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厢房屋里屋外已经围满了人,听到许娡的命令,几个婆子上前架住小白就往外走。
“什么事吵吵闹闹的!”屋外突然传来太夫人的声音。
许娡暗道不妙,忙出去迎接。
小白却仿佛是见到了希望,忙挣脱开婆子的束缚,也跟着跑出去。
不等许娡行礼,噗通跪在太夫人面前,抱着她的腿道:“太夫人,求您救救小白,夫人要把我赶出去。”
按理说,太夫人的院子离正院有一段距离,不可能是听到声音赶过来的,而院子里的人都围在厢房,也不可能跑过去报信,太夫人难道是心有灵犀过来的?(未完待续)
☆、086:筹资
许娡正纳闷呢,却见门口闪过两个妖冶的身影,心下了然。
上前施了一礼,叫了一声“太夫人”。
太夫人斜眼打量许娡头发松挽着,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脸上就不太高兴。
扶起小白来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娡在小白开口前,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太夫人。
小白本以为太夫人会因为讨厌许娡而袒护她,却见太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由一颗心就跟着悬了起来。
太夫人听许娡说完,又到厢房看到了小青的尸体,那脸色已经不能再看了。
小白自知已不得太夫人欢心,只得跪下来,听候发落。
太夫人并没有责问她什么,仿佛早有预料般地看着小白,当然,满脸的失望是不可避免的。
但许娡分明注意到太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仿佛是恨铁不成钢一般,可是太夫人不会因为想要扶持小白上位而让小白加害她啊。
她不禁又将目光撇向门口那两个还在偷看的身影,瞬间明白过来!
赵姨娘出谋划策是假,想借机除掉小白才是真!
这个小白,真是笨得可以!
许娡终于能够理解太夫人为何有那样的眼神一闪而过,因为她刚刚也是那样的情绪。
赵姨娘不费摧毁之力就除掉了小白,还有意外收获小青,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大快人心。
她们明知道许娡不好对付,也知道此次一定除不掉许娡,但是万一许娡就喝了那酒呢?当然了。喝与不喝,小白都难逃一死。
既然结果一样,她们就不纠结了。
本来太夫人想把她交给官府的,但是许娡却以“她是许家的人”为由,把人要了过去,最后还是按照许娡的想法,叫许家的人给接走了。
她之前问过许世杰。知道许家的下人犯错,大多是发配到边境一些贫瘠地区做矿工。自生自灭,她一个女孩子,估计在那里也活不长,权当是对她的惩罚吧。
如此。她也没有违背对小青说过的话。
闹腾了一宿,待天快亮时,许娡才想起问花影:“侯爷那边怎么说了?”
花影犹豫了一下,说道:“说来奇怪,一直没有消息传出来,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凭空消失?”许娡疑惑,难道还能像她一样穿越了?
“不行,我得去找找。”她担心宫吟飞的安危,起身想换夜行衣。却是一阵头晕目眩,跌坐在床上。
“夫人,你没事吧?”花影赶紧去扶。倒了被茶给她喝。
许娡从来没有这样的状况,估计是接连失去小青和小白的缘故,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吧。
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稍稍定了定神,仍旧想要去寻找宫吟飞:“去把我的夜行衣拿给我。”
“夫人。”花影劝道,“你身体不太好。不如今晚歇歇吧,侯爷身边还有丹青。皇上身边也有侍卫,相信不会有什么事的,可能是小厮偷懒……”
见许娡摇头,她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许娡怎会相信是小厮偷懒呢,那可是花影的跟班,办事最得力的。
可是她的身体又实在有些吃不消。
正挣扎矛盾间,门外传来紫烟的声音:“侯爷回来了。”
许娡立即来了精神,下炕去迎,见宫吟飞一脸凝重地走进来,就知道出事了。
打发丫鬟们下去,许娡抓着宫吟飞的手腕问道:“出什么事了?”
宫吟飞重重地叹了口气:“皇上他……驾崩了。”
“什么!”许娡不禁倒退一步,难怪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若是平常,即便不派人去打听,宫吟飞也会想方设法派人来告诉她情况的。
宫吟飞点了点头,叮嘱道:“我们已经将皇上身边的人都杀了,没有人知道皇上已经驾崩,我们连夜又将皇上运回宫中,目前停放在皇上的寝宫。”
许娡能明白宫吟飞的担忧,毕竟太子还小,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她郑重的点头:“我知道,我不会乱说的。”
宫吟飞拍了拍她的手:“我们只能拖延几天的时间,他们迟早会知道的,所以一切都要提前准备了。”
许娡明白他的意思:“我待会就回津州一趟,争取明晚之前就回来。”
宫吟飞点头,以许娡的身手和速度,是绝对有可能的,虽然不想让许娡牵扯进来,但经过这半年多的接触,他发现许娡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子,是不甘心依附于男人背后的女子,虽然说出去有些丢脸,居然叫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但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因为他知道,一旦让觊觎皇位的人得逞,那宫家都不会有好下场,连带着许家也不会好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这么久,不成功便成仁吧。
许娡强忍难受的感觉,换了夜行衣,连夜去了津州。
待许娡走后,花影将这一夜发生的事情说给宫吟飞听,宫吟飞对于如何处置小白表现的冷冷淡淡,反而是说到小青被毒死时,叹了句“可惜”。
然后花影又跟他汇报了许娡最近的身体状况,诸如贪吃贪睡,体乏等等。
因为许世杰是一早出发的,走的急,连夜就到了,下车却是见到了许娡,不由大吃一惊。
“娡儿!你怎么在这?”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路,又回到京城了,可是这里明明就是津州啊。
“我骑快马来的。“许娡也不多做解释,不过看自己的二哥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来为她传信,心里也是一阵感动,话不多说,拉着许世杰进了宅门。
天刚刚大亮,许明和何氏已经起身,见许娡拉着许世杰进来,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确实是他们俩。
“娡儿?世杰?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没听说啊。
许娡笑着给他们请安:“我们才到的。”
许明许久未见许娡和许世杰,拉着这个看看,那个瞧瞧,见一个也没瘦,不由欣慰地点点头。
眼下可不是思念亲情的时候,许娡挽着许明的手说:“爹,京城那边出事了。”
许明见许娡表情凝重,意识到绝非小事,便将许世杰和何氏打发出去,拉了许娡的手坐下:“是不是侯爷那边出事了?”
“不是,不过也快了,爹,你知道吗?皇上他……”许娡便将事情跟许明说了。
许明闻言起身在原地打转,一时慌乱不知所措:“如今要怎么办呢?”
许娡起身扶他坐下:“爹,你就别担心了,跟我们没多大事情。”
许明急得擦拳磨掌:“怎么会跟我们无关呢,这要是侯爷败了,你作为他的夫人,我们作为你的婆家,一定会受牵连的。”
许娡见许明这样说,便顺着他道:“既然有关系,总要做些什么才好。”
“是啊。”许明满面愁容,“可是咱家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许娡笑道:“这才是侯爷最需要的呀。”
许明听许娡这样说,明白过来,原来她是回来找自己拿钱的。
“也好。”许明挣扎了一下,“侯爷要多少?”
许娡伸出一根手指。
“一亿两?”许明一阵肉痛,“女儿啊,我已经给了他两亿两了。”
许娡晃晃手指道:“不是一亿两,是爹十分之一的财产。”
“什么!”许明大惊,眼神躲闪道,“你爹我十分之一的财产哪有这个多。”
许娡不以为然:“爹,你就别藏着了,吟飞他已经派人调查过了,不算你藏起来的,单是可是调动的十分之一就有十亿两白银呢。”
“混账!”许明听了生气,“他怎么可以调查自己的岳父!”
许娡假装生气:“还多亏他调查了呢,不然我都不知道爹是这么偏心的。”
许明不解:“我哪里偏心了?”
许娡便说道:“爹你口口声声说疼我,给我的嫁妆却是那么一点点,你觉得这不算偏心吗?”
许明赶紧澄清:“诶呦我的宝贝女儿,嫁妆那么多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被你家男人用了吗?放心,你的那份爹给你留着呢,等我死了,统统给你。”
许娡也只是开了个玩笑:“爹!什么死不死的,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许明却不这么认为,只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过许娡既然肯帮宫吟飞,就证明宫吟飞对她还不错。
他挣了一辈子钱,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家人过上好日子么!既然女儿幸福,那十分之一的财产又算得了什么?
他深深地看着许娡,问道:“侯爷是真心待你好的吗?”
许娡不解:“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许明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多余,自己的女儿,什么脾气他会不知道吗?若是宫吟飞有一丁点对她不好,她会忍气吞声到现在?
于是大掌覆上许娡的手背:“好吧,既然是为了姜国的江山社稷,爹也豁出去了。”说着掏出一个名牌给她,“这是爹的唯一名牌,你拿着这个牌子可以到家里的银号去划钱,随便多少。”
随便多少!许娡眼睛一亮,如此,便用不着江家帮忙了?(未完待续)
☆、087:生变
许世杰虽然不知道许娡跟许明说了什么,但是他却有预感有大事要发生,所以他也没多问。
而许娡也没跟他一道回去,而是假称“骑快马”,连夜就回去了。
为此许世杰还郁闷了好一会,就好像他骑的不是快马一样。
第二天,许娡便拿着许明的名牌,以许家大小姐的身份,名正言顺到自家的景汇钱庄分三次取了纹银八千万两。
起初,景汇钱庄的掌柜还担心地跑去问许明,结果被许明一句“随她”打发回来,之后便老老实实听许娡的吩咐,直到掏空半个京城的钱庄才算凑齐了两亿两。
加上之前许明答应给宫吟飞的两亿两,一共四亿两砸进军营,几天功夫就被采购兵器和战马,军饷等等的费用花得一干二净。
许娡不禁感慨这军费花得比流水还快啊!
为了节约成本,许娡想到了一个自给自足的办法。
先是跟母亲何氏打好招呼,让汇香楼供应粮食。
然后跟二姨娘李氏,也就是许世杰的生母打过招呼,让万里车马行供应战车和马匹。
这些产业实际上已经是许家的了,但是依旧由她们各自的本家经营管理着,所以还是打声招呼比较好。
而景汇钱庄的本家是三姨娘孙氏一族的,已经帮了很大的忙,唯独大姨娘韩氏一族经营的乾安客栈。目前帮不上什么忙。
许婕很是着急,因为大姨娘是她的生母,在此紧要关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眼看着其他人抱团出力。
为此,她找到了许娡。
“姐姐,你看,咱们乾安客栈能帮上什么忙吗?”
许娡明白她的心思,帮她的忙是真,讨好许明夫妇也是真。
一个庶出女儿,本来表现机会就不多。这时候再不行动,以后想找机会都没有了。
许娡很想帮她一把。毕竟她没有像其他庶出女一样,跟她斗得你死我活的。
总体来说,许娡对这个庶妹还是比较满意的,更何况。她还指望许婕能替她……当然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想想啊……”许娡摩挲着下巴,客栈的话,不就是提供住宿的地方吗?可是军队里有军营,不需要住的地方啊。
“有了!”许娡突然想到一个,“不然这样吧,你叫乾安客栈里的闲人全部去军营做后勤工作。”
“后勤工作?”许婕不明白。
许娡咂了下嘴:“后勤就是日常管理,大到搭建军营,小到烧水做饭。都是后勤的工作。”
许婕了然点头道:“这样一来,士兵们就可以专心操练,不必为这些杂碎小事烦心了。”
“正是这样。”许娡拍拍许婕的肩膀。“你领悟得倒是快。”
许婕便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如此一来,家人之间的感情又增进了一层革命情感。
相比于许家全家齐动员,宫府可就消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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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宫家的人不肯帮忙,而是宫家在朝中太过瞩目,稍微有点动作便会被“有心人”察觉,包括许娡在内。都不可轻举妄动。
好在许世杰和许婕还在京城,许娡往来两家。也只多被人说成是做红娘上了瘾。
明着为许世杰和宫若楠做媒,暗着部署安排调遣,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却又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与此同时,宫中传出两则消息。
一则是官方的,说皇上因一时兴起,微服私访去了,归期不定,暂由太子监国,而由于太子年幼,由贤德贵妃代理监国,宫吟飞为辅政大臣。
二则是小道消息,就是皇上已经驾崩。
官方这则消息自然是由太子党传出,但没有正式的公文,所以威信力不足;而小道消息是谁传出来的还不知道,不排除太子党有奸细走露风声的可能。不过太子党的人更相信是二皇子一党的杰作,其目的就是要向太子党施压。
一来太子年幼,二来贤德贵妃是女流又是妃位,三来宫吟飞年纪太轻,一切都显得名不正言不顺,二皇子一党希望是有由皇后代理监国更能让人信服。
但皇后可是二皇子的亲娘,万一“不小心”搞死了太子,夺了政权……太子党可不愿冒这个险。
后来二皇子退一步做妥协,由太后代理监国。因为太后的身份,位高权重,又是皇上的生母,不会糟蹋儿子的江山社稷,应该是会往有利于姜国的方向发展。
太后平时更靠拢太子党一点,从赐婚一事就看出来了。但这件事情她却觉得疑点颇多,按理说,皇上每次微服出巡都会和她打招呼的,这次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太子党一方的“口谕”,实在不足以让人信服。可是若听信二皇子一党的话,又找不到皇上的尸身,所以,她在这件事上属于中立态度——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
其他党派的人也大多在观望。
这天下午,许娡正与许婕坐在临窗的大炕上说话。
蕊心在门外禀报:“夫人,黎国江家的江公子来找您,就在前院客厅呢。”
他来做什么?许娡皱了下眉头,之前是让许世杰约了他家在姜国的管事,可是没约他啊?再说这种敏感时期,她身为永宁侯夫人,跟黎国的人见面恐怕不太合适。
于是扬声道:“你就说我很忙,不方便见客。”
蕊心应声而去,不一会,又回来了,为难道:“夫人,那江公子说了,等你忙完再见他也不迟……”声音越来越小。
许娡脸一黑,这个厚脸皮!怎么办?要见吗?不见他不走,更说不过去了。
“知道了。”她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对许婕说,“你跟我一块去。”
许婕惊讶道:“我?我又没见过他。”
“就是没见过才要去见啊。”许娡拉着她的手,不以为然道:“一回生二回熟嘛。”
于是许婕就被许娡拉着去了前院。
果真见江影就悠闲地坐在客厅里喝茶。
“江影!”许娡叫他一声,“你找我什么事?”
可惜她话没说完,双臂就被江影握住,来回的摇晃。
“听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伤在哪?”江影一改方才的优雅,紧张地盯看许娡。
许娡嘴角一抽,手肘向外一绕,轻巧避开江影的束缚,黑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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