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
这脑洞,都能去做编剧了。
见白清明是真急了,云裳踮起脚尖,拍了拍白清明的脑袋,“小六子乖,下回我带你一起出去玩儿。”
所以你安静点,别闹腾了。
白清明愣了一瞬之后,更炸毛了。
小七她这是啥意思?她这是啥意思啊!?
我是哥哥!她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样算咋回事儿!
太欺负人了!
白清明扯住云裳,又是一顿抱怨。
两兄妹在外面吵吵闹闹,江婶儿在厨房里一边忙着烧晚饭,一边回过头来笑着看热闹,老爷子下车后还没进门,就感受到了屋里热闹的气氛。
真好,这才像个家么,人年级大了,就喜欢看孙辈儿热热闹闹的围在身边闹腾,多喜庆啊。
跟以前似的,整天一个人呆在家里,咳嗽一声都能听到回音,日子也过得忒冷清了。
老爷子干咳几声,迈着八字步进了屋。云裳和白清明立时默契的闭上嘴,不再提起她中午没有回家吃饭的事儿。
见小孙女儿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他,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从包里掏出一个长条形的纸质东西,给云裳递了过去。
“我的奖状!还有大字!爷,这是真的!?”
云裳捧着奖状和一副龙飞凤舞,盖着印章的大字,咧着嘴,简直笑成了傻子。
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老爷子还真让大首长给她写了一副字。
她可得裱起来,留着以后当传家宝!
白清明在旁边羡慕的都快流哈喇子了,凑到跟前一个劲的询问,“爷,小七干啥了,组织上为啥要给小七发奖状?咋不给我也发一张?”
老爷子瞅了白清明一眼,嫌弃地撇撇嘴,“就你那成绩,还有脸要奖状?啥时候考到第一啥时候再来跟我说奖状的事儿!”
一提起学习成绩,白清明顿时怂成一团,缩在沙发上再不敢提奖状的事儿。
云裳小心翼翼地把奖状和大字收起来,悄悄问老爷子,“爷,顾爷爷有没有替顾二哥讨奖状?”
“放心,顾老头是属狐狸的,不能让时年吃亏了。”老爷子笑呵呵地说道。
这会儿还不到吃饭时间,老爷子把奖状给了云裳,捧着刚泡的热茶水往书房走去。想到老爷子最近回家时间越来越晚,云裳赶紧跟过去,小声追问,“爷,你这几天都不回来吃午饭,是不是在忙那些资料的事儿?”
老爷子前几年就处于半退隐状态了,每天搁家养养花,下下棋,没事儿再出去跟老战友吹吹牛皮,除了寂寞了点儿,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潇洒。
可自打那批书籍交上去之后,老爷子已经连着快十天没在家吃午饭了,而且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老爷子有了新任务,而且这任务还跟上交的那批资料有关。
云裳和顾时年是发现那批资料的人,在不违背组织原则的情况下,老爷子也会选择性的跟云裳透露一些东西。
比如,组织上迅速筹备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从全国各地召集专家学者,集中在基地里研究学习这批资料上。
再比如,这批资料是白家和顾家发现并交上去的,其中有许多资料被列为军部绝密资料,为了避免太多人知道这事儿,走漏了消息,大首长有意将秘密基地的安保工作交给整个事件的见证者和参与者——白家和顾家的两位半退隐的老爷子……
云裳张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爷,这么说,你又重新出山啦!爷!您可真是……宝刀未老!”
老爷子:“……”
孙女儿明明在夸他,可他咋听着一点儿都不开心呢?
宝刀未老?还不是说他已经老了?
老爷子眼皮子跳了几跳,压下心里的怪异感,接着道,“我和顾老头也就忙这几天,等事情进入正轨了,我打算把你二堂哥调去基地那边。”
白清泽年龄大一些,进部队多年,差不多已经混出点名堂了,只要他能稳扎稳打的走下去,以后在军中的成就不会小,倒是不需要挪动地方。
老三白清杰性子跳脱,大学毕业后让他进部队,本就是想打磨一下他的性子,再让他转业去自己喜欢的单位,也没有必要挪动地方。
只有老二白清远,看似沉稳,万事不争,却是长房三个孙子里最有冲劲儿,也是野心也最大的。
如果他运气好,赶上了好时候,以后的发展说不定比白清泽还要好。
只可惜,白清远比白清泽小了几岁,又不是军校毕业生,再加上现在部队也不那么平静,老爷子一直压制着白清远,要求他低调行事,导致白清远的发展远远比不上白清泽。
倒不是老爷子偏心,而是白清远太过年轻,即便他脑子够用,也沉得住气,可他终归刚从学校出来,在阅历方面,还是欠缺了些。
万一有人利用白清远的野心给他下套儿,找白家的麻烦,以白清远的阅历,还真不一定防得住。
把白清远调到基地那边,一是基地建成后,会成为组织上又一秘密单位,能给白清远一个极高的起点。二是基地这边会与外界隔绝,顾家又是白家的盟友,白清远在这边,不用担心被人算计。
第503章 卖国贼()
云裳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这些年家里的大事儿,白宴诚从来没有瞒过她,这也让云裳的眼界见识远远超过同龄人。更新最快
老爷子说了这番话,云裳稍稍一想,就能把老爷子的目的猜个七七八八。
她倒也没有觉着老爷子在偏心大房,有了好事儿只想着大房,毕竟自家大哥现在还是个学生,就算老爷子想为大哥做打算,也得等他先毕业才行。
拿到了奖状和心仪已久的墨宝,云裳当天晚上差点兴奋的睡不得,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立刻把余家揪出来,替组织铲除这一窝子毒瘤。
熬到半夜一点,云裳利用空间,悄无声息的挪到大院儿外面,挪出空间里的小汽车,一路疾驰着朝白天去过的四合院儿去了。
夜晚的胡同儿比白天更加安静,云裳避开路灯钻进胡同里,贴着墙根,很快停在四合院门口。
屋里的人已经熟睡了,为了确保安全,云裳还是对拿出乙醚喷剂,对着屋里的喷了好几下。
十几秒后,云裳轻轻叩了叩窗户,听屋里还是安静一片,云裳马上拿出手电筒,利用空间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空间不大,里面还用水泥抹了墙面,最里面靠墙摆着两排货架,上面高低错落,放了好几个几尊玉制的菩萨像,还有几个篮球大小的木箱子,最上面几层,并排摆了十多个一看就有些年头的首饰盒。
货架前面的地上还放了好几个木箱子,没有上锁,云裳打开最近的箱子一看,里面是用棉絮和旧报纸包裹好的青铜器。再打开旁边的箱子一看,里面是细心打包好的瓷器和字画。
云裳不太懂文物,更不清楚箱子里这些东西都有什么来头,可是看这些珍贵文物被一一打包好放在箱子里,云裳心里也清楚,这些文物要么是被余家人收藏的,要么是已经收拾好,准备寻找机会贩卖出去的。
这帮畜生!
云裳气得手都发抖了。
在另一个世界,国家为了收回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国之瑰宝,几十年间,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还花费了打量的金钱,才忍着屈辱,将那些流落在外宝贝一一请回国。
在这期间,不论是国家,还是民间那些爱国商人,都在为国家宝藏的回归长期做着坚持不懈的努力。
可就算这样,还是有许多属于国家的瑰宝流落在外面收不回来。
对于国人来说,那些流失在外面的,不止是宝藏,还是国家的颜面与尊严。
可是现在余家这些人竟然敢把属于国家的宝贝贩卖出去牟利,这种行为跟叛国有什么区别?
骂一句卖国贼都是轻的,这种行为,用千古罪人来形容都不过分。
云裳忍着怒火,将旁边的箱子一一打开,看着满满当当几箱子被打包好的珍贵文物,心里已经气愤到麻木了。
将手电筒丢进空间,又一口气从空间里拿了五六盏台灯,摆在地下室的各个角落,将整个空间照耀的亮如白昼。
云裳又拿出照相机,对着箱子,一件一件仔仔细细拍了过去,地上的文物拍完之后,云裳又走到货架旁边,将货架上的小箱子一一打开,照相机再次怼过去,全部拍了起来。
货架上那些小箱子里,有四箱满满当当全全部装着黄金,云裳估算了下重量,这些黄金加起来足足有一百斤,上面的首饰盒里,每一盒里都装着首饰玉器,其价值更是不可估量。
云裳还在最底下的箱子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账本!
厚厚的几沓账目,有记录着余家贩卖文物的次数,所得赃款,以及分赃情况的账本,还有余家放高利贷的账本,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放贷人的信息,放贷数目,以及借贷人的信息,还有一些借钱时打的借条。
云裳大致翻看了一下,通过余家牵线参与进来的人,超过了三百人,范围更是以京城为中心,渗透到周边的三四个省市。
这也意味着,在周边几个省市,也有余家的人在从事放高利贷和贩卖文物的活动。
云裳将账本上的内容全部拍摄下来,将账本放回去,又将地下室恢复原样,最后拿出早就准备的微型摄像机,藏在置物架角落。
就算地下室在台灯的照射下亮如白昼,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也很难看到置物架一角多了点东西。
地上箱子里满是打包好的文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余家人最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运出去,只要摄像机能拍下余家人出入地下室的影像,就能证明地下室里的东西都是余家人的手笔,而不是有人在陷害余家。
到了那个时候,这一窝子卖国贼就等着排着队的吃枪子儿吧!
出了地下室,云裳环视了一圈黑漆漆的四合院,想了想,又拿出个摄像机,偷偷安置在正屋的屋檐下,这样不管是谁出入这个院子,摄像机都能记录下来。
回到大院儿,云裳顾不得休息,钻进空间连夜把照片洗了出来。
担心被人看出破绽,还将照片全部洗成黑白照。
…………
之后几天,云裳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到四合院儿那边看一眼,生怕错过余家人犯事的证据。
就像是暗暗蛰伏起来的猎人,用极致的耐心和忍性等着猎物上钩。
一个星期之后,就在云裳怀疑自己的推测出错时,余家人终于出动了。
屋檐下的摄像机里,清清楚楚的拍下了余敏和余家大房父子三人,以及二房长子进入四合院儿,并且这帮人还是打着走亲戚的名义的过来的。
手上提着礼品,进门前,还特意跟住在四合院儿的男人在门口寒暄了半天,做足了走亲戚的戏份才进来的。
进入四合院儿后,余敏和余家老大,跟男人在院子里闲聊说话,几个孙子辈的人迅速打开礼品,露出里面包裹严实的文物,借着院里几人说话声音的掩护,打开地下室入口,将文物藏了进去。
期间余敏和余家老大也进地下室转了一圈,两人还翻开账本,拿走了几张借条。
第504章 离婚()
余家人出入四合院的时间是白天,又是打着走亲戚的幌子过去的,谁能想到这帮人在院子里寒暄着说着家常话的同时,罪恶就在阳光底下展开?
谁又能想到这帮人胆子会这么大,竟然把文物伪装成礼品,大白天就大剌剌拎在手上出门了。
云裳忍着怒火,将手里厚厚一沓照片装进信封里收好,准备等三舅舅跟余敏离婚后,匿名上交给组织。
毕竟余家的事儿牵扯太大,光是搅和进高利贷案子里的就有好几百人,要是让这帮人知道,是白家出头捅破了余家放高利贷的事情,以后少不得要给白家找点麻烦。
为了避免白家以后犯在小人手里,这事儿白家人还是不要出面的好。
……
林文俊接到姐夫的电话,要他尽快去临阳一趟。原以为是林文岚或者是林大妮出事了,林文俊吓得面色苍白,谁都不敢提,把几个孩子放在林老爷子那边,急匆匆赶去了临阳。
到了临阳之后,林文俊才发现自己是虚惊一场,只是还不等他松一口气,白宴诚嘴里说的话,差点又让他从凳子上跳起来。
“姐,姐夫,我没听错吧,你说,让我跟余敏离婚?”
见白宴诚点头,林文俊脸色更难看了,要不是还记着眼前的是自己的姐夫,林文俊差点就扑过去给白宴诚一拳了。
神特么姐夫!大老远的把他从京城骗来,就是为了当面劝他离婚的?
就算让他离婚,好歹也装装样子,亲自上门劝他离婚不是显得更有诚意吗!?
顶着林文俊吃人的目光,白宴诚再次开口,“文俊,余家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林文俊深呼吸几下,压下心底的怒意,“知道的不多,就知道我那大舅子想往上挪一挪……”我还知道他想挪到你们白家老大的位子上去。
见白宴诚皱着眉头不说话,林文俊也口气很是不好的道,“姐夫,这话我也是听余敏说的,林家没有帮着余家的意思,余敏因为这事儿回了娘家……可她也就是个外嫁女,当不了余家的家,也当不了我们林家的家,再说孩子都有三个了,不至于真到离婚的地步……”
“余敏有没有跟你说她名下有座四合院儿?”白宴诚打断林文俊的话问道。
见林文俊愣住了,白宴诚接着问,“你知不知道余家私下里牵线放高利贷的事情?余敏自己也在这生意里插了一手,这事儿你知道吗?”
林文俊彻底呆住了,愣愣的看着白宴诚,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事儿,是真的?她没有那么大胆子的,她不敢这么干……”
只是林文俊说这些话时干巴巴的强调,没有一丝说服力,连他自个儿都骗不了。
白宴诚点起一支烟,给林文俊递了过去,“文俊,我给你交个底,组织上已经在秘密调查余家的事情了,你不赶紧离婚,等余家犯事儿了,你自己得给余敏背黑锅不说,你们林家,还有你那三个孩子,都得跟着受牵连。”
林文俊知道白宴诚不会拿这个事儿开玩笑,他胆敢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余敏本身确实犯了事儿。
他坐在椅子上,嘴皮子抖个不停,哆嗦着手,狠狠抽了一口烟,又抬手揉了揉有些干涸酸胀的眼,“姐夫,我也是党员,知道轻重……余敏要是真干了这事儿,不用你说,我也得跟她离,还得跟组织上汇报检讨……”
“这么多年了,我咋就没看出来,她还能有这胆子……”
“姐夫,你说,当年余敏跟我结婚的时候,是不是目的就不纯啊?当年我爸身子骨儿还好,比余敏她爸还要得组织上器重……”
“现在条件这么好,不缺吃不缺穿,余家也算是在部队上站稳脚跟了,他们咋还不满足,要那么多钱干啥……”
白宴诚眼皮子跳了跳几下,在心里暗暗回答:余家何止是要钱,除了钱之外,余家还能借着这事儿笼络一大批人脉,这才是余家的真正目的。
林文俊坐在那里,一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的啰嗦半天,等他缓过神后,拒绝了跟白宴诚回家的提议,出了军区,马不停蹄的回了京城。
云裳找好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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