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送的项链,不见了。”
“还以为是什么事,连大门外的工人都怯怯的。赶明儿让内务府再送一条来不就好了?”
“可是那条,是陛下亲手为我戴上的……”
给读者的话:
最近很低迷啊,点击什么的。。。肯定是我哪里有问题,大家快帮我提出来一下,谢谢了~~求解求解~~
昼伏(上)
“王爷,您已经看了一上午的书了,该休息一下了。”
没有人应。
“王爷……”迪云雅试探着往里走了一步。
“我说过,书房重地,闲杂人等不要随意踏足。”元君煊没有温度的声音从内间传来,。
闻言,迪云雅一愣。往日他这么说,她只会悻悻的离开,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暗自神伤,今天却不知是怎么了,她竟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外人!”她杏眼圆睁,有些生气的看着眼前高大的男子。
“是么?即使是用威胁换来的,也算么?”他冷笑,走到迪云雅面前,没有让她再进一步的意思。
她怔住了。那晚的记忆涌上来,司尤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你不后悔么?即使这样回永远失去他?”她相信,但同时也抱着希望,希望有一天,他能接受自己,可是……
“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了?我爱你啊!为了你,我舍弃了王位的继承权!为了你,我远离故国,来到举目无亲的邶国!为了你……”
“我不爱你。”得不到回应的爱,大概都是徒劳的吧。是什么时候起,自己也变得这般冷酷了?
“我……”
“送王妃回去休息,本王还有些书要看。”
“我不明白,王爷究竟有多少书要看?”
是啊,自己有多少书要看呢?看着案上那本摊开的书,是她看过的,上面的批注,一字一句,他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了,早已烂熟于心。可是,他还想一遍一遍的看下去,直到自己看不见了为止。
……
回到房间,迪云雅十分粗鲁的喝退了想要上前服侍的宫人,将自己独自关在了里面。靠着合上的巨大殿门,掌心在凸出的精美雕花上摩挲,眼泪决堤而下。
他从来不碰她,就连大婚之夜也没有。穿着喜服的他醉醺醺的走进来,跌跌撞撞,连话都没有说,就和衣睡下了。
无数的夜晚,她听见他在梦中呢喃,念的都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成天的把自己困在书房,或是去她根本找不到的地方,直到日落时分才回来。他不再踏足房间,而是命人在书房添置了寝具。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听着宫人们恭敬的叫她王妃,与他伉俪情深的出席各种皇家宴会,她觉得有一只手扼住她的脖子,越来越紧,想要呼喊,却发不出声音。
“王妃……”
“滚!”她哭喊,她们直到她在哭又有何妨?自己一直是晟王府众人的笑柄,不是吗?
“是贵妃娘娘请您去华云殿赏花、用膳。”
“贵妃?这不是夏侯羽鸢的死对头么?”
“进来替我梳洗更衣。”
“是。”
……
华云殿里唯一的花就是海棠,不过还没有绽放。
在宫人的引领下,迪云雅穿过中庭,精致的小桥流水的确令人眼前一亮,但她最爱的,还是大漠上的长河落日、残阳如血。
“妹妹来了,请。”
“贵、啊不,姐姐。”没料到兰瑛会如此热络,迪云雅尴尬的笑了笑。
“我算了算,自己痴长你几岁,便自作主张的姐妹相称了,王妃可不要怪我唐突啊。”兰瑛挽上迪云雅的手,两人向着桌席走去。王妃这两个字,在她听来,是格外的刺耳。
“哪里。”
“姐姐请我来……”
兰瑛用食指按上她的唇,“先用膳吧。”
很快,各式的菜肴就摆满了一张桌子。
“前些日子,有一个新来的厨子,是蜀州人,做得一手好菜。这是他拿手的“辣子鸡”,妹妹尝一块吧。”兰瑛指着其中一只盘子,一大簇火红的辣椒红,几块色泽红润的鸡肉崭露头角。她话音刚落,一旁的宫婢便用象牙筷夹了一小块放在迪云雅碗中。
迪云雅只咬了一小口,便觉得一阵刺痛从舌尖传来,在口中迅速的扩散,“好辣!”她低呼。
“许是妹妹吃不惯辣食吧,那来些鱼羹吧,鲜美爽口呢。”
可是这鱼羹吃进嘴里,却没有什么味道,嘴里依旧被适才的麻辣和浓郁占据着。
“这菜的味道太重了,其他的,都显得索然无味呢,干脆撤了吧。”兰瑛吩咐传菜的宫婢。“这样,才能品出其他的味道呢。”
“这样才能品出其他的味道……”迪云雅重复着,蓦地抬头,恰好对上了兰瑛的眼眸,。尽管她一眼看不到底,但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共同的目标。她会心一笑,似乎许久没有这么舒心的用膳了。
给读者的话:
一更
昼伏(下)
“娘娘。”“嗯?我困了,别吵。”羽鸢睡得正惬意,被如萱吵醒了,很是不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网罗电子书:。WRbook。'
“嫣美人求见,在偏殿候着呢。”
“嗯。那让她等一会儿好了。”
“可是……”
“随便说说的,我起来了。”羽鸢有些不情愿的从榻上撑起来,半眯着眼,一丝长发滑进了嘴里。总是有太过不想做,却又不得不做的事呢,她叹气。
“让你就等了,本宫最近有些困乏呢。”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笑了笑,接着道:“有事吗?”
“贵妃、贵妃昨晚说酉时,务必让皇后出现在东华殿后殿。”
东华宫是先皇曾经宠爱的璃妃的寝宫,但璃妃莫名其妙的疯了,最后在寝殿自缢而亡。伤心欲绝的先皇便在哪那里种满了璃妃生前最爱的梧桐树,算起来,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
“东华殿,呵呵。”羽鸢的声音有些飘忽。兰瑛想做的,无非就是栽赃陷害。能让元君耀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废后的因由,想都不用想,最简单的莫过于“通奸”的罪名。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兰瑛要揪着这点不放的原因。
这宫里唯一的男人,便是元君煊。恰好,东华殿离他那里很近呢。
“她还说了什么?”
“贵妃说她会带着您的项链去请陛下,说您约了王爷在废殿。到那时,娘娘您就百口莫辩了。”
“知道了,你回去吧,本宫自由打算。”
“臣妾告退。”背过身去,落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她一直不敢抬头,怕皇后犀利的目光将她洞穿。她已经按照兰瑛的吩咐,该说的该做的一点没拉下,现在只能自求多福了。
羽鸢一直在打量她,目不转睛的打量着。
“娘娘,她说的不能全信啊。”
“恩,姑且信吧。我困,回去睡觉了,不然晚上要没精神了呢。”
“是。”
……
酉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黑了,羽鸢一个人跃上了凤至殿的宫墙。
越往东华殿走去,一路上便越是清冷。到了殿前,没有一星半点的亮光,就像、那晚的惜霜居,羽鸢有些恍惚。被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惊动,在被发现之前,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朱红宫墙上。
轻盈的落地,脚底的枯叶发出轻微的折断声,四周是梧桐的气息。
已经很久没有夜行了,还好,手脚都么有生疏。在这样黑漆漆的地方走动,只能借着黯淡的不能再暗的月光的,羽鸢小心翼翼。她没有从中庭穿过,而是从殿外饶了一大圈,来到了后面。 忽然,身后有什么响动,羽鸢警觉的转身,长鞭已经握在手中了。靠近自己十步才被觉察出来,这样的高手并不多见!长鞭卷上利刃,擦出的火花在这暗黑的夜里照亮了两人,如自己预料的那样,是蒙着面的。
两人过招,激得一地枯叶狂舞,伴着才落下不久的桐花,洋洋洒洒。
“阁下身手不错,不知贵妃究竟许下怎么样的利益,才能让你服服帖帖的甘愿被她驱使?”那人不答话,只是继续的出招。并不是什么狠厉的招式,没有要羽鸢性命的意思,只是想要压制她。
几百招过去,两人不分上下,羽鸢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再这样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吧,不如我们做笔交易?”
“呵呵,”那人终于开口了。“皇后觉得这香味怎么样?是不是沁人心脾呢?”
羽鸢深嗅,果然,四下飘荡的,除了淡淡的梧桐气息,还有一阵若隐若现的香气,不好!
“卑鄙!”她退后一步,想要找到一物可以借力,但是身后什么也没有。无力的摇晃着,视线渐渐模糊……蒙面的人收起剑,向着渐渐倒下的羽鸢走来……
给读者的话:
2更~第三更还有一半没写,马上就来。。。
夜出
勤政殿,申时。
“陛下,贵妃娘娘和嫣美人求见。”
“传吧。”
最后一笔落下,在批语的末端划上一个句点,元君耀合上手边这本奏折。
“拜见陛下。”两人走了进来。从未进过勤政殿的落嫣更是忍不住四处打量。
“免礼。深夜求见,所为何事?”
他的眼神好冷,没有喜怒,没有波动。他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宠她入骨的男人了!但兰瑛没有退却,因为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启禀陛下,臣妾来,是有要事禀告。”
“说。”他只想着快些看完了折子,去凤至殿看看,赶在羽鸢就寝之前。
“臣妾是来请陛下废后的!”她跪下,无比的坚定。
“放肆!”元君耀拍案,“不要以为朕对你心存愧疚,就可以……”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两人。
“偏听则暗,陛下请听听嫣美人所说的。”兰瑛话锋一转,将元君耀的目光引向了一旁的落嫣。
“说。”
“陛下……”一旁瑟缩着的落嫣楚楚可怜的开口了。
看了她一眼,元君耀不自觉的抚上心口,她还记得,这个女人是他故意宠幸的,就是为了给她难堪,现在回想起来……
落嫣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路:“元霜是臣妾在凤至殿当差时的好姐妹,那天、那天元霜悄悄来到臣妾殿中,焦急万分的样子……”
“够了,有话快说,朕不是听你讲故事的。”
“是。元霜说皇后娘娘给了她一条包着东西的丝绢,让她务必交给晟王,还说要是偷看,就要挖她的眼睛。”
晟王,听到这两个字,元君耀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然后?”他的脸沉了下来。
“元霜还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原来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后妃与旁人私通是死罪,所以元霜也拿不定主意,就来找臣妾了。臣妾心里害怕,一直不敢说,最后没办法,只好找到了贵妃娘娘,因为贵妃温良贤淑、仗义……”
“东西呢?”废话他一句也不想听,元君耀眼神骇人,像是要滴出血来。
“在臣妾这里。”兰瑛从袖中取出一物来,经由内监呈道了元君耀面前。
其中包裹的,正是羽鸢说弄丢了的那条项链!“可是那条,是陛下亲手为我戴上的……”还记得那天傍晚,在漫天烟霞里回首的佳人,双眸凄迷的娓娓道来。
“摆驾凤至殿!”元君耀紧紧的捏住坠子,金银的边角甚是扎手。随着他起身,轻若无物的丝绢飘落在地,上面写着两行字:日日思君不见君,十四日酉时,王府后院,互诉衷肠。
……
“陛、下、驾、到。”内监的通传声还没有结束,怒气冲冲的元君耀已经到了寝殿前。
“陛下,娘娘说乏得慌,很早便已经歇下了。”如萱恭声道。
他自然是不理会的,一阵风带过,已经进了殿。合拢的帷幔被粗暴的掀开,里面什么也没有。听到铜铃的轻响,他顺着声音走过去,看着隙开一条缝的窗户,元君耀纵声大笑。撇下众人,径直向晟王府走去。
离开的时候,兰瑛冲着如萱得意的挑眉,如萱大惊失色,娘娘,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
“王爷呢?”看着出来迎驾的迪云雅,元君耀问道。
“大概是、歇下了吧?”
“王爷的事,王妃不知道吗?”
“会陛下的话,王爷这段时间,一直歇在书房,所以……”
“去书房!”
宫人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元君耀发这么大的火的,自然无人敢上前多嘴,只是低着头跟在后面。兰瑛则是一脸的意气风发,夏侯羽鸢,这一次,看你如何逃出我的连环计!那个位置,是属于我的!
来到书房前,暖色的灯光从糊着的雪白窗纸上透出,烛火一跳一跳的,那光也就时明时暗。看着窗上的影子,元君耀深吸一口气,还是无法摆脱那种窒息的感觉!男子的身影伫立着,伸出一只手来,抚上女子的脸颊,作势就要印上一吻!
影动
看到这映在窗户上的影子,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也猜到了房间里二人的身份,一时间哑口无言。看着元君耀脸上的神情,纷纷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点轻微的响动使得这怒意一触即发。
怒极反笑的元君耀一步步的走过去,就在快要榻上台阶的时候,女子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俯首对花影摇动,都是东风在作弄。”凉凉的声音拖得很长。
他抬头,一袭白衣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顶,衣炔在夜风中翻飞。话音还未落下,一个重物落到兰瑛面前,带着一声闷响。紧接着,那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轻巧的落在了元君耀面前。羽鸢面带笑意,柔声道:“拜见陛下。看来陛下,终究是不信我呢。”
元君耀一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她笑着,勾起的唇角却折射出一丝凄然,绝代风华。他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脸,但又僵在了空中,她就像是晶莹的雪做成的,一触就化为乌有了。
当然,同样愕然的,还有跟在后面的兰瑛,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万无一失的周详计划,究竟是哪一环除了问题?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我看看!”羽鸢的衣襟染上了几滴血沫。
“不是我的血。来人,掌灯。”元君耀一人走上前来,持灯的宫人没都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
听了羽鸢的吩咐,立刻有人持了明亮的宫灯走过来,照亮了刚才那个轰然落地的重物。“啊!”兰瑛惊叫,原来那不是什么物件,而是一个黑衣的人,已经昏死过去了。他满脸都是血,大概羽鸢衣上的血迹就是刚才染上的吧。
“贵妃为何这么惊讶呢?这个人,你是认识的吧?”羽鸢唇边的笑意一直未收敛,如今变作得意的笑,一点一点的逼近,绕开元君耀,来到了兰瑛面前。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呢。”她强作镇定。
羽鸢也不争辩,森然的目光扫过后面的落嫣、迪云雅,心中有鬼的两人自然没有老谋深算的兰瑛这么淡定,惊惶的神色怎么也遮不住,只是如今兰瑛不松口,她们还在死扛罢了。
“有人在本王眼下做着见不得人的事,自然是不能姑息。”房间的门向着两边打开,颀长的元君煊走出来:“皇兄、皇嫂。”元君耀回首看向房中,案上是一盆精心栽培的芍药,紫艳飞霜,开得正盛,光影交叠只间,就似美人的脸庞一般。
“四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皇兄的话,有人在臣弟的茶中掺了令人动情的药粉,还好皇嫂将这情毒逼出了体内。”
起风了,树叶沙沙的响着,在寂静无声的四下,十分突兀。这是他第几次叫称呼自己为“皇嫂”了?不是要下定决心忘记了吗?夏侯羽鸢!她在心里厉声呵斥自己,能不能自重一点?!
“指使嫣美人将本宫诱骗到早已废弃的东华殿,又派人缠斗不休,就是想让本宫吸入殿中燃放的迷香。然后将神志不清的本宫移到王爷书房中,好在陛下面前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贵妃你可知罪!”羽鸢转身,语气凌厉,锋芒毕露,直指身后不远处的兰瑛。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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