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边的百姓均是欢喜不已,两人望去,只看到街道尽头,漫漫长街,只看到东门城门大开,轰隆隆的马蹄声如同雷霆一般响动起来,身穿黑色甲冑的骑兵骑着黑色的高头战马,身上挎着兵器,正是策马而入。
黑色的甲冑,黑色的战马,黑色地眼瞳,仿佛是一股黑色的洪流一般,散发着无尽地压迫感,肃杀地气息让所有人都感受到这些骑兵的彪悍。
那骑兵为首一将,生得丰神俊朗,脸上挂着淡淡地笑意,腰间陪着一柄古朴长剑,而非是与其他人一般挎着马刀,那男子正是向着两边百姓挥手致意,引得两旁妙龄女子尖叫不已,更有衣着暴露的美艳女子纷纷向着那骑士抛着丝巾。
两边民房之上,彩屑满天,百姓欢呼不已。
“那是宋师道将军!”林麟赞叹不已,“果然是宋家子弟,天刀之子!”
高卢比心中暗自记下此人,心中嘀咕道:“这个就是这个国度最强者的后代了!”
隆隆蹄声,骑兵策马而入,这些骑兵军容整齐,战马正然有序,气度沉稳,显然是马术精湛,更兼这些骑兵目不斜视,目光冷冽,军纪更是让人赞叹不已。
“这样的军纪,真是让人赞叹!”高卢比赞叹道。
而骑兵之后是身穿甲冑的步兵,这些步兵虽然是脚步有力,但是却是没有那些骑兵的压迫感,军容也是逊色不少,显然是比不上那些骑兵的。
事实上,那些骑兵都是从江南抽调而去的,都是军中精锐,习得精武道场的武功,这些武功是专门为军队开发,简单使用,务求一击必杀,修行的内功也是刚猛、惨烈的内功,而那些步兵,身材颇为矮小,正是岭南土人,被宋家征召参战,虽然严格训练,但是哪里必得上江南老兵?
那南征军入城,早有百姓纷纷前去献上花篮、礼物,热闹非常,正是此时,突然间,炮声隆隆,犹如晴天霹雳,天空之中蓦然间绽放出万千烟火。
江南开发出火药出来,经过了不断地试验配方,威力大增,而烟花等物也是造了出来,正是适合喜庆之用,这不,漫天烟花,烟花烂漫,更是让气氛达到了极致。
“一段时日不来江南,没想到江南如此繁华!”宋师道微微一笑,望着那灿烂烟花,心情也是如同那烟花一样绽放。
而在街道尽头,他依然是看到了熟悉的脸孔。
傲雪领着大夏官员依然在等候着宋师道,宋师道翻身下马,傲雪已经是迎了上去,哈哈大笑,说道:“师道兄收复旧汉故地,班师而返,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当共饮一番!”
他笑容可掬,显然是欢喜非常,宋师道刚要见礼,便是被傲雪止住了,他哈哈笑道:“你我相识多年,见识在江湖之中,可谓是至交好友,倒是不需要这些虚礼,何况师道也是知道我的心思的!”
宋师道微微好笑,也是点点头,两人并肩而行,至于兵士自然是有人管理,事实上,这些兵士不过是南征军门面而已,大军正是驻扎在城外军营之中。
两人并肩而走,低声说笑,一时间,融洽无比,傲雪此时对着宋师道眨着眼睛,说道“师道此次大胜而返,壮我大夏声威,在下没有什么家当,不过是倒是有礼物送予师道,我想师道肯定是欢喜万分的!”
宋师道听他说没有什么家当,心中更是好笑,暗自想道:“若是你也没有什么家当,那么天下间岂不是都是穷人?”
同时也是好奇他口中的礼物,当下出声询问,傲雪哈哈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且让我卖个关子,到时候,师道自然是知道的!”
他嘿嘿一笑:“师道自然是会喜欢得紧!”
一时间让宋师道更加的好奇起来,待到细问,却是被傲雪顾左右而言他,拉着他要好好痛饮一番
第五十节 对饮
南征军大胜而归,官府与民同乐,整个扬州城都处在一种喜庆的气氛之中,那些彪悍的黑甲兵士更是被重重包围住,有热情的女孩儿送上鸡蛋、美酒,当真是热闹非常。
街上大开筵席,扬州最大的酒楼杏花楼在扬州有十所连锁酒楼,今天都是免费营业,酒水任君品尝,一时间,街上醉倒了不少的江南子弟。
而在百姓与军士同庆的时候,在扬州官府之中,更是有一场小小的宴席。
扬州的官府并不大,虽然扬州城扩建了数倍,已是天下有数的大城市,不过,官府所在依然还是沿用前朝官服衙门,便是这小小的衙门,运转着诺大的大夏政权。
其实说起来,大夏政权可谓是一个怪胎,原本统治诺大的江南之地的是精武会,一个江湖帮派,待到建元为夏之后,虽有国名,但是并没有皇帝,因此,大夏之主并不称夏皇,而是被成为夏主。
在官府所在,正是大开筵席,大夏所有的高级官员都在场,向着此次宴会的主人,宋师道道喜,此次南征得胜而返,不但是收复旧汉故地,最紧要而是此次的意义。
报纸之上大量宣传此次胜利,让武风强盛的江南百姓知晓强悍风采,思慕当年北伐匈奴的壮志,《江南时报》更有豪言:当效卫霍事,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当跨铁骑,北逐胡虏,扫平天下。朗朗乾坤,俱为我汉家疆土!”
磨刀霍霍,杀气凛然,直让书生投笔,江南子弟遂以参军为荣。
且不提这些,当晚,宋师道大出风头,大夏百官纷纷敬酒,他来者不惧。仗着高深内功,一一饮下。
到了月上中天时分,宴席方才散去。傲雪笑眯眯地邀请宋师道月下对饮,也好叙旧一番。
但闻虫鸣声声。微风飒爽,树影婆娑,更是月影相伴。转眼,如流霜溪涧,泛着柔柔花光,照在两人身上。
卫贞贞送上酒食,便是带着小玲珑离开,只留下两个男人对饮。
傲雪看宋师道满脸风尘,原本俊朗的样貌更多了几分的沧桑之意,已然由当年地贵公子成了如今成熟稳重的男儿,沙场战争,最是磨砺意志。此次南征,虽有地剑宋智相助,不过。也不过是稍微提点一番而已,诸般事物都是要靠宋师道自己决断。
“师道此刻风采与当年更有不同!”傲雪微微笑道。眯着眼睛打量着宋师道,他予人的感觉变得稳重,精神修为也是精神了不少,显然是武功又有精进!
“一军前途,数万儿郎性命,俱掌于师道的手上,稍有不慎,便是无数性命因师道而死,师道敢不谨慎?”宋师道微微摇头,举杯示意,平静的目光之中更多的是一份的淡然。
“呵,师道素来宅心仁厚,爱惜部下,因此方才有此谨慎,世间诸事,或因人成事,或因事成人,但是无论造化如何,俱是看自己准备如何!”傲雪也是举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淡淡笑道:“谨慎,方能得胜!”
宋师道微微一愣,复又哈哈一笑,说道:“确实如此!”
所谓行军打仗,熟读兵法乃是最为基本的,行军布阵,地势、天时瞬息万变,更有地方谣言、狡计,若不谨慎,如何迎敌,昔人有云:诸葛武侯一生唯谨慎,尽道此间奥妙!
两人对饮一番,不多时候,宋师道便是感叹一番,“多时不到江南,便是没想到江南变化如此之大!”
他感慨万分,江南变化之大确实是让他感到惊讶,繁华更盛当日,傲雪得意一笑,说道:“这便是我的功劳!”
宋师道哈哈一笑,傲雪也是笑道:“岭南不也是如此吗?”
宋师道轻轻点头,说道:“岭南确实是变了很多,便是师道也不敢相信,岭南竟然可以是变得如此地繁华!”
大夏有三好,一是喜欢用修道,不说江南官道、大道、车道四通八达,来往无间,交通快捷无比,就是原本落后的岭南也是变得四通八达,虽然不比江南,但是比之北方也是不遑多让,甚至是胜出不少。
二是喜欢用奴隶,大夏海外贸易繁华发达无比,海船越来越巨大,技术也是越来越成
上商道也是开辟出了两道,一是北上至东瀛、高句丽南下南洋,再至阿拉伯半岛、波斯帝国等地,货物畅通无阻,输出的是大夏特产地丝绸、瓷器等物,而输入的是金银与大量地奴隶。
东瀛、高句丽的奴隶源源不绝地输入中土,这些奴隶被用在繁重的徭役之上,修道、开矿、筑城诸般徭役,让江南百姓地徭役轻薄,民心大悦,以为夏主乃是当世明君。
这些奴隶,女的充斥在青楼烟花之地,扬州又章台路,乃是烟花之地,里面有大量的东瀛、高句丽女奴在其中,后来更是有西方输入的女奴,各色肤色,各色人种,让人眼花缭乱。
而男奴便是挥霍汗水,为大夏建设做出了重大建设,岭南素来蛮夷之地,开发并不多,但是大夏官府以及宋家不遗余力地开发岭南,先是广筑道路,岭南土人因此而获利巨大,与大夏中央联系紧密。
岭南特产源源输出,与江南经济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更加上从林邑、占城取回良种稻种,岭南之地,乃是水稻满地,满眼望去,但见青青隆隆,到了收割时分,乃是金灿灿的,犹如黄金一般耀眼。
三者便是大夏好商,大夏实行的政策是农商并重,士农工商四者,再无等级,一视同仁,大夏的商队遍布整个中土天下,事实上,大夏的商品已经畅销天下,便是李唐的关中,也是受到大夏经济地影像,可以说,就算是大夏不攻打关中,再加以时日,关中的经济便是依附于大夏,此为经济战。
至于繁华的海贸,让港口大量建设,岭南之地也是有赖此处,因为地处南方,加上岭南道路修筑不遗余力,南方港口大兴,与波斯、阿拉伯等地地商人通商,让岭南更是变化巨大的。
也是因此,宋师道不得不感叹万分。
两人谈论一番,言及天下大事、武道心得、奇闻异事,无所不谈,不知不觉,月影移动,见有凉意,两人俱是有了几分地醉意,此时宋师道听闻傲雪说道之前得与在宋缺、宁道奇身边听两人谈武,啧啧有声,羡慕不已,傲雪笑道:“虽然阀主北上,但是宁真人依然在此处,师道若是有心,何不登门请教,想必真人定然是不吝于赐教!”
宋师道听罢,恍然大悟,抚掌而笑道:“幸好傲兄点醒师道,师道差点失了机缘!”
两人相视而笑,忽而心有所感,两人俱是站了起来,抬头望向庭院入口处,只看到一阵温和的笑声传来,仿佛是微风拂来,拨弄着两人心弦,但见宁道奇峨冠博带,神采斐然地阔步而入,见到两人淡淡一笑,说道:“难得两位居士如此有雅兴!”
宋师道慌忙行礼,说道:“师道见过真人!”
宁道奇细细打量着宋师道,抚掌而笑道:“宋兄虎儿,气概果然非凡!”
如此赞誉,宋师道心中大喜,慌忙谦让一番,傲雪笑道:“宁真人性情率真,师道何必扭捏如女子一般!”复又对宁道奇说道:“真人既来,何不与我们二人痛饮数杯!”
宁道奇点点头,也是坐了下来,他轻啜杯中之物,淡然说道:“老道年少之时,也有将军出征,挥军百万,效法卫霍之事,后来不想入得三清门墙,修行清净无为之道,今日见得师道,方才想起年少光景!”
傲雪两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宁道奇也有过这般的念头,心中有些古怪,这宁道奇乃是有道全真,半仙一般的人物,生性也是不欲争斗,难以想象,他竟然有过将军出征的念头,那可是杀人如麻的勾当!
两人脸色古怪,宁道奇如何猜不到两人的心思,当下笑道:“世事变化,人心也是变化,你们如今所处之位,年少之时,想必也是没有想过吧!”
傲雪两人微微沉吟,可不是如此?
当年两人又何尝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这样的地步,当下微微点头,傲雪笑道:“如此良辰,如此月色,更有师道得胜而归,真人再次,何不痛饮一杯!”三人俱是开怀而笑,共饮一杯。
第五一节 武道总纲
酒香处处,如风飘来。
三人共饮一杯,值此宋师道得胜而返,三人都是欢喜万分,便是宁道奇也是颇有喜色,宋师道对这位天下有名的大宗师早已经慕名已久,当初,宋缺与宁道奇在净念禅院初战,就是见识到了宁道奇的精深修为,神妙武功。
当下宋师道便是将自己于武道之上的疑问一一问来,宁道奇也是不推辞,对着宋师道娓娓道来,他修为精深无比,见识也是广博,之前在扬州与宋缺谈论武道心得,更是让他有所得,对于宋师道的疑问早是心中有素。
他寓答案于微微故事之中,宋师道与傲雪两人听罢,若有所思,心中若有所得,却又是说不出来,其实世间之事多是如此,往往心有所感,却又是模糊难言,这是两人所走的武道不同有关。
“两位俱为年轻俊杰,所走武道也是各不相同,老道虽已经在天道路上先行数步,不过老道所走的道路与两位并不相同,因此,两位的问题,老道也不能给出答案,只是予你们启发!”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但是所走的路毕竟不同,修行在心,万物俱在心上,心有所感,万物便是如何,所谓喜恶,俱是由心,老道之言对两位而言未必就是对的,心是万物之源,两位好自为之!!”宁道奇淡淡地说道,两人浑身一颤,心中俱是涌起一股凛然之意。
武道修行何其艰难,所谓天道唯心。心映万物,一丝一毫不得假,宁道奇的见解固然是高妙,固然是高超,但是未必是适合他们的武道,两人之中,傲雪所走地是刀道,天地万物,无不可为刀。因此他飞花摘叶,弹指、挥掌,刀意自生。一刀一式,并无痕迹。乃是心之所至,刀意生出,而刀招激荡而出。
至于宋师道所修的乃是剑道。与本心之中,剑为何物,那么他的道路便是如何,唯心而已。
两人同时向着宁道奇行礼,说道:“多谢真人赐教!”
宁道奇哈哈一笑,一饮杯中之物,玉杯飞掷而出,滴溜溜地在半空之中转了一个圆妙如意的圆圈,然后稳稳落在石桌之上,他洒然一笑。向着傲雪说道:“此际,老道而来,一为此番师道得胜而返。二为有不情之请,还望居士应允!”
傲雪两人一听。微微惊讶,说道:“不知道真人有何请求?”
宁道奇笑道:“老道来此已然有些日子,此行老道自觉收获良多,江南治地武道之风昌盛,此为好事,魔门武学确实是有难得之处,更难的是与宋兄谈论武道,印证彼此武道!老道心中有所感,已是把握到了某些东西!”
傲雪讶然说道:“真人修为更进一步,本是好事,只是不知道真人有何难处?”
“天下武道不一,更何况大道三千,不独武道,便是音律、木工,俱是大道,若能够以为旁证,想必是有所得,老道还望居士应允,让老道入藏经阁一趟!”宁道奇淡淡地说道,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此刻正是散发着灼热的神色,正是炯炯望着傲雪。
傲雪心中暗自嘀咕道:“我还道是什么事情,不过是藏经阁而已!”
当下应允道:“无妨,真人若是要进去一观群书,在下自然是玉成此事!”
绕是宁道奇修为精深、心境已是古井无波,也是喜逐颜开,欢喜非常,他微微沉吟,说道:“老道谢过居士,老道也不会让居士为难,老道自是会将老道此番心得誊写下来,留于藏经阁!”
傲雪心中一听,心中也是一喜,暗道这感情是好!
一旁的宋师道也是暗自赞叹两人此番手笔。
所谓的藏经阁不过是一件精致宏大地阁楼,里面所收藏的典籍颇有规模,乃是佛道魔三家典籍俱在里面,更有傲雪用大夏情报网收罗而来的武学典籍,这些武学典籍都是江南帮派或是武林门派地心法、武学,蔚为可观。
大夏倡导武学之后,武风大盛,精武道场遍布大夏治地,傲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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