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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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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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点火呀,不然什么都看不见。我的手都被你压得没感觉了,使不上劲。”他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抱怨着。

拨开火折,前端有很微弱的橘色火星,羽鸢伸手摸索着就在一旁的火把,抓起来,用橘色的火星去轻触浸满桐油的火把,咻的一下,火光通明。

在亮光下,意识到两人似乎隔得太近了,羽鸢干咳了一声,拿着火把站起来,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她更加的窘迫了。

从昨天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吃,只是喝了些水,早就饿了。偏偏马背上那只装有干粮的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破掉了,里面的东西尽数漏下,一点儿也没剩。

“我们继续走吧,或许到了尽头,会有什么转机呢。”司尤在身后说道。

“恩。”

两人沿着漆黑的甬道向前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时间的概念已经模糊了。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象,就连空间的概念也渐渐模糊了。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突然到来的一阵头晕眼花,体力的不支的羽鸢觉得视线的边缘渐渐的变黑,可以看到的范围越来越小。很快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她一头栽倒了。

“你怎么了!”司尤大惊,扶起羽鸢。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她扶着额头坐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胃不断的翻腾,倾诉着对食物的渴望,只是现在连一点食物的残渣都没有,所以只有一些酸苦的液体涌动着,格外的难受。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你别走了,骑马把。”说完司尤吹了个口哨,那匹马就乖乖的跑到面前来,在他面前跺这蹄子以为司尤要上马了。他把羽鸢抱上马背,那匹马才意识到自己要载的不是主人,而是这个凶过自己的女人。

羽鸢心想,倘若不是他亲自的话,那匹马一定会不屑一顾的。她一直觉得这是一匹重色轻友的母马,对自己凶得要死,却对司尤很是亲昵,她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人啊,连马都这副德行。

不过不得不说,这匹一点也不善解人意的马骑着还是很舒服的,至少不用再继续没底的走下去。只是微微的颠簸让手上的伤一阵阵的痛。

……

再一次转过一个道口,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转角了。只是不同与之前,这一次,转完之后,两人脚步声的回音变了,变得更加空灵,说明这里比起先前的甬道应该更加的宽敞。

司尤举起火把想要丈量头顶,却发现这顶高得照不到!他往左右各走了几步,才发现根本挨不到石板墙,又是一片黑暗,根本不知道这里有多大。

他点燃另一支火把递给羽鸢:“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羽鸢坐在马背上,看着他手里的亮点越来越小,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惊叹,这里究竟有多大啊!那亮点一点点的升高,他似乎走上了阶梯。

就在这时,一阵强烈的亮光忽然从前方的头顶传来,几乎是同时,四周完全亮了起来。已经适应了昏暗的眼睛被这强烈的光逼得睁不开。羽鸢用手捂住眼睛,过了很久才微微适应了些,缓缓的睁开眼来。环顾四周,这像是一个大殿,只是这简直大得不像话,连凤至殿的大殿都无法与之相比。

四周的墙边都摆放有朝着不同方向的铜镜,而他们又是相互呼应的,只要在其中一个铜镜前有了一束光,那么这束光就会不断的被投射到下一面铜镜上,直到照亮每一个角落。

前方有向上的台阶,羽鸢顺着看上去,寻找司尤的身影,却看见他跪在地上,捂着双眼,很痛苦的样子。

“司尤!”羽鸢惊呼,策马奔过去,几步跃上台阶,来到他面前。

“你没事吧?”她抚上他的背,只见不远的前方有一个火盆,里面熊熊燃烧着火焰,在火盆后面是一面最大的铜镜。

刚才司尤走上高台,被铜镜中反射出的光吓了一跳,扔掉火把去拔刀,不料却把火把仍进了火盆,光芒更盛。

“眼睛……好痛……”他痛苦的说道。

“你放松,让我看看。能睁开吗?”司尤放下手,慢慢的睁开眼,却发现什么也看不见!

“我看不见了!”他大惊失色,两只手在空中乱舞着。摸到了羽鸢的脸,他立刻捧起她的脸,不断的摸索着,“我看不见了!”声音颤抖着。

“你放心,只要休息一会儿,一定就会好的。”羽鸢按着他的手,坚定的安慰说。

“你,没骗我?”他不相信,抽出手来,捂住剧痛的双眼,身体剧烈的起伏着。

其实羽鸢也不知道,但这时候自己因该给他肯定才对。她拉起他的手,温柔的说:“我没骗你。要不你休息一会儿吧,走了那么久,也累了,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就看得见了。”在她不断的安抚下,司尤才平静下来,不再那么激动了。

羽鸢让他枕在自己腿上,过了一会儿,司尤便睡了过去。他熟睡的样子,很安详。

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现在却又这样安静的在一起,羽鸢叹了口气,摇摇头。

给读者的话:

昨天的王太不给力了,我才下课回来,先把昨天那章传上来,恩恩,码字码字,晚上继续发文哈~还有4000字

  陵寝

司尤在此睁开眼的时候,不再是漆黑一片,能辨得出光亮了。起初是一张模糊的脸,渐渐的清晰,最后他看清了,是羽鸢。

“你终于醒了。”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你看得见吗?”

“恩。”他点头,站起来环视着四周。

他们正站在这个大殿里的高台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高台很宽广,几乎占据了一半的空间。而在火盆与硕大无盘的铜镜之后,还有继续往上的石阶。司尤率先走了上去,羽鸢也紧随其后,终于走到了更高的高台上,没有再高的地方了。

高台的中央,有一尊石棺,看样子像是有些年岁的,因为上面雕刻的花纹已经不再清晰了,顶上布满尘土。环绕着棺樽,有而是樽雕像,有的是张牙舞爪的妖兽,有的是骁勇的战士身骑战马,还有的是婀娜多姿的美人,栩栩如生的遍布在棺樽周围,大小不一。

这些雕像十分的精巧,怪兽的口中都含着石匣,司尤走过去,掀开石匣的盖子,里面竟然全是闪耀的珠光宝器,黄金和宝石绽放出炫目的金光来。剩下几只也不例外。

战士的手里也拿着石匣,相较于刚才那只,很长。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柄金刀,虽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刀鞘上有不少的痕迹和污垢,但出鞘之后,刚忙不减,刀锋也十分的锋利。除了金刀,还有弓箭等等,皆是黄金铸造,看来石棺的主人生前很喜欢黄金啊。

仕女手中捧着的圆形石匣比起前面那些要精致不少,里面装的是冠帽、衣饰等,可惜都已经腐朽了,打开来,只剩下些许残片,轻轻一捏,也都化为烟粉。

“主人很富有啊。”羽鸢走到石棺前,用手轻轻的覆上盖子,拨开厚厚的一层灰,只见棺樽上刻着很多铭文,不过都是自己不认识的,不是邶国的文字,也不是匈奴的文字。

“这里果然是陵寝。”自己猜的不错。

但这里的主人究竟是谁?如此豪华的陵寝,就连甬道都那么长,蜿蜒盘旋,错综复杂,还有如此丰富的陪葬。这里年代显然很久远,如此浩大的工程,即使是在放在现在,要完成也实属不易啊。

他闭起眼来沉思着,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里,莫非是无王的陵寝?”羽鸢说,和司尤刚才想的一样。

无王是传说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统一了整个大陆,君临天下的帝王,但传说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他的部队是战无不胜的神军,手持着天赐的神兵,骁勇无敌。据说他征战一生,统一了天下,聚集了无数的财宝与美姬。

但他死后,那些财宝与美姬便纷纷消失殆尽了,据说是与他一同在陵寝里长眠,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位神武君王死后长眠之地。于是后人们称他为无王,自虚无总来,死后终归于虚无。

他死后,整个大陆逐渐分裂,化为了数个大大小小的国家,在连年的战火纷纷之后,终于稳定下来,形成了今日邶国与匈奴对抗,周边存在着几个小国的局势。

“不过无王生前的财宝和美姬,也在哪里?”司尤有些疑惑,怎么看也没有啊。

“不知道,不过这个不重要吧。传说他自命是天神,于是在陵寝中修造了通往外界的“生门”,以供魂魄回归上天,我们找找,说不定能出去呢。”盯着棺樽看了很久,手指摩挲着上面的铭文,最后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说着便用力的推棺盖。

其实司尤也很想一睹石棺内有什么,于是他走过来帮忙。推开石棺,本以为是穿着金缕衣的不腐尸身,没想到里面竟然飞出弩箭来,还好司尤一把拉起羽鸢极速的后退,否则就不妙了。这弩箭显然是机簧中弹出来的,力道之大,一直打到大殿的顶部,才直直坠下,羽鸢松了口气。

@奇@再次靠近,似乎没有什么要飞出来了,他们才探头去看。原来棺樽竟然是没底的,通往下面一层。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羽鸢捂住口鼻,心想着毒不都是无色无味的么,不带这样的啊。

@书@“这不是毒,是尸体腐烂的气味。”看着羽鸢的神情,司尤说道,让羽鸢不寒而栗。

下面没有光亮,借着上面投下去的微弱亮光什么也看不清,司尤便走到石阶下面拿了一支火把再走上来。

将火把从入口扔了下去,好一会儿燃烧着的火把在落到了低。在燃烧的火焰虾,他们终于看清了下面一层的动态系,里面竟然是无数的枯骨!衣物与血肉已经在空气中消散了,化为腐臭。

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丑陋可怖的一具具枯骨,没有绝美的容颜,没有纤纤的玉手,就连雪白的牙齿也变得稀疏泛黄,有的甚至已经脱落了,没有生前的半点风韵。枯骨的数量之多,似乎把下面一层都铺满了。

然而在枯骨的下面,还有闪耀着的黄金和白银,有纯金打造的器皿,饰物,都混杂在一起,垫在了最下面。

伴着阵阵恶臭,羽鸢一阵恶心,扶住棺樽蹲下身来,可是胃里空空如也,只有酸苦的胃液。

“原来他的财宝与美姬就在这里。”

“已死之人就该安然离去,不要再让活着的人更加痛苦。即使有财宝、美姬做伴,又能怎样呢?不过是让百姓贫穷,让这些妙龄的女子魂断香消罢了。这样的人,死了必然无法升天,修造生门又有何用?”

“生前多杀戮,死后造罪孽,这样的人,按你们邶国的说法,是要下地狱的吧。”

“恩。”想要站起来,却忍不住又是一阵恶心,好一阵子才平复下来。

她用手支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视线的边缘为什么又开始泛黑了?好沉啊……

身体向后仰倒,便失去了知觉……

给读者的话:

这一章终于写完了,恩恩,我知道这章有点小无聊,但是是清洁过度的需要啊~

  敌营

“殿下,请您等等。”半梦半醒的羽鸢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渐渐地转醒。动了动身体,忽然觉得右手剧痛,才想起手上有伤。

“什么事?”是司尤的声音。

清醒过来的羽鸢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帐篷里,盖着厚厚的毛皮,一点也不觉得冷。刚才好像,好像是在地下陵寝里,然后便昏倒了。

她先前的衣袍已经不见了,自己正穿着匈奴女子的服饰。小臂上的伤敷上了药,有股淡淡的苦味。

“她是邶国的皇后,殿下您没有把她押起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让她单独住一个营帐,还让公主的侍女过来照顾她。而且您这几日都是亲自过来看她,我担心士兵们会……”耶硕的声音很激动,她听得出他的不满。的确,这样的待遇,不像是俘虏,倒像是贵客了。

“你看那里。”司尤抬手指了指天空。

“啊?”耶硕看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困惑的盯着司尤。'网罗电子书:。WRbook。'

“你看今晚月色多好啊,去拜月神吧。”说完他已经闪身进了帐篷。

“殿下!”任由耶硕在外面大叫,他也不理。

“你醒了啊!”看见羽鸢坐在榻上,司尤拍了拍手,门外便进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的胡人女子。“去准备些吃食来。”

“是。”

“我睡了很久吗?”

“两天。”

这时,侍女已经把热腾腾的牛奶与胡饼端了进来。

“你退下吧。”司尤摆摆手。侍女走到床前放下盘子,将手握拳放在心口行礼,便无声的退下了。

看到食物,羽鸢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在闪光,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她拿起一块胡饼,其实她很想一大口咬下去,甚至想吧整块饼塞进嘴里。不过出于礼节,她克制着自己,只是咬了小小的一口,细嚼慢咽。

很快,一盘饼就被羽鸢一扫而空,陶壶里的牛奶也一滴不剩。

满足的叹了口气,才注意到坐在地毯上的司尤一直盯着自己,尴尬的收敛了脸上的喜悦神色。是啊,现在已经回到了现实,他们是敌对的,无法像在地底的那几日一样“相依为命”了吧。

羽鸢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敌军的俘虏呢。“看来我不怎么受欢迎啊。”

“你听到了?”

“是。”

“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不想苛待你。”

“结束?”

“我已经派信使给元君耀送信了,再过几日,就会从帝都带来消息。”

“你用我来威胁他,让他息兵割地?”羽鸢笑了,是嘲讽的笑。

被这样的笑容吓住了,此时的羽鸢明明站在她面前,却觉得距离很远。她想事戴上了一副冷漠的面具,将一切挡在了面前。

“你是在怪我么?”

“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做得很对,皇后的姓名,自然是比江山重要。可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邶国的皇后。”

“什么意思?”那天说起这个话题,她也是这样,只不过今天更加的激动了。

“司尤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元君耀既然遣我来此,必然是认为我的性命不及他的铁桶江山了。你以为真的是星宿大凶么?你派是个信使去到帝都,结果也只有一个,“做梦”!”说完兀自狂笑起来。

“你和他,究竟有什么?”

“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你为何不杀我?”羽鸢追问道。自己不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么?

“你救我我一命。”他没有回头。

“司尤,你会后悔的。”

“怎说吧。”说完,他已经离开了营帐,吩咐了外面的士兵,看好她。

她说的话的确很有意思,她的勇气也让他钦佩,假如没有身份的束缚就好了,应该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吧?自己果然是自作多情了么?呵呵,以为两日的朝夕相处可以缓和这水火之势,无奈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

司尤前脚刚走,羽鸢甚至还没来得及多想刚才司尤讲的话,后脚就来了迪云雅。

穿着水蓝色衣装的少女还是那般冲动,眉宇间的不喜丝毫不加掩饰。她直直的走道羽鸢面前,伸出手来指着羽鸢。还好她退了一步,不然迪云雅的手指就真的要指到她的鼻子了。

“你这个妖孽!”

什么什么?连妖孽这个词都用上了,邶国的语言,迪云雅学得还不赖啊。“我怎么了?”刚才还凝重的心情,怎么忽然就变得轻松了。迪云雅分明是来问罪的,可自己确忍不住想笑,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着实有趣。

“自从你出现开始,哥哥就厄运连连,你是会招来不信的妖女!”

羽鸢实在是憋不住了,大笑起来,司尤倒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笑什么?”迪云雅叉着腰,“你还恬不知耻的勾引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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