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看见。
“客人们都走了?”朱朱点头,卫夫人道“今日辛苦你了。”朱朱笑了笑说是应该的。卫夫人抚摸着慧娘的手看着朱朱道“慧娘为暮阳生下长子,也算是功劳一件,等会你让暮阳过来坐坐看看慧娘。”朱朱明白她为什么哭了。她生下孩子后,卫暮阳就没来看过她,老人说产房血气太重,让他过了月子再进去。所以他一直没过来瞧瞧,倒是每日回去看看孩子。
“月珑知道了”既然卫夫人都不忌讳,她若是多嘴,一定会认为她使坏。朱朱暗暗在心里叹气,道“月珑去看看相公回来了没有?”卫夫人点头,朱朱退了下去。
看她离去,卫夫人才道“若是凌宗在她名下,就算是嫡长子,对他来说是福气,你这又担心什么,她还是你的孩子,你也可以天天看着他,谁也抢不走。”
“可是…”不是说只要她生下男孩,就把她抬为平妻吗?只要她成了平妻,她的孩子不也是嫡长子吗?听她的意思,似乎没把她抬成平妻的意思,否则不会把孩子放在她名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是以后再说,你现在想把自己调养好,你这次伤了元气,要好好养着,可不能胡思乱想。”卫夫人安慰着,不是她不想,她问过暮阳,那孩子是吃了她的**了,怎么劝说都不答应,说他的妻只有一个,把她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慧娘不傻,听她这样说,便明白了,泪水忍不住落下,嘤嘤的哭泣起来,卫夫人怎么哄都哄不了,心急如焚。
朱朱刚从东苑回来,就看见进门的卫暮阳,脚步顿了顿,想着慧娘的目光,那样的期盼,顿时觉得不是滋味,挣扎了一会,挤出了一抹笑,笑着进去“夫君…”
卫暮阳正找她,看见她笑了起来“去哪呢?”
“娘在东苑,说让你过去看看,快去吧别让娘久等了”朱朱笑着说道。
卫暮阳一顿,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含笑,心里有些难受,上前抚摸着她的脸道“我去去就回来”朱朱点头,笑着目送他出门,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卫暮阳走了几步,终究不放心,扭身朝她走来,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吻了吻她“不要在我转身时偷偷的哭,那样我会更心疼”
朱朱笑着,眼眶却湿润了“我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卫暮阳不高兴了,低头狠狠的吻着她“以后再说这样的话,夫权伺候”朱朱被他说得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推了推他。他叹了口气抱着朱朱温柔的吻着她道“你怎么会让为夫为难,是为夫让你受委屈了。”朱朱摇头,泪如雨下。卫暮阳哄着她,为她擦拭泪水后,见她不哭了,才去了东苑。
朱朱在他离开后,看着东苑出神,直到他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才惊醒过来,上前抱着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热情的吻着她。卫暮阳被她的举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心疼不已,与她热吻起来,一个旋转,抱着她朝里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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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七五章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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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吃味
这一年冬天,不止卫家有了喜事,全国上下也有了喜事,自成亲后留守边关,并且在这个冬天打败苍国的靖将军班师回朝,边关的危机暂时解除,两国签订了长达五十年的休战条约。苍国还送皇子来昭国作为质子,皇子是尚宁的二皇子,前年尚宁成为了苍国的皇帝。
这样的消息,怎么不是举国上下值得高兴的事。朱朱听了,心里微微动了动,倒也没起多大的波浪。毕竟他已是人夫,她已是人妇,早已咫尺天涯了。若是有情,那也是年少轻狂时的爱恋,如今经过岁月的打磨,剩下的只是回忆了。
朱朱为难的是该送什么样的贺礼去靖将军府,两家虽不走动,礼节性的来往还是不可缺少的。这样想着,朱朱就开始头疼了。对于这些,她还是有些拿不住主意,只好求助去卫夫人。
自从知道他是将军之后,朱朱就没有轻看他,只是没想到,他不只是皇子,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朱朱一直不明白她救下了的那个皇子,原来皇上说的皇子竟然会是文颐。而他也是回京后,掀起轩然大*的人物。
文颐回京后,当今皇上在朝堂上亲口宣布,靖将军是他流落在外的皇子,他也是近几年才知道。迟迟不肯相应的原因是想历练他,即使是皇子,也要看看他能不能担得上皇家的身份。一番话出口。整个朝堂震惊了,好一会才大呼皇上圣明。事实上却暗潮汹涌起来,不得不说皇上此举别有用心。只要略微一想就看出了圣意,对于这个被敢认为皇子的将军,他是偏爱的。
否则也不会把他的名字记在德妃娘娘名下,德妃的娘家可是卫家。卫家别的没有,就是银子最多,他掌握了兵权,他的母妃有着钱财。虽不是亲生,他们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因果了,自然连在一起。
虽然早已立了太子,这位太子也算得上人中龙凤,可与这位皇子比起来黯淡了不少,如果按照礼制,自然是太子即位。可如今看来,似乎出现了意外。
朱朱意外的是,兜兜转转,他们之前还是不能说成路人,没想到竟让成了裙带亲戚。顿时觉得上天真够荒唐的,真应了那句天下间无不有的话。确实是那样呢
朝堂上的事,朱朱只是听听而已,并不多问。卫暮阳虽然不说什么,她知道他心里还是会介意的,就连她和小黑子多说几句话都会吃醋的人。对他想必会更加敏感。所以朱朱尽量不在他面前提起,也尽量不过问。
而她没想到她这个郡主身份是因着他才得到皇上的御封,不得不说卫家起了作用。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似乎并不重要了。
朱朱坐在马车上不知不觉的叹了口气,引起了卫暮阳的好奇,询问道“什么事让你记挂了?”朱朱一听,连忙打起精神笑着指指头上的珠钗,面露苦色。卫暮阳心疼的伸出手给她捏脖子安慰“等会去之后好了,现在先忍忍,我们要进宫,自然要按照礼制。”这些她都懂,却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才这样的,她不知道如何说她的烦心事。
文颐也就是现在的秦文他既然是皇子,自然有一个仪式,今晚的宴会就是正是承认他是皇家血统,皇子身份的宴会,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都要进宫参加宴会。
朱朱他们也挂了一个名。除了第一次进宫有些新鲜之外,朱朱现在只觉得进宫就很累,人累心也累。那么多礼节,那么多人,束手束脚极为不自在,赔笑都要僵了脸颊,所以她现在不喜欢进宫,可又不敢抗旨,只得赶鸭子上架。
可她万万没想到会遇见他,看着锦衣华袍,玉带腰挂的人,好一会才手忙脚乱的行礼“妾身给五皇子请安”她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更不要说没有他的指示不敢起身了。
“起身吧”淡淡的声音传来,朱朱福了福身站着,依然低着头不敢看他。秦文看着低眉顺眼的人道“多年不见,世子夫人可好”
一副老朋友的语气让她一怔,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道“多谢五皇子记挂,妾身一切都好若是没什么事,妾身先行退下了”等他点头应声,朱朱才福身退下去。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灯笼下站着的卫暮阳,心咯噔了一下,朱朱不敢回头看不远处站着人,或许他已经离开,或许她就不应该走远。
“我在找你呢”不管如何,她都不能让他胡思乱想,笑着上前道“刚刚遇见了五皇子,他…”
“我有眼睛看”不等朱朱说完,卫暮阳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朱朱知道他多想了,上前解释,想要拉他的袖子,他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就在她要拉着时,脚步快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而她顾及着来往的宫人,不敢贸然上前。她没想到刚进皇宫,卫暮阳只是叫她在哪里等一等,就让她遇见了最好不见的人。
顿时觉得世界混乱了,思绪纷杂,宴会上皇上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失落的想着他一定误会了,想着他一定多想了,那个敏感的男人。
这一晚,格外沉默的朱朱,倒是让同桌的人有了话柄,后来传出她因为在府上受了委屈,性子都变了,安安静静,眉目忧伤得看得人心疼,大概是因为孩子的事。如今朱朱可出名了,成亲五年,屁都没放一个,已经成了府院内的笑话了。朱朱不是不知道,她只是当做不知道,不是不生气,若是生气有用她早用了,反正嘴站在别人身上,她也管不着。
当她看见一身酒气被人扶着上了马车的卫暮阳,朱朱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明知自己的身体不能喝酒,他还那样糟蹋自己,朱朱气得忍不住在他身上打了几下。谢过了宫人后,上了马车让车夫快一些。
朱朱看着抚头呻吟的人,暗暗骂了一句活该,扶着他的头枕在膝上给他揉着太阳穴,卫暮阳有些不老实,动来动去,嘴里念念有词,朱朱仔细一听,好像在叫她的名字“朱朱…朱朱…朱朱…”
“我在这,哪里不舒服?”心里一软,放柔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见他无意识呻吟,朱朱苦笑,她怎么期望一个喝醉的人能够乖乖听她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暮阳喊着喝水,叫着朱朱的名字,朱朱叹了口气,接过红云递过来的水杯扶着他喝水,连喝了三杯,卫暮阳才睁开眼,看着眼前晃动的人影,好一会才清醒了一些“娘子?”
朱朱点头“是我我们在马车上,很快就到家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卫暮阳愣愣的看了她一会,指了指心口的位置,朱朱顺着他手指的地方一看,愣住了,神色柔了下来“是我不好你好好睡着,到家了我叫你”
卫暮阳格外听话的闭上眼,酒品好极了。朱朱抚摸着他的脸,心里沉沉的。
马车在门口停下,卫暮阳睡得沉,朱朱和红云,加上乳母才把他扶进房内,照顾他躺在床上,朱朱在大冬天的晚上除了一身的汗,让人准备了醒酒汤,又给他洗脸,泡脚之后,才去打理自己,等她弄好之后醒酒汤也煮好了,朱朱把他叫醒,哄着他喝下去。
朱朱这才知道,卫暮阳有多好,喝醉酒了只是睡觉,什么都不管不顾,不吵不闹的。晚上害怕他口渴,朱朱睡得浅,起来伺候他喝了几次水,扶着他方便几次,躺在他身边不辨时间的睡去。
卫暮阳醒来觉得头晕脑胀的,意识还未回笼就听见枕边传来低低的咳嗽声,人也渐渐清醒了,偏头看着窝在怀里的人,卫暮阳揉着眉心回想。昨晚他喝了很多酒,他看见自家小妻子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那个男人还是她以前心心念念的人,怎么能让他不生气,自从他回来后她总是一个人莫名的发呆,他看了心里难受,总说那很正常,事实上他已经起疑了,直到见着他们站在一起,嫉妒让他发狂,居然不顾健康,一杯一杯喝干了所有的酒。
想着他便一头雾水,他一点也想不起来他是如何回来的,有没有闹着她?
压抑的咳嗽声再次传来,卫暮阳察觉不对,动了动把她叫醒,触手的滚烫让他一惊,连忙抱着她,叫醒“朱朱…朱朱…醒醒,那不舒服?”
怀中的人费力的睁开双眼,低低的咳嗽着,双唇有些干涉,费力的抬手抚了抚额“我可能感冒了。”
这个卫暮阳已经猜到了,连忙把她裹起来,用额头试了试她的温度,果然比他要热,当下起床叫大夫。朱朱拉着他的袖子不松“一点小毛病没关系,不用叫大夫,多喝一点水,多吃点水果就好了,让红云打一个鸡蛋酒进来,她会做。”大夫只会让她喝药,墨水一般,她宁愿喝鸡蛋酒,见效快,还不用受罪。
“胡闹,生病了怎么可以不看大夫?”卫暮阳气的脸都绿了,甩开她的手就走,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明显头疼。
朱朱被他凶得委屈,躺在床上干嚎“坏蛋,大坏蛋,我会生病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逞能喝醉,我会着凉吗?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大坏蛋。娘…妈…呜呜呜…”
正欲打珠帘的人一听,突突的更厉害了,揉着眉心重重的叹了口气,脚步一转走了回来,想要把人抱在怀里安慰,朱朱听见声音,滚了几圈贴着墙壁假哭,说是假哭,泪水还真的控制不住流下来啊,生病的人总是脆弱一些,更何况她昨晚还憋着委屈,此刻他放低了姿态,她就开始恃宠而骄了。
“好了”卫暮阳无奈,跪坐在床上把人抱在怀里,朱朱偏脸不看他,他叹息,妥协“不看就不看,若是难受了可不准哭”
“我才不哭我又不是小孩子”他松口她就高兴了,收了收眼泪,红着眼睛瞪他。
卫暮阳看她花猫一眼的脸,就着袖子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取笑道“还说没哭,这是什么?”袖子上是斑斑点点的湿痕,不是泪水是什么。朱朱羞恼,瞪着他嘟嘴。卫暮阳好笑“都是为**的人了,还小孩子一样,跟凌宗有的一比…”
话音一落,两人俱是变了脸,卫暮阳懊恼又小心的看着朱朱,朱朱心里沉了沉,那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轻,否则不会下意识的说出口,见他神色尴尬,朱朱嘟着嘴道“我这叫真性情,哪像你老人家了哼”他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她不过二十出头,青春年少。
朱朱不知道她的话恰恰刺中了卫暮阳,卫暮阳叹息一声“恐怕不能陪着你慢慢变老了。”这些年他在渐渐老去,而她似乎如初见般,风采依旧,容颜美丽。这几年,岁月似乎在她身上停留了。
察觉到他的沮丧,落寞,朱朱心疼,自知失言,笑着道“骗你的你也相信,难道还没酒醒,昨天你坏死了,竟然不顾自己的身体,害我照顾你一晚上,我…咳咳…害我都感冒了。你要补偿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怒了,紧紧的抱着她沉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是…”不是看见你们在一起,会嫉妒,会喝酒吗?
朱朱知道他在介意,神色黯了黯,面无表情道“你还是不相信我,昨晚就看出来了,你不知道你喝酒让人多伤心,我把心都给了你,你还怀疑我,我和他已经过去了,你以前还和别的女人在樱花树下抱着,你看我生气了没有?哼,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还怀疑,你这人太让人伤心了,出去,出去,不想看见你。”
相信还记得那么清楚,连地点都记得清清楚楚,卫暮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抱着她不松,让她推着自己在床上打滚,卫暮阳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定定的看着她眼里闪过受伤“娘子的话也让人挺伤心的”
朱朱哼了一声“活该,谁让你疑神疑鬼的,我都生病了你还气我”朱朱得理不饶人,卫暮阳一脸的心虚,想着她照顾自己生病了就更加自责,亲了亲她的唇,吓得朱朱连忙捂住口鼻,瓮声瓮气的说“我感冒了会传染的,你还是别亲我了。”
卫暮阳看着她担忧的神情,笑着拔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嘴道“那我们一起喝鸡蛋酒,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朱朱动容,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大喜“夫君是天下间最好的夫君”
卫暮阳想,还有什么比得上这张小嘴更加让人觉得甜腻呢?捧着她的脸就是一个热吻,吻得朱朱晕乎乎的找不到北,她想,她的感冒又严重了
红云本想进去看看,听着两人的笑闹声,顿时止住了脚步声,正要去厨房看看,东苑的一位婢女匆匆赶来,脸色惊慌“红云姐姐,世子起身了没?”
“什么事?”朱朱看着她问。
婢女如实道“小公子病了,慧姨娘急得都哭了”
红云皱眉,这个小公子如今可是卫夫人心头宝,谁敢有半点差池,当即问道“可禀告了夫人没?”婢女摇头“大夫请了吗?”还是摇头,红云顿时明白过来,神色晃了晃道“哪还不去禀告夫人,去请大夫,若是小公子有什么差池,你们这些身边人定吃不了兜着走。”
婢女被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