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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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安康-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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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听了岳书瑶的解说,当下拍掌称快道:“原来小姐早就算准了即使给了岳夫人方子,她也酿不出酒来!”

“那是,否则我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把方子送给她呢?”

“嬉嬉,那这下岳夫人还不捶胸顿足的痛哭几天?小姐您这样让她亏钱,那不是等于抽她的筋让她大出血吗?”

岳书瑶不以为然的答道:“那倒还不至于,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次也只是让岳夫人多损失点银子罢了,不会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我的目的只是想让岳夫人受点教训,并不想弄垮岳家,眼下这样让她痛上一阵已足矣。”

“瑶儿说的对,狠狠教训那岳夫人一顿、出出气便是,何必要同她这样的小人计较到底。”

“赵叔叔说的极是,瑶儿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这谁都怕被穷亲戚给缠上、更怕被那种由富变穷的亲戚死缠上,所以岳书瑶只想教训下岳夫人并不想让她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光蛋,否则到时候受苦被赖上的还是她,若是岳夫人这般厚颜无耻的人钱都没了、那可指不定会再无耻成什么样……

岳夫人的事儿说完后岳书瑶才记起让秋香办的事,忙问道:“秋香,我让你办的事儿你办得怎么样了?”

“奴婢都按着小姐的吩咐办妥了。”

“哦?那你且说说。”

“是,”秋香笑眯眯的把之前那封装了方子的信封拿了出来,道:“奴婢刚刚故意到王执事跟前找赵总镖头,边找嘴里还边嘀咕着找赵总镖头是想要把酿酒的秘方交给他……”

“奴婢先故意把这话儿透露给王执事听,随即再转了一圈就装作要去别处找赵总镖头,然后按照小姐您的吩咐离去时假装不慎把信封掉在了地上。”

“嗯,然后呢?那王执事俭起信封没有?”

“捡了,奴婢一出门就躲到了一旁,偷偷的瞧见王执事把那信封给拣了起来,不过他看见信封上没有封口并未把里面的方子拿出来看,反倒想都没想就追出了门想要把它还给奴婢……”

岳书瑶听完同赵杏山对视了一眼,赵杏山率先说道:“如此看来这王执事倒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可用之才。”

“赵叔叔您也这样认为啊?”

见赵杏山点头岳书瑶才接着说出了事情的真相:“瑶儿是刻意让秋香拿着方子前去试探王执事的,他捡到方子竟没生出据为己有的坏心真是难得可贵,的确是可以留在身边当帮手。”

岳书瑶略微沉思了下,随即做出了决定:“这样吧,先让王执事在作坊里熟悉几天,等他对作坊的事上了手后、赵叔叔您再安排他管理酿酒前面的几道工序,而后面的几道工序依旧由赵叔叔您亲自监管……”

“你们分工合作各司其职,这样也能减轻赵叔叔您身上的重担,让您能有时间打理镖局。”

“好,就依瑶儿的安排,过几日我就让王执事监管前面几道工序。”

“如此甚好,那瑶儿就先回去了。”

同赵杏山告别后岳书瑶便带着秋香回了冷府,一回到自个儿的院子里就得知采办已经把雪梨和琵琶等都买回来了,岳书瑶当下就钻进了厨房开始忙活“冰糖炖雪梨”这道甜汤,打算亲自炖爱心甜汤给冷骏飞吃。

第二卷 冷府篇 第五十三章 冷夫人召见

岳书瑶没穿越前是广东人,还在读初中时就跟着老妈在厨房里打转、学会了煲一手好汤,所以她一钻进厨房就先在一堆坛坛罐罐中翻出了一个大陶罐,洗干净后装了点水放到了小炉上。

随即岳书瑶开始麻利的把雪梨的皮削去,削完后把梨肉切成一小块一块丢进罐子里先用小火熬着,这梨放完了接下来自然是放冰糖了。

这古代的冰糖可不像现代的冰糖那样方方正正的十分漂亮,颜色也不似现代冰糖那般晶莹剔透,而是随意凝成一团一团的糖块、颜色看着也有些偏米黄,不过岳书瑶只求它的功效和现在冰糖一样就行。

岳书瑶先把冰糖敲碎了才放进陶罐里,搅拌了下后对烧火的小丫鬟吩咐道:“先使劲的吹把火儿烧旺些,等这罐里的水煮沸了你再把火弄小。”

“是少夫人。”

这“冰糖炖雪梨”最讲究的是火候,先得把水烧沸了再改用小火慢慢的熬、把雪梨给熬出汁来混合在糖水里,除了火候外其余的东西只要丢进罐子里就行压跟就不必操心,于是岳书瑶吩咐烧火丫鬟看住火候后,自个儿便到一旁试着鼓捣止咳的枇杷膏。

这做止咳枇杷膏的原料岳书瑶是记得的,知道需要准备新鲜的枇杷、枇杷叶、枇杷花蕾以及糖和川贝,但具体的步骤岳书瑶却没有十分的把握。

岳书瑶先蹙着眉沉思了一小会儿、把已记起的步骤大略归纳了一下,步骤的前后顺序理清楚后自信满满的从第一步开始做起,打算边做再边慢慢的回忆其他的步骤。

说做就做,岳书瑶依着脑海里的记忆先把枇杷叶和琵琶花蕾儿扔到锅里,加了点水慢慢的煮它们、直到把它们熬出汁来。趁着熬汁的功夫岳书瑶随即开始小心的给琵琶剥皮,剥完用手把琵琶肉撕成一小瓣一小瓣的放进用枇杷叶和花蕾儿熬出的汁水里,把它们混合在一起熬等着把琵琶肉百熬烂。

这琵琶肉熬烂还是需要一小会儿时间的,趁着这个功夫岳书瑶转到另外一个炉上看冰糖炖雪梨,见糖水已有些变浓忙拿了支筷子戳了戳雪梨,见这雪梨还不够软就再添了一丁点水、照旧吩咐小丫鬟用小火慢慢的炖。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琵琶肉终于被琵琶汁给熬烂了,岳书瑶边用铲子把它压得更烂边对秋香吩咐道:“快去取些干净的白纱布来,记得要先用冷水把白纱布洗干净,然后放到热水里浸泡一会儿再捞出来。”

秋香仔细的把岳书瑶的吩咐记下,随即取了白纱布一一照做,烫过热水后才将白纱布展开铺在一个干净的大碗子里。

岳书瑶见纱布准备好了忙把锅架起,用铲子小心翼翼的把锅里的东西拨到纱布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纱布提起了让汁水滴到大碗里,有了一层纱布隔着这琵琶肉和叶渣子等自然都被兜在了纱布上,这其实可以说是一种比较简陋的过滤方式——留住残渣、把汁水透过纱布挤到碗里。

这时挤到碗里的汁水已经显得有些浓稠、快接近浆的状态了,但岳书瑶却硬是不记起后面的步骤是什么,苦恼的想了大半天后她干脆直接把过滤出来的汁水倒回锅里,然后直接把川贝和糖丢了进去,就这样混合在一起用小火慢慢的熬,心想大概把这三样东西熬成浆状就差不多了……

这时岳书瑶屋里的如意匆匆寻到厨房来,说是冷夫人命人前来请她过去一叙,岳书瑶一听当下就明白这该来的事儿总算是来了,于是她不慌不忙的先洗干净了双手,仔细叮嘱烧火丫鬟把火候看好,随即才同秋香和如意出了厨房。

岳书瑶率先对秋香吩咐道:“秋香,你去屋里开了橱柜把我早就备下的东西取了送到夫人屋里……”

“如意你就顶替秋香跟在我身边,随我一同去夫人那儿吧。”

“是小姐。”

“是少夫人。”

秋香回了声便先岳书瑶一步回去凝霜院取东西,岳书瑶则在如意的搀扶下不急不缓的朝冷夫人的院子走去,岳书瑶边走边问道:“如意,你可有打听到还有什么人在夫人屋里陪着她?”

这如意也是个机灵的丫鬟,一听是冷夫人来请岳书瑶就悄悄的拉着传话的丫鬟问了几句,见岳书瑶问起忙把打探到的情况如实相告:“回少夫人,奴婢偷偷的打探过了,烟、碧两位姨娘今儿一早就去同夫人请安,请完安夫人便留下她们一起唠叨家常,眼下两位姨娘应该还在夫人屋里还未离开。”

“哦?也就是说两位姨娘早早就在夫人那儿呆着了?”

如意偷偷的瞄了岳书瑶一眼,见她脸上并无不悦反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由壮了壮胆子提醒道:“少夫人您有所不知,您在外头忙的这几日两位姨娘天天都过去夫人屋里请安、然后呆上大半天陪夫人逗乐解闷……”

“少夫人您也别怪奴婢多嘴,您还是少花些心思在外头那些生意上,多花些心思在夫人和少爷身上才是,然后岂不是给了烟、碧两位姨娘同府里的两位主子亲近的机会?”

如意说完就低下了头不敢看岳书瑶,似乎是怕岳书瑶责怪她多嘴般,不过岳书瑶只是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喜欢我的人,不必我特意去亲近,我和他们也会自然而然的成为交心的知己……”

“若是不喜欢我的人,我再怎么殷勤的同他们交好,得来的也只会是虚假的情谊。”

岳书瑶这番话说得有些深了,如意听了以为她是不高兴自个儿多嘴、忙把头埋得更低,双眼乖顺的看着自个儿的鞋尖、吭都不敢再吭一声。

岳书瑶见状不由放柔了语调,善解人意的说道:“如意你既能到凝霜院并跟在我身边,那就证明你我有主仆之缘,以后你跟在我身旁伺候时不必像眼下这般小心谨慎,你可以同秋香一样让自个儿放轻松自在些……”

“况且你刚刚那番话也是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我又怎么会责怪你呢?”

如意不是一次两次的见秋香在岳书瑶身边撒娇或“撒野”、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这越是当下人的人心里越是有一种渴望,渴望主子们能把他们当成一个平等的人来对待。

所以岳书瑶说了让如意以后可以放轻松自在些这些话语,如意当下就感动得湿了眼角,她能感受到岳书瑶发自内心表现出来的平易近人、与公平对待每个人的心意,她能感觉到岳书瑶一点都没把她当成低贱的下人……这一次短短的对话只是岳书瑶无意所为,但却让如意坚定了一辈子追随岳书瑶的决心。

主仆二人没说上几句就走到了冷夫人的院子,屋门口的婆子们一见到岳书瑶到来马上就利索的打起了帘子,言语间也比以往多了几分恭敬:“少夫人请,夫人在里头等着您了。”

岳书瑶知道这些婆子态度的改变定是因喜鹊一事,不过她也没必要同冷夫人屋里的婆子套近乎,所以岳书瑶只是冲着她们淡淡的点了点头,进了屋后就见冷夫人正倚在软塌上,烟姨娘与碧姨娘一左一右的错开坐着。

岳书瑶径直走到冷夫人面前福了福身子:“儿媳妇给母亲请安。”

冷夫人伸出手虚扶了一把,故意挂上和蔼可亲的笑容:“媳妇儿快快请起!”

岳书瑶才一起身烟姨娘与碧姨娘就双双福下了身子:“贱妾给少夫人请安。”

“两位姨娘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谢少夫人。”

烟姨娘谢过岳书瑶后便站到了她的身后,碧姨娘显然没有烟姨娘那么懂规矩,她一行完礼起身本是想回到原先的座位的,见烟姨娘乖巧的立在岳书瑶身后、她才硬生生的转了个方向也站到了岳书瑶身后。

岳书瑶见状忙开口说道:“两位姨娘不必立在我身旁伺候我了,你们快快入座吧。”

烟姨娘一板一眼的回道:“少夫人您这正妻还未入座,我等小妾怎可先坐呢?”

“烟姐姐说的极是,姐姐们未入座碧儿可不敢坐。”

碧姨娘这番话让烟姨娘和冷夫人都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唯有岳书瑶猜到这碧姨娘之所以收敛起原那身刺眼的光芒低调行事,是受了喜鹊一事的影响。

岳书瑶知道这正妻站着小妾可万万不可坐的,所以她也不再推辞了、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冷夫人下首第一位,岳书瑶坐下后小丫鬟们立刻就奉上了茶水,直到岳书瑶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烟、碧两位姨娘才敢低着头坐到了岳书瑶的下首。

待大家都坐定了,岳书瑶才笑吟吟的问道:“不知母亲传媳妇儿过来有何事?”

因冷夫人眼下每月都从岳书瑶这儿得银子,所以面上她还是要装作同岳书瑶很亲切,只见她听了岳书瑶的问话假意不悦的嗔了句:“难道没事儿就不能请你过来吗?难道我们娘俩就不能坐下来唠叨唠叨家常吗?”

第三卷 第一章 指桑骂槐

这冷夫人不一下子把目的挑明岳书瑶也无所谓,还故意做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顺着冷夫人的话打起了太极拳:“母亲息怒,是瑶儿说错话了……”

“母亲如此厚爱,瑶儿就该多来陪陪母亲才是,瑶儿知错了——打从今儿起瑶儿以后天天都来陪母亲这儿陪您唠叨家常。”

“好好好,这屋子里热热闹闹我这老太婆才高兴!”

冷夫人假惺惺的回了岳书瑶一句煽情的话语,随即转而对碧姨娘说道:“碧儿,我们刚刚聊到哪儿了?接着往下聊,让瑶儿也一起来聊些新鲜事儿。”

碧姨娘忙回道:“回夫人话,刚刚我们聊到了城西孙府的少夫人……”

“对对对!前几日我们几个老朋友到一处庄子聚了聚,喝茶聊天间那孙夫人一个劲的夸她家的儿媳妇好,当着我们几个老姐妹的面说她家媳妇不但十分孝顺还精明能干,把整一个孙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碧姨娘忙附和道:“听母亲这么一说碧儿倒是对那孙少夫人好奇起来了,她的本事可真大!也怪不得那孙夫人出了门见了老姐妹们还要夸她。”

“可不是嘛!”冷夫人似有似无的扫了岳书瑶一眼,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孙夫人说她家的儿媳妇可是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都呆在孙府里管家持家。”

碧儿见岳书瑶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貌似认真的听着冷夫人说新鲜事儿,而烟姨娘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一点插话 意思都没有,最终只得自己再次接上了冷夫人的话。

“夫人您说的可是真的?这孙少夫人真的拿办贤惠?她难道每逢初一、十五也不去山上的庙里拜拜神吗?碧儿听说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和小姐都喜欢上山上拜神,顺道祈愿求福。”

“碧丫头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胡话?”冷夫人听完碧姨娘的话故作不悦的沉下了脸,训斥道:“还未出阁的姑娘与嫁为人妇的夫人,本就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才是,哪能像你说的那般每逢初一、十五就出去抛头露面?这是不守妇道和规矩的女子才会那样做!”

碧姨娘被冷夫人一责骂连忙认错道:“夫人教训得极是,是碧儿见识浅薄听信了那些妇人的胡话。”

冷夫人见碧姨娘认错故意又换了一张脸,和颜悦色的说道:“你说的也并非全错,这遇上了实在是逼不得已的事儿,小姐夫人们还是可以出一、两趟门的……”

“只不过这孙少夫人却是贤惠极了,为了不让府里府外的人有机会说闲话,她不管出了什么事儿一概都不会离开孙府,什么事儿她都是让人到府里头来解决。”

这时烟姨娘终于插了一句话:“这孙少夫人真是一位识大体的夫人。”

“烟丫头说得对,孙夫人说她这个儿媳妇极其守妇道和规矩,除了打理孙府来来往往的那些事儿,剩下的时间都用来相夫教子了……”

“她还同孙夫人说,这些规矩上的事儿都没时间全做足了,哪还有空闲出去外头瞎逛?”

这烟姨娘只说了一句便不再接话,碧姨娘是冷夫人屋里抬出去的姨娘,所以最终只能由她这个“自家人”再来接冷夫人的话,只见她顺着冷夫人的意思说道:“夫人说得极是,这大户人家的夫人还是应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才是正理儿,别的事儿确实是不该去多操心。”

“是啊,我们那相聚在一起的老朋友个个家里头的儿媳妇都是这样,她们几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打嫁进去就没出去抛头露面过……”

冷夫人说到这里特意扫了岳书瑶一眼,假装随意的问道:“瑶儿这件事儿你如何看待呢?你认为大户人家的夫人怎么做才算四恪守妇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且说道说道。”

岳书瑶闻言心里当下便冷笑了声,心想这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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