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村长担心道:“三位仙师,不是老朽多疑不相信仙师们的道行,只是我们村子实在太大,你们三人能顾得了人的周全吗?”
村子所言不假,仅凭他们三人的话的确不可能保证每家每户的安全,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鬼怪是何模样,更逞论除掉?
李江海建议今晚村民们都把铺盖铺在这打谷场上面,这样一来不仅方便保护,也能使三人有所依靠。
35美人头()
这个村子有个很俗气的名字,叫做赵徐村,之前两个村子还未合并时便叫徐家村、赵家村,合并了之后就取了各自的姓氏。
赵徐村三面环山,景色优美。几条小溪成一条河,从村子的一旁经过。
赵徐村有山有水,又有一面是平坦的沃土,按理来说这种富贵之地是怎么也不可能闹鬼的,但偏偏就是闹了,这使得人都很不解。
赵徐村在建之前,找了许多风水先生,那些风水先生大多是有些本事的,绝不会看走眼,所以这件事情使人费解。
中午时,李江海吃完了午饭,便在村子的四周走动查看。他其实也看不出什么,纯粹的想熟悉一下环境,危机时好做打算。
似乎每个村子的村口都会种上一颗槐树,其中的原因不从得知。李江海对这些事情了解的较少,他不知道种槐树意味什么,只是想这大概是村民们的一种心理寄托。
李江海踱步到了槐树前,仔细地盯着这颗约莫两人展臂才能抱的住的大槐树。大槐树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嫩绿的叶子就似翡翠一般,李江海驻足观看,他在这颗槐树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但却十分地诡异。
李江海想回去把刘青山与胡易道叫来,他们俩见多识广,或许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李江海不过刚想转身,大槐树粗糙的黑树皮上突然显现出了一张女人的脸。
突如其来的状况把李江海吓的怔住了,他哪里遇到过这般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那女人的脸在槐树上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与真人也无许多差别。那女人脸面容姣好,一双媚眼如丝。
“什么东西!”李江海“噌”地拔出了剑,灌注进灵力,长剑的剑锋上面便冒出寸许地剑芒。
“嘿嘿嘿……”女人脸的笑声尖而刺耳,一双眉目竟也变得犀利恐怖起来。
她的脸开始扭曲,似痛苦万分,眼鼻口耳竟流出了汩汩鲜血,当真是吓人无比。
直到此时,李江海才知到撞了邪,他不管许多,提剑便刺了上去。
剑稳稳地刺进了那诡异面孔的额头,发出“嗉”地声音,剑锋已入槐树半尺。
当李江海定睛一瞧,哪里还有什么女人脸?他的剑正刺在了挂在槐树上的一个干瘪的狗头上。
李江海的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握剑的手都已有些颤抖,刚才那一幕就像真实的一般,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李江海觉得这件事肯定与那些鬼有所联系,慌忙拔出剑跑进村里去找刘青山他们。
刘青山正在配合胡易道在打谷场上面画一个辟邪的阵法,他见李江海慌张张地跑来,满脸的牛毛细汗,心中咯噔一下。
“李江海,怎的?”刘青山迎上前问道。
“刘青山、胡师兄,你们先跟我来。”李江海说完便回头朝着村口跑。
两人知道李江海不会无缘无故这般慌张,便跟了过去。
等三人在此到了村口,李江海傻眼了,定在当场。
此时槐树上挂着的哪里还是个狗头,分明是个二十出头的美丽少妇,这少妇正是昨晚刚死去被割了头的村民,她的额头正中有一个快有两寸的贯穿口子,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刘青山与胡易道见此情景,按捺住胃中的翻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江海捏紧了拳头,他不知道为什么狗头会变成一个女人的头颅,他咬着牙:“我方才刺的明明是一个狗头,怎么现在变成了人头?这颗槐树一定有古怪!”
胡易道闻言,便围着槐树转了一圈:“不错,这颗槐树古怪还不小,这上面有阴气!”
刘青山听了胡易道的话,静下心神去感应,果然,这颗老槐树散发这若有若无的阴气,给他一种奇怪的错觉,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也分不清,因为他与李江海一样,不过是炼气期的修为而已,而胡易道则不同,他已筑基,五感较之他们要高出好几倍去。
在胡易道的建议下,李江海便将方才发生的种种都说了一遍,两人听完后皆感到不可思议。
莫非是李江海中了幻术?
可那个女人头颅上的伤口做不得假,那伤害是以极快极利的剑造成的,除了李江海与他们两人外,这个村子里再没有第四个人可以办得到了。
那狗头又去哪了?
刘青山不愿用手去拿下女头的头颅,便抽出剑,把女人的头颅给摘了下来。
槐树的表面也有道口子,足有半尺深。
既然创口都在这里摆着,那么李江海之前所遇到的东西应该是中了幻术导致的。
这个发现让三人的压力倍增,现在还是正午,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之时,在这种时候李江海都能被鬼怪的幻术迷住,那么到了晚上呢?
夜晚属阴,且随着离子时越近阴气便越重,到那时,鬼怪的实力大增,若再使出幻术来可怎么应付是好?万一中的幻术是让三人自相残杀呢?
李江海不敢想下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刘青山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忽然道:“胡易道,你的修为最高,按理来说金丹之下的修行者你都有一战之力,我估计这些鬼怪再厉害也不可能有相媲美金丹期的实力,所以你今晚不论怎样都要保持心神清净,我与李江海若是中了幻术,便要依仗你了。”
刘青山所担心的不假,万一他与李江海都中了幻术,能救他们的就只有胡易道了而已,胡易道虽剑法上比李江海他们稍逊一筹,可他毕竟是实打实的筑基期修行者,再怎样,他的心神都要比他们来的坚定。
“嗯。”胡易道点头:“临走前孙剑平长老偷偷地塞给我一瓶静心丹,估计早就料到鬼怪善于使用幻术了。”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三颗丹药出来,“现在便服下吧,”
三人各自服下了静心丹,心里的烦躁稍稍散去了些,但是仍旧不敢掉以轻心。这次执法长老孙懿给他们三人的处罚实在太难了些,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估计此时孙懿也会在心中后悔把,自己一怒之下竟把将来前途最大的弟子与自己的亲亲后辈派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36纸醉金迷;美人侧卧()
【求,单机乏力】
临近傍晚,胡易道在打谷场上所刻画的阵法终于是完成了。
他画的阵法是紫宵神雷阵的简化版,用来保护村民是足够了。
真正的紫宵神雷阵法源自于当年晋阳宗,据说其威力可以根据刻画者的修为而变化,最高时可以发出与天雷一般无二的电锁攻击来犯的敌人。
胡易道的修为自然没有那么高,并且他学的这个阵法不过是简化版,就是简化版也足足使他费了一整天的功夫才堪堪完成。
村民们各自带了凉席与铺盖,聚在紫宵神雷阵的中央,他们今晚便要在此过夜。
最后一缕阳光被山给挡住了,黑夜如同一张恐怖的网,罩在了众人的头顶,使他们感到不安。
正是初夏时节,夜晚星光璀璨,各种虫儿一齐鸣蹄,交织出一曲令人烦躁的曲。
李江海与刘青山各自执剑守在阵法的边缘,胡易道则站在正中,主持着阵法,同时又要分心去照顾他们两人。
忽然间,星光,虫鸣隐去,天地间安静无比。
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静静地着。
他们在等鬼怪来临,极度地安静令人感到不适,甚至耳朵里隐隐出现了轻鸣之声,那是太过于安静而导致的。
李江海甚至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止。他并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在宝象国见到尸魔滔天魔威时,他就已吓得双腿发软。虽然此时他已是一名修行者,身体内游走着灵气,但是他的胆子并没有因此便大,唯一增加的不过是底气而已,他有灵力,有武艺,不论面对什么,都应该有底气的。
不知何时,起雾了。
白茫茫的一片雾气自四面八方袭来,将众人给笼罩进去。雾气浓重得很,说伸手不见五指都不为过。
李江海站在雾中,他的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剑柄上面,只要稍有动静,他就能在瞬间出剑。可是什么都没有出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莫非刘青山与胡易道已经出了什么事情?否则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联系对方,他们只要轻轻开口,在打谷场上的人都能狗听得见。
情况不对!
李江海放声大喊,他在叫刘青山的名字,刘青山没有回应。他又开始叫胡易道的名字,胡易道也没有回应。
李江海感到害怕,两只手握地咔咔作响,手臂似乎都僵直了。
他朝着记忆中刘青山的方向跑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他计算过,只不过八十步而已,但是李江海所到的地方空无一人,就连地上阵法刻画的印记都已了。
李江海拔出剑,警惕地盯着四面八方,似乎只剩他一个人了,其他人哪去了?
白茫茫的雾气越来越浓,灌进了李江海的口鼻,李江海感到头晕,竟有些站不稳。
恍惚间,白色在渐渐脱去,就如来时一般。
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笑嘻嘻地朝着李江海走了过来,是黎仙儿。
李江海使劲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黎仙儿?她怎么来了?自己不是在赵徐村帮忙除鬼吗?她怎么会在此地?还是自己已经回到了七七宗?
李江海已经分不清了,他似乎忘记了某些很的东西。
“江海,你还好么?”黎仙儿一蹦一跳地走到李江海身边,并伸出手臂挽住了他的胳膊。
两人在七七宗时就是朋友,可从未做过如此亲密的动作,李江海想要挣脱开,但是黎仙儿死死地挽住了。
“我还好,你先放开?”李江海蹙眉。
黎仙儿笑嘻嘻地:“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不是答应我要娶我?快走,父王母后在御花园等着见你呢。”
黎仙儿拉着李江海便走,白茫茫地雾气里景色陡然一变,变成了鸟语花香万紫千红的御花园。
御花园里站着一个中年人,还有一名贵妇人。这两人便是乌鸡国的国王与王后。
李江海挠了挠脑袋,他不大记得什么时候应允过黎仙儿要娶她为妻,但似乎又好像说过这话。
大丈夫敢作敢为,既然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便不能狗再退缩了。
“你来了。”国王淡淡地说了声。
李江海行大礼,三跪九叩:“我来了,拜见岳丈。”
国王笑呵呵地:“你现在已经是我国驸马,从今往后,你便是乌鸡国的新国王了。”那国王说完这句话便和往后消失在了雾中,留下浑浑噩噩的李江海。
场景再一遍,变为朝堂之上。
金碧辉煌的宫殿,李江海正坐在黄金龙椅上面,黎仙儿则坐在他的一旁。
此时黎仙儿的年纪已是一名妇人了,身姿丰盈,眼有秋波流转,正深情地望着李江海,她的夫婿。
龙椅下方整齐地跪着两排文武大臣,口称万岁,就连抬起头看上李江海一眼都不敢。
没过一会,从帘后传来了婴孩哭啼声,两名宫娥各抱了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走到了殿前。
黎仙儿的脸上母性表露无遗,对李江海道:“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李江海闻言便从龙椅上起身,走到宫娥身前。宫娥怀里抱着的婴儿面目与李江海有七八分相似,果真是他的孩子不假。
可是李江海又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呢?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命人抬来一块一人高的铜镜,摆在大殿当中。
李江海走到镜子前,他发现铜镜里的那人不是自己又是谁?只是稚嫩的脸,一副成熟稳重,嘴唇上与颌下都留了一抹胡子,就连个头也要比从前高上许多。
他在镜子前舍不得走开,似乎很满意现在的样子,可是为什么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会有一种悲伤感?
“仙儿,我是不是病了?”李江海相信黎仙儿,相信自己的妻子。
已为人母的黎仙儿已不具当年的灵气,一笑一颦间均透着熟透了的蜜桃滋味。
“怎么会,你是太累了,日夜操持朝政,走去后宫,我和你消遣消遣。”黎仙儿在李江海的耳边轻吐香风。
李江海感到耳根一阵酸麻,心中有股跃跃欲试。
当下两人管朝堂里跪着的文武百官,从侧门直奔后宫去了。
丝绸质地的被子上,床帏之间。
黎仙儿缓缓褪去衣裳,随着衣裳剥落,李江海的呼吸逐渐便的急促起来……
二八佳人,酮体似酥,李江海再也按捺不住欲火。
婉转之声传遍整个寝宫,一片春色奢靡意味。
站在门外的一名年纪稍小的宫女突然笑了笑,那笑中透着莫名的东西。
37百鬼夜行()
打谷场上,众村民或站或躺,但都睁着眼,对他们来说,虽然有仙师的保护,但仍旧是不敢睡的,那十数具棺材里躺着的无头尸体可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
当修行者的修为到了筑基这个阶段,便能够产生灵识,灵识的查探范围远远高于五感。
胡易道的灵识范围不大,堪堪将整个村里铺满而已。
忽然间,一片黑漆漆的雾气自村口的槐树中喷出,地朝着打谷场奔来。
胡易道感应到了:“青山、李江海,来了!”
李江海下意识地“嗯”了声,便再也没有后文。
刘青山握紧剑柄:“胡易道你的阵管不管用。”他的底气也不大充足。
胡易道本来对自己的阵法信心十足,但是当见到槐树里铺天盖地涌出来的黑雾时:“应该……管用。”
那黑雾在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打谷场,霎时间孤苦狼嚎地凄厉惨叫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这叫声令人内心烦躁,哪怕是已经服下了静心丹的刘青山与胡易道二人都不知怎的窜起一股无名的焦灼。
黑雾近了,停在了阵法前。
“小心了。”胡易道冲二人说了声,掐决念咒。
“噗”
自阵法边缘窜起一道丈余地电网,就连众人地头顶也被一层电网所覆盖着。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破阵。”
那黑雾中似下饺子般冒出一条条白森森的鬼影,这些鬼影的面孔扭曲至极,其中有十数条鬼影正是赵徐村在前几晚死去的村民,被他们的家人给认了出来。
一时间,死了亲人的村民嚎啕大哭,但又不得不面对这样折磨人的场景。
数百道鬼影自四面八方扑过来,想要冲进阵里,可紫宵神雷大阵毕竟不是摆设。
滋啦啦地冒着电光,把来犯的鬼影尽数挡在了阵外。
鬼影被电网击退,身影就淡了一分,但是它们似乎不知道何为后退,竟是舍命相搏。
紫宵神雷阵法再厉害,主持阵法的胡易道也不过才是筑基的修为,他又能撑的了几时?
在鬼影淡化的同时,紫宵神雷阵交织出的电网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胡易道全心全力主持阵法脱不开身,只有刘青山与李江海才有空余。
面数百只密麻的鬼影,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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