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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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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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掉落的同时,司尤心里暗骂着,早知道就不要走这条没有走过的路!洞穴似乎很深,头顶的光亮渐渐的远去,他抱进怀里的羽鸢,伴随着沙土一起坠向未知的深渊……

眼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司尤和羽鸢马失前蹄,副将赶忙勒马,在大洞的边缘止住了。

“哥!”迪云雅跳下马来,跪在洞口大叫。副将耶硕也下马来查看。两人在洞口呼喊了很久也迟迟没有人应,再加之整个洞穴并向下弯曲的,看不见尽头,迪云雅和耶硕都束手无策了。

“公主,我们这样等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啊,还是尽快回营地,调动人马过来营救王子吧。”

虽不情愿,但眼下只有这个办法是最可行的。翻身上马,迪云雅依旧担忧的望着那个黑乎乎的洞口,焦急不已。

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都是那个女人!自从她出现以后,噩运就接踵而至,兵败、被俘、失去神石,现在这灾祸又降临在哥哥身上,她是被上天厌弃的、会招致灾难的祸水,是魔鬼的化身!下一次再见到那个女人,她一定要亲手把她烧死!

给读者的话:

夕每天都是晚上更文的,很多时候都是快到十二点的时候,话说我没有存稿,又是那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

  地下

不断的坠下,忽然,他的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壁,痛楚袭来,司尤失去了知觉。

待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来,四周一片漆黑,他什么看不见。稍微一动,就觉得前胸和后背都是一阵剧痛,所幸是自己还能够承受的。有什么重物压在胸前,他看不见,便伸手去试探,触到的是浓密的头发,还有温热柔软的身体,他像是触电一般缩回手,才想起,伏在自己胸前的是潜入邶军大营时一并掳来的大齐皇后夏侯羽鸢。

这时,羽鸢动了动,抓紧司尤的大麾将脖子也一并裹住,继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不知是青丝还是身体散发出阵阵芳幽,勾魂摄魄一般,司尤甚至有短暂的失神。怀抱着软玉温香,不知不觉间竟觉得身体渐渐的灼热起来。他立刻屏气凝神,坐起身来,小心的把羽鸢挪到一旁,自己站起来整了整衣袖。

从怀里掏出火折来吹燃,忽然听见一声马儿的嘶鸣,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是自己的战马,方才一同落下这黑洞,现在被眼前的骤亮惊扰了。司尤吹了声口哨,战马听到熟悉的口令,立刻向司尤跑来,在他跟前停下,长长的脸一直在他肩头磨蹭,格外的亲昵。从马鞍一侧的口袋里拿出为燃过的火把,火折微弱的亮光立刻变成了一大簇,照亮了四周。

这里很宽阔,更让人惊奇的是脚下踩的不是普通的岩石沙土,而是一块块铺得整齐的长方形地转,相间的砖块边缘还刻有花纹,四周有雕花的立柱,还有绘制了壁画的石板,显然是精心修造的,但各种风格却不像是匈奴族的,也不像是中原邶国的。

他和羽鸢现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条很深的甬道,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将要去往何方。或许这是一座地下的古墓,司尤猜、想着。倘若如此,必然有丰富的陪葬,既然是外族的,那么夺来也无妨,刻有充作军饷,如此一来,进攻邶国就更加的有利了,他心里飞快的打着如意算盘。

“嗯……”倒在地上的羽鸢小声的呢喃着什么,司尤听不清,便俯下身去。“如萱,我冷……”

伸出手去探了探羽鸢的手,是冰凉的,穿着这样单薄的衣服睡在石板上,自然是会觉得冷的。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解开了大麾包裹在羽鸢身上,拿着火把独自向甬道的一端走去。

……

邶军大营。

一大清早的,如萱被一阵喧闹吵醒,揉了揉眼睛,还好今天不是就那个女人,否则自己真的忍不住要发火了。其实接连几天都是这样的,天刚亮那个女人就起来折腾了。那个女人是谁?就是那日被羽鸢撞见的,与凌千辰在帐里缠绵的妖娆女子,名叫妙歌。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是凌千辰的女人,军中对凌千辰有所怨言,这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她来到外面,才发现天刚蒙蒙亮,发现羽鸢的帐外站了不少人,连忙跑过去。“怎么了?”

“皇后娘娘的护卫被人打晕了。”

“啊!那娘娘呢?!”

“娘娘失踪了,还有那个押在娘娘账中的匈奴公主也不见了。”

“那你们还不去找?”

“营外的林子里有马蹄印,看纹样像是匈奴的战马,应该是被带走了。”凌千辰从后面走来,士兵们让出一条道来。

“那快去追啊!”羽鸢又惊又怒。

“追不上了。”

“那你不能放着不管啊。”

“他们带走了皇后而不是直接杀了她,必然是有目的的,何必费力去找?等着他们送文书和条件过来就好。”他镇定自若的说,

“你!”同如萱一样不满的还有很多人,议论纷纷。

“就这样,妄议者斩。”说完转身便走了。

气不打一处来的如萱不知如何是好,干着急也没用,只好走进主帐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做的。

……

昏睡的羽鸢终于醒来,司尤走的时候留下了一支火把,插在一旁石板的裂缝里。睁开眼来,看见的是完全陌生的景象,显然不是在帐篷里!她警惕的坐起来,打量着四周,似乎像是在墓穴里一样,自己怎么会来到这种鬼地方?难道是凌千辰为了独揽大权,故意把她丢到这种地方来,让她自生自灭?

可是自己身上分明裹着上好的毛皮大麾,那个人应该没那么好心吧,而且旁边还有一匹马。羽鸢走过去,那匹马好像很不喜欢她似地,接连后退了几步。羽鸢冲过去一把拉住缰绳,让那马不能再后退,很不高兴的叫了一声,打着响鼻。这马很高大,不像是中土有的品种。还有马鞍上的图案,难道是?

这时,甬道的一端忽然传来有节奏的声响,羽鸢立刻退到墙边,手按在腰际,捏紧了长鞭。

给读者的话:

夕现在每天只能暂时坚持3到千,推荐的时候6000,因为真的很忙。等这阵子忙过了,一定加速的~~么么

  毒蛇

那声响越来越近,像是脚步声。头顶的石壁上有水滴断断续续的落下来,砸在地上,清脆的一声,还伴着袅袅回音,迷糊着听觉。

前方的黑暗里渐渐出现了火光,好像是个转弯的地方,有人拿着火把靠近了。

绷紧了身子,就像即将离弦的弓,羽鸢的心狂跳。

哪里忽然出现了火把,还有一个男人,是司尤!原来是他把自己带到了这里!沉着脸走过去:“王子殿下该不会是请我到这里来做客吧?”拔高了声调,羽鸢说道。

“很不巧,是这里的主人邀请我们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骑着马掉进了一个深洞,醒来就到这里了。”

“哼,”羽鸢冷笑,“是你来救迪云雅的时候顺带着把我挟持来的吧。”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司尤绝对是不容小觑的人,最好不要贸然出手,羽鸢将手从腰际抽回,笼在袖子里。

“哈哈哈哈,皇后果然是聪明人。”

“这里是哪里?”羽鸢没兴趣和他笑,板起脸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顺着这里走下去,还很深,我走了一半就回来了。”

“为什么?”

“万一你醒了乱跑,我岂不是还要费力去找?好不容易才把你带出来,可以要挟元君耀退兵割地呢。”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羽鸢愣了一下,苦笑着:“他不会,看来你要做赔本买卖了。”说完解下大麾递给司尤,拿起墙上的火把径直往前走。

司尤还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刚才的表情,有些哀怨,有些迷惘。

“等等我!”司尤牵起马大步跟上去,才追上渐行渐远的羽鸢。“你怎么了?”

“跟你有任何关系么?。”羽鸢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眸子里没有一星半点的温度,冷得寒冰一般,也不知怎么回事,司尤竟说不出话来了。两人一声不吭的继续往前走。

走了很久,这甬道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大概一个半时辰都过去了,两人已经有些疲软了,竟还没有要到头的趋势。

就在两人都很疲乏很松懈的时候,忽然听到嘶嘶的声音,像是蛇在吐信子,两人用火把在身侧划圈查看着。刚才就被火光惊扰的蛇刺客又被晃动的两团火一扰,张嘴就向离它最近的羽鸢咬来。她抽出匕首去挡,却没料到蛇柔软的身体在半空中扭转着,忽然转向了,躲闪不及,一口咬在了小臂上。

司尤一个剑步冲上来,斩下蛇头,大叫道:“这蛇是剧毒!”其实他话音还未落,羽鸢已经掀起衣袖用匕首削掉了伤口附近的肉。动作中在一瞬间完成,一点痛感都没有,只看到鲜血如柱。

“你疯了!”司尤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你有包扎伤口的布带吗?”现在身体已经感受到了这阵强烈的痛,羽鸢皱眉。

“你先坐下别动。”他扶着羽鸢小心的坐下,又从马鞍前的袋子里拿出一卷布带,小心的抬起羽鸢的手臂,生怕弄疼了她。

见司尤要将布带覆在伤口上,羽鸢呵斥:“你要干什么?不会处理伤口吗?先在这里扎紧,止血啊!”说着用左手在伤口上面的手臂处比划。

司尤赶忙将布带往上挪一点,在小臂上端打了一个结,扎紧,刚才还如泉涌一般的血果然少了。“你似乎很会包扎啊,不像是一个皇后,倒像是……”

“废话少说,这里阴暗潮湿,又瘴气,你快把伤口扎起来。”羽鸢冷冷的说。忽然瞥见一边被占下的舌头已经没了动静,可是身体却还拼命的扭着,嫌恶的看了一眼,将匕首掷过去,正中七寸,那蛇立刻就不动了……

滴油看在眼里,道:“你,变了。”

“恩?”

“这一次的你,和从前的你不一样了。”

“你说什么?”

司尤笑而不语,小心的将最后一个结打好,就在羽鸢面前坐下。他解开衣带,将左肩的衣襟来开来,露出小麦色的皮肤来,羽鸢看见他的左肩上,赫然又一道伤口。已经愈合的伤口,约有寸许宽,周遭长出来的皮肤是淡色的,有许多皱褶,就这么扭曲这,毫无美感。

“是你!”羽鸢惊诧道,看到这个伤口,她想起来了。

给读者的话:

八点还有两更,敬请期待,希望大家喜欢~~

  对错

那道狰狞的伤口,让她一下子想起来了。正是自己刚进宫不久的那个晚上,凤至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刺客,那个警惕得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的刺客,只是在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块暖玉。自己曾经无数次的猜想他的身份,只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匈奴的三王子司尤。原来那晚他潜入皇宫,是为了刺杀元君耀。

“不错,是我。”司尤将衣服拉好,一边笑着一边系紧腰带。

他笑起来没有半点心机,这样纯粹的笑容,羽鸢似乎很久没看到了。

“看来王子殿下为这次的入侵煞费苦心啊,甚至甘愿以身试险如虎口。”元君耀绝对不是好惹的,那晚如果没有自己帮忙,他必然落入冷凝枫手中。

“你变了。”司尤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刚才还挂着笑的脸又有些沉下来了。

“我还是我,变的是时局。”羽鸢抽回自己的手,放下衣袖,盖住了伤口。

“你变得狠心了,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杀人不眨眼。”想起那些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士兵们惨死在眼前,想起战场上翻飞的鲜红衣炔,再看着眼前绝美的容颜,他无论如何让也无妨将两者重叠,虽然这本就是一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尽管战场上泼洒的鲜血一直是羽鸢的心结,但她也不断的说服自己,这一席话,既是说给司尤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战场上没有正邪,有的只是胜负。你兴兵攻打我邶国,何尝不是生灵涂炭,杀的难道不是人吗?”

“是邶国曾经犯我国境,占我疆域,本王子不过是收复失地罢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天下之大,乃是所有人共有的,不属于任何人,只不过领主们为了满足自己的yu望才开始争夺的,所以没有收付与侵占直之说。”

“那你为何还要上战场,还要与我争夺?”想了想,觉得羽鸢说的似乎有道理,但为了面子司尤也不相让。羽鸢忽然觉得好笑,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和别人争辩起来想小孩子一样,急得要跺脚了,一点王子的威严都没有。

忍住笑,羽鸢道:“我只是不愿看到我的子民惨死于匈奴的铁蹄之下。对于权力,对于版图,我没兴趣,亲赴战场,不过是恪守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你爱他吗?他爱你吗?”

“谁?”

“你的君,你的夫。”如果她爱他,就不会就一个不相识的刺客,如果他爱她,刚才她的神情就不会那么奇异。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羽鸢的语气里隐隐的透出不悦。

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走到战马旁将它牵过来,从另一侧的袋子里拿出几个小纸包,将白色粉末洒在地上围成一个圈,将他们围在中间。幸好每次出征前都会检查带的物品是否齐全,否则没有火把、没有驱散蛇虫的药,就麻烦了。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羽鸢身边,与她一起背靠着石壁坐下,将两支火把都熄灭了。已经习惯了明亮的双猛然然陷入黑暗,全然不适应,羽鸢下意识的惊叫。

尾音还没落下,已经被司尤揽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羽鸢怒斥。

“你穿着这么薄的衣服,难道想冻死吗?”他顿了顿,接着说:“还是你为了见我,特地打扮得如此动人?”他玩笑道。

“放肆!”羽鸢想要挣开,却被他牢牢圈住,动一下就会牵动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轻哼了一声。

“叫你不要乱动的,伤口痛了吧,活该。”虽然看不见表情,但羽鸢完全可以想像,正如他的语气一样,幸灾乐祸的。越发的觉得司尤并不是像传闻中的战神化身一样神武、威严,就像小孩子一样。

……

回到大营,迪云雅立刻让耶硕调了一队精兵,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调转马头往他们失踪的地方赶。但那是从未走过的路线,甚至连探查都不曾有过,现在一定要找到那个点,在茫茫大漠上,似乎有些困难了。一队人马寻找了整整一天,到了日落也没有收获,急得她情绪已经失控了,见了任何人都要训斥一顿,耶硕更是被骂得体无完肤。

“公主,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先回大营,等到明早派遣更多的人马来吧。”他劝导。

“找不到哥哥,我哪也不去!你给我滚开!”

“可是您已经一天没有休息了,就吃了一点干粮……”

“我说滚!”说完她夺过缰绳再次翻身上马,准备亲自去寻。

见劝说无果,耶硕狠下心来,一跃而起,一记手刀搭在她后背上,迪云雅立刻失去了知觉仰面翻下马来。还好被耶硕接住,带回了大营。

  失明

在地底,若是没有光亮,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根本辨不清外面是黑夜还是白昼,所以醒来也不知自己就进睡了多久。

司尤醒来的时候,发现靠着墙坐下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羽鸢伏在他胸口,还睡得很沉。整个左肩被她压着,已经麻木了,他苦笑。

羽鸢醒了,但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没有完全清醒的她还迷迷糊糊的觉得天没亮,想翻身继续睡。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她思索了一下,才想起线材的处境,睁开眼,立刻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司尤也撑起来,把火折递给她:“给。”

“干嘛?”

“点火呀,不然什么都看不见。我的手都被你压得没感觉了,使不上劲。”他一边揉着手臂,一边抱怨着。

拨开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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