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仙此时说道:“你说这件事与突厥人有没有关系呢?”
众人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正是看到身穿胡服的胡人大汉此刻正是小声地说这话,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是一个中年男子,那中年子一身黑衣,鹰目狼顾之姿,双目间炯炯有神,予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傲雪心中微微一怔,低声说道:“那人是圣门中人!”
众人不由得一惊,宋师道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看他们的衣着,应该是突厥人,那人男人是什么身份,看起来地位并不低!”
傲雪皱了皱眉头,美仙此时说道:“是魔帅赵德言!”
“此人一直很低调,圣门中人也少有知道他的消息,我也是从……从别处知道他是当了突厥人的国师!”
众人心中一凛,俱是向着男子望去,“此人就是魔帅赵德言?”宋师道皱起了眉头,“你们圣门八大高手之中,此人排名第三,想来此人的武功只是在阴后邪王之下,没想到此人会当了突厥人的走狗!”
宋师道目光炯炯,更带着一股寒意,宋缺可以说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他对于汉人正统有着很深执着,在这样的家风之下,宋师道也是如此,如今见到赵德言甘为突厥走狗,心中便是生起了一阵的杀意。
所谓气质随心,宋师道心生杀意,众人也是感觉到,赵德言也是感觉到,向着众人望来。“我好像见过此人!”傲雪皱起了眉头。
第二八节 魔帅
傲雪遥望着赵德言,不由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心中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一定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心中想到,却是想不起此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确信自己是见过他的,只是记忆之中全无印象,“或者我真的是见过他,不过他并非是如今这个摸样……”
“堂堂汉人男子汉,竟然甘当突厥走狗!”宋师道冷哼一声,杀意从他身上激荡而出,此刻的他已经非是吴下阿蒙了,见过了宋缺与宁道奇于净念禅院的一战对他来说有着无法言语的好处,这样的好处更多的是境界感悟上的。
杀意随着他的心惊激荡而出,如同针尖一般向着赵德言射去。
“哼!”赵德言冷哼一声,在杀意甫一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捕捉到了宋师道针对他的杀气,“不知死活!”
他目光之之中寒意凛然,黑色的袍袖鼓荡飘飘,真气运转,在他身上的衣服登时如同气球一般鼓胀起来,身为圣门八大高手之三的他武功只是在祝后与邪王之下,武功高强,非是尤鸟倦这样的水货可比,斩草除根,这是他的信念,既然有人对他动了杀意,那么他便是要将麻烦趁早解决。
宋师道只感到一股凌厉而带着隐含的气势直扑而来,那股阴冷如同寒冰一般的气势比起自己更是强上了三分,他此时方才不得不感叹起圣门高手之三的赵德言名不虚传。
“蓬!”两人之间的桌椅在这一股气势之下登时化作了齑粉,劲风向着四方扫射而去。
闷哼一声,宋师道显然是吃了些小亏,赵德言有些惊讶地望着宋师道,心中暗道:“这样的人物更加是留他不得!”
正是要出手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气势如泥牛入海一般,一个青色的人影拦在了宋师道的面前。
“国师好大的威风,莫不是忘记了这里是汉人的地方,而不是你们突厥人地草原塞外?”那青衣男子带着淡淡的笑容。语气却是说不出的锋利,他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差点忘了,国师本是汉人,不过国师也是不当自己是汉人吧!”
“要不怎么会甘心当一条狗呢?”
这么大的声势,周围的人早已经注意到了这里,更是有几个高官过来劝和一番,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却是笑了。
可不是,既然当了突厥人的国师,也就不当自己是汉人了吧。
“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讽刺本座!”赵德言身上露出了浓烈的杀机。只待下一刻他露出一丝地破绽便是要手刃当场,哪里管这里是李唐皇宫,不能够杀人之类的。
“岂敢岂敢,老夫岂敢讽刺国师。老夫所说的都是事实,莫非国师不是突厥人的走狗?”淡淡地声音传遍了整个太极殿,所有的人都纷纷静了下来,有人已经认出了两方的人。
南方的精武会与宋家地人。还有突厥的使节。
“哼!”赵德言勃然色变,正是要出手的时候,李建成的出现阻止了赵德言。李建成神色焦急地出现在大殿之中。说道:“两位给本宫一点面子。勿要伤了和气!”
宋师道冷冷地望着赵德言,嘿嘿一笑。“今日便是给太子殿下一个面子,他日,我宋师道定然要领教一番魔帅地高招!”
一句魔帅,点出了赵德言的身份,场中众人那个不是心中明镜一般的人物,脸色均是一变,李建成心中更是忖度不已:“此人竟然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一地魔帅,莫非魔门与突厥人狼狈为奸?”
心中如此想着,他还是哈哈打着圆场。
此时此刻,李建成对于两方地人都得罪不得,对于突厥人,李唐虽然早已经看不顺眼,也知道突厥人地狼子野心,但是若想要一个安稳的北方必须要稳住突厥人,而对于南方地精武会和岭南的宋家,这样一支联合起来的力量,李唐也是忌讳三分,尤其是在精武会新奇武器层出不穷的时候。
因此李建成并不希望两方人马在此打起来,更不希望在此有人员的受伤。
“宋师道?”赵德言默默地咀嚼着这个名字,露出了一个嘲笑:“小子,今天本座饶你不死,不过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就算是你那个用刀子的老子亲至也保护不了你的性命!”
“不过是一条死狗
哪里需要我既爱爹爹亲自出手!”
两人针锋相对,赵德言冷哼了一声,目光落在傲雪的身上,脸上露出了一丝的阴笑,便是跟着他身边的胡人离去。
太极殿中这一场风波便是如此落幕,但是这件事落在了很多人的眼中,也知道这两方的势力已经结怨。
天灰蒙蒙的,昨夜断断续续地下了小雪,早起的人们惊奇地发现今天的长安城比起往日多了几分的严肃的气氛,街上有来来往往的禁卫军行走,不时地将一些江湖中人捉住。
大多数的江湖好汉都是束手就擒,但是也有脾性并不好地往往会出手反抗,于是免不了一番的厮杀,这些好手面对着禁卫军并没有占到什么的好处,不多时候,便是被斩杀当场,尸体被禁卫军带走。
如此可怕的情况让长安城的居民惶惶不已,不明白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午时分,官府发出了檄文,安抚着百姓,有儒生讲解着官府檄文,这只是官府在追缴违反太子号令的江湖人士而已。
两日前太子殿下发布了江湖禁令,下令所有的武林人士退出长安,长安的武林人士少了很多,但是依然好友一些不理会太子号令,这些人没想到会有禁卫军出动。
“太子殿下是在肃清长安的隐患!”
“或者说他是害怕了!”虽然唐皇李渊中毒的事情很隐秘,但是时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就被有心人知道,而他们对于李建成的反应也猜测到了八九分。
连唐皇李渊也如此轻易被人下毒,那么他这个太子也并不安全,虽然不知道下手的人是什么人,但是这些江湖人士是一个隐患。
长安的百姓对于宫廷之中还有江湖之中的事情并不关心,就是想要关心也关心不得,他们依然一如既往地生活。
在朱雀大街中,繁华依旧,而在这条大街边上,有不少贩卖字画为生的儒生,而在其中有一摊算命的中年书生,那书生一身灰色衣袍,朦胧的眼睛带着几分的睡意,这个算命的书生一点也不想其他的江湖算命先生那般拿着通灵,而是静静地拿着一本《周易》看着,神色专注,摊子上有一面小旗,上面书着一个“易”字。
字是小篆写的,写得很好看,细细看来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却又是说不出来。
这书生的生意并不好,一个上午只是略略有几个客人,中午时分,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男子风采翩翩地走来,那青年男子打开了折扇,坐了下来,说道:“师傅!”
那中年书生抬起睡意朦胧的眼睛,满是书卷味的脸庞上溢出了一丝柔和的神色,这笑容很平和也很温暖,便是如同慈父的笑容一般,“希白来了!”
那中年书生复又说道:“为师睡了很久了,难得出来晒晒太阳!”
若是告诉旁人这个中年男子就是江湖中人口中的大魔头,正邪惊惧的邪王,想来应该是很多人不相信吧,他微微苦笑一声,旁人或者不知道男子话中的意思,但是侯希白却是知道的,他是石之轩刚刚醒来的人格。
当年石之轩心智受创,人格分裂为二,各走极端,倒是有些像是侯希白与杨虚彦两人一般各走极端,如今这个便是石之轩平和的一方人格。
“李唐要乱了!”这是侯希白的第二句话。
石之轩身子微微一震,疑惑地目光投来,侯希白露出了一个苦笑,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很震惊,他说道:“李渊被人下毒了,昨夜的宴会中毒发了,生死不知!”
“希白以为,这是什么人做的?”石之轩声音依然是沉稳平淡,似是天地间没有任何的事物让他变色一般。
侯希白想了想,说道:“可以怀疑的人很多,就算是李渊的两个儿子也脱不了嫌疑!”
石之轩目光闪烁不已,忽然笑了起来,正是要说话,突然间,他浑身一震,目光之中一片深沉,望向了街头的另一边。
侯希白心中疑惑,顺着石之轩的目光望去,那里正是有着一个女子如同一帘梦幻一般站在那里。
他心神无比地震撼,口中不自觉地吐出了一个名字。“祝后?”
第二九节 人生只若如初见
长街如河,行人如水,小小的街道上,那女子孤身宁立在那里,雪白的衣裳仿佛是仙女的织锦一般,雪白而不染一丝纤尘,水袖宽大,偶尔露出了一点如霜的肌肤,雪白得让人不忍眨眼。
她身上罩着一件朦胧的轻纱,曼妙的身躯极尽曲线的美感,脸上樱唇如丹,柳眉如黛,明眸善睐,都在一层朦胧的饿面纱之下更显得几分的神秘而朦胧,更带着几分的少妇的忧愁,让人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流苏粉黛水袖轻,朱唇半点雪凝脂。
这就是阴后祝玉妍。
这个女子不应该出现在人世之中,此刻侯希白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比起师妃暄,眼前的女子多了几分的人情气息,少妇的风韵和淡淡的愁怨更平添了几分的楚楚让人怜惜的气质。
“祝后?”他心中不期然泛起了这般的念头,他见过阴癸诸多魔女,其中杰出的弟子也是见过不少,其中白清儿有一种诱人的魅惑,让人一见便是沉迷的狐媚妖魅,而婠婠更多的是带着一种弱质的楚楚气质,但是这两个阴癸杰出的弟子依然是比不少眼前的女子。
仿佛天下间的钟灵神秀都荟萃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这是怎么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此刻他心中只是泛起了这首李延年的《佳人歌》,心中惊艳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只是眼前的女子完全无视了侯希白的存在,她的目光直直地落在端坐在小摊子前的石之轩身上,目光之中有着一种很复杂的神色,似怨似恨,他想起了师傅与祝后的纠葛,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两人的目光在这短短地距离之间相触,一时间时间也宛若静了下来。
在长安朱雀大街繁华之地,江湖之上最为臭名昭著的两大魔头邪王、阴后在此相会。若是旁人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惊慌?
“本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没想到如今竟然反目成仇!”他微微感叹,花间一脉的传人都是天生的感性,天生的性情奔放,也是天生的诗人,对于两人,他也有着如此地感叹。
世事便是如此的奇妙,若是当年……他们早已经一统了圣门。
“小子侯希白见过祝后!”侯希白微微叹息。躬身拱手为礼说道。
“多情公子!”祝玉妍微微回过神来,嘴角边上溢出了一丝的笑意,细细地打量着侯希白,说道:“花间一脉的传人吗?真像是当初地石之轩!”
也只是像而已。却是让她生出一种毁掉他的感觉。
她的话是向着石之轩说的,见到石之轩依然沉默,祝玉妍朦胧地星眸之中带着一股朦胧的光泽,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惆怅。“只是可惜了!”
轻轻一叹,眉间微蹙,让人感到一阵的心悸。
侯希白地心神被她举手投足所吸引,举手投足间。祝玉妍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惊人的美感,比起师妃暄,祝玉妍更多了几分地成熟。还有人间地情暖地感觉。更让人动心。
“确实是可惜了!”终于石之轩溢出了一句话。目光之中带着一阵温厚的神色。
侯希白浑身一震,心中一震警兆生出。让他倏然心悸。
便是这个时候,,祝玉妍动了起来,素白地水袖轻扬,仿佛是漂漂的羽衣一般,带起一阵馥馥的香风,足不点地,侯希白只感到眼前一花,祝玉妍已经越过了三丈有余的距离,宽大的水袖带起了一阵柔和的风,向着侯希白卷来。
那轻飘飘地水袖卷来,仿佛不着丝毫的气力,但是侯希白相信只要被这宽大的水袖轻轻一卷,自己的脑袋便是会像是西瓜一样被绞碎。
美人扇陡然张开,扇面斜斜地切割而出,正是切向卷来的水袖。
“不好,是天魔力场!”侯希白心中一惊,陡然间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奇异的力道锁定,那股力道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搓面粉一般向着他挤压,让他感到呼吸不畅。
如此魔功,让人悚然大惊。
素白水袖拂来,轻飘飘地不着一丝的力道,水袖一扬,便是贴住了侯希白击来的折扇,下一刻,那水袖如同毒蛇一般贴了上来,向着侯希白的脑袋卷来,一股阴柔的劲气更是随着水袖透入经脉之中。
倏然攻击,在先机尽失的情况下,侯希白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只能够引颈待戮。
“最美丽的花朵有着最致命的刺儿!”此刻面对着那素白的水袖,一如佳人优雅的动作,侯希白心中竟是生出了这个念头。
“牡丹花下死,也不算是白活一场!”这个花间浪子便是一个诗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蓬!”一只白皙的大手凭空生出,一掌击在侯希白的身前,一道气墙油然生出,但是这气墙并不比一张纸来的坚固,只是眨眼间,气墙破碎,水袖间,一直素白的纤手缓缓伸出。
那如同天地精华荟萃的秀美,让侯希白一时间失神。
运掌成拳,拳头轰出,下一刻,侯希白只感到浑身一轻,天魔力场在一拳之内击碎,劲气被如同翻转的漩涡一般向着四周狂飙而去。
而在这个时候,祝玉妍的玉手已经轻飘飘地击出,如同棉花一般,这一掌有着难以言喻的柔和,仿佛是丝带一般,身在其中的侯希白更是感觉甚多,“这一掌阴柔无比,但是被击中的话,绝对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不得不再次感叹。
而
活命下来,侯希白精神为之而一震,手中的折扇也是
他在等待时机。
五指微微弯曲,祝玉妍嘴角边上露出了一丝的弧线,运掌成爪,一爪抓来,丝丝的劲气如同蝉茧一般笼罩而来。
而石之轩的反应很简单,那一拳去势不减,拳劲陡然间转变,从至刚到至柔。精妙得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只有师傅的不死法印方才能够做到这般!”侯希白想到。
“蓬!”劲气相交,发出轰鸣的爆破声,两人身子均是一震。
而祝玉妍此时也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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