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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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断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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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梳妆台上取了几件卸妆的东西,江萍又往楼下走去。下到一半时,就看到吴小七正在楼梯口踌躇,似乎是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楼。

    “姐,我……先回去了。”

    看到江萍下楼,吴小七的脸莫名的红了起来,似乎是心里想去看看萍姐闺房的小九九被识破了一般。

    “先等一下,姐有话要对你说。”

    江萍微微笑了一下,从吴小七身边走过,在水架上取了脸盆和面巾,打了点冷水,又从暖壶里倒了点热水,试了下温度后,把面巾放到水里打湿,然后再敷到了脸上。

    吴小七愣愣地看着江萍一个人在忙活,一声不吭地呆站在她身后,等着她要说的话。

    用热面巾敷了约摸一两分钟的时间,江萍才将面巾从脸上取下,紧接着她伸手在耳垂后面撕扯着什么。

    吴小七有些纳闷,他以为萍姐耳垂后面有什么不舒服,正想询问关心,却看到了让他惊奇的一幕,萍姐居然从脸上撕下了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皮。

    江萍把那张皮放到了脸盆中,然后拿起刚刚从楼上拿下的瓶罐,挤出一些乳白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往脸上抹去,涂抹均匀后,才开口对吴小七说话:“小七,你明天中午能把吴叔请到这里来吗?”

    “请吴叔?”吴小七疑问道,他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萍姐要感谢人家先前的帮忙解围。经过刚才的静坐,吴小七已经有些醒悟,他隐约感觉到吴叔并不一定真的知道自己那个突然出来的名字,至于吴萍这个各字,恐怕也是他猜出来的,作为里长他当然会认识里弄这个善良的女孩,在她的名上加上自己的姓,吴萍这个名字得出来其实不会很难。自己当时就应该能看出来的,只是因为那时所有的心思全在吴非这个名字上了,被人叫了十几年小七,突然间有了大名,心神不宁也很正常。

    “不好请吗?”江萍双手沾了些许清水,不停地在脸上搓揉着,那些涂在脸上的乳白液体,被搓揉的泛起了少许泡沫。

    “好请,我下工了就去。”吴小七目不转睛地看着萍姐搓脸,长这么大,他还从没见过洗脸还有这么讲究,至于那张从脸上揭下来的皮,更是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好几次他都有想去看看泡在脸盆里的那张皮成了什么样子。

    “那好,我中午在家等你。”萍姐用面巾洗去了脸上的泡沫,一张极其美丽能极其熟悉的面孔展现在了吴小七的面前,或许是因为刚用热水洗过,她的脸上比平时更多了几分红润,更加显的美丽动人。

    吴小七呆了,他根本无法把眼前这张漂亮的面孔和先前那张腊黄的脸联系到一起,就像一开始他无法把萍姐和黑衣人,和铁血锄奸团,和枪,和龚大脑袋的死联系到一起一样。

    他痴看着萍姐,倒不是有亵渎她的心思,而是在思考着,面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姐姐的女人,还有着什么不可思议的一面,还有着什么自己连听都没听说过的本事。

    “你想学吗?”江萍看出了他的心思,从水中抓出了那张薄薄的透明的皮,轻轻抖去上面的水珠,出声询问道。

    “想。”吴小七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可很快又摇着头叹着气说道:“还是算了吧,我学这个也没用。”

    江萍似乎料到他会如此回答,既没惊讶,也没有询问原因,只是细心地用拧干的面巾拭去皮上残留的水珠,放置到了一个盒子的底部。

    做完了这此事情后,她才抬起头,看着吴小七,柔声问道:“小七,喜欢吴非这个名字吗?”

    江萍是个感性的人,她之所以一而再拒绝认下吴小七这个弟弟,是真的担心会因为自己害到他,先前吴小七所表现出来的和他身份完全不符合的沉着冷静和坚毅,使得她放下了诸多的顾虑,吴非这个名字与其说是她认下弟弟的决心,倒不如说是她对这个给了她诸多惊喜的少年的希望和憧憬。

第16章 誓言() 
吴小七收工后,特意又洗了个澡,才跑去吴叔家。

    “你来了呀。”吴叔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一样,手上的活计未停,淡淡的说了一句。

    “叔,我……萍姐想请您过去吃个饭。”吴小七本要说的我姐,可他转念间想到,自己可是他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情都瞒得过他呢。

    “饭是可以随便吃,但很多事情是不能随便做的哦。”吴叔头都未抬,只是漫不经心地说着这句话,好似并不是讲给吴小七听一般。

    “叔,萍姐是个好人。”吴小七哪会不明白,吴叔是在责备自己,怪自己胡乱惹事。

    “哼,好人?”吴叔闻言冷笑了一声,他停下手中忙碌的活,瞪着眼看着吴小七,说道:“她如果是好人,就不会在这么危险的时候和场合,把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牵连进一件危险的事情中来。”

    吴叔不是吴小七,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倘若自己不是里长,不帮着在汉奸面前证明的话,昨晚他们很难过关。鬼子占据省城的这一年多以来,为了全家的生计不得不当了这个里长,也算的上是个小汉奸了,见过不少吴小七他们这些街坊邻里没有见过的场景,也知道不少吴小七他们这些街坊邻里听都没听过的事情。

    作为吴小七的实际监护人,吴叔虽然是个远亲,但实际上自吴小七父母先后去世后,就是他一直在照料,否则就这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伙子,能够平平安安的在省城生浩下去?尽管没有把吴小七接到家里来,但实际上吴叔一直都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孩在看待。现在这小子居然犯了这么大的糊涂,和铁血锄奸团的人搞的了一起,叫他如何会不气愤。昨晚乍一看到时,自己先是异常的惊讶,跟着才是愤怒,可终究还是压制住了怒火,帮着他们敷衍过去了。

    回来后,一晚上他都难以入眠,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小七子难逃一死,自己也跟着遭殃,弄不好全家老少都会跟着一起倒霉,这其中的干系,可不是眼前这个少年所能承担得起的,这也是他后怕的原因,更是他今天对吴小七恼怒的原因。

    “叔,姐真的是个好人,不信您去街坊邻居乡亲们那去打听打听。”吴小七想的肯定不会有吴叔多,听到他责骂萍姐,逆反心理就来了,很想反驳回去,可一想到他这是关心自己,才能忍着性子好声解释。

    “一点小恩小惠就能够蒙蔽你们的眼睛,真的是可悲。”吴叔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既然她想见我,我就去会会她,我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叔边说就边外走去,也没收拾一下手上刚刚忙乎的活,更没和家里人打声招呼。

    来到萍姐住处时,她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饭菜,桌子上还放了一坛子酒,这年月在寻常百姓家是不可能有这种伙食的,过年都比不上。

    吴小七哪里见过那么多好吃的,双眼都放出光来,就差没有流出口水来。

    倒是吴叔只是冷眼看着,一声不吭,就连江萍和他打招呼,也都只哼了一声,这还是看在小七的面上,否则别说回应她,恐怕是一进门就开始辱骂了。

    “吴叔,这杯酒我敬您,感谢您昨晚的大义相助。”江萍从吴叔一进门就知道了他对自己有很大的怨气,所以一直笑容迎着,小心谨慎地招呼着。她看得出来,这个憨厚却不失精明的中年人,很是在乎和看重吴小七,否则昨晚不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替自己作证。既然是对小七好的人,又帮助过自己,那么他的点脾气和怒火,当然是全都都接着。

    吴叔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他一直在甩脸子,只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把小七和自己拉下了水,可实际上他私底里还是很敬重铁血锄奸团的这帮人,敢老虎嘴里拔牙,可不是凭一点胆量就能做的。这个女人显然是知道自己有怒气,却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使得他也不好拉下脸来,再者也着实有些日子没喝酒了,当下也端起了酒碗,一饮而尽。

    吴叔豪爽,江萍也巾帼不让须眉,同样是将手中的酒碗一饮而尽。

    这可把吴小七给惊到了,筷子上的那块红烧肉掉到了桌上都没发觉。他小时有偷喝过老头的酒,也偷喝过吴叔的酒,那种劣质白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是他无法忘记的,别说一碗了,就连一口他都喝不下去,现在猛然见到两个把酒当水喝的人,叫他如何不吃惊。

    “吴叔,我再敬您一碗酒,这杯酒是向您赔罪,因为小女子连累到了您。”江萍脸上泛起了些许红晕,这是酒精的作用,本来美丽的面容因为这些许红晕,显得愈发的娇艳好看,起身给吴叔的酒碗倒满后,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碗。

    吴叔别过头,冷哼了一声,并未端起酒碗,显然是心中的火气未消。

    江萍没去管吴叔有没有喝下这碗酒,她自顾自地干下了手中的酒。

    连干两碗白酒,对于吴叔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对于一个柔柔弱弱且漂漂亮亮的女人来说,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光这份性子,就让吴叔对她另眼相看,更别说他本就知道她是铁血锄奸团的人了。

    在吴小七和吴叔的惊讶中,江萍给自己的酒碗再度倒满了酒,并且又端了起来。

    “吴叔,我敬您第三碗酒,这碗酒我想请您做个见证。”江萍捧起酒碗缓缓而饮,连着两碗酒下肚,她真的有些吃力了,腹中似乎有团火在烧一般,身上也开始热了起来,脸上更是有些发烫,不过她并没有醉倒,反而是更加的清醒。

    “见证?”吴叔迷糊了,他以为面前的女人在说酒话。

    “是的,吴叔,您是小七的长辈,我想请您做个见证。见证今天我江萍和吴非正式成为姐弟。”江萍绯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说道:“请您放心,从今以后,江萍就是小七的亲姐姐,我发誓会用尽自己的所有去关心照顾他,哪怕是送掉自己的性命,也不会让小七再吃一点点苦!”她说着说着,走到了门口,双膝跪地,举着三根手指:“苍天为证,如果我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吴小七的眼泪掉了下来,他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尚跪在地上的江萍,动情地叫道:“姐!姐!姐!”

    吴叔的眼眶也湿润了,也笑了,眼前的这一幕,还有什么让他不放心的呢?

    吴叔没有去对江萍说什么,也没有去叮嘱吴小七什么,只是端起了酒碗,饮尽了这满满一碗酒,此刻还有什么比喝酒更来的痛快!

第17章 两个陌生男人() 
吴叔不是个不通情理之人,江萍做到了这个份上,他还能有什么好说的,本来想质问的初衷最后变成了理解和信任,特别是看到吴小七和江萍姐弟情深的场景,他更是高兴的大醉而归。

    有了姐姐的日子,吴小七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惹得一帮子小伙伴们羡慕不已,由其是四麻子,更是巴不得也成为江萍的弟弟,一口一个姐的叫个不停,叫的比吴小七还亲,还时不时地就跟在吴小七后面来江萍这里蹭吃的。

    身为军统特勤人员的待遇,养活自己和这两个半大小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压力,江萍甚至还拿出钱来,带着四麻子他娘去看病,可结果并不如意,积病缠身已难返重,只得回家来休养。江萍不敢告知四麻子和吴小七实情,只是告诉他们大娘没什么大碍,在家好好调养就行,只是在单独面对四麻子他娘时,才会流露出一丝内疚的神色,没能治好她,江萍还是有些难受的。

    尽管江萍一再要求吴小七搬到她这来住,可他终究还是拒绝了,借口是那栋破屋子是老头留下来的,不能荒废了它,实际上他是不愿污了萍姐的清白,毕竟她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自己也是个半大不小了,虽说是姐弟,但人言可畏,可不能毁了她的名声。

    收粪工的活计萍姐也想让他辞了,她确实不差这点钱来养家,可同样被吴小七拒绝,他是有着自尊的少年,怎么可能愿意让姐姐就这样养着,什么也不干,那岂不是成了蛀虫了?萍姐说了好几次,都被他用同样的理由给推拖:我闲不住,况且我也喜欢这个活。

    其实若不是那丁点可怜的自尊心,他真的会听萍姐的话,把这个又臭又脏又累,极度厌恶的活计给丢掉。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眼看着就要到过年了。

    吴小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着过年,没有萍姐的时候,他很孤独,每年过年时虽有吴叔拉他过去过年,可吴叔一家子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每每他一过去时,他们家的几个孩子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强盗来了一般,这让他十分不自在,往往没吃两口就借口跑回来。四麻子也会邀他去过年,可他们两母子尚且要靠他救济,年又能好过到哪去呢,只是去到他家里,总算是能有点笑容,能让贫苦的那个家有些生气。

    可是,这种兴奋在过年前的头几天戛然而止了,原因是吴小七无意中发现了有个神秘的男人从萍姐家出来。

    那天他懒经发作,粪水收到一半就不想收了,以前这种事他没少干,可每每吴叔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也养成了他这种隔上不太久就会偷次吧懒的习惯。

    正在黑暗中往家走,习惯性地望向萍姐住处时,突然发现她家的院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个穿着洋装的男子。

    那人先是看了看四面八方,显得很警惕,只是好像视力并不是太好,远处黑暗中一动不动的吴小七他竟然没有瞧见,确认没有异常以后,他才急步而行,走出了一段距离以后,那人身前突然多出一道亮光,吴小七看得真切,那是一把手电筒,和鬼子一样的手电筒。

    一个陌生的男人从萍姐屋子里出来,这让吴小七很是担心,他害怕这个人是来对萍姐不利的,正当他想跑过去看看时,却又看到了萍姐的脑袋从门里探出来,朝左右四周看了看以后才把门关上。

    萍姐的这个动作无疑是告诉了吴小七,她是认识这个陌生男人的,而且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吴小七第一时间想到的,这个人可能是萍姐一伙的,铁血锄奸团肯定不止她一个人,肯定还有着别的帮手隐藏在这座城市里,所以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他并没有刻意放在心上。

    可第二天,又发生了件让他疑惑的事情,平素极少出门的萍姐,今日却是打扮的异常洋气,还叫了辆黄包车在门口等她。

    吴小七一时好奇,便抄近路先一步到了黄包车必须要经过的那条街上,在人流中他不显山露水地跟着黄包车来到几条街之外的一家咖啡馆附近。

    吴小七自小擅跑,也非常的聪明,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追踪术,但是他却有着自己的一套办法,每每能确定黄包车的去向时,他便抄小路,抢先去到了另一条街上,而且从头至尾他没有跑过一步路,这就更好地掩饰住了他的目地,看似简单的方法,却真真地让吴小七跟踪黄包车到这边时,居然没被萍姐和替她掩护的人发现,要知道她们可都是经过训练的特工。

    人进了咖啡馆,他自然是不好进去,只是透过橱窗玻璃,隐约看到了她和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坐在了一桌,俩人一直在不停的说话,明显是很熟悉的人。

    吴小七敢肯定,这个灰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和昨晚那个穿着洋装的陌生男人,不是同一个人,可这两个人萍姐都很熟悉。

    吴小七心中有个感觉,昨晚那个人和今天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伙的,至于为什么不会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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