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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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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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等离开昊天再说。”

“属下遵命!”

“小萱,抓紧了!”聂明磬一扬鞭,马儿就撒蹄跑了起来。

我挣扎不过,只能回头冲着应人杰喊,“麻烦你告诉刚刚抱着我的那个公子,我去燕塘关了,剩下的事情,他会处理的。”

应人杰点了点头,挥手道,“萱姑娘放心!我们的皇上就拜托给你了。”

若使伤情何分离

燕塘关并不算很远,很快就到了。我离开时,城头上五彩的旗帜现在已经由一致的皇旗代替,策马的聂明磬也不再只是个简单的聂家二公子,而是和国的定王,所以他一举马鞭,城门立开,城上和城下,跪成了一片。

城中已经恢复了繁华,聂明磬策马飞奔而过,百姓们只侧头看了看,便各自忙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他们的笑脸就像天空中的太阳一样灿烂。

还是一样的破旧府邸,甚至连牌匾都没有换,只是百姓都远远地绕过,这里的冷清和肃穆与热闹熙攘的大街判若两地。门口的士兵站得笔直,目不斜视,聂明磬跳下马,把马缰丢给其中的一个,而后拉着我就往里面走。来往的侍女有很多面熟的,看见她们的脸,我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们纷纷地驻足,仔细地盯着我,似乎不敢确定,因为我还穿着男装。我一个一个地叫她们的名字,她们便一个个地跪下来,哭着唤,“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幼年的时光纷至沓来,我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拉着聂明磬的手,四处捣蛋作乱,而她们总是替我擦脸,给我好吃的,一起帮我把做的坏事瞒下。

走廊的尽头突兀地响起一个女声,打破了院中的安静,“明磬,你是不是把璟萱找回来了?”

我心下一震,扭头看去,来的人正是李湘兰。可能是在燕塘关,她依旧是寻常富家小姐的装扮,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身形消瘦,憔悴了很多。她急急地向我走过来,一把拉住了我,未雨泪先流,“璟萱,你总算出现了,皇上,皇上他……”话还没说完,竟然是哽咽。

“湘兰姐姐……”我虽然从没有跟她说过话,但是她对于聂明烨的用情,我却是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虽然她的嫁入没有直接造成我和聂明烨的分离,但她的家族却逼迫我离开爱人,我不可能毫无芥蒂地与她成为朋友。然而此刻,眼前的女子这么无助而又伤心,拉着我的手是那么地用力真诚,我恨不起她来。

“大胆,你知道不知道这是我们的淑妃娘娘,你居然敢直呼娘娘的名讳!”李湘兰后面站着一个顶厉害的小丫头,瓜子脸,一双杏眼,气势凌人。

还没待我说话,李湘兰扭头喝了一声,“宁儿,你知道这是谁吗?!怎么敢这么说话!马上跪下道歉。”

“娘娘……”那个叫宁儿的小丫头委屈地看着她,“娘娘是皇上的发妻,本来该是皇后的,不管这公子是谁,都不能对娘娘这么无礼。”

“好了嫂子,你别责怪宁儿了,不知者无罪,我哥怎么样了?”聂明磬出来打圆场。

李湘兰看着他,摇了摇头,泪流满面。

“小萱,你跟我来!”聂明磬急了,拖着我就跑了起来。我听到宁儿在后面的惊呼声,“天哪,王爷喊那个公子‘小萱’!娘娘,莫非那个公子是女扮男装,而且还就是皇上心心念念的那个‘萱儿’?我……”

还没有走近那间屋子,就已经有浓浓的药香味传出来。我远远地看见陈宁远和肚子已经隆起的欣然站在门口,凄哀地看着屋内。究竟他病到了什么地步!为什么每个人都是这样的表情,为什么每个人都仿佛在告诉我,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小……小姐!”陈宁远遥遥地看见我,先是惊诧,而后“咚”地一声跪下。欣然随着他回头,看见我,眼眶迅速地红透,挣扎着也要跪下,我连忙冲过去扶着她,摇了摇头。

欣然正要说话,屋子里面传出了剧烈的咳嗽声,很多人都惊惶地喊了一声“皇上!”我猛地回头,却看见床上的人侧身咳出了一口血。

那血染红了我的眼睛,我放开欣然,踉跄地走进屋子里面,向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靠近。他的脸白得就像纸,嘴唇干裂,脸瘦的只剩下骨头,嘴角还留有血迹。他变得好憔悴,毫无生气,就像被暴雨袭击后急速凋零的花。这是聂风吗?这还是那个俊美无匹,像朗月清风一样的美男子吗?

他的嘴唇微张了张,“萱儿,萱儿,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不要……”他的脸痛苦地扭在一起,眼角有泪水滚落。“明烨哥哥……明烨哥哥!”我再也克制不住,扑过去紧紧地抱着他,他的痛犹如加诸在我身上的数十倍,他的难过哀伤就像数万虫啃食我的心脏!

“明烨哥哥,我在这里,萱儿在这里,你听到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来了……”我低头吻他眼角的泪水,自己的泪水也一颗一颗地掉落,如若知道他今天会变成这样,我当初死也不要离开他,死也不要!

“大胆,皇上的龙体怎么能随便碰得!”有人过来拉我,却被另几个声音严厉地呵斥,“放肆,你知道这是谁吗!马上退下去!”

那人立刻松了手,退到了一边。

“明烨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求求你。”我抚摸着他的脸,心痛难当。他的眼睛动了动,依旧没能睁开,但我知道他感觉到我了,他知道我来了。

屋子里诡异地安静,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在屏息凝视着这里。

“我好想你,离开你的日日夜夜我都在想你,娘没有要把我嫁给夜师傅,他们是骗你的!”我伏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那心跳脆弱地跳动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终结。“你起来啊,你不想我吗?你为什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轻轻地摇他,他却仍紧闭着眼睛,只是身子微动了动。

“你不起来是不是?!好,那我走了,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你了!”我生气地冲他说,然后起身就往外走。“小姐!”欣然叫住我,目光焦急地落在我的身后而后陡地一亮。接着,所有的人都恭敬地跪了下去,一致而又高声地喊道,“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萱儿……”这一次的呼唤,不是梦一样的呢喃。这一声呼唤纠葛在我的心中十年,挥之不去,陪伴我成长,陪伴我欢笑,没有人能这么轻易地瓦解我的坚强和骄傲,只除了他。

我流着眼泪转身,终于看见那双静夜一样的眼睛。他坐在床上深深地望着我,艰难地朝我伸出手。那苍白的手腕细的好像一拧就会断掉,“萱儿,让我抱抱你……让我抱抱你……”

我哭着扑向他,就像远行的路人看到故乡的灯火,不管离开得多久多远,他的怀抱,他的香都让我有家的温暖,他还是他。

“萱儿,我的萱儿……我终于见到你了……”他把我按进怀里,低头摩挲着我的脸,泪水布满了我的额头。而后,他的吻细细地落下,没有人能超越我对他的眷恋和依赖,我满心都是这个人啊!我用力地抱着他的腰,仰头堪称残忍地咬他的唇,他痛得轻哼了一声,抱在我腰上的手却更紧,吻也更深。他柔软的舌头羞涩地滑进我的口里,轻轻地碰触我的舌,而后紧紧地含住,缠绵得几乎让我窒息。

“你坏,你是坏蛋!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样,瘦成这样,难看死了!”我轻拍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单薄得让我心疼。他抓着我的手按在胸口,另一只手紧紧地搂住我,那力道却刚刚好,让我紧靠在他怀里,却又不至于弄疼我。

“让这么多人担心你,你这个皇帝做得一点都不称职!”我继续数落他,他靠在我的额头上笑,不住地点头,“是,我错了。”

“要乖乖地吃药,要好好地养病,懂不懂?你要是敢……”他的头渐渐地靠在我的肩上,手也松滑了下去,我刚要大叫,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先生已经走了过来,把了把脉,笑着说,“皇上没事,只是累得睡过去了。姑娘真是和国的救星,老夫等几人忙了多日也唤不醒皇上,姑娘一来,皇上的病竟似消去了大半,看来我们所有的人全加起来,都抵不过姑娘你一个。”

我轻轻地抱着聂明烨,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好,又摸了摸他的脸,才起身。回头,却看到所有人都跪在地面上,陈伯一边抹着泪,一边说,“小姐,真是太好了。皇上的性命和和国的未来,就全仰仗你了。”

我俯身把他扶了起来,苦笑道,“陈伯,不要说这么严重的话,他的性命和和国的未来都要仰仗你们,我算什么呢。”

“不!小姐,老奴错了,老奴低估了你在皇上心目中的分量……老奴……”他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下去。

欣然执意要为我换回女装,我拗不过她,便随她去。反正聂明烨还在睡,我可以离开一小会儿,虽然我现在极不愿意丢下他一个人。

几个月没有穿女装,也没有对着铜镜,每一次早起,都是让夏夏给帮着梳成男子的发髻,并描粗眉。但当一头的青丝散下来,粗狂的眉毛退去,镜中的女孩子竟有了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小姐,小时候你总说自己是丑八怪,现在你看看,你的美丽,恐怕也是天下无双了。”欣然边帮我梳头发,边说,“小姐,皇上这几月过得好苦,他每天睡不到一个时辰,自从上次回来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咳血,但他就是不肯休息,用成堆的政务压着自己,所以西地才能统一得这么快,兵祸带来的灾害才能被减到最低。”

我听着欣然断断续续的描述,大概明白了聂明烨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还有李湘兰。聂明烨对她一直很冷淡,可她毫无怨言,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细心地照顾聂明烨的饮食起居。对于李富提出的要让她当皇后一事,她也极力地帮聂明烨斡旋,完全站在聂明烨这边,赢得了聂府上下的心。

因为我一路奔波,还没合过眼,欣然坚持要让我休息一下,我本来以为自己不累,可头一沾枕头,居然睡到了天黑。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宁远来了,他表情凝重地带来一个坏消息,聂明烨发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羡鸳鸯不羡仙(一)

我急急地就往聂明烨所在的屋子奔去,到的时候看到四五个御医绕着聂明烨转,他好像很热,不断地流汗,全身都已经湿透,李湘兰坐在床边一遍遍地为他擦拭额上的汗,他的脸红得吓人。

下午那个和蔼的老先生,沉着脸走到我面前,“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我焦急地看了一眼床上的聂明烨,想要过去帮忙,可老先生已经转身走出了屋子,我只好快速地跟了上去。

夜里,天空只挂着一轮明月,本来就不热闹的府邸更加地安静,静得连走路的声音都可以听见。老先生的胡子和头发都是白的,背稍稍有些佝偻,却精神矍铄,有一股仙家的味道。走到长廊的一角,他忽然转过身来就要朝我跪下,我连忙扶住了他,大惊,“先生这是为何?”

“姑娘,老夫听闻你是圣雪族人,还是少主人,不知道当否属实?”

“是。”我点头承认。

他有些浑浊的眼睛忽而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叫道,“那太好了!”

我疑惑地望着他,他慢慢地说,“皇上身体太虚弱,下午是强打着精神醒过来。这发热来势凶猛,我们几人怕是镇不住,但好在有姑娘。姑娘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本事,老夫也是年轻的时候,偶然读到一本秘药集才知道,圣雪族人的体质非同常人,圣雪族人与自己族人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然而一旦碰到外族人,就会有特殊的反应。”

老人家说得兴奋,脸上起了红潮,我却还是不明白所谓的非同寻常的体质到底指的是什么,娘也没跟我说过。

“圣雪族人,有天下最纯净的血液,这血液可以入药,药效堪比雪莲,其中以族长一脉的最为纯净。他们的身体偌与别的身体紧靠,会有遇冷则热,遇热则冷的反应,这对冷热不定的症状,有大大的好处!寻常的圣雪族人,只有一半的机会拥有这种体质,而族长一脉,却人人、代代拥有这种体质。”

“所以呢?”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可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我与聂明烨同塌而眠多年,也没出现过什么异常反应。

“老夫知道这样难为了姑娘,但是老夫斗胆请求姑娘今夜与皇上共眠。”

“一起睡就可以?那倒是没关系,我以前经常与他同睡,可是并没有先生所说的冷热的反应。”

老人家的脸更红了些,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摇了摇头,“不,不仅仅是同塌而眠这么简单,事关姑娘的清白,老夫得说清楚。姑娘和皇上都必须是赤身裸体,而后相拥而眠,只有肌肤相亲,姑娘的体质才能发挥作用。再加上,皇上很排斥生人的触碰,尤其是女子。若是姑娘,就没有问题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手都烫了起来。赤身裸体,然后相拥而眠?这么亲密的举动不是只有夫妻才能做吗?虽然前世我也已经成人,可还未涉足情爱,更没有跟男子亲密接触过,虽然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是我的聂明烨,可我还是有些为难。毕竟,这样的行为,就意味着……

老人家对我郑重地拜了三拜,“姑娘,求您为我和国和明皇慎重考虑。”

若说是聂明烨的生命与自己的清白,是没什么可比性的,我根本没有必要犹豫。正想开口说话,另外一个御医小跑着过来,他也上了年纪,讲话有些喘,“顾御医,不好了,皇上的身体忽然又极寒了起来,用药怕是要重新思量。”

“走,快去看看!”顾御医拉着他就跑,我也跟在他们的后面回到了屋子里。

聂明烨的眉紧紧地拧在一起,嘴唇已经变成紫红色,脸色几乎透明。他的上衣全被解开,胸膛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他的嘴唇抖动着,似乎正在痛苦地呻吟,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逸出。李湘兰绞着衣襟站在一边,陈伯老泪纵横,欣然则捂着嘴背过身去。陈宁远和聂明磬的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聂明磬,目光几乎要杀人。

我再也看不下去,上前拍了拍顾御医,冲他点了点头。老人家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把不是御医的人全都请了出去,“夜深了,诸位上家站在这里会影响我等诊治,不如早些歇息,留萱姑娘照看就可以了。”

李湘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出去了。欣然和陈宁远把陈伯扶了出去,聂明磬拍了拍我的头,也离开了。

“真的能救他吗?”他看起来病得好重,何况我对顾御医所说的特殊体质,实在还有些怀疑。

顾御医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目前救皇上,这种方法最好。老夫等几人再施几道针也会退出去,姑娘切记要把身上的衣服尽数除尽,皇上的也是。”

听到顾御医的话,另外几个御医紧绷的脸都有所缓和,他们看着我的目光甚至有祝福和鼓励,似乎这根本不是什么辱没姑娘家清白的坏事,反而是值得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不一会儿,他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针,就恭敬地退了下去。

屋子的门被关上,只剩下我跟他两个人。我看着他痛苦的脸,开始动手解腰带。我的脸红得就像熟透的番茄,烛火的热度仿佛就熨帖在脸边。虽然心里知道这并没什么,只是抱一抱,睡一睡而已,更何况我们已经睡过好几次了,也已经定下终生,可是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却总觉得羞涩难当。

我拉开被子,小心地躺了进去,犹豫着把最后一件衣服也脱去了。我一边念着心经,一边闭着眼睛去脱聂明烨的衣服,虽然他看不见,可我总觉得睁开眼睛就像在轻薄他。他的肌肤细致润滑,像极上好的白瓷,我一不小心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大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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