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跺跺脚,整个大明都要颤三颤的巨头,收拾你们还不跟碾死一个臭虫一样容易?
“我管你们后台有多硬!今天收拾你们收拾定了,你们的东家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杜玉成怒声喝道。
“怎么,你真的要抓我?”
不远处,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杜玉成心头一惊,转身望去,只见不远处,走出了一个人,身后还站在十几个如同凶神恶煞般的汉子,一看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百战余生的狠角色!
“你是谁?”
杜玉成阴声问道。
朱杰耸耸肩,笑道:“永兴银行的东家啊,你不是要抓东家吗,我就在这里……”
真主现身了!
杜玉成脸色凝重起来,他也知道,这个永兴银行背后的东家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起码比自己这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要牛气不少,不然的话,这永兴银行也不敢同时跟整个南京城的所有钱庄叫板,谁不知道,钱庄是天底下最赚钱的买卖之一,没有庞大的势力,谁能够染指的了?既然敢跟所有钱庄叫板,人家就有一定的底气。
不过,这一次活该你们踢在铁板上,南京城起码十几家勋贵与钱庄有关系,有的甚至就是背后的大老板,东家,这是关乎财路的争斗,谁肯让步?
“嘿嘿,好得很,省的本官费工夫了!”
杜玉成冷笑道:“来人,将这个案犯给我抓起来,押回应天府衙门!”
“是!”
几个军兵跳下马来,向着朱杰扑了上来!
哎呦,哎呦!
几个军兵还没有挨到朱杰,朱杰身后的秦牧风与查栓就已经动手了,眨眼间,全部趴在了地上,惨叫连连!
杜玉成脸色大变,喝道:“混账!你们胆敢公然拒捕?来人,给我动手!今日老子一定要将这里给查封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一拥而上,向着朱杰的方向冲了上来。
“呛啷!”
“呛啷!”
……
朱杰身后的十几个亲军侍卫一个个刀剑出鞘,脸色肃杀,秦牧风与查栓站在了朱杰的身前,恨声道:“哪个不怕死的要上来?老子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牧风、查栓,你们退后,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杜大人,要怎么样将我给带走,怎么样查封了我的永兴银行!”
朱杰淡淡答道。
“大人!”
秦牧风急声道。
朱杰一摆手,示意秦牧风不要再说话!
秦牧风等人只得收起了刀剑,各自站立两边。
大人?
杜玉成心头一震,这还真的是个当官的啊,看这个架势,官职只怕还不会太低,单单是侍卫就这么多了,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杜玉成,你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啊,将这里所有的管事的全部给老子拿到应天府衙门,把这个破烂牌楼先给我拆了!”
(本章完)
第397章 这个靠山果真惹不起()
“兖州候!”
人群之中,有人惊叫起来,看来这一次,永兴银行是真的要倒霉了,竟然惹到了侯爷身上!
“吴侯爷,您怎么来了?这点事情,下官就能给您办妥当了!”
杜玉成连忙陪笑道。
兖州候吴玉昌冷笑道:“你能够给办妥当了?放屁!没有看到五城兵马司的军兵都已经给人家放翻了好几个了吗?没用的东西,今天本侯爷,就在这里看着,将所有的人都给本侯爷带走,将这个牌楼给我拆了,老子看着他碍眼!”
“是,是,是!侯爷放心,下官马上就办!”
杜玉成连忙答应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永兴银行不管是东家,还是掌柜,全部给本官抓起来,带回应天府衙门!这个破牌楼,给老子拆了!”
“等等,等等!”
杜玉成刚要动手,远处有一支人马狂奔而来!
缇骑!是缇骑!
什么是缇骑?
自然是大明朝臭名昭著的锦衣卫了,全身锦缎,被称作缇骑!
一支锦衣卫如狂飙一般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个指挥喝道:“永兴银行未经申报,私自在定淮门建造牌楼,违背规制,涉嫌谋逆,本官奉镇抚大人之命,将永兴银行一干人等尽皆抓捕归案,立即拆毁永兴银行一应建筑,所得钱财全部冲入户部衙门!”
嘶……
在场的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有点见识的这才发现,这个高大的牌楼与众不同之处——四柱三间七楼!这是除皇族陵寝之外,最高的规制了,只有有功于国,有德于民的大臣或者硕儒才有资格修建,普通人根本没有权力修建这样的牌楼,更不要说是低人一等的商人了!
朱杰将手一伸,淡淡问道:“奉命?你的命令呢?你是什么人?”
为首的指挥冷笑道:“我,南京镇抚司千户董翔!你要看我的命令?你算老几?我们锦衣卫就是抓捕大臣,都不用圣旨、命令,何况你们一个小小的钱庄?来人,给老子将牌楼拆了!”
高大的牌楼,足足有两三丈高,气势恢宏,甚至上面的红绸都还没有来得及摘下来呢,这就要被拆除了?
朱杰笑道:“这么说,你们都看着这个牌楼不顺眼了?”
兖州候吴玉昌冷笑道:“牌楼违制,那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我可不管你有什么靠山背景,即便是你有背景,他也不敢站出来!本侯爷借他十个胆子!什么破烂钱庄都敢树立牌楼,老子堂堂的侯爷,都没有敢在自家钱庄前,建个牌楼,你算老几?董千户,动手!拆了它个狗曰的!”
“是,侯爷!”
说着话,董翔一挥手,喝道:“你们立即抓捕所有嫌犯,你们,给我立即动手砸了它!”
一个五城兵马司,就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又来了上百人的锦衣卫,定淮门内几乎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周围的老百姓为了一层有一层,全部都是来看热闹的,看看这个牛气哄哄的永兴银行如何度过这个浩劫!
“牧风,将上面的红绸给我取下来!”
朱杰淡淡说道。
“是,大人!”
秦牧风一招手,与查栓两个人一纵身,登上了牌楼,扯住红绸,用力一抖,红绸落地,露出了巨大的牌匾!
“行了,你们拆吧!”
朱杰一伸手,摆出了一个请便的姿势!
“来人,给老子动手!”
一旁的杜玉成高声喝道。
“动手你妈了个比啊!”
杜玉成的话刚刚出口,一旁的兖州候突然脸色大变,狠狠的给了杜玉成一个响亮的脖拐子,差点将杜玉成给打趴下!
杜玉成登时就蒙圈了,原地转了两圈,方才站稳,愕然道:“侯爷,你、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偌大的兖州候脸色苍白,两条腿都开始打哆嗦了,呆呆的看着巨大的牌楼,至于一旁的董翔更是目瞪口呆,半句话说不出来!
高大的牌楼之上,多出了一个高四尺、宽六尺的牌匾,上面四个金灿灿的大字——永兴银行,最要命的是下面的落款——崇祯十七年御赐!
这是当今皇上的御笔亲题!
御笔亲题!
兖州候现在一头撞死在牌楼前的念头都有了,自己就是特么的作死,为什么要自告奋勇的前来永兴银行?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烂牌楼?拆了?破烂钱庄?借给后面的靠山十个胆子?
特娘的,这不明摆着的吗?御赐的牌匾,那靠山自然是当今的万岁爷了!自己这是忤逆,亵渎皇家威严啊,辱骂皇上!这一次,自己算是彻底栽到臭水沟里了!
一旁的董翔作为锦衣卫千户自然也不傻,御赐的牌匾,那还有什么违制可言?拆了它?不要说自己一个小小的千户,哪怕是镇抚大人亲临,都要行叩拜大礼啊!
“一群该死的混账,你们都傻了吗?御赐的牌匾,你们竟然还不跪拜?”
朱杰突然怒声吼道!
“噗通,噗通……”
如同下饺子一般,所有的锦衣卫以及五城兵马司军兵,全部滚下马来,俯伏在地,吴玉昌、董翔以及杜玉成慌忙跪在了地上,一个个老老实实的,再也不敢乱动了,不管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单单是凭借着这个御赐牌匾,永兴银行就会稳如泰山,跟皇上过不去,那就是在找死啊!
“牧风,把圣旨请出来!”
朱杰冷声道。
“是!大人!”
秦牧风连忙将圣旨托在手中,递给了朱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委任原工部侍郎、河南巡抚朱杰为南京吏部尚书,总督南直隶军政事务,监管钱粮,南直隶一应大小官员,尽皆归该员辖制,赐尚方天子剑,行便宜行事之权,钦此!”
秦牧风说完,将圣旨卷起,喝道:“秦牧风,查栓!”
秦牧风与查栓连忙躬身道:“卑职在!”
“兖州候吴玉昌、锦衣卫千户董翔与五城兵马司指挥杜玉成出言不逊,侮辱御赐牌匾,犯大不敬之罪,全部给我羁押候审,那个什么三河帮?哼哼,胡作非为,鱼肉百姓!着镇抚司立即派兵剿除三河帮,一应匪首,全部缉拿归案,秋后问斩!”
(本章完)
第398章 永兴银行到底什么来头?()
这一次,兖州候真正碰到了硬茬子!比他还要硬得多的硬茬子!
论官职,兖州候只不过是南京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几乎就是一个虚职,而朱杰奉旨而来,接旨整个南直隶的所有军政事务;论爵位,兖州候也不过是一个侯爷而已,朱杰那是实打实的镇国公;论圣眷之隆,朱杰可以说是皇上心中的柱石重臣,懿安皇后的义子;兖州候,自从他曾祖父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皇上的面了。
怎么比?根本就不能比!更何况这一次,兖州候吴玉昌让朱杰结结实实的抓住了把柄,亵渎皇家威严,大不敬,这玩意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如果朱杰往大里折腾,一封弹劾的奏章递到北京城,只怕兖州候的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要两说了。
吴玉昌跪在地上,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着如何应付眼前的场面,一定的先将朱杰稳住啊,这个小子怎么没有一点动静,就到了南京了?请报上说不是还要等上三天吗?
正在向着的时候,朱杰的命令已经出口!
吴玉昌脸色大变,真的要撕破脸?把老子给逮起来?
“镇国公,做人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绝?”
吴玉昌阴声道。
“把事情做绝?”
朱杰冷笑道:“兖州候,如果不是本官有着皇上的御笔的话,只怕现在也已经被你给逮起来了吧?你可曾给本官,给永兴银行留过一线?”
吴玉昌心头一颤,这个朱杰竟然讲这句话给自己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
“镇国公,也许我一个人在你面前算不得什么?可是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是南京,南京城十二家钱庄有八家背后都站着勋贵与重臣,你不要自误,真的惹起众怒的话,即便是皇上也保不住你!”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来人!”
朱杰喝道,“将这里所有的人全部监押起来,等候处置!”
“朱杰,你敢,老子祖上那是开国功勋,家中有丹书铁券的,你没权利抓我!”
“你给老子老闭嘴吧!”
查栓一个巴掌抡圆了,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吴玉昌的大脸蛋子上,查栓早就想动手了,只是大人不发话,那就只有一直忍着了,现在终于忍不下去了。
啊……
吴玉昌惨叫一声,一个养尊处优的爵爷,哪里经受的住查栓这样军中悍将的耳光,脑袋嗡嗡直响,连槽牙都已经喷出来两个!
剧情反转太快,所有的人都被折腾的心脏差点爆炸,刚刚永兴银行还是在劫难逃了,转眼间,兖州候以及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已经束手就缚了。
不光是这些人,秦牧风率领着一支骑兵,在三河帮帮众的引领之下,雷霆出击,向着三河帮下了死手,三河帮人数再多,也绝对架不住跟随朱杰的通州镇步骑营的围剿,南京城三河帮,五个堂点,半天时间,就被秦牧风给全部扫平!
整个南京陷入了惊涛骇浪,到处都可以听到战马惊嘶的声音,到处都是惊叫与惨呼声,人数达到数百的三河帮,被彻底夷为平地,根本就没有给南京勋贵们留下任何反应的时间!
保国公府,朱国弼以及赵之龙等人还在等候着定淮门方向的消息,只是大半天过去了,依旧没有等到任何信息,众人都有些坐不住了。
“保国公,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赵之龙问道。
朱国弼皱皱眉头,答道:“能出什么意外?即便是五城兵马司办不成,那还不是有兖州候跟锦衣卫呢吗?别的不说,那个牌楼违制是实打实的,就立在那里呢,哪怕就是一个勋爵站在背后,都顶不住锦衣卫的……”
也是,只要让锦衣卫的人逮住理了,他们哪里还会管你是不是高官侯爵,绝对会将你收拾的死去活来的。
“可是,这可是时间不短了,天色都已经开始暗下来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旁的兵部侍郎吕大器沉声道。
“朱顺!立即派人去定淮门那边看看,到底怎么样了,这个吴玉昌到底怎么回事,越来越笨了!”
朱国弼喝道。
一旁的管家朱顺答应一声,还没有来得及离开大厅,门外就想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南京镇抚司镇抚钱延凯急匆匆的闯入了进来。
“保国公,保国公!”
朱国弼皱皱眉头,这个钱延凯也太不懂规矩了,我这保国公府可不是普通人家的独门小户,这可是国公府,你钱延凯再是镇抚司的镇抚,也不能这么失礼吧?
“钱大人,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钱延凯又气又急,在原地直跺脚,气道:“你们一个个的倒是能够坐得住,出事情了,出事情了,这次咱们可是真的都搞砸了啊!”
朱国弼等人心头大震,赵之龙喝道:“钱大人,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永兴银行,那个永兴银行啊,那特么的哪里是什么软柿子?那简直就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铁榔头啊,我们锦衣卫的人都全部被抓起来了,五城兵马司的人一个都没有跑掉,连兖州候都被绑了!你们这是要将天捅个窟窿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将其他的人抓起来,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大明朝,身份尊贵大权在握的,可不止眼下坐着的这十几个人,谁知道哪里就藏着一尊真神呢,可是连吴玉昌都被绑去了,那可就真的不一般了,那可是传国候,与国同休的,丹书铁券,不是哪个人都能够拥有的!
“钱大人,永兴银行到底是什么来头?”
钱延凯怒声道:“你们特么的现在才想起来问我?早干什么去了,调动我的锦衣卫,都特么的不知会我一声,这一下,连老子都被你们给坑了!告诉你们,永兴银行那是镇国公朱杰的产业,而且其中还有皇上一成的干股呢,那个牌楼见得那么的有恃无恐,你们用屁股想想,也能够想清楚,必定是皇上的御笔亲赐啊,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游仙居吗?吴玉昌等人开口侮辱御赐之物,连牌匾都要拆掉,这一次只怕有他们受得了!”
(本章完)
第399章 筹谋已久 拜拜真神()
“朱、杰……”
保国公朱国弼脸色阴沉,这一次还真的特么的撞上了铁板了,虽然说自己得到了消息,朱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