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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了()
“死丫头,这次试试变个果子,看看你那宝贝显灵了没?”
云裳迷迷糊糊中被人一把从炕上拖起,还没反应过来,王寡妇刻意压低的嗓音传进了耳中。
这已经云裳醒过来后王寡妇第三次问她要东西了,从一开始的大米、苞谷、到现在的果子,王寡妇的要求一次比一次低,情绪也一次比一次焦躁。
云裳心里发紧,故作镇定的板着小脸,在王寡妇紧张期待的目光中沮丧的摇了摇头:
“没了,宝贝没了,找不到了。”
原主只有5岁,不知道空间暴露后有多危险,现在芯子换成了云裳,自然不敢再像原主那样往外掏东西了。
也幸好原主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空间,昨天是饿极了才稀里糊涂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玉米棒子,还被王寡妇看了个正着。
只是原主连话都说不利索,王寡妇问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根玉米棒子是怎么来的,只能猜测原主大概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这会儿见云裳摇头,还说宝贝没了,王寡妇立时拉下脸,抬手就给了云裳一巴掌,
“你个讨吃鬼,好好的宝贝咋就叫你弄没了?是不是跟我藏心眼子,故意藏起来了?”
这一巴掌打在云裳背上,震的她整个胸腔都嗡嗡作响,心脏也跳得厉害,噗通噗通,仿佛马上要跳出胸口似的。
云裳急忙捂住胸口,将身子蜷成一团缓解着身体的不适。
眼见云裳面色全无,连嘴唇都泛青了,王寡妇再次扬起的手一顿,改拍为掐,在云裳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赶紧找!今儿不把宝贝找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胳膊上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云裳身子一抖,下意识咬紧牙关,将嘴里差点溢出的痛呼声吞了回去。
见云裳识趣,没有像往常一样尖声痛呼招来邻居围观,王寡妇面色好看了一些,冷哼一声,抻平翘起的衣角下了炕,扭着腰肢往门外走去。
等到大门关上,云裳抖抖索索的揉着胀痛难忍的小肚子,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头栽倒在硬蹦蹦大炕上。
谁能想到她早上还蹦蹦跳跳的跟在顾时年身后去视察卖场,结果一转眼就碰到大地震,还幸运的赶了一把潮流——穿越了!
穿到1960年,成了杏林村王寡妇家的小丫头。
云裳整个人直到现在还是懵的,反复的睁眼闭眼,可胳膊上的刺痛,原主那些斑驳杂乱的记忆,以及身下冰冷硬实的大土炕都在提醒她: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做梦,她是真的穿越了。
认清这一现实,云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情绪,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她不想当王寡妇家的女儿,她只想回去,救回顾时年的性命,然后再好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父母兄长车祸过世后,是年仅18岁的顾时年为她撑起一片天,如父如兄般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精心教养,细心呵护,从11岁娇养到17岁,眼看她就要成年了,结果咯屁了。
再想到顾时年是因为她的任性才丢的性命,云裳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要不是她非要闹着跟顾时年去下面视察卖场,要不是她在逃生的时候拖累顾时年,他也不会被埋在废墟下面。
当时他明明有机会丢下她独自逃生的。
云裳想起大楼坍塌时顾时年将她死死护在身下的场景,想起他被钢筋水泥砸中时低沉压抑的闷哼声,想起他怕她担忧,刻意放轻、隐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为给她撑起一方可容身的小空间,用力顶起墙壁时不断战栗发抖的肌肉……
一想起这些,云裳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个不停。哭得昏天暗地的。
哪怕原主将空间暴露,让她处在危险之中,哪怕她穿过来这几小时所受得罪比过去十七年受得罪还要多,云裳此时也顾不上了。
她只想知道顾时年怎么样了,有没有获救,伤的重不重,万一……不,顾时年那么厉害,他一定不会死!
再说她都穿越了,顾时年肯定也能穿过来。
可她又要到哪里去找顾时年啊?
这个年代,去哪里都要开证明,这具身体又只有五岁,就算她打听到顾时年的下落,一个人也走不出杏林村。
云裳的悲伤都要逆流成河了,连院里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王寡妇推门进来,看到云裳躺在大炕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沾满泪水,不断打着哭嗝,蜷成一团的小身子还随着打嗝声一抽一抽的,瞬间就怒了,倒竖着眉眼,扑过去拖起云裳就往地上砸,同时一连串尖利刻薄的咒骂也脱口而出:
“你个丧门星,老娘还没死呢,你鬼哭狼嚎的哭丧给谁看……”
云裳被王寡妇摔懵了,又见她转身去拿墙角的笤帚,赶紧爬起来就往外跑。
这个王寡妇可不是什么善茬,光看原主手臂上那些青紫交错,一层又一层的伤疤就知道她是打惯孩子的,而且是下死手打的。
云裳穿过来时粗略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挨打对原主来说还不算什么事儿,挨饿的滋味才最是难熬,原主那胀得都发紫的小肚子,就是吃观音土吃的。
更过分的是,王寡妇这人还不安分,平日里没少招野汉子上门,每到晚上,原主不是被锁进炕头的柜子里听妖精打架,就是被赶到大门外守门。
夏天还好,大不了被蚊子叮几个包,要是大冬天被赶出去,那可就要遭老罪了,原主好几次差点被冻死。
云裳觉得,原主能活到5岁真的是奇迹。
“天都要黑了,你不烧饭往哪儿跑!真是反了天了,有本事出去就别回来……”云裳跑出家门,将王寡妇的咒骂声远远甩在身后,眼神也渐渐清明起来。
在穿过来之前,云裳曾迷迷糊糊的飘到空中,清楚的看到她和顾时年的尸体被搜救队刨了出来。
顾时年的双手死死的抱着她,脊椎骨头全碎,上半身软塌塌的,完全没了人样,而她被顾时年护在怀里,死的还算体面。
云裳还看到那些人掰不开顾时年抱着她的手,最后将她和顾时年一起火化了……
想到那些场景,再看着脚下坑坑洼洼的泥土路,云裳意识到,她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以后,她只能杏林村王寡妇的女儿,一个只有5岁的小豆丁。
身边没了顾时年,再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她只能学会自救,自己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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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奇葩王寡妇()
这会儿日头将将落下,正好是下工的时候,社员们扛着农具,三三两两的走进村子,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步伐匆忙的妇女,应该是急着回家做饭。
云裳在村口的麦秸垛子下站定,远远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群,观察这个时代农民的衣着打扮。
社员身上大多是黑色或蓝色的大棉袄,腰间系着草绳,衣服上补丁落补丁,膝盖和胳膊肘部分都磨损的厉害,有的人甚至连补丁都打不起,干硬发黑的棉絮从破洞里钻出来,看得人心里直发酸。
云裳想起王寡妇身上那件喜庆厚实,并且没有补丁的花棉袄,嫌弃的撇了撇嘴:一看就是个不正经干活儿的!
有妇女走过来,见云裳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云家丫头,咋这个时候跑出来了?天都要黑了,可不敢出村子,赶紧回家。”
见云裳没有反应,旁边的妇女扯了她一把,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闲话:
“你也是闲得,跟个哑巴说什么劲儿,她又听不懂。”
“唉……真是造孽,你说这王寡妇也不说管管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张嘴说话,人也瘦吧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可不是吗,云叔云婶看不过眼给孩子嘴里塞口吃的,那王寡妇都能抠出来塞自个儿嘴里,你说哪有这么当妈的……”
云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两人嘴里的云家丫头就是她。
只是那云叔云婶又是谁?
云裳穿过来还不到三个小时,不知道是原主记忆有缺失,还是她还没有进行整理的原因,云裳发现她有许多事儿都是迷迷糊糊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西北风也越刮越大,草垛上的麦秸秆随风打着旋儿,争先恐后的往村口奔去。
夜色中,通往村外的土路犹如睁着嘴巴的怪兽,等着人们踏上去,然后吞噬殆尽。
云裳裹紧小的几乎要扣不上的薄棉袄,看着村口的方向,终究没有勇气踏出去。
此时村里传来妇人扯着嗓子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还有孩童应声后欢叫奔腾的脚步声,浓浓的烟火气息使这个之前还破败沉寂小村庄瞬间鲜活起来,仿佛枯朽的老树发出新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云裳搓着冻僵的手指,没有再往村外走,趁着夜色,转身扒开身边的麦秸垛子,小心翼翼的藏了进去。
寒风瞬间被挡在草垛子外面,柔软干枯的麦秸秆带着阳光的味道,将云裳小小的身子包裹起来,温暖而舒适。云裳长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整理原主的记忆。
原主也叫云裳,之所以取名为裳,是因为她是王寡妇在河边洗衣裳时生下的,并不像云裳的名字那样,是出自‘云想衣裳花想容’一句诗词。
王寡妇名叫王桂花,52年嫁进杏林村,三个月后成了寡妇,后来经人撮合,又嫁给了同村老云家的大儿子云大生,之后安安分分的在云家当了几年小媳妇。
原主不满一岁,云大生从山上摔下来,抬回家熬了七天七夜,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来。
王桂花又成了寡妇,而且还背上了克夫的名声,方圆数十里再没有人家敢娶。
王桂花觉得自己挺冤的,愣是把云大生的死怪在原主头上,到处跟人说原主是克父克母命,云大生是原主克死的。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人敢娶王桂花,倒让她成了十里八村的笑话。
王桂花看再嫁无望,在老云家撒泼打滚的要跟小叔子云二川一起过日子,还闯到云二川房里,把弟媳妇李红梅的衣物丢到院儿里,自个儿脱光了躺在人家小夫妻的被窝里说什么也不出来。
云家一家都是老实人,碰上这么个没皮没脸的混不吝,云家老两口,云二川两口子,再加上小闺女云水莲,五个大活人愣是拿王寡妇没办法。
王桂花要跟小叔子过日子的事儿传出去,让老云家也成了全镇的笑话,云家老两口更是臊得好几个月都没敢出门。
最后实在闹得不像样子,村干部主动上门调解,老云家出钱给王寡妇盖了三间房,又置办了一套家业,这才清清爽爽的把王寡妇户口迁了出去,自此王寡妇算是脱离了云家,也在杏林村扎了根。
原主是王寡妇的闺女,自然要跟着王寡妇过日子,不过王寡妇认为云大生是原主克死的,这些年还真没少虐待她。
原主胆子越来越小了,每次出门见到人都是远远的低头躲开,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以至于长到5岁,竟然从没在村里开口说过话,村里人都以为原主是个哑巴。
云裳翻遍原主的记忆,发现她脑中除了挨打、挨饿、守大门、关木柜子四件事儿外,就只有几个云家老两口背着王寡妇喂原主吃东西的画面。
除此之外,杏林村属于哪个县,又属于哪个省,国家领导是不是云裳知道的那些伟人,原主通通都不知道。
不过这会儿云裳已经顾不上这些事情了,她正站在足有半个足球场大的空间里,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这座八层大楼。
这栋大楼实在太过熟悉,楼顶明晃晃的‘时裳’二字,还是大楼建成后云裳亲手所写,顾时年找人雕刻上去的。
婉约秀丽的字体和恢宏大气的大楼一点也不匹配,可云裳此刻却觉得无比的亲切好看。
这是顾时年名下的大卖场,正是他们早上视察的那一家!
云裳怔愣半晌,迈着小短腿从一家挨一家的门店走过去,站在卖场大门口,伸出手,又缩回去,反复了好几次才推开大门。
整个卖场内空无一人,云裳压下失望的情绪,抬脚走了进去。
卖场里的布局摆设跟云裳早上视察时一模一样,外面的门店有药店,有手机店,有户外用品店,有快餐厅,还有服装店等。
地下二层是仓库和停车区,地下一层是大型生活超市,也是省城最大的一家生活超市。
一楼一半是化妆品区和珠宝区,另一半是奢侈品牌区域,正中间的大厅还陈列两辆用作展览的越野车,在灯光的照射下,车体线条流畅,充满力量美感。
二楼到六楼卖的是男女服装、鞋子、床上用品等等,七楼有做美容保养的会所,有私人服装订制的门店,还有图书区,以及供客人休息的咖啡区,而八楼是整栋大楼的办公区,并不对外开放。
大楼内不知为何还通着电,云裳乘电梯上了八楼,熟门熟路的推开最大的那间办公室,看着熟悉的房间,云裳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忍了许久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第3章 困境()
她早上啃了一半的蛋糕还在茶几上,顾时年早上穿的外套也还在沙发上,可人却再也找不到了。
云裳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抓起茶几上的蛋糕,边抹眼泪边往嘴里塞,同时嘴里呜呜咽咽的告诫自己:
“云裳,你不许哭,哭也没用,没人心疼你,没人能帮你,你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你一定得活下去,把自己养得漂漂亮亮的去找顾时年,不能让他担心……”
一个人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云裳摸着小肚子,跑到员工餐厅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在休息室洗了个澡,这才出了卖场,坐在绿草如茵的空地上琢磨自己面临的困境。
云裳知道,她要想在这个时代扎根,就必须彻底解决掉王寡妇。
首先,王寡妇偷人已经是杏林村公开的秘密了,等过几年那场运动来临,王寡妇就是首批被戴帽子批斗的人,而云裳作为‘破鞋’的女儿,到时候同样也讨不了好。
其次,原主昨天已经将空间暴露,王寡妇现在心中还有念想,暂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要是云裳一直拿不出王寡妇想要的东西,以王寡妇自私刻薄的心性,一顿暴揍是少不了,说不定还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坐实她克父克母不祥之人的名头。
哪怕现在已经是六零年了,可在杏林村这样的小村子,背着克父克母的名声依旧会被村民排斥。
在原主的记忆里,村里的小孩可没少学着王寡妇,骂她是丧门星转世。
云裳觉得,王寡妇对原主是既厌憎又害怕的心态,厌憎原主克死了云大生,又害怕原主真的是克父克母命,克了她自己。
而王寡妇这些年折磨原主,未尝没有弄死她的心思。
也幸亏杏林村这两年一直在吃大锅饭,原主才不至于被饿死,可是前些日子村里集体食堂解散了,原主的日子就难熬了。
王寡妇从来不给原主饭吃,原主饿极了就喝刷锅水,偷偷生啃麸子树皮,要不就吃观音土。
想到刚穿过来时胃部灼烧般的抽痛,云裳怀疑原主就是被活活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