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跟着小二上楼进了房间,坐在酒楼对面的温东阳才慢悠悠地走进了酒楼的大门,他在楼下等了一会,等小二下楼。小二下楼后见有客人在柜台前站着,掌柜的却又不知去了哪里,便招呼道:“客官吃点什么?”
温东阳悄悄的摸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塞在小二的手心:“我要一间房,要与方才那两人做邻居。”
小二收了贿赂,办起事来自然是卖力。本来陈升与李江海隔壁的两间房都有住了,但小二却硬生生地将其中一间房给腾了出来,可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再说在酒楼里被陈升骂的夹着尾巴溜走的六人。
六人聚在了一起,目前待在一间较为小些的饭馆里,桌子上也摆满了酒菜,但是他们一个个都气汹汹的,不住的灌酒,不过也难怪,任谁受了这种不得不忍的委屈都会难受个几天,何况是他们,一群有名有姓的筑基期修行者呢。
几人一边灌酒,一边讨论,一个尖瘦脸的对刀疤脸汉子道:“葛兄,今日这口气可不能忍下去。”
葛提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一口,被辣的龇牙:“今晚就去做了他们!”
一人拍手道:“做掉他们!”
其余几人也都点点头,表示不能再忍。
葛又说道:“那天在场的哪个没有贪欲?可是有胆的就我们六个,一个个怕的跟缩头乌龟一样,顾虑太多!”
有一人道:“但我们还不曾知道他是否是恢复了修为,这样冒冒失失地下手就……就不曾……”
葛一拍桌子:“怕什么!他要真的恢复了修为,岂会不知道我们在想什么?恐怕早就一剑过来把我们杀了。”
那人又道:“既然葛兄早就知道,怎么还会忍下这口气。”
葛被这人气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灌酒。这不是废话,若不是事后才想通的,当时怎么又不会动手呢。
10禽兽与正义()
夜幕悄然来临了,今晚的天气不大好,一层层阴云停留在果城的上空,令人的心情沉重,像是预示着要发生不好的事情。
天黑了好大一会,果城里除却了春意楼这种地方还灯火通明外,其他的地方只有两三点星火在点着,整座城都是黑漆漆的,一行人趁着黑夜,隐匿在其中,瞧瞧地在屋顶上无声的跑动着。
清平酒楼的一楼大堂还有几桌客人在喝酒,小二跑了一天,正趴在桌子上打盹,而掌柜的早已不知了去向,整个酒楼只能听得到几桌客人喝酒的吵闹。
酒楼的客房是与饭堂分开的,在二楼有一条通道连接到后院里面。后院的一楼是栓马匹用的马厩与柴房,二楼则是装修得比较讲究些的客房。
此时李江海正盘做在床上,依照陈升所口述的纳气歌诀,引导天地间的灵气灌进体内。
对于普通人来说,就算把他放置于灵泉之上也不见得会感受到什么不同。因为修行的要求十分得苛刻,必须要有极高的资质才能够做到第一步,引导灵气灌进身体。
资质李江海自然是有的,他沉下心后不一会便察觉到了那丝在天地间飘荡、似有又似无的神秘东西,这个东西便是被称为灵气的。李江海的嘴角露出笑意,他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要引导灵气在体内的筋脉中游走一个小周天身体记住这种感觉,才能做到事半功倍的修行,因为日后所纳气修行都是要以这个方式进行。
在他们的隔壁有两间房,一间是温东阳的,另一间住的则是一男一女。
温东阳这个人比较枯燥,除了修炼以外便不知道要干什么。他盘坐在床上默默把他修行的功法运转了几遍,然后警觉起来。修行者在修炼时,极易沉浸其中,五感都会降低许多,他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停止了修炼。
另一间房内,孤男寡女,男的长相俊秀,魁梧,女的肤白似玉,腰肢纤细,就是一张脸也生的俏丽的不行。两人的年纪看起来都不算太大,顶多不过二十来岁。二十来岁的人正是动情时刻,怎耐得住寂寞。于是两人缠在了一起,相互啃着嘴唇,衣裳一件件的剥落,露出诱人与健壮的身体。肉体上的碰撞激发可起两人内心深处的欲望,不一会便从房子传来阵阵的喘息与呻吟。
李江海本在沉心练习,哪想到隔壁突然传来一阵阵匪夷所思的声音,奇怪的是,在他听到这个声音后浑身燥热,再怎么也静不下心了。他睁开眼望向陈升,陈升正在笑眯眯地喝茶,丝毫没有要提点他的意思。
一旁的温东阳耳力惊人,这种声音哪里躲得过他的耳朵。就是他想躲,这声音也犹如细蛇一般寻路钻进他的耳孔里。他本就是气血方刚的青年,多年来苦心修炼,哪里碰过女人,此时这声音就犹如催情药物似的使他烦躁无比,他迫切的想要做点什么,就在欲火将要把他烧着时,他拿起茶壶便往嘴里倒,一壶凉水下肚,那股子邪念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在清平酒楼不远外的一条小巷子里,一群黑衣人走了出来,他们个个手持兵器,也有拿着奇形怪状的法宝,竟都是修行者,人数有十数人之多。三更半夜,这么多人拿着兵器是要做什么?
客房里的一男一女沉入其中不能自拔,对周遭便是一丝的警惕都没有了。忽然,门闩动了一动,然后门被推开了,倏地,一个大汉窜了进来,一挥衣袖,一阵白烟向床上的两人扑了过去。床上的两人还未有所动作就吸入白烟,双双身体发软,就连话了说不出,喘息与呻吟戛然而止。
那汉子扯下面罩,不是葛老大又是谁。葛老大用绳子把男的手脚给绑了,嘴里塞了团布。男子虽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脑子却是清醒的,他不明白这些人为的是什么,但他一想到与自己做鱼水之欢的伴侣正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就变的急不可耐,他不知道这些人会对她做什么。
进屋共计六人,那个尖瘦脸的修行者也在其中。他见到床上正躺着一个诱人的女子,心中邪火燃起,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伸出手在女子纤细的身躯上抚摸。
女子也是无力反抗,一张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余欢未尽,竟是通红,但她的眼中满是焦急,却无可奈何。
葛老大注意到了尖瘦脸的动作,小声叱喝道:“齐兄,你这是做什么!”
齐嘿嘿笑道:“葛兄,如此佳人放在你的面前难道你就不想享用一番?”
葛自是想的,但苦于面子当然不能有所动作,于是他吱声,把耳朵贴在墙上,探听李江海那屋的动静。
有了葛的默许,齐便放肆了起来,其他人也跃跃欲试。齐当下解开腰带,便弄了起来,一时间呻吟又起,只把被绑在一旁的男子看得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这些人斩成一段段拿去喂狗。
那诡异的声音消失了,李江海再次沉下心练习,可谁料只过了一会,又传了那声音,只是这声音比较刚才略有不同,但他却说不上来是什么不同。练习是练不下去了,于是李江海走下床,坐在陈升的对面教他一些方才心里想到的问题。
就在二人说话时,突然“噗通”一声,一块房顶竟然塌了下来。碎瓦片碎木头,还有一柄笔直而锋利的长剑从烟尘里刺了出来。
陈升一个闪身拉开了李江海,反手一掌,打出一道烈火似的风。那人出剑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烈火轰在胸膛,惨叫一声便扑到在墙角,动也不动,显然是被陈升给一击杀了。
陈升出掌后又开始咳嗽了,咳出了几口鲜血。尸魔的毒还未解,强行运用灵力,遭到了毒性的反噬。
“江海,仔细看清楚我接下来的招式。”话一说完,陈升强忍着痛苦,将食指搭在了中指之上,长剑在“呛啷”声中出鞘,冒出通红的光,直接破开了屋顶,朝着黑暗中刺了过去。
陈升拎起李江海,轻轻一跃便从漏洞中跳到了房顶上。房顶上此时已经有人斗成了一团,兵器与兵器碰撞出火花,法宝在黑夜里泛着刺眼的光。
齐已经完事了,现在是葛正在享乐中,突如齐来地声响吓地他一个激动,,慌的葛赶紧提起了裤子。
葛定眼一瞧,自己这边的五个人都在,怎么他们那边就已经打起来了?
齐本来一脸的享受,此时也不得不紧绷起神经道:“葛兄,怎么说?是先等等还是动手?”
葛是个胆大心细的人,便道:“等他们斗地筋疲力尽了我们再出去。”
齐道:“好,便这么办。那这两人?”他指了指躺在床上双目无光的俏丽女子和被绑的男子。
葛道:“杀人灭口,我们做了种事,定不能传出去。”
齐与其他人纷纷点头称是,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传出去的。齐虽心有不舍,却不得不这样做,他拔出剑刺了两次,便将这对男女给杀了。
陈升指使着飞剑刺向蒙面黑衣人,但他们人数太多,根本顾不过来,加之陈升的毒本就未解掉,不仅要用修为压制毒性,还要分神对敌,一时间难以照料好李江海了。
有人瞅准了李江海这个空档,便把一只锥子般的法宝砸了过来。
锥子泛着绿光,在李江海的瞳孔里放大,李江海闭上眼,脑海里空荡荡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叮”地,一柄剑擦着李江海的鼻尖,将锥子给拨了回去。李江海睁开眼,发现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前,正奋力的与黑衣人们打斗。他认得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当初自爆飞剑的那个,他就是住在李江海与陈升旁边房间的温东阳。
温东阳在听到隔壁的动静后便直接冲出了屋顶,他相信陈升可以解决掉那个人,他只需要拖住其他人,等陈升出来帮手。
陈升与温东阳一前一后把李江海护在中心,温东阳边出剑边说道:“我是来谢你救命之恩的。”
陈升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难得你还记在心上。”
“温东阳。”
“陈升。”
李江海插道:“我叫李江海。”
温东阳点点头“陈前辈,你有伤在身,帮我守好身后,这些人交给我便好了。”
陈升道:“不必称前辈,与你差不多大,兄弟相称便可。”
陈升见过温东阳当初那一剑的威力,已经处于筑基这个阶段的巅峰了,在进一步便能跻身与金丹之列。当下他说话,安心的守在他的身后。
温东阳方才是一人独斗众黑衣人,他武艺虽高,却也难以敌的这么多人,所以处在下风,此时有陈升的帮助,他也不再有所顾虑。
只见温东阳把手一抖,一排明晃晃,不过四五寸的精巧飞剑浮在他的身前,共计五把,每一把的造型各自不同,这是温东阳的师傅所传下来的。
陈升见到温东阳的一排飞剑,眼睛一亮:“子钦派的飞剑?”
温东阳心下诧异,陈升是怎么知道他们这个在哪里都是名声不显的小门派。
“我所学颇杂,对于地理人文有特殊爱好。仓南的子钦派虽是一个小门派,但是自创的驭剑法独树一帜,倒是很两眼。”
温东阳被称赞的不好意思,当下言语专心驾驭飞剑。他伸出手指,的在每柄飞剑上弹了一下,被弹的飞剑便“唰”地朝着敌人刺了过去,其速度极快,只在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三人被这些精巧的飞剑穿胸而过,血箭疾射。
11果城事件()
果城的城主府占地百倾,坐落在果城的正中央。
城主府里灯火通明,城主赵德凡此时正在房间里埋头在一名侍女的胸脯上面。
“笃笃笃……笃笃笃……”急躁而又快的敲门声响起。
赵德凡不耐烦道:“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再说!”
门外的管家听得出老爷语气中的不悦,仍是硬着头皮道:“老爷,不好了,清平酒楼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赵德凡道:“你叫护卫队去处理就是,来烦我做什么。”
管家又道:“护卫队管不了,一群筑基期的修行者在闹呢。”
赵德凡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骂道:“当我果城的规矩不存在还是怎的,走!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赵德凡从床上侍女身上爬起,穿好衣物,径自走了出去。
清平酒楼的上空,五光十色的法宝在绽放光芒,巨大的声响传出去好远,吵醒了半个城的人。人们走出屋子,拥挤在街道伸长了脖子看热闹。其中不乏有许多修行者,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他们在观战,从中学习,毕竟修行者之间的交战是不多见的,真实的战斗一招都会带来某种未知的变化。
陈升又咳嗽了,痛苦的捂着嘴巴,长剑已经被他握在了手中,他好像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精神去驭使飞剑术了。尽管他在苦苦支撑,但是一柄长剑在他的手中左右翻飞,似灵蛇吐信,每次都能将黑衣人的攻击尽数化解,这大概就是他勤奋锤炼武艺的结果。
温东阳的五把精巧飞剑灵动十足,威力却较小,在被对手熟悉了套路后再也难对敌人造成伤害。
两人都在苦苦支撑着,希望再过一会就会有正义之士拔刀相助。他们斗了差不多有两炷香的功夫,却无一个人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李江海冲着人群大喊:“有没有人能帮帮我们?”
答案是明显的,没有人愿意去几个不认识的人去与旁人结下仇怨。
屋顶上的打斗声并未停止,葛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众人道:“他有帮手,竟能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支撑到现在。”
齐道:“葛兄,过了这么久,估计该惊动了好多同道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毕竟……”他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年轻男女。
葛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不错,我看我们还是暂且回避的好,事情闹成这样也是我所不愿看到的。”
众人点点头,示意葛说下去。
葛接着道:“今天的这事,在者有份,日后若是有什么风声传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希望各位能够把它烂在肚子里面。多余的话也就不多说了,撤。”
六人就像方才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混在了人群中。
打斗还在,突然间,其中一个黑衣人冲同伴道:“快走,再不走便走不了了。”话音刚落,几人便驾起遁光,不一会便消失在远方的天际,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只是脚下的清平酒楼存留着打斗得痕迹。
敌人一走,陈升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口一口得咳着血沫。李江海接过陈升手中的剑,顺势扶住陈升:“陈哥,你怎样?”
温东阳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从中倒出一颗药丸:“陈兄,先服下。”
陈升闻了闻温东阳递在嘴边的药丸,二话不说便吞了下去:“今日多谢温兄的仗义相助了。”
温东阳笑道:“这说得又是哪里话,你救过我,我也救了你,这样大家才算扯平。”
李江海眼尖,瞧见城中央有一道遁光闪了一下,只在瞬间便到了清平酒楼的上空。“你们瞧,又来了一个。”
来者正是城主赵德凡,随后而来的还有一队十数人的城中卫队。赵德凡落在房顶上,一挥手:“先把酒楼围起来,搜查一下。”
众护卫听令,鱼贯入了酒楼里,一间房一间房地仔细搜查。
赵德凡轻轻一掠,掠在了李江海几人的面前,他先是瞧了一眼李江海,身上仅有一丝灵气在游走,估计是刚开始炼气,再瞧温东阳,筑基的修为,精气饱满雄浑,只差一丝便要接近金丹了。最后瞧的是陈升,在他瞧陈升的时候,陈升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