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刑罚?皇上,你说呢?”
手一抖,身上的气势险些散开,宁夜明总觉得程怀似乎话中有话。弑父弑弟,这件事情,他......可是不应该有人知道才对,这些事情他明明都让人做的很隐秘,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况且,程怀是宁天权的人,若是程怀都知道了的话,宁天权没有理由会不知道!
心中稍稍的定了定,轻咳了一声,不悦的说道:“程将军,朕没工夫来听你胡扯,若是没事情的话,现在就给朕出去,有事情的话,朕自然会吩咐你!”
“皇上可是心虚了?”程怀并没有离开,反而越来越大胆的看着宁夜明,“皇上,臣这次来,其实是让你见个人而已!想必,皇上应该也很想见吧!”
说话间,就来到帐外,拱手道:“黎王殿下,黎王妃,请!”
黎王?黎王妃?宁夜明心一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当他看到进来的两个人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的难看。
“凤黎昕,君鸾歌!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朕的军营!”
鸾歌冷笑的看着他,施施然的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过程怀亲自递上来的茶,道:“宁夜明,你是不是在等着幽州城大乱?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来告诉你,你得如意算盘是不能继续了!风启的大将军,现在好得很,至于你得那个毒嘛,现在已经没什么用处了,所以,你这所谓的御驾亲征,只能说是你自投罗网!”
宁夜明的心狠狠一抖,冷冷的看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呀,原来这景渊前皇上竟然还不知晓?程将军,你怎么就不告诉他呢?这一脸茫然的样子,真的是令人看了有些不快呢!”
身旁的凤黎昕含笑的看着她。自始至终都不曾给过一个眼神给主座上的宁夜明。其实这一趟本身根本就不需要来,但鸾歌非要来亲自了解此事,没办法,他也不能拒绝,也就陪着她一起来了!
可怜宁夜明一直都以为他的计划万无一失,却没想到最终败在自己的自以为是上面!
“哎,黎王妃不说,你瞧我这个记性!”程怀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脑门,转身粗着声音,道:“皇上......哦,不对,应该唤您明王!摄政王,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皇上查出你弑父弑弟的事情,这件事情,臣也是刚刚接到皇上的圣旨,打算将您押送京城审讯!明王殿下!”
程怀的话说的特别的委婉,但是话中的讥诮却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可没有忘记面前这个人当初是怎么的打压他们的主子的,没想到也有今天!不过,这件事情要是不是有面前这黎王黎王妃的帮忙,主子恐怕也很难如愿以偿!
“你胡说,这不可能,宁天权是想要造反吗?竟然敢趁着朕御驾亲征的时候,谋权篡位!朕要,朕要.......”
鸾歌凉凉的摆了摆手,“皇上,哦,错了,明王可是息怒啊!这般的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那可怎么是好”拨了拨茶盖,眼底带着冰冷:“其实程将军何必这般的麻烦?如此的劳师动众的押送一个丧心病狂之人,也不是一件好差事!程将军就说明王殿下不堪刺激,畏罪自杀,那这件事便也就了结了,对于现在的皇上,以及大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程将军觉得呢?”
她要他的命,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回去。再者说,宁天权刚刚坐上皇位,自然也不可能想要宁夜明回去,她替他解决一件棘手的事情,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这个......程怀知道该如何去做了!黎王妃放心!”
稍稍的想了想,程怀就了然的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帐篷!
傻傻的宁夜明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阴郁的脸上带着茫然之色。等到程怀消失在营帐中之后,他的眼底渐渐的抚上暴虐之色,猛地转过头,目光森冷盯着闲适的坐在一旁的凤黎昕与鸾歌两人!
“明王,呵呵,其实做个闲散的王爷也挺好的,明王又何必那般的在意那张椅子呢?”凤黎昕笑眯眯的说道,“当初你解我的手得到了兵权,今日宁天权也是借着我们的手,得到了皇位,算起来,也就刚好公平了,你觉得呢?”
一句话,凤黎昕就轻而易举的将之前帮助他的景渊国师的身份抖了出来。他的意思很明白的告诉了宁夜明,当初之所以让他利用,是因为凤黎昕愿意,而是要凤黎昕自己不愿意的时候,宁夜明手中的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很轻松的就能将其剥夺!
这就是凤黎昕的手段,不动声色,却早已经攻入敌人的内部!
鸾歌但笑不语,对于凤黎昕口中轻描淡写的话语,似乎早就见怪不怪的样子。现在她是很惬意的欣赏着宁夜明变脸的特技,很有成就感!
宁夜明心中一片惊愕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那个帮助自己得到真正的皇权的银面公子,竟然是勉强的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风启黎王。再将视线瞪向一旁慢悠悠的喝着茶的君鸾歌,女人,她竟然是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身上的血瞳之术,倒是是怎么解开的?难道说......她真的废了她那一身好武功了?
“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一肚子的疑虑等着我来给你解答啊!不过,明王殿下也不要着急,很快很快我就能告诉你了!”鸾歌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身,靠在凤黎昕的怀中,轻微的拍了拍手!
随着拍手声,门口很快就出现了两个一身黑衣的精瘦男人!
“带上他,我要让他瞧瞧,得罪了我的下场!”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为了防止他说出多余的废话,凤黎昕早在鸾歌站起身的时候,就将他的哑穴定了去,现在他是想开口都没有办法开口了!
之前程怀就打好了军营中的人的招呼,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任何的一个人,很顺利的就离开了景渊的军营!
三日后,景渊皇帝下令撤军,没有任何的理由,撤军撤的很突然。但是所有人也都清楚,新皇登基,自然是不想再格外的生枝!
而这几天,鸾歌只是安安静静的呆在城主府中,时不时的逗弄一下不知道凤黎昕从哪弄来给她解闷的白毛鹦鹉。一点也没有打算去处理那个从景渊军营中带回来的前景渊皇帝宁夜明,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一般,心情很是平静淡然!
手中捏着鸟食,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面前的鹦鹉的小脑袋,漆黑的眸子一片冷凝!
不是现在不去处置,而是时候暂时还没有到而已!
☆、第一百一十章
‘咔嚓’一声极为清脆的锁链声,阴森暗黑的地牢中,慢慢的从高处透露出一丝极为浅淡的亮光。被束缚在十字木桩上的人,疯狂的晃动着身上的锁链,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放开朕,放开朕,你们是要造反?朕乃是皇上,是皇上,你们竟然敢这般的对待朕,朕要将你们处以极刑,朕要处死你们九族,朕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朕……”
“啧啧啧,明王殿下还真的是生龙活虎,看来这段时期在地牢中还是挺享受的嘛!我还以为现在明王殿下定是吓得尿裤子了,怎地想到,明王殿下竟然是这般的有骨气,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在这里大喊大叫,真的是令我觉得欣喜非常啊。”
清脆如铃般的笑声,将宁夜明的疯狂叫喊打断,冷嘲热讽中左一句‘明王殿下’,右一句‘明王殿下’,让宁夜明更加的疯狂。
“君鸾歌,你这个贱人,朕要杀了了,朕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帮助宁天权那个反臣造反,你该当何罪?放开朕,放开朕……”
—文—鸾歌冷冷的看着面前疯狂挣扎的人,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嗜血残忍。“七哥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是给予什么样的惩罚,是最好的呢?”偏过头,鸾歌看着身边的一身蓝衣的凤轻痕,轻笑的说道。
—人—因为整个城主府,只有凤轻痕有时间,而凤黎昕他们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在不能一个人下来的情况下,只能求助于人。
—书—凤轻痕淡笑的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失去他自认为最重要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算计了这么长时间的东西,最后却落入了别人的手中,或许这就是最痛苦的事情吧!”
—屋—“唔,我也是这么觉得。但是我更加的觉得,或许在这个基础上,在加上生不如死,这样的感觉应该更加的令人心醉吧?”
宁夜明加诸在她与宁夜轩身上的痛苦,只是简简单单的失去最在乎的就结束了呢?那根本就是远远不够。痛苦,确实很痛苦啊。但这只是心里上的痛苦,对人体却造不成任何的伤害,而她比较喜欢看人身心都遭受折磨,这样的感觉才比较的舒服。
“水蛭,这个东西应该知道吧?”
双手一拍,身边的人就恭敬的送上一个桶在身边,鸾歌笑眯眯的看着宁夜明不明所以的眼神,道:“我记得当初我十岁的时候,也是在放满了水蛭的缸中度过的,这次也就让明王殿下好好的尝尝我当年所受的痛苦。不过你可是要坚持住啊,因为以后还是会有很多的好戏等着你呢!”转过身,对身边的人嘱咐道:“将他带去水牢,记住,我要他好好的活着。只要不死了,其他的都没关系。”
“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
宁夜明恐惧的看着面前的水桶中不断浮动的恶心东西,双手挣扎的晃着铁链,“君鸾歌,你不能这么对待朕,你就不怕朕出去之后,你……你……”
鸾歌指尖轻触耳鬓的细发,冷笑的转过头,“你是想要说你得那个暗杀组织‘乌鸦’吗?哎呀,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没了,你什么都没有,‘乌鸦’我早就处理了。否则的话,你说你怎么被我困了这么久,愣是就没有人来救你呢?早点收起你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了,不可能再有人来救你了!”
“你当初为了一剂‘千幻’灭了百里族满门,却让百里族最为年轻的后裔百里千影在你得身边待了五年之久,宁夜明,其实你也是蠢得可以。”回过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宁夜明,我暂时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跪在轩的面前,亲手杀了你祭他。”
出了地牢,迎面看着面前的冬日,她的心有一瞬间的茫然。
宁夜明抓到了,那么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一种支柱算是彻底的瓦解了,剩下的就是将轩送往景渊下葬。陪伴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么的没了,每次只要一想到,心就觉得很疼很疼。
侧过头看着身边始终温柔的看着她的凤轻痕,她的心总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定定的看了他许久,最终却还是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过头。这样的情景,令凤轻痕心中划过一丝黯然,似乎鸾歌总是不能接受他们。不过没关系,他们会一直等着她,等着她能接受他们。
与人共事一妻,明明常人是很难接受,可是为什么偏偏他们就这般轻易就接受了?凤轻痕始终想不明白,但是爱就是爱了,有的时候,不明白也是一种幸福。
休息了几天之后,边境已然是没有任何的事情了,路袁天下令立刻返程。
“鸾歌,你得身体怎么样?现在返程的话,身子可吃得消?”路袁天不无担心的问道!
鸾歌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很好,明日便启程吧!”
只是凤逸彤不知道跑哪去了,难道她真的就不管她就离开吗?总觉得似乎做不到。
路袁天看着在他面前没说两句话就开始神游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心思了多了,他们这些做父母倒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见她还是没有回神的样子,便轻轻的起身,自己独自离开了。被女儿忽视的感觉,还真的而是不好受啊,回去一定要和夫人好好的哭诉苦水。鸾歌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将他这个老子放在心里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是他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这样的鸾歌要比之前那种虽然笑着,却很疏离很遥远的她要好上很多了。
等到鸾歌转过神来的时候,这了眨眼睛瞪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桌子,有些无奈的扶额,什么时候她的警觉性竟然变得这么的差了?
“小东西,想什么呢?我都来了这么好一会了,你都没瞧见我啊!”
“五哥啊!”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鸾歌有些懒散的偎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脸颊,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打算趁着今天的天气不错,睡上一觉。垂下眼帘,有些懒洋洋的说道:“唔,只是在想,四哥跑哪去了,明天可就要回去了。”
修长的手隔着厚厚的披风,轻轻的覆在她微隆的肚子上,嘴角噙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并没有因为她想着其他的人而有任何的不悦。“睡一觉睡一觉醒了之后,我们就去找他。”
怀中的人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呼吸便变得均匀起来。
凤黎昕发现,自从鸾歌害喜的症状消失之后,她似乎就变得越来越贪睡,真的是拿她一点折都没有。每次见到她的时间中,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好在这也是正常的现象,不然的话,还真的是令人担心。
“四哥难道真的打算等小东西醒了之后,亲自去找你?想通了的话,何必再这样的扭扭捏捏,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得作风。”
“哼,你就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当初是你说了这番话的话,再厚着脸皮回来,总会觉得有些丢脸吧!”
不是有些,是非常。凤逸彤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撇着嘴冷嘲道。视线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熟睡的人,好长时间都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她了,上次的事情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震动,说出那样的话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只是一直以来都拉不下脸而已,知道她不生气,他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凤黎昕淡淡一笑,“其实你若是不回来的话,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会觉得很欣喜,除掉一个人,也算是除掉一个和我争小东西的人,这样也正好。”
“哼,那还真的是抱歉,偏偏我还是回来了。”
伸手为她衣襟拢了拢,凤黎昕难得板起脸,认真的说道:“四哥,我可以接受你陪在她的身边,但是我不希望你让她伤心,我希望她每天都开开心心。上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发生,即使你心中再如何的憋闷,我都不希望你冲着鸾歌。”
只要是让他一直所珍视的小东西伤心,他都不可能轻饶。即使是他的亲兄弟,他也不可能手软。本身接受他们,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不是考虑到鸾歌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理会他们。
凤逸彤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人,点头道:“上次的话,我说完其实也很后悔,我自然而不希望小九儿伤心,自然也希望她幸福。她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现在我们陪在她的身边,当然要好好的让她幸福快乐,而不是让她伤心难过。五弟,即使你不说,那些爱她在意她的人,又有哪个人想要做这样的事情?最怕的是,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最后反而是自己伤了自己,这才是重点吧!”
他也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凤黎昕抱起怀中的人,向内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不过,师兄是真的因为学院出了事情才离开的吗?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件事情我知道,只不过学院的事情,我们一向不曾插手,他也不曾和我们说过,若是担心的话,挑个时间去看看他吧。相信,小九儿其实也很担心他,只是碍于你得缘故而已。”
凤黎昕清楚,正式因为清楚,反而觉得更加的心疼。小东西总是习惯性的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知道为自己好好的想想,这样的她,真的是令她又欣喜又心疼。
既然她自己开不了这个口,便由他来开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军连续行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凤凰城。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凤清萧竟然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