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请留步 作者:懒人自扰(17k2013-08-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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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请留步 作者:懒人自扰(17k2013-08-23完结)-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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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但是,这不是你的要求,而是我的恩赐。”说的他好像是神仙一样的善良,只是眼神中的浑浊还是将他出卖。
  “我所谓,我只要你保我活下去。”
  “好。”他笑了。
  换瞳之术就是需要有人自愿的将他的眼睛奉上,而眼睛有灵气,所以这瞳必定不能是普通的,普通的眼瞳只为一人而生,失去便是死掉,而这小狐狸的眼瞳是经过千年的沉淀,灵性至深,只要他愿意亲手奉上,那瞳也就不会挣扎了。
  先前他问他的时候,他不肯,本想拿灭族之事威胁,他却也只淡淡一笑,说,如果他灭了狐族,其他妖族就会有所不满,那么攻打天界也就少了一分力量。
  而现在,他却是不得不答应了。
  究竟是该笑他的傻还是什么,为了一个不必要的人,拿族人的性命当做赌注,这样的君主,不要也罢。
  “那我先回去了。”神情忧伤,他垂丧着脸离开了屋子。
  而阮淚痕却一直在想着类宛倾的事情,不曾对他有半分关怀。
  他深知,这件事情类宛倾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他只好先弄晕她了,这也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在她看见自己的眼睛以后,会什么样子,而苦苦也要在这里待下去,这要是碰上面,又会怎么样,实在不敢想象。
  灯火有些亮,照着外面隐隐黑影,他咳了一声,果不其然见那黑影猛地蹲下,消失不见。
  “进来吧。”他叹了口气。
  屋外的人撇撇嘴,意兴阑珊,“真是每次都会被你看见。”
  鹅黄色的衣服映着烛光,晕出一圈淡色的痕迹,虽是撅着嘴,笑意却不绝。
  阮淚痕并不加理会,依旧喝着茶,良久,抬起头来,饶有意味的一笑,“不想解释点什么吗?”
  空气静匿,她的脸忽的僵了下来,隐去笑意,“你原来都知道。”
  茶水的香气在房间迂回不定,飘来散去的气息充斥着危险,她好怕,下一秒,就是她的死期,眼前的人虽是笑着,可笑的却危险,诡异,她只觉得全身毛骨悚里,低着头,像是等待着他的审判。
  时间点点流过,那人却安然自得的喝着茶水,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才说道:“你想怎么惩罚我就怎么惩罚吧,我绝不反悔。”
  他叹了口气,目光和蔼,“你并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惩罚你,相反的,我还要奖赏你呢,你可是给我省了个大麻烦。”
  “真的。”她凑前了两步,目光闪烁,“你没骗我吧。”
  “我何时骗过你。”他站起身,到她面前,呼吸全部打散到她的面上。
  红晕闪现,她维诺的低着头,感触他莫名让人安心的香气。不自觉想要凑上前去,却在最后一秒,被那人狠狠推开。
  泪光闪烁,她别过脸去,不愿再看他。
  失望之际,那人却又将她搂入怀中,深深一吻。
  泪珠被抹去,欣喜的模样印刻在脸上,有些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人,却听那人喃喃念出一个名字。
  “倾儿”
  如一道闷雷闪过,狠狠将她劈碎,可是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自己沉沦,类宛倾,为什么他满脑子都是那个贱人,她俞若熙要是不除掉她,誓不为人。
  再转眼向前,阮淚痕半眯着眸子,一副醉意,竟不知道他喝的茶水何时变成了酒。
  身子灼热的厉害,他分不清眼前的是谁。
  一夜春宵难眠细雨时,却知那人想的不是自己,只是断了泪痕弦,一曲夏晚多恨,翻雨覆雨,瓷肌如玉,一脸落寞之意显现的清晰。
  红纱落地,一室温存,她情不自禁的低喃出声,被那人狠狠吻回唇齿之中。
  她不敢忘了那是他第一次吻她,只是他想的不是她,却那样动情之至,实在想不到类宛倾是有何等姿色,竟能迷得他这样神魂颠倒。
  汗水滴落,混着泪水分不清楚,院外的花开的正艳,香气入肺,蛊人心魄。
  身边之人安然入睡,却连睡时都是止不住的笑意,唇角勾起,棱骨分明,细指勾画,却画不出他的那颗心。
  大胆的摸上他的眉毛,为他抚平,滑下,轻柔的划过他的眼睑,微微一笑,却又很快的沉闷下来。
  泪痕湿,她蜷缩进他的怀中,乞求温暖,在这炎热的夏季身体冰冷成霜,伏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轻微的心跳,渐渐入眠。
  一夜成霜,冷如硒鼓,一挽春水,留不住一世情分。只待那年夏花冬开,春果秋食,白蝶穿过大海,瀑布散成水珠,我娶你可好……
  清晨,被鸟叫声惊醒,阮淚痕摇了摇头,一点也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己空荡的床上,刹那的愣神,却又很快恢复。
  不知道那狐狸准备好了没有,可不要跑了就是,不过,就算他跑去天涯海角,他依旧能在瞬息之间找到他。
  穿好衣服,猛然看到床上的一丝血红,眸子冷了下来,似乎有了点印象。
  昨天,俞若熙来过,之后自己醉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第八十六章 年华隔世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解决了类宛倾的事情再说,其他的事情就先放着好了,应该也没什么可着急的。
  正打算出门,却发现自己想找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似乎有点瘦了的样子,下巴显得更尖锐了,眼眶下面也是厚厚的一层乌黑。
  “我来了,没逃。”他说,言语中透着绝望。
  眼神黯淡,迟迟没有看向阮淚痕,埋首走着,直到脚尖撞到台阶上,才终于回过神来。
  迎头却看见那人的冷笑,本来就不高的心情一下子堕到了低谷。
  阮淚痕没有说什么,他已经叫人去把鬼谷请来了,只是现在他还没到类苦苦就来了,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安慰?该是算了吧,自己可是要取他眼睛的那人,安慰能安慰什么。再让鬼谷给他做个假的,可笑。
  类苦苦可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一脸迷茫的样子,发着呆,直到那人侧开身子,才明白他的意思,三下两下躲进屋子里,不敢再言语。
  “你在这里等会儿,不许乱跑听见没。”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他缩了缩肩,不敢搭话。
  黑烟弥漫,阮淚痕实在懒得一步一步走过去,索性化作浓雾,不一会儿就到了类宛倾住的地方。
  那人一愣,“诶……好久没见你了,怎么今天有空。”
  她依旧平淡无偿,露出常见的笑容。
  “也没什么。”踱步而走,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气息,在那人转过的前一秒,先行一步,在她身上点了几下。
  身子一软,类宛倾向后仰去,只看见阮淚痕一脸的诡笑。
  不好……身子沉得厉害,眼睛也睁不开,手指无力,想要抓住的他的衣袖,却被从后抱起,云雾四漫,触花即散。
  “回来了。”
  猛然的出现把类苦苦吓了一跳,可随即惊愕的表情在看到他怀中的类宛倾之后,变得有些尴尬,神情躲闪,目光黯淡。
  “嗯”他点头,声音意外的清冷,“鬼谷来了吗?”
  “还没,应该快了。”实在是这场合太过诡异,他真该庆幸类宛倾是昏睡着的,想起她的笑意,浑身就散着寒气,他其实很怕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言语姿态都是柔和的,他却出于意料的怕,就算是对上她的眸子,也会狠狠打上一个激灵,只觉得她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每个人在她面前都会被剥得一干二净,无路可逃。
  薄唇微启,却在看见他身后之人的到来时,改了嘴型,微微一笑,“诺……他来了。”他说着,指向他的身后。
  声音听不出悲喜,平淡如水,可从那垂着的眸子中却可以看到深深的情分,割舍不掉。
  鬼谷对于这金色的眸子,也只是听说过罢了,如今一见,还真是那样。
  琥珀一般的透明,隐隐的金线游动,他的眼睛就像是漩涡一样,想要把人吸进去,连同五脏六腑全部绞碎。
  为他奉上一碗汤药,提醒道:“这是麻药,你喝以后就没有知觉了,所以你最好想想清楚,到底这双眼睛,你要不要割下。”
  转过头去,鬼谷忙着自己的事情,阮淚痕已经被支出去了,房间里静悄悄的,类宛倾睡的很熟,所以只要他想,鬼谷应该就会帮助自己的。
  这不是叛变,而是医者之心,他们不允许任何一个病人的不认可。
  他端着碗,感觉到自己全身都在颤抖,乌黑的汤药就如那人的眼眸,令他不敢直视。
  “怎么,想好了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鬼谷已经走到自己身边。
  被这突然的招呼吓了一跳,汤药溅到手上,本以为应该是灼烫的,却发现早已经凉了。
  他拍拍他的肩,劝说道:“其实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做了,一双眼睛而已,又死不了人,我可以帮你骗过他的。”
  目光深邃,渐远,仿佛能够轻易穿透这窗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非要用我的眼睛。”
  鬼谷想了想,说道:“他说你的眼睛很漂亮,适合她。”
  听到一声轻笑,他扭过头去,看见类苦苦捂住嘴,痛哭失声,金色的眼睛里满是痛楚。
  眼泪混进汤药之中,他一口喝下,眼神迷离,“我宁愿这眼睛安在他喜欢之人的身上,只要他高兴就够了。”
  颓然的躺倒在地上,眼睛合起。
  他想象不到自己失去了眼睛会是怎么一副样子,可是他想,如果他能一辈子都记得自己,也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
  类宛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头疼的厉害,不耐的捶了捶,睁开眼睛却立刻惊住。
  她这不是在做梦吧,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感觉到清晰的疼痛,顾不得穿上鞋子就跳下了床,,双手在眼睛上抹了几下,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
  太不可思议了,出了什么事情,她怎么……竟然能看见了。
  兴奋的心情压抑不住,高兴的在屋中跑来跑去,最终又躺倒在床上。
  依稀只记得是阮淚痕来找自己,然后她晕过去了……可后来,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看着窗外的月光,银色的光辉铺洒在地面上,她走出门外,看着看着就出了神。直到很久以后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去找阮淚痕问问这事。
  毕竟自己能够记得起来的也只有他了。
  步子轻快,或许正是因为失明,她才收获了许多,这一下虽然惊喜,倒也有些失望,怕自己以后就没那么细心了。
  可是,隐隐总觉得不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心底深处就像是有个小家伙啃噬着,有点难受。
  她轻轻吹了口气,希望能平复心境,。
  正巧这时发现边上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泉池,想着自己来之前也没有梳洗打扮一番,这么去实在有些丢人了,倒不如先洗把脸再说,看那池水澄清的样子,也应该是干净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一路上的热气而有些黏腻感。
  她用袖口擦了擦,扭头向池水边上走去。

☆、第八十七章 错堪之乱

  扬起一捧水往脸上撒去,虽然是在夏季,池水却分毫未染上夏季闷热的气息,反而有些冰凉。不自主的将手臂也伸进去,贪得那一点点微凉,却在看向水面下一刻,被吓得连连倒退,在边上瑟瑟发抖。
  她好像看见了两个金色的,圆圆的东西。不会是什么妖怪吧,不对啊,这里是魔界,应该不会有吧。
  定了定神,她抿着嘴,轻手轻脚的往过挪去,探出小小的脑袋,却发现水池之中的金色物体正是自己的眼睛。
  不敢相信的划了划水面,看见那两团金色也随之荡漾,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站起身,气势汹汹的朝阮淚痕的住处跑去……
  坐在椅子上的阮淚痕看着自己杯中微微颤动的茶水,顿时一笑,一口饮尽。
  那茶水无色,也无味,只剩下零星的几片碎叶子,形影相吊。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起这味道的,只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记得这个味道了,苦涩的令人着迷。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来,整个口腔都充满着苦苦的味道,他皱着眉头,默默隐忍。
  猛然侧耳,听到脚步声的近在咫尺,眉头散开,脸色却有些不大好。
  果不其然,他的忧虑成了真的,门被重重的踢开,弹在木框上,声音算不上好听,那人虽是生着气,却似乎因为这耀眼的眸子而显得异常好看,他笑着,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闷声质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挑眉,俏皮的一笑,紧接着摸上她的脸颊,在那柔嫩的肌肤上划过一遍又一遍,始终不满足,就顺手掐了两下,“老生气会变丑的。”
  “好啊,你不知道?”她拉住他的手,一下子冲出了屋门,阮淚痕被她这么拽着,倒也不生气,两人一直跑着,直到又跑回了刚才类宛倾呆的那个小池旁边。
  狠狠将他往下一扥,手指有些颤抖的指向水面之中,两颗金色的眼珠在黑夜里,显得很是漂亮,淡淡的染上一圈光晕。
  “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类宛倾怕自己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将他摁下水底。
  终于明白类苦苦的异常在哪里了,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找自己庇佑,要毒害自己的原因了,眼前的罪魁祸首却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悠闲的样子看了就让她来气。
  “换个眼睛而已,没必要这么生气吧。”他笑意盈盈,没有丝毫的歉意。
  “而已?”她问道:“那你可知道这眼睛对苦苦来说是有多重要,甚至于大过他的命,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夺走,阮淚痕,你的心怎么会这么狠?”
  眼睛瞥向水边,阮淚痕道:“可是我要告诉你,不论怎样,换眼睛这件事,要是他不同意的话,也是换不成的。”
  “你可以威逼,可以利诱啊,你们魔界不都这样的吗?”她凑近他的眼前,金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恨意浸满。
  “类宛倾!”他掐住她的脖子,一点点收着,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要死了,活不下去了,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人却松开了手,将她推向湖底。
  挣扎不清,自从掉到寒魄海里之后,她对水似乎就有了畏惧的意思,更何况在她身边的人是阮淚痕,她可不确定那人会不会就这样让自己窒息而死。
  身子不断下滑,离水面越远,活下去的几乎就会越小,她不住的扒拢着身边的湖水,感觉到自己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而就在这时,嘴上却突然被覆上柔软的物体,紧接着就是被纳入他的怀抱中,那感觉与当年一模一样。
  甚至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感觉到他微微渡过来的空气,金色的眸子睁开,看着他的面容。
  她的脑中空白一片,却是第一次仔仔细细看到了湖底的场面,虽是晚上,暗暗的,她却能感觉到它的温柔,像是个妇人一样,微微倦怠,懒散的将水漫到她的身上。就像是坐在一艘小船之中,摇啊摇的,迷失了方向。
  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阮淚痕看着怀中人的心不在焉,愤恨的咬住她的嘴唇,果不其然的看到她的惊慌失措和皱起眉头的模样,感到她的不断挣扎、推搡着想要离开。
  趁着这机会,舌尖侵入,攻城夺掠,抵死缠绵的温柔。手掌移到她的腰际,狠狠一收,感到类宛倾的不满,勾出一笑。
  指尖深深刻入他的肉里,听着他“嘶”的一声,类宛倾眯起眼睛,朝她一笑。
  血腥味在水中散开来,类宛倾这才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心疼的摸了摸,然后毫不留情的在那人的肩上咬下。
  他的肩膀猛地一缩,却并没有闪躲,任由她咬着,直至血色已经掩盖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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