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道:“可能。”
李敏道:“那你们不觉得他们做的不够吗?离间,怎么不离间到底?胡边的葬礼上,难道不该发生点什么?”
李跃道:“你是说”
李敏道:“我总觉着少了点什么。”
李晗道:“这个意思是他们不会就此收手?”
李敏道:“一定不会,不然李鸿怎么会死?”
李跃道:“四弟,节哀。”
李敏道:“不说了,这也不是我李敏一人之事。大家出门,要多加小心。他们绝不会是单纯的要杀李鸿。”
李晗道:“这么说,要不要去帮下瑞华?”
李跃道:“三弟,你身体怎么?”
李晗道:“没事,只是昏迷,并没有伤。”
李跃道:“那你去暗地里看着瑞华,必要紧急时候,或许能救他。”
李晗道:“你是说,真有人会害他?”
李跃道:“提防一下,总没坏处。”
李晗道:“好,我这就前往玄山县。”
————————————
古庙。
老者,贾羽。
老者道:“胡边一死,我也算报了一仇。”
贾羽道:“他跟李舒,本也是不错的人物。”
老者道:“千沙尽,始见金。我将孙女托付给她,以为他俩是位英雄。”
贾羽道:“其实,托付给谁也无用。当时的情形,胡边实在也保不住瑾儿。”
老者道:“我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心中咽不下这口气。”
贾羽道:“如今胡边死了,李舒也早已逝去。这件事该消了吧。”
老者道:“你怎么替他俩说话?”
贾羽道:“因为,李胡两家的人都还能算是英雄好汉,他们许多事做的也都仁至义至。”
老者道:“好!你说消就消。我听你的。”
贾羽道:“徒儿不敢,徒儿只是说说真心话。”
老者道:“我知你说的是真心话。你虽叫‘假语’,但是你却从来不说假话。哈哈!”
贾羽道:“师傅,接下来做什么?我想沈三是个多疑的人,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老者道:“我就是要打草惊蛇!我了解沈三,他太多疑了。我勾起他的疑心,就让他去猜吧。我看他下一步就要在北斗帮里分分红与黑了。”
贾羽道:“只怕红少黑多。”
老者道:“我们不去管他,你留好你手下人,够用了。”
贾羽道:“师傅放心,这么多年了,他们绝对忠心。”
老者道:“接下来,我可要把小泽子交给你了。我下山的目的,不过是要小泽子下山,要他见识见识江湖。”
贾羽道:“明白,我也该去江湖上走动走动了。”
老者道:“除几个恶人,练练小泽子,也让他扬扬名。”
贾羽道:“我觉着还是让他隐忍的好。刚而易折。”
老者道:“他要是折了,是他本事不济。”
贾羽道:“他的剑已经不差什么了,可是江湖险恶。”
老者道:“没事,小泽子出了什么事,我不怪你。就这样吧,我走了!”
贾羽道:“师傅没有什么事安排了吗?”
老者道:“教好小泽子就行了,有事我会找你的。”
第42章 张作仁身死胡府()
乔县,胡府。
张作仁瘫倒在中堂。
胡云三兄弟俱在,江月也在一旁端坐着。
江月对面,坐着胡云的老丈人,田光。
依次,还坐着一些江湖亲朋。
胡云道:“李春。你为何要杀我父亲?说说明白!”
李春道:“先如今,可以叫我‘张作仁’了。我杀你父亲,是因为我杀了李舒,想让你父亲背锅。”
胡云道:“当真?”
胡万里道:“可有人指使你,你大胆说。”
张作仁道:“没有!”
胡万里道:“当真没有?”
张作仁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还要说什么谎话呢?”
胡云道:“你个小人,当初不是我父亲救你,你安能活到今日?”
张作仁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父亲。”
胡云道:“凭你,怎么能杀我父亲?你说!”
张作仁道:“我以李瑞华的名义,约你父亲出来,身带迷香,暗算得手。”
胡万里道:“我父亲身上的飞镖伤痕,怎么回事?”
张作仁道:“我暗算成功,依旧不敢近你父亲的身,于是用了飞镖。”
胡飞道:“飞镖的伤痕,怎么不一样?”
张作仁道:“我并是用镖之人,飞镖都是临时胡乱拿来用的。”
胡万里道:“当真是你自己一人所为?没有帮手?”
张作仁道:“没有。”
胡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让我剐你一刀。”
说罢,取了一把短刀,刷的一下,拉下一块肉来。
张作仁强忍疼痛,隐隐呻吟。
江月依旧端坐,没有说话。
李瑞华、李瑞安也没有说话。
其他人有的小声私语。
胡飞接过胡云手里的刀,道:“我也要剐你一刀。”
说罢,又是一刀。剐完,又把刀抛给了胡万里。
胡万里接住刀,道:“我却要剐你两刀,一刀为我,一刀为你。”
说罢,又是两刀。
张作仁已经忍不得疼痛,嚎叫起来。
胡云又拿起刀,蹲到张作仁身前。张作仁面目狰狞,胸腔快速起伏。
胡云道:“我父亲可曾对不住你一分?”
张作仁努力吐出两个字。
“没有!”
胡云道:“那你可有帮手?快快说来,给你个痛快。”
胡飞道:“李春,伤痕可是会说话。”
胡云把刀子贴到他腿上,道:“说不说?”
张作仁呻吟道:“当真没有。”
胡云一刀又下去。
问道:“说是不说?”
张作仁嚎叫的更凄惨,嚎叫过后的呻吟更无助。
张作仁道:“有。”
胡云道:“谁?”
张作仁道:“沈三。”
胡万里道:“你还真能咬。”
张作仁虚弱的吐着气,说道:“是他的手下,我并不认识。”
胡云又剐了张作仁一刀,发狠道:“细细说来!”
江月两目凝神,中堂里人私语声更多。
田光起身,走到胡云身边,道:“云儿,给他个痛快吧!他不仁,我们不能不义,还是不要折磨他了。”
房子里其他亲朋也纷纷劝道:“给他个了断吧!”
胡云应声道:“是!老泰山。”
胡云回头道:“这样的话,李春,你可以去了。”
胡万里道:“慢!话怎么能直说一半?帮手之事,细细说来!”
张作仁哼哼数声,却没有开口说话。
胡万里道:“再不说,可是没有机会了。”
田光道:“还是给他个痛快吧!”
胡云道:“好!”
手起刀落,张作仁脖颈喷血。
张作仁既死,胡万里道:“李瑞华,咱们的事情可还要算一算。”
胡云道:“没错,真凶虽然伏法,但是你跟我们的事还没完。”
李瑞安道:“这件事错在我们,有什么话,你们说,我跟我哥听着。”
胡云道:“李瑞华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李瑞华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着。”
江月起身上前,拍了拍胡云、胡飞的肩膀。说道:“贤侄!”
江月把“侄”字拉的较长,接着道:“我看呢!事情已经很明白了,胡兄的不幸,完全应归咎于平云岭上离间之人跟李春的私心。于瑞华、瑞安关系不大。何况事发后,他两兄弟也做了不少事情,说到底。他俩、李家跟你们也都一样,都是受害者啊!”
胡云道:“江前辈说的不错。这一点我承认!”
胡飞道:“我们要的不多,我只想要一个态度。”
江月道:“我看瑞华的态度是有的,他做了不少事情了,怎么没态度?田兄,你说是不是?”
田光道:“亲家的事,我也万分伤心。不过,要我说,我就有个提议。瑞华,你给我亲家守灵三个月如何?”
李瑞华道:“好!我愿。多久都愿。”
胡万里道:“三个月就不用了,去坟前跪三天吧!”
李瑞华道:“好!”
————————————
茅檐低小,炊烟袅袅。长剑破风千万遍,秋日寒风摧树梢。胜霞修炼,无敌剑招。
陈胜霞别了阎阔,别了长安。回到小乡村里,回忆左季的那一剑,也品味他对阎阔用的那一剑。
他一遍遍的重复那一剑,一遍遍的感受那一剑。
十遍,百遍,千遍。
他记不住重复了多少遍,或许次数还不够,因为他还不能完全解读这一剑。
这一剑看似平平,出手却又有莫大的威力。
程胜霞想参透这一剑,却感觉自己道行太浅。
一遍遍的练习,却更加感觉自己力不从心。
也正是因此,他看好这一剑,重视这一剑,更想把这一剑练成自己的绝招、杀招。
于是,他不厌其烦,不管日月,不问江湖。
他滞留乡间。
他努力不懈。
于此同时,左季也做着跟他同样的事情。
左季也在参悟那一剑。
他回忆老者的身形,回忆老者的步法,回忆老者的手腕,甚至回忆老者的头发。
他努力回忆起自己能回忆起的一切。
他回忆老者出招的点点滴滴,一丝一毫也不愿放过。
他也在品味这一剑的奥妙。
他也回忆他对司马空使出的那一剑。他回忆自己的身形,自己的步法,回忆自己出手的所有细节。
他问自己,这一剑到底有多少威力。
老者把这一剑送给自己,自己已经接触了死亡;自己把这一剑送给司马空,却未能如愿以偿。
是剑法不足?还是自己功力不够?
左季转动手腕,那一剑出手,依旧平平无奇。
左季想了许久,参悟不透,选择放弃。他从来不是钻牛角尖的人。
不钻牛角尖,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时,左知秋就教导过他的行事规则。
杀一千个人,就应该会有三千种方法。
不过,他不光有三千种方法,他还有两个哥哥。
他觉得他应该去找他们,也让他们看看这一剑招。
不过,在此之前,他或许还可以去趟枇杷园。
因为,他想钥儿了。
第43章 结盟约誓寻影踪()
月幽幽,风吹烛火不定。
李瑞华、李瑞安虔诚的跪着,双腿由麻变痛,由痛变没有知觉。
胡万里在旁,江月也在旁。
江月道:“三位贤侄,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也不说外话。李春虽死,可是胡兄的仇,我觉着可是还没报完。”
胡万里道:“前辈。”
江月道:“万里贤侄,你想一想。胡兄上了趟平云岭,便成了害李兄的人。胡兄离去后,李敏昏迷,被送到胡府,却又有人诓骗李鸿,说是李敏被你胡家人打伤。李晗也消失不见踪迹。这其中关系,你可要好好想想。”
胡万里道:“父亲上平云岭,是跟李瑞华一同去的。你来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
李瑞华道:“胡叔没告知你们吗?”
江月道:“万里,不要这样了,这里没有外人。我跟你们一样,我的老父亲,纵横江湖一生,多么英雄!可也不幸别我而去。平云岭之事,天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父仇不可不报啊!”
江月握住胡万里的手。
胡万里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江月道:“所以,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大可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你跟瑞华也是一二十年的兄弟,谁还不知道谁?”
江月的眼睛在三人身上游走,接着道:“没有什么好难受的!万里贤侄。”
胡万里道:“前辈,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今后的江湖,必然有人传言我父亲害了李叔叔,李瑞华又害了我父亲。”
江月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明面上的事,该做的也都做了。心里该讲的话,还是要说上一说。”
李瑞华道:“不用说了,万里的意思,我懂。”
胡万里看了看李瑞华,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江月道:“我说啊,平云岭之人,才是关键。”
胡万里道:“也对,若真是平云岭之人所为,我父亲也不过是受害者中的一位罢了。”
江月道:“所以说,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我也有父仇要报。”
李瑞华道:“前辈,可有什么线索。”
江月道:“有是有,但是没有什么用。”
胡万里道:“还请前辈细讲。”
江月道:“瑞华,你在平云岭跟那人交过手,你感觉怎样。”
李瑞华道:“那人的剑法,天下无双。我不是他对手,也因如此,我跟胡叔才将计就计,吵闹着下岭的。”
江月道:“对嘛!当时,我也在场。那人只要出手,你便躲无可躲。”
胡万里道:“前辈还是说说有什么发现吧。”
江月道:“平云岭之下,悬崖峭壁之上,有一山洞。”
胡万里道:“我说听闻那人,直接从岭上跃下,原来有这个猫腻。”
江月道:“没错。听闻一个叫‘左季’的江湖杀手,发现了哪个山洞。采花贼黄羡与北斗帮渭水堂的梁丙尾随左季,相继被左季杀死。听闻那山洞里还放着一块布。”
胡万里道:“什么布?”
江月道:“这个却是不知。”
李瑞华道:“前辈是说,布是关键?”
江月道:“不!我是说,等是关键。平云岭之事,远远没完。早晚还会有事情发生。所以,你李胡两家不能相斗,我江家几个人也想同两家一道,咱们结个盟,互通消息,相约行动。”
胡万里道:“能跟前辈合作,也是我胡家的德行。”
江月道:“瑞华呢?”
李瑞华道:“我当然也愿,我必定要找出真凶。也告知天下人我的清白。”
江月道:“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客栈,左季。
傍晚敲门声。
左季起身开门,门外乃是姜威。
姜威拱手行礼,道:“足下可是左季?”
左季道:“你是谁?”
姜威道:“在下乃是北斗帮姜威。”
左季望着姜威眼睛道:“久仰大名,请进来说话。”
姜威进入客房里。
左季道:“请坐,喝茶吗?”
姜威道:“不用,我来是准备问你件事。”
左季道:“何事?”
姜威道:“你可知梁丙?”
左季道:“梁丙?耳熟,大概听说过。”
姜威道:“那你可知平云岭下山洞?”
左季道:“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没错,梁丙,是我杀的。”
姜威道:“古来杀人偿命。”
左季道:“那你是来索我左季的命的?”
姜威道:“真是个年少气盛。”
左季道:“古来人死如灯灭。”
姜威道:“但是我北斗帮的人不同。”
左季道:“那么,请动手吧!”
姜威道:“不急,我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左季道:“问吧。”
姜威道:“听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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