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锦翼内部派系极多,人脉复杂所以所触及的方面也是出奇的宽和广。因此能指挥扇锦翼的人不光权力大,能力也是很大。但伴随着权利的同时也是致命的危险。因为历代家主要面临的不光是内斗,还要面对历代政府的刁难。扇锦翼在历代政府眼中一直都是又爱又恨的存在,屡屡想要除掉他却总是无能为力。可每当国难来临,扇锦翼也是最快施予援手的。不得不说,扇锦翼能在夹缝中发展到今日,如同一个神迹般不可思议。而现在的扇锦翼由朗战任大家长,在扇锦翼,近几年朗家和孟家成为权势最大的两派,为争夺家主之位,双方关系已势同水火。
而上次朗战意外坠机也是内斗的结果,如今朗战与孟承飏的矛盾已经完全摊在了桌面上。现在组里分派、倒戈的大有人在。其实这样的事情每几十年都要在扇锦翼上演,而曾经扇锦翼的当家也曾不再为朗氏人,可后来祖辈们又努力把扇锦翼夺了回来。而这份融在骨血里的责任和执着,是历代朗家人即便再艰险也依旧也要把扇锦翼扛在身上的原因,是朗战这样的大家长在屡屡受伤受挫时毅然坚持下来的原因。因为它不仅仅代表了权势,更是朗氏百年来的心血和沉淀。因为朗家的历史里有扇锦翼,而扇锦翼历史中朗家人也从未缺席。
自从朗战坠机后再回来,扇锦翼如今更加不稳。朗战现在要做的就是给扇锦翼来一次整合与血洗,如同历代朗家大家长都会做的那样。而出头的孟承飏他自然不会放过。因为在孟承飏出手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预料到,如果朗战反击,二人之间最后必定只能活一人。
现在是暴风雨袭来之前最为宁静的时刻,朗战要抓住这个时间把腿养好,不然他这不便利的腿脚弄不好就会要了他的命。从现在起到一切终结的那一天,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要打好十二万分的警惕,警惕所有针对朗战和自身的危险。
在知道所有事情后,衣云青若有所思的看着依旧望着外面出神得朗战,袁策是极有眼色的人,看他俩都这般于是他也就退了出去,给二人留了独处的空间。门关了好一会,待衣云青听声音确定好外面听不到书房的动静后,站起身来走到朗战身旁,屈膝坐在地摊上仰头看着男人,下巴刚好放在朗战膝头。朗战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拍了拍衣云青的脑袋,顺手帮她顺了顺撒了自己一膝的青丝。
“我会保护你的。”衣云青从未如此想要保护这个人,守着他不让他受到丝毫伤害。而到了今天她也才真正想要去适应人类的社会,去学习他们的东西。只有这样她才能站在自己伴侣的身边,知悉他的生活,然后并肩作战。
而朗战听到她这句话后,手一顿,然后缓声道:“好。”
朗战一直坚信人无法欺骗野兽,所以今天的这场戏,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他们都是剧本里的演员,而他们所说的话所做的动作也全部都在朗战的预料之内。袁策不知道衣云青的身份,他只是尽职尽责的为一个女人讲述朗家这么多年的历史而已。而袁策心底知晓衣云青的能力,所以想竭尽全力的让她明白朗战所处环境之凶险。袁策是发自真心的希望衣云青可以效忠朗战的,而也是这个真心打动了衣云青,这原本对人族社会极度不屑的人。
朗战一直看的出来,衣云青并不满意人类的生活状态,她在近身搏击时大多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在她眼睛里,人类弱小而无能。作为肉食动物,作为站在食物链前方的她,在这几周的课程里并没有重视人类文明这个东西。过分轻敌总是死的很快,朗战自然不希望在这个方面衣云青出了纰漏,这次的面谈也算是给她敲个警钟,好让她知道轻重才好。而只要衣云青臣服,那么接下来这段腥风血雨的岁月里,她自然会护着自己周全。说来也好笑,他朗战最不屑的人竟然也是拥有他绝对信任的人。而这样的情况在遇见衣云青之前他是不敢想也不可能想得到的,这恰恰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把彼此关系点破的原因。
从藏区回来之后他就查阅了很多关于灰狼习性的书,而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坚定了在事情全部解决前不会撕破脸的这个想法。对灰狼来说,他们以交/配确认伴侣关系,而此关系一旦确认,那么直到一个伴侣离世前这段关系都一直存在。对于极其重视家族关系的狼来说,在孩子出生前,自己的伴侣就是一切。而这也是为什么朗战对衣云青几次起了杀心,可她依旧不会防备自己的原因。她与朗战交/配时朗战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交/配结束、伴侣关系建立之后,她是不会再警惕自己伴侣的。所以,模糊这段关系后,最大的获益人就是朗战,他可以享受她无人能及的守护,并在事情解决后轻易结束这个关系就可以了。因为对朗战而言,在他的猎场中,除掉一个人都是小事,更别说一匹乏人问津的母狼。
而确认好衣云青的忠诚度,又让她开始严肃对待人类社会之后,下面的一切朗战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全部用完了,这礼拜又要叫论文,好痛苦啊啊啊啊啊啊
估计这周很难日更了呀
亲们应该为了鼓励我多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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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二天,朗战带着衣云青去见了主治医生,然后俩人亲自筛选了所有参与治疗的人员。上到医生,下到物业管理人员。一切会与朗战产生交集的人,都被衣云青和朗战细细过滤调查了一遍,最终才确定了人选、治疗时间和地点。之后做了术前检查,等各项结果达标之后就准备手术。
这几天晚上朗战都是和衣云青一起睡的,依旧是朗战睡床,衣云青睡沙发。他需要让自己适应衣云青睡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本以为前几晚他会辗转难眠却不曾想他睡的出奇的好,只是梦境中零星会有那些曾经在山洞度日的片段,可这不是大问题。
而衣云青这几天也是出奇的乖巧,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空气中的那种绷紧感,从早到晚她都跟忠犬一样,朗战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虽是觉得太过粘人,可现在是非常时期,衣云青的这些举动意外的让朗战有了安全感。要知道,他是一个几乎没有童年的人,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就被大家长扔给了师傅管教,他的安全感从来都是依靠的自己,第一次觉得可以信赖别人,这样的感觉当真奇怪。而衣云青对这些自然全然不知,她只是尽职尽责的做好自己可以做的,保护自己的伴侣。相比朗战复杂的心理,她的想法简单直白的多。
照朗战的脾气,是绝对不会为了一场小小的手术提前住进医院的。手术那天天气并不多好,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阴沉的让人不舒服。随行的除了大批的保镖,就是袁家兄弟,而管家在家看家,并准备好朗战出院后在家需要的一切东西。而从头到尾与朗战形影不离的便是衣云青。而直到进入手术室,衣云青也是做好消毒穿着隔离衣坐在朗战一旁。
朗战当时在雪山上坠机受伤,伤到了骨头和腿筋,他自己懂得自救可毕竟当时资源有限,所以留下了后遗症以至于他现在不能如从前一样走路,而这次做得就是纠正手术。因为是长好了再纠正所以比较麻烦,时间也拖的比较久。衣云青就坐在一旁,腰杆挺得笔直眼睛盯着朗战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孔上,而耳朵竖起,全身都是随时应战的准备。可不知道为什么,朗战的心情很好,他侧头看向一旁紧张的开始全身僵硬的衣云青,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手术时医生会跟病人说话,以确定病人的状态同时缓解他们紧张的情绪。可朗战是真的不想跟医生们说话,他们实在是都太过无趣。于是他把说话的目标定为了衣云青,因为她不能在外面开口说话,所以朗战只能读她的唇语,而这样刚好能让自己的意识更为清醒。毕竟昏迷或者神志不清这样的事情,一生不需要经历太多次,而他本人对不能掌控自己这件事也是极为烦心的。
“你倒是比我还紧张。”朗战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躺在这狭小而冰冷的手术台上,他竟然可以调笑衣云青这怪物一样的存在。几个月前他恨不得杀了她求个干净,现在却可以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坦然面对她,或许是因为第一次见她时自己就狼狈不堪,如今反而无所谓了。
做手术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衣云青的唇读出了这些字,她微微侧转头,看着手术刀散发着的可怕光泽,又把视线调转了过来。她觉得,在这样的屋子里看着朗战被人动刀子,即便是对血腥味敏感又兴奋的自己都觉得想要呕吐出来。
或许是因为衣云青脸色太过难看,而恰巧朗战心情极佳,这躺在手术台的男人竟然慢条斯理的小声说道:“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你都做过,还怕这些。”看着衣云青被无影灯光尾扫到的脸又僵白了几分,他总算是满足了自己那无时无刻不欺压衣云青就觉得不对劲的心理。他心理满意了,自然是高兴的:“既然害怕就握住我的手吧,反正一时半刻也出不去。”
衣云青为朗战的主动亲近而感到高兴,自然也就忽视了他前面的调侃与刻薄。她慢慢伸出自己的左手搭到了朗战的左手手背上。她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滑过朗战的皮肤,这个男人的体温透过指尖传到了衣云青心理,烫的她似乎可以听见自己血液欢快奔流、心中砰砰乱跳的声音。看着自己的手搭在朗战的手背上显得越发的白而小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就红了。
而朗战看着脸红的衣云青有微微的晃神。细细算来,她来到这个纷杂世界竟也有半年有余。如今她端坐在自己面前,眉眼间带着情开女子才有的羞怯,脸颊上一抹嫣红衬的她面若桃李。如果抛开过往,抛开她的种群,这般样貌、姿态的她或许会让许多男人趋之若鹜吧。她长的并不如常年生活在这个社会的贵族名媛一般精致而脆弱,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冷静、疏离和灵气,在如今的这个世道里却是少见了。那样一双通透的琥珀双眼,让弱者为之恐惧,让强者控制不住的想要降服她。而自己不就是这样吗,以最羸弱的姿态带着恐惧的心初识她,而如今却费劲心计的要她的忠心,想要她如同乖巧的猫狗一般蜷缩在自己脚下祈求怜爱,带着她那超然的天赋与能力被自己彻底征服。驯服这样的她比起其他情趣与玩物更能激起人的欲/望、快感和成就感。
他正想着却见一只素手轻柔的掩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手掌微凉,盖住自己时他不自觉的放松自己,让眼睛享受这种熨帖。他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反常了些,可或许是因为每每躺在这里都觉得生死无常,所以对任何人都多了一份宽容吧,而今日,他把这份宽容施舍给了衣云青一些也说的过去。所以她如今遮住自己目光这种他从前不会允许的事情,今天竟然也释然了,今天真是他朗战少之又少的赦免日。如此想来,他也放过了自己,放心的享受着眼睛被遮住后的黑暗和身边人守护着的安全感,闭目养神假寐去了。
而衣云青感受着掌心下男人睫毛的抖动,心神都慌乱了起来。她右手盖在男人眼睛上,左手附在男人的大掌上,身边全然都是男人的气息和味道。她虽是不明白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柔所为何事,却也知道这片刻温柔的珍贵。她便这么看着男人,把今天的一切慢慢刻近心底,这样等自己下次被他伤害时,今天这短暂的温柔能给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从雪山到走到如今境地,她并不是人们想的那般疯癫而痴傻,也不是朗战想的那般什么都不懂。只是很多事情她根本无暇顾及,而有些事情她根本不敢想,只怕想多了想透了之后便是自己的灭顶之灾,因为事到如今她早已无路可退,如今的她连自己的故乡在哪里都不知道,还何谈逃离与归处。在人类的社会中,她很明白,如若没有朗战,她很难活下来,可如今她又逃不出去,在想些其他的也是徒劳。现在她不图什么,事已至此,她只是想与上苍赐予自己的伴侣相携到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憋了这些,真的没时间写了,也彻底没有存稿了,半个字都木有了
对于写了这些,我只能说——————求表扬O(∩_∩)O
论文只写了三分之一的我泪要掉下来啊啊啊啊
明早滚起来去写论文去~~~
话说论文研究技巧这种无厘头的论文题目到底是肿么出来的,老师你肿么了,为何早弃疗啊!!!想出这样的题目是想看我们的笑话吗??!!!
☆、第十三章
手术顺利结束后,衣云青就跟着朗战回到了病房。病房很大,却只有天顶有巨大的窗户,而朗战的病床几乎处于一个四面八方都是墙的位置,虽然病房布局很怪却也安全。衣云青站在天窗下抬头向上望去,只能看见层叠的乌云和打在窗户上的细雨。屋里没有开灯,所有的光似乎都照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朗战侧头看着她,觉得她像是一只被锁在玻璃牢笼里的鸟,茫然而脆弱,一开始见她时她身上的那种杀戮气息好像已荡然无存。虽是驯服她,可朗战自己并不希望看到她如今的这个样子,至于原因他自己却也不明白。或许只是不想看到她的野性被磨的一干二净吧,如果彻底被驯化成家养宠物,那养她也就没有意义了。
“过来。”他启唇唤她,衣云青闻声楞了一下,只是转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自己站在光下,看他时只觉得他全然隐没在黑暗之中。她看不清他却一如既往的感受到了属于他的那种压迫感。她乖顺的走了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拘束。她不敢看男人的脸,怕又要脸红。
“我手术时平安无事,但不代表之后都一帆风顺。那群人一定会在我最松懈的时候过来惹事。”朗战闭着双眼,表情平和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好像他说的这些都与他无关一般。话音落下,就觉得衣云青用手轻触自己的手,于是只得睁眼侧首望向她。
不会松懈的,我不会。——她无声的说出这些话,目光坚定而从容的望向朗战的眼眸深处。
男人笑意变的更大了些,伸手拍了拍衣云青的手:“那我大可以安心去睡了。”说完抽出衣云青抓住的那只手,盖子好被子就闭上了眼睛。
无论他现在是真的想睡还是打个幌子,衣云青都知道他现在不想多说。于是她坐直身子,与朗战拉开了距离,把目光从男人脸上移开的那一刻,目光里的温柔已经消失不见。
之后的几个小时都与平常并无二致。朗战睡了一小觉,之后看了会文件,又沉沉睡去。衣云青除了上厕所之外,一直守在朗战一旁。而事实也正像朗战预料的一样,他的敌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来刺杀他,刺杀这个拥有他们想要的一切的君主。
第一批刺杀者是从朗战病房卫生间的暗门过来的,那时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朗战正在睡觉。而衣云青已经站在了卫生间里,关上灯反锁卫生间的门,双手持枪隐在洗手台和浴室的格档处。先前她听见有衣物摩擦的声响从卫生间传来,进来之后从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判定了这些人的位置。第一波一共来了三人,他们在到达暗门时停了片刻,才慢慢把那扇和墙壁融为一体的墙面打开。
黑暗中的衣云青是从未有过的自在,待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