重峦叠嶂,山色幽幽,剑势凝重沉稳,或如飞湍瀑流,争相喧豗,发出万雷咆哮轰鸣之声,又如蝶飞群花间,柔柔柳条青,当真是气象万千,势者,若雷霆怒来,黄河咆哮东奔,柔者,似月华倾洒,水月盈盈,剑势荡漾,激荡起重重剑意,剑意生出剑气,但见重重落叶纷纷洒洒,恰似落英缤纷,满天霞彩。
傲雪抚掌大笑,也是有了兴致,高声吟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如朝露,去日苦多……”口中吟着四言短制,屈指弹出道道指劲,将那飞落的树叶化作了片片刀刃,射向了宋师道。
宋师道怪笑一声,长剑一引,便是与傲雪切磋起来。
两人玩的欢喜,良久方才停下来,又是痛饮一番,到了最后,两人都是醉倒在地上。
“哎,在这里睡了,这样很容易着凉地!”柔柔的声音呼道,素衣丽人扶起了醉倒了的傲雪,唤道:“相公!相公!”
傲雪睁开惺忪睡眼,只看到贞贞正是关切地看着自己,为自己敷着毛巾,手中拿着一碗解酒汤喂着自己,傲雪喝过了解酒汤,摇摇头,只感到脑袋有些沉,贞贞嗔道:“相公也知道饮酒伤身,也不会爱惜身体!”
傲雪看她软语娇嗔,心中怜惜,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地怀中,贞贞一声娇呼,脸色倏然红了,那害羞的神色当真是让傲雪爱极了,已经是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害羞,傲雪心中暗自好笑,轻抚着贞贞地秀发,拥着她慢慢地入眠。
贞贞看他枕着自己地胸口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传来了沉稳的呼吸,脸上红霞也是漫漫褪去,她白玉似地小手轻轻抚着傲雪的脸颊,男子的气息在她地鼻间盈动着。
那熟悉的脸庞线条在自己的上面勾勒而出,她痴痴然地望着熟睡的男子,只感到男子的气息吐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感到一股燥热的感觉,脸上刚刚褪去的红霞又是升了上来。
一时间,宛若桃花烂漫,美艳无双。
“相公……”她喃喃浅语,心中只感到安乐无比,只希望能够一直呆在男子的身边,此生便是足矣,她复又想到自己腹中正在孕育着这个男子的后代,心中
起了一股蜜蜜柔情,嘴角不由得绽放出一缕甜蜜地笑
望着男子好看的脸庞,她揽着男子的头颈在自己高耸地胸口上,也是慢慢地熟睡了。
梦中。她梦见了他们的儿子,正是欢笑着……
……
阳光柔柔洒下,柔和地阳光透过了纱幔,照在熟睡的男子的脸上,让男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宿醉之后的头痛让他呻吟出声来,他拍了拍脑袋,呻吟道:“头好痛,宿醉果然是不是好事!”
说罢,不由得苦笑起来。一阵风从窗边吹拂而来,吹在身上,让他感到一丝的凉意。此刻他方才发现就自己竟然是光着身子,正要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左臂被压住。
他心中诧异,望去,入目之处是是一具光洁白皙的身体。那雪白得刺眼地双臂正是抱着男子的左臂,披散的长发洒在枕间,将女子地容貌掩去。
目光下移,可见雪白的胸脯上面露出了一点颤巍巍地樱桃,细细的腰肢结实而柔软,雪白的肌肤、浑圆美妙地玉臀、修长的双腿,双腿微微曲起,掩住了双腿间那让人心头砰然跳动的方寸之处。
更让男子动容的是那方寸间隐隐一丝嫣红,而床单上面一朵绽放的梅花更是让他脑袋一沉,男子拍着自己的额头。暗自叹息一声,想到:“这就是礼物吗?”
宋师道苦笑一声,事实上他并非是无欲无情。也非是柳下惠,见到美色无动于衷的男人。他虽未是娶妻,但是家中已有疼爱的贴身侍女,待到娶妻后,便是立她为妾,于男女之间情事早就知晓。
况且,侍女侍寝也是常事,他也没有多少意外,只是不喜欢不认识的女子而已,他刚想要挣开女子的双臂,那女子也是醒了过来,睁开朦胧地双目,盈盈起身,任由那双雪白的双峰暴露在空气之中,也暴露在宋师道双目之中。
女子眼中流露出了一丝黯然的神色,一双美丽地眼瞳深深地映在宋师道的眼中,宋师道只感到脑袋轰得一声,让他整个身体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双目中只有那女子美丽地娇靥。
那美眸如点漆一般动人,那原本英气飒爽的脸庞此刻却是多了几分的柔软,略显苍白的脸蛋有着一丝动人的妩媚,最是妙处是她嘴角一点美人痣,点睛般,凭空让她添了数分的神韵。
魂牵梦绕,只在最心底的倩影,此刻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宋师道一时间如遭雷击,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礼物,师道定然是欢喜得紧!
傲雪的话此时浮上心头,宋师道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怒。
“君婥姑娘,师道我……”宋师道张口欲言,却又是千言万语,无从开口,他重不曾想过如此情形下见到傅君婥,这个美丽的女子早已经在他的心底间扎下了根,让他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只是两人身份,注定是让两人难以有结果,他也只是痴心妄想罢了,也因此,他潜修剑道,将热情都注在自己的一柄剑上。
虽然如此,他依然是对傅君婥关心不已,早先听闻傅采林身死,他还担心傅君婥想不开,也关心傅君婥如何,也是让手下打探一番,却是没有结果,心中担心不已。
没想到如今出现自己的面前,更是赤裸相见于床榻间,昨夜想必是风雨交加,她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那床单上点点梅花,那玉靥间泪痕点点,无不让他心中疼惜,更是心中滋生出一股怒意。
只是怒意间,又是一丝的喜意,他也算是得偿所愿吧!
他正欲开口,傅君婥已经是开声说道:“宋公子,请容君婥为公子穿衣!”
宋师道浑浑噩噩站了起来,傅君婥浑身赤裸,雪白的娇躯在阳光下散发着迷离的光华,仿佛是白玉一般,让宋师道忍不住心跳加速,傅君婥为她穿上衣裳,过后方才为自己穿衣。
宋师道心乱如麻,“君婥姑娘,昨夜之事……”
他还没有说完,傅君婥已经开口道:“公子无需多心,这是君婥自愿的!”说罢,她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哀伤,那深深的、犹如大海一般的哀伤,让宋师道心如刀割。
他猛然抓住了傅君婥的小手,脸色倏然一变,“你的武功!”
“没了,君婥的武功已经没了,君婥也不是当年的傅君婥了!”她轻轻一笑,却是让人心酸万分,她盈盈笑道:“公子可是还想要君婥侍寝?”
宋师道欲言又止,最后默默不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到傲雪询问一番。
他推开房门,走入了阳光之中,只留下傅君婥楚楚地站在哪里。
第五三节 舰队归来
“哦,你是想问傅君婥是怎么回事吗?”
庭院之中,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他有种闲适的感觉,他面对宋师道一连串的责问懒洋洋地应道。
小玲珑趴在他的身上,小小的脚丫在他的胸膛和小腹上面踩着,就像是跳舞一样,傲雪也是任由小玲珑胡闹了,这样的情形让满腹心事的宋师道也是微微讶异,可以看出来,他真的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
傲雪抱起了小玲珑,拿起了身边的糕点,喂给小玲珑,顺手为她拭去嘴角的碎屑,傲雪每天早上都会带着小玲珑做小游戏,当然这些游戏虽然趣味盎然,很让小玲珑喜欢,不过真正的作用却是锻炼小玲珑的真气运用的技巧。
连教导女儿也要费上一番的心思,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君婥的武功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宋师道沉声问道,脸上不见悲喜。
傲雪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宋师道,若无其事地说道:“她的武功被我废掉了,至于为什么会在扬州这里,不过是因为她想要刺杀我,被我抓住了,沦为阶下囚而已!”
宋师道微微一愣,转眼间便是想明白过来,他苦笑道:“傅采林?”
傲雪点点头,说道:“不错,说起来,傅采林之死也是因为的缘故,她找上门来报仇也是应该的,不过既然人家寻仇,我也没有理由任她砍我的。本来我是打算斩草除根,一绝后患地!”
他故意瞄了眼宋师道,只看到宋师道脸色微变,英俊的脸上微微发白,傲雪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想起某一个可怜的男人为了这个罗刹女茶饭不思,朝思暮想,形销骨立……反正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于心不忍,便是留下她的性命了!”
宋师道听他说出了一连串的形容词,心中只是苦笑了。他也明白傲雪所做之事都是无可厚非,傅采林乃是高句丽精神领袖。地位与毕玄于草原之上相同,他的存在是一个大麻烦。
他家学深厚,父亲更是坚定的汉族主义分子。
深受家学教导,况且,他也是度过史册的,也明白高句丽对我中土虎视眈眈,两国之间,并无对错,有地只是民族大义。
因此当初,傅君婥南下搅风搅雨,刺杀杨广,也是无可厚非。而傲雪北上搅风搅雨,弄得高句丽如今境地,也是无可厚非。究其原因,所在不同。价值观也是不同而已。
经过了宋缺的教育,宋师道也是明白民族大义所在,因此当初虽是钟情于傅君婥,但是也知道此事绝无可能,不说,宋缺不会让他娶一个异族女子为妻,而且,高句丽与我中土乃是仇敌,更不可能。
因此,傲雪对于傅君婥所作所为也是无可厚非,他甚至是要感激一番傲雪并没有除掉傅君婥这个祸害。
傲雪看宋师道脸色变换,最后微微一叹,也是明白宋师道已经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引得怀中的小玲珑好奇不已,小玲珑眨着明亮地眼睛,看着自己的大笑地爹爹,又是看了眼宋师道,也是笑了起来。
那清脆的女孩儿嗓音,让宋师道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其实,这样不是更好吗?”傲雪突然说道。
宋师道微微一愣,傲雪嘿嘿笑道:“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罗刹女,没有武功的傅君婥,也不过是寻常女子而已,况且她落在我手中,便是我地战利品,我想如何,便是如!”
宋师道叹息道:“君婥在我心中是无价之宝!”
傲雪听他神色真挚,显然是心中所想,暗道宋师道痴情,他复又想到:“师道昨夜过得如何?可是满意我的礼物?”
宋师道被他一说,老脸一红,也不知道是心绪如何,他张张嘴,正要说话,傲雪已然说道:“师道,如今不是很好吗?那女子不过是在下送予师道的侍女而已,这等事情在豪门贵族本是寻常事,师道心中钟情于她,便是手下她!”
宋师道张口欲言,却是说不出话来,傲雪笑道:“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若是流落江湖,终非是好事,师道难道忍心?”他一眼就看出了宋师道的打算,不欲强求傅君婥,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当下说道:“师道,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不过既然有机会,师道为何不好好把握?”
他目光炯炯,双目之中透着摄人神光,一时间让宋师道移不开目光,傲雪已然笑道:“心有牵挂,如何精进武道?
,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宋师道微微叹息,忆起今朝醒来看到傅君婥的情景,那迷人的娇躯,楚楚的姿态,让他心中砰然跳动,更有一分的怜惜,想到自己的痴情一片,想到往昔种种,想到昨夜酒后缠绵,诸般种种,萦绕心头,最后化作了一个念头。
“罢了,罢了!”宋师道一挥袖袍,傲雪看他神色轻松,显然是想通了,不由得笑了起来,戏谑地说道:“在下没有说错吧,师道,对在下地礼物应该是喜欢得紧吧!”
宋师道老脸一红,讪讪不语。
宋师道突然说道:“傲兄不怕如此做,你我情谊破裂?”
傲雪知道他所指何事,一是宋师道因此事与傲雪反目,不过,想必是男人也不会如此吧,二是,日后傅君婥对宋师道吹枕边风,离间两人情谊,傲雪哈哈一笑,说道:“师道是什么样的人,在下很清楚,在下自然是相信师道兄的为人!”
宋师道看他双目真诚,显然是心中所想,心中感动。
不过他并不知道傲雪心中还有一句话,“况且她定然是不会这么做地!”
他微微一笑,又是陪着小玲珑玩耍起来,女孩儿欢快的笑声传在晨间地阳光之中。
之后的数天,宋师道都是不见人影,正是忙着安抚着傅君婥,傅君婥倒是一副任命的模样,而宋师道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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