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居然是秦广王,他本来找都市王商谈公务,发现不在房中,又感觉这边有动静,一来就看到都市王被人放油锅里炸。
“又是这狼妖?”秦广王又惊又怒,亮出长剑杀来。陈思伟大叫一声定,但却定不住他。
别小看十殿阎罗,他们掌管人间鬼道,自然法力不低,人人至少四重天散仙以上,都市王若不是伤重还未必轻易拿得住他。定身法又不是什么高深法门,只对三重天以下的小神有效。
陈思伟见行踪暴露,索性从偷袭改为硬闯,一记雷手劈面打来,虽没爆升但用上十成力道,秦广王惨叫一声暴飞出去,撞得一片油锅飞散。
“啊!簿阁!”都市王大叫一声,油唤下一团火焰飞进一道偏门,一抬头可见有“簿阁”二字,正是生死簿的收藏库。
“好!干脆就烧了阎王殿!”陈思伟一不做二不休,大吼一声“爆升!”拳力加倍,一拳砸在地面。
轰隆巨响,阎罗十殿每一殿都有火山,本是为行刑之用,现在震得地府剧震,所有火山同时迸发,他一拳打到底直冲十八层地狱,再一层层打上来,区区鬼卒哪能挡得住他,不待近身就被雷电打得粉碎。
他一直冲到第一殿,右手雷光四射,连声大吼:“爆升!爆升……”连吼五声,这是他首次催动五倍爆升,想当初他在大雷星仅八重天法力就打碎行星,现在更不得了,一道雷光射出,轰隆漫延数千里宽,巨大雷力连万千鬼卒和十殿阎罗尽皆轰为齑粉,十八层地狱碎成了渣,出现深不见底的大洞,瞬间又大量岩浆灌入,堂堂地府就这样瞬间被他从神界抹去,碎纸都没留下一片。
看着眼前广大无边深不见底,只有岩浆涛涛的大洞,一股从没有过的信心充盈他的胸膛,他仰天大笑几声,冲天而去。
五十九、最强之火()
“什么,地府不见了?”玉帝瞪着值令官以为听错了。
“禀玉帝。”值令官战战兢兢地道:“地府确实不见了,受到强大无比的法力攻击,神、鬼、灵、还有十殿阎罗尽皆神形俱灭,无数幽魂逃出地府四散人间,神界……已经没有地府了。”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地府无一活物,无从查起,只查到现场残余的法力无比强大,至少八重天以上的法力,可这法力极为怪异,似雷似电但又偏向武道,仙家典籍从无记载。”
“饭桶!”玉帝终于震怒,将案头事物一掀,没头没脑砸向值令官。
“陛下息怒。”倒是王母还镇定,代玉帝发令,“传令武曲星君,火速另选官员重建地府,重录生死簿名册,一日之内必须完成,不得有误。”
“是。”值令官匆匆退下。
陈思伟不知道他这一举动令人间大生变化,无数幽魂逃出地府,世界无数人奇迹般起死回生,虽然天庭尽快重录生死簿,但还是有不少遗漏,出现许多得享高寿,最后被新建的地府发现异常才索命的人。
可神界毕竟是神界,不消一日地府又被重建并重录生死簿,总算生死轮回秩序又恢复正常,不过新的十殿阎罗在刑法上宽松了不少,因为有传言是地狱的严刑酷法引发了哪路侠义道的真神之怒才毁了地府。但侠义道到底有哪路仙人有如此高强的法力,引得三界猜测不止。
但还是有人知道真相。兜率宫内太上老君怒不可遏,“这个弼马温,仗着自己翅膀硬了点到底惹是生非,连地府都烧个精光,你说的没错,我真是养虎为患。”
座下嫦娥道:“弟子失职,没能看好他。”
“当然是你失职!”老君怒道:“你日日夜夜盯着他就没发现他有这个念头吗?”
“弟子确实偷听到他与诗诗谈话,说要勾销生死薄名录帮诗诗逃离天庭,但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妄为,居然连整个地府都烧了。弟子愿领责罚。”
“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了,将来他会不会打西天还不知道,天庭倒被他弄得鸡飞狗跳。”
嫦娥道:“不如简单一点,我们拿住诗诗,胁迫陈思伟就范。”
“就这么办。”太上老君露出狰狞之色,“听着,如果这次再生变数,你就和陈思伟一起神形俱灭吧!”
嫦娥面色一变,但瞬间恢复如常,“弟子遵命。”
陈思伟一举毁了地府,但很快知道自己做的无用功,他没想到天庭重建地府和重录生死簿的速度这么快,就算生死簿有遗露,但诗诗这种天庭有仙籍的人肯定不会露掉。反弄得天庭侦骑四处,到处找这个毁地府的人。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知道自己实力的层次,地府可是神界重地,自己能一举毁去,证明实力已非同一般,令他信心又增强了些。他甚至冒出直接带着诗诗杀出天庭,与孙悟空会合,从此干脆反了他娘的。
可这毕竟是一条不归路,万一失败,死的不光是自己,所有与自己有关的人都活不成。他甚是犹豫,这天在放马时左思右想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女声叫他,“阁下可是弼马温陈大人吗?”
他回头看到一美艳仙子站在身后,他有点奇怪,以他的感应,十里之外都能感应到动静,这仙女靠近居然让自己没察觉,可看起来她不像法力高深的样子啊。
仙女向他行了盈盈一礼,“妾身娟儿,是诗诗姐姐的好友。”
“娟儿姐姐。”他连忙回礼,“找我何事?”他开始担心,诗诗这傻丫头不会又把和自己的事同这娟儿说了吧。
娟儿一双美目如同能洞悉他的心灵,微笑道:“诗诗什么也没对我说,只怪诗诗对你太过情重,每次看到你眼波流转,情愫深藏,我又日日与她相伴,难免有些察觉。也请陈大人放心,我与诗诗情同姐妹,绝不会出卖你们。”
陈思伟深吸一口气,再行一礼,“听诗诗说多承姐姐照顾,陈某在此多谢了。”
“我来是告诉你,诗诗姐姐有难,你最好速速带她离去。”
他神情一紧,“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详情,我学的是京房易术,善卜算未来之事,近日我算出诗诗姐卦数凶险,有血光之灾,所以来通知你。”
“这卜算之术能算得准吗?”
“未必全准,但自我学术以来,还从没不准过,信不信也由得你,但若等到诗诗姐有难,怕为时已晚。娟儿言尽于此,就此别过。”
“姐姐且慢。”陈思伟连忙拦住她,“我绝不愿诗诗受一丝一毫的损伤,但此事太过突然,姐姐既精通卜算之术,能否为我们指条明路?”
娟儿道:“若解此卦凶险,算数有云:利在南海,至强火象。”
“此卦何解?”
“天机难测,我也只是猜测,大概是说到南海寻找世间最强的火,可解此卦。”
娟儿说完飘然而去,陈思伟思索,“南海,那不是观音的地盘吗?最强的火?不是三昧真火吗?三昧真火不是太上老君的吗?怎么到南海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忽然传来得得马蹄声,却是钟怀安骑着一匹天马赶来,“大人,我来看你了。”下马对陈思伟嘿嘿一笑,“在这与诗诗朝夕相处,幸福吧?”
陈思伟不好意思地笑笑,忽然想到钟怀安不是说他师父在南海吗?问道:“钟叔,你从前说你师尊在南海,现在还在吗?”
“当然还在,他是南海灵宫大将古伟,镇守道家边界,过了我师尊的地头就是佛家地盘,正是观音菩萨的住处。”
“那南海有三昧真火吗?”
“有啊。你不记得红孩儿了吗?”
陈思伟恍然大悟,当年孙悟空大战红孩儿,后得观音相助,红孩儿被观音收为善财童子,他的绝技可不就是三昧真火吗?
“难道是叫我去找红孩儿?他同诗诗有什么关系?”
钟怀安问:“大人您问这个干嘛?”
“我就随便问问。”他扯开话题,“怎么会来看我?是不是御马监有事?”
“大事倒没有,主要是上次剿杀狼族一战天兵一下拿走一百多天马,弄得我们又不足一千匹了,虽说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但谁知道天兵这段时间会不会又来要马,所以想和您商量商量怎么找马。”
“这个……”他本想说自有办法,天马好端端还在王铁鳞那儿,到时要充数再要他帮下忙就是了,可一想到正需要时间到南海走一趟,便道:“那我下凡想想办法,钟叔要不替我顶一下仙班的事?”
“早就该换人了。”钟怀安道:“弼马温官小也是命官,怎么能过来当马夫呢?当然你是为了诗诗嘛。可现在御马监有事,你就少见诗诗几面,我在这给你顶班。”
陈思伟苦笑,在这这么久其实也就见到诗诗两次,“那我去了啊。”
“不用我帮忙了吗?”见他说走就走钟怀安诧异地道:“你能驾云了吗?”
“不必麻烦钟叔了。我在这听了一段时间的道,学有所成,已经能驾云了。”
“嘿!了不起,那我也趁机好好听听。”钟怀安向他竖起大拇指。
陈思伟离开瑶池飞向南海,一路上他不停在想,总觉得卜卦这种说法靠不住,但诗诗这么信任娟儿,而且娟儿知道他和诗诗的事也没告发,说明她应该是朋友,总之事关诗诗安危还是宁可信其有,看找到红孩儿会有什么变数。
想到红孩儿他不禁又想到红孩儿的父亲牛魔王,他同孙悟空一样也是妖王级人物,可火焰山与孙悟空大战后被天兵捉拿就不知去向,会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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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落魄力王()
话分两头,昔日的火云洞迎来了金翅大鹏,自红孩儿做了观音的善财童子,这儿已沉寂了许多年。
大鹏答应助孙悟空找金箍棒,照理六耳来过这一趟了,一无所获,可他没别的线索,只好先来看看。
大鹏小心翼翼靠近大门,却见洞门大开,里面一股浓重湿气,边缘结满蜘蛛网,杂草丛生,无人居住多年的样子。看来的确没什么好找的,他正要离去忽然听到洞里传出人声。
为防万一,大鹏变了个普通人模样,他虽无法力,但不用法力的障眼法还是有,足以瞒过普通人。一路进洞,到了十多丈深,隐隐听到一阵阵咳嗽声,像个要灯尽油枯的病重者。终于,大鹏看到一豆灯火,石桌边靠着一个人,身上包着杂草御寒,不住地瑟瑟发抖。
“谁?”听到人声,这人抬起来,他头顶生有两只牛角,皮肤黝黑,虽缩成一团还是显得挺高大,但神情萎顿,半死不活的样子。
大鹏打量了他一阵,猛然醒悟:“你……你是牛魔王?”
“你是……”
大鹏变出本相,“是我。”
“金翅大鹏?”牛魔王吃了一惊,想站起来,但身体摇摇晃晃差点跌倒。
大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是牛魔王?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想当年牛魔王是两山之主,雄霸一方,纵使当年西行之时,其法力武功都不输于孙悟空,纵论武技,较之大鹏也只是略逊一筹,而且牛魔王还是个经理之才,地盘之内被他整顿得好生兴旺,过的日子可比神仙还快活。
可眼前的牛魔王比叫化子还不如,全身破烂草席,满头虱子,身上还有几处已化脓的伤口,从前一对精光暴射的牛眼如今黯淡无光,仿佛随时要熄灭。
“观音害我,观音害我……”牛魔王反反复复只念叨着一句话。
大鹏同牛魔王本没什么交情,但敬他好歹曾是一方豪强,心中有怜悯之意,“怎么一回事?”
牛魔王摇摇头,面若死灰,只是念叨着“观音害我”。
大鹏无奈,问:“我来找孙悟空的金箍棒,知道在哪吗?”
牛魔王手指颤抖着向旁边一指,大鹏转过去,看到一个洞中有金光闪现,进去后吃了一惊,只见一根丈二长的棒子竖在洞中,金光四射,不正是金箍棒吗?
“怎么得来如此容易?”大鹏不及细想,向金箍棒道:“金箍棒,我是你主人美猴王委托而来,你若通灵,可知你主人已脱险?”
金箍棒晃了晃,好像听到这个消息极为高兴。
“你若是识主的宝贝,能找到他吗?”
金箍棒摇头,大鹏转念一想,这段日子他也感觉到孙悟空的灵力,似乎被什么东西掩盖了,金箍棒虽能识主,但感应不到孙悟空的灵力就没有目标。
“他在红城,你来回找找,应该能碰到他。”
金箍棒向他弯曲一下,表示致谢。
“去吧。”
金箍棒腾空而起,化作一道金光往红城找孙悟空去了。
“当真是个宝贝。”大鹏见金箍棒的灵性达如厮境界,不禁羡慕。如今答应孙悟空的事已完成,他来到前洞又打量起牛魔王,他仍在那念叨“观音害我”。
大鹏抵住牛魔王背心,输给他几缕妖力,牛魔王精神好了些,伤口化脓处挤出鲜血,以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也不疼了,神智也清醒了不少。
牛魔王起身行礼:“多谢迦楼罗王。”
“别了,我现在重新入世为妖,咱们当年也结过义的,还是叫老鹏吧。”
当年孙悟空与牛魔王还有大鹏,狮驼王都曾结义,但西行取经孙悟空入了佛门,不再与妖怪为伍,这恩义就此绝了,到孙悟空求借琶蕉扇时,还称牛魔王一声大哥,到狮驼国时,与大鹏与狮驼王连昔日之义提也不提了。如今大鹏反出西天,又忆起昔日结义之情,心中不免无尽唏嘘。
牛魔王也泛起无尽心事,一时默然不语。
良久后大鹏问:“你不是入了佛门吗?怎么落魄如此?金箍棒又怎么在你这?听说这有个厉害妖怪,莫非就是说你?”
牛魔王叹道:“说来话长了。”
他打个请坐的手势,与大鹏促膝长谈:“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曾拉我入伙,但我怕惹祸上身拒绝了。他被压五行山时,天庭曾来人屡次招安,我也有心在天宫挂个闲职。”
“那你为何不去?”
“皆因当年那桩丑事。”老牛露出万分难堪之色。
“可是因为红孩儿?”
牛魔王一惊:“你知道?”
大鹏笑道:“这事天上地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不想得罪你,更得罪不起太上老君,所以只在背后议论。”
牛魔王怒道:“可恨铁扇这个贱人,背夫偷汉居然偷到了天庭。当初红孩儿出生我就奇怪,三昧真火乃太上老君不传之秘,红孩儿如何有此天赋异能?还有铁扇手中的琶蕉扇,原也是太上老君之物,她从何得来?原来这对奸夫****……”他用力一拍石桌,但又震疼手上伤口,闷哼了一声。
大鹏道:“老牛,这事我却是知道点内情的,是我随在如来身边时无意中听观音说起。铁扇和你成亲前,就是老君的女弟子,那时老君未证大道,还在印证三百六十旁门,其中包括双修之法,所以遇到你之前,铁扇已经和老君有过人伦之事。可能因为仙胎孕期过久,待老君达太上之时,才发现铁扇有孕在身,但老君此时已为三界至尊之一,不可能行姻亲之举,铁扇只好忍气吞声下了凡间,之后才遇到你,倒也不算背夫偷汉。”
牛魔王默然不语,大鹏又道:“再说你虽与铁扇成亲,但过的不也是妻妾成群的日子吗?除了玉面狐狸,还有九头虫送给你那么多龙宫美女……”
“够了!”牛魔王摆手:“其实我只是怨铁扇不与我早点说明。红孩儿虽非我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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