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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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色生香-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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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曦抬眸看他,“染,你就是我最好的良药!”

诗染迷惑,“此话何解?”

她玉臂紧搂他脖颈,笑着道,“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好了!”

诗染一下笑了,他眼睛弯弯的看着她,“兰曦,那我希望你这病永远好不了!”

玉兰曦小嘴立刻撅得老高,“嘿,哪有你这样诅咒人家的!”

诗染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怕什么!你不是有最好的良药在手吗?你这病只要一日好不了,你就一日离不开我,不是吗?”

玉兰曦偷笑,她轻哼一声别开头不去看他。

诗染轻捧她面颊,脸庞倾近她几分,柔情似水道,“兰曦,你不想离开我,对吗?”

玉兰曦咬咬唇,口气生硬道,“那又怎样?”

诗染笑颜逐开,渐渐地,他恢复常色,小心翼翼道,“兰曦,那封休书…”

玉兰曦愕然看他,愣了愣,眉开眼笑道,“休书我是不会给你的!”

诗染惊悚,立刻紧张道,“兰曦,我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吗?”

她摇头,“你可听过一句话?”

诗染皱眉,问,“何话?”

她挑了挑眉,一脸邪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噗!诗染差点被她这句话气晕,他笑过后,略带严肃的看着她,“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从哪里学来的?浣花吗?看来该是时候换个人了!”

她不由惊呼出声,“你不可以这样的!不然我跟你没完!”

诗染挑着嘴角笑了笑,“好,我知道了!浣花是你的左膀右臂,也难得她对你忠心耿耿。”

其实有些事情,诗染也早已看穿,他不愿点破不是愚蠢,而是因为爱她,所以这些小伎俩在他看来都显得可爱异常。

那么玉兰曦又是怎么想的呢?她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演技多么浮夸,可是她并不在乎诗染到底怎么想,她的目的远远不止如此。从她下定决心那一刻起,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第187章 第一步

等浣花拿了药回来,见屋内的烛火已经熄灭,颔首微笑,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玉兰曦醒来时诗染已经不在,浣花伺候她梳洗完后,又吃了点儿百合粥。

初夏,水池边上的葡萄藤上已经发芽,冒出了嫩绿的新叶。玉兰曦坐在长长的石凳上,仰头望着叶隙外的碧蓝天空发怔。

忽然,浣花进来在她耳畔轻语道,“大小姐,南宫二小姐来了。”

玉兰曦目光微动,果然瞥见一个艳丽的少妇正莲步向这边走来。她收回目光,又继续迷离的望着满藤嫩叶,“浣花,到了九月这葡萄应该就可以采收了吧。”

浣花颔首点头,“五月底葡萄花开,七月份浆果发育,九月成熟。”

玉兰曦微笑,眼睛弯弯,又道,“真希望到时能品尝一下,想必一定终身难忘…”

见南宫铜铃越来越近,浣花轻咳一声,提醒道,“大小姐,现在她是丞相夫人,礼数上总归是要做做样子的。”言下之意是劝玉兰曦能起身行下礼。

偏偏,玉兰曦不闻不顾,脑袋像后仰,缓缓闭上眼帘,什么都不做。

南宫铜铃绷着张脸进到葡萄架下,深吸口气,挥了挥手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下。

所有人走后,南宫铜铃垂眸道,“玉兰曦,昨晚算是你给我的下马威吗?”

玉兰曦依旧合着眼帘,也不言语。

顿了顿,南宫铜铃咬咬唇,说,“好了,我今天过来也不是要跟你争风吃醋的,你能想通重新伺候相爷,我心里虽多少有些酸意,可也能接受…”

是的,正如她在南宫雨灵堂前说下那番话一般。她从不介意和玉兰曦一起服侍诗染。

这时,玉兰曦缓缓睁开眼睛,盯着藤上的一片嫩叶,淡淡道,“昨晚我们只是躺在一张榻上而已,什么也没做。”

南宫铜铃拧眉,不明白玉兰曦的意思,她这是在向自己解释吗?可是她又凭什么要向自己解释昨晚她和诗染的情况呢?

玉兰曦目光一转,看着南宫铜铃,微笑。“可就算我和他什么都不做。他也不愿意离开。”

南宫铜铃暗暗咬牙。原来她前面那番话是为了后面这句话做铺垫,才不是要向自己解释什么呢!相反,她是在向自己宣威。

南宫铜铃深吸口气,又长长吐了口气。耸了耸肩,“你身子抱恙本就该好好调养,来日方长,终会有机会的。”

玉兰曦轻笑一声,转移视线继续望着头顶上的藤架,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南宫铜铃轻轻的来到她旁边坐下,柔声道,“我想着你既然已经愿意与相爷同榻。那之前的休书自是要作废的,当然,婚礼也是要重新补上的…”

玉兰曦缓缓坐起坐正,目光一垂,瞥她。冷冷道,“休书没有,婚礼我不需要…”说完,她一下起身就走。

“玉兰曦!”南宫铜铃叫住她,“你到底想怎么样?难道你觉得现在这样没名没分的和相爷睡在一起,让你更加舒坦?”

玉兰曦微微回首看她,“名份什么的,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是那个人,那颗心。”

南宫铜铃眼睛微眯,“什么意思?”

玉兰曦莞尔一笑,“丞相夫人我让给你做,算是对你守活寡的补偿,至于人和心嘛,你想都别想!”说完,她高调的冷笑一声,扭头而走。

“玉兰曦,你站住!”南宫铜铃尖声道,“你站住,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她的声音都变得颤抖,眼眶也红了。

这次,玉兰曦并没有停下脚步,她懒得去解释什么,难道她的话还不够清楚明了吗?如果南宫铜铃真的听不懂的话也没关系,用不了几天她会让南宫铜铃明白什么叫守活寡。

当诗染从外面回来时见秦福就守在大堂,不由问道,“秦管家找我有事吗?”

秦福深深低下头去,恭敬道,“夫人找相爷有要事相商。”

诗染怔了一下,而后恍然大悟,想必定是南宫铜铃让秦福在这里截自己的,不然他又直接去玉兰曦房里了。

他想了想,最后叹口气,终是跟着秦福来到了南宫铜铃的院子。

南宫铜铃一听是秦福的声音便马上亲自迎了出去,与诗染手挽手的进到屋内坐下,诗染余光一瞥桌上已经摆好的美酒佳肴,再看南宫铜铃,他不觉眼前一亮,笑意浓浓道,“这身羽衣很适合你…”

南宫铜铃欠身,“多谢相爷夸奖。”

诗染饮下一杯美酒,又道,“不知铜铃找我到底有何要事相商呢?”

南宫铜铃抿嘴羞涩一笑,柔软的身段一转,然后整个人跌进诗染怀里,手臂挽住他脖颈,含羞带笑道,“这不就是要事咯~”

诗染目光顺着她雪白的玉颈看下去,一片若隐若现的春光在烛光下摇晃,他心思一动,修长的手便欲与解开那羽衣。

不想就在这时,门外却传来浣花的声音,“相爷,大小姐的病又犯了!”

南宫铜铃刚才还一脸迷情,顷刻间青得发紫。

诗染的目光也渐渐恢复清澈,他与南宫铜铃相视一眼,抱着她站起身来,然后将她放在座位上,道,“铜铃,我去看看就回来…”

南宫铜铃一下抓住他的手不肯松开,其实她和他心里都明白,他这一去怎么可能还回来?

诗染温柔的抚摸她脑瓜,微笑道,“听话,等兰曦病好了我一定陪你,好吗?”

南宫铜铃咬唇,“那她这病要是一直不好呢?”

诗染愣了一下,紧皱眉宇道,“铜铃,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南宫铜铃这才觉得失言,赶紧解释道,“染哥哥,我并没有诅咒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好了!”诗染打断她的话,道,“你早点休息,我走了!”说完,他的脱开南宫铜铃死死抓住的手,转身出屋,头也不回的跟着浣花渐行渐远,消失在夜色中。

汹涌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南宫铜铃的视线,她咬牙,“玉兰曦,你果然是故意的!”

……

诗染一直跟在浣花的身后,走着走着,他不由皱眉道,“浣花,这并不是回房的路呀?”

浣花回头看他,带笑道,“相爷尽管跟着奴婢走便是!”

诗染只得叹气不语,又走了一会,隐约一阵悠扬长远的箫声传来,箫声本就低沉缓慢,在这深夜里更显凄切婉转。

诗染的心为之一动,暗想,吹奏人莫非是玉兰曦?

果不其然,浣花带诗染进到一座两层楼的小院后就退出去了,诗染站在院子中央,缓缓抬头看去,只见月光下,一个黑衣飘飘的女子正在执箫吹奏。

他一眼就认出来女子不是别人,就是玉兰曦。玉兰曦是闭着眼睛的,她没有看他,他却看得痴了,醉了。

他仰望了很久,然后迈着轻轻的步子进到屋里,又再沿着楼梯上到二楼,慢慢来到她身后。

婉转的箫声还在夜色中飘扬,他上前,从身后缓缓抱住她,在她耳畔轻轻唤道,“兰曦…”

玉兰曦慢慢睁开眸子,望着漆黑一片的院子,继续吹奏,直到曲子完毕她才终于停下,她转过身去,看着诗染,含笑道,“好听吗?”

诗染宠溺一笑,揽住她蛮腰,点头道,“非常好听。”

玉兰曦表情忽然一哀,“从小舅舅就让我学习琴棋书面女红骑马射箭等等,可偏偏我没一样学得好…惟独奏箫,我算是学会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诗染嘴角微扬,反问,“为什么?”

玉兰曦垂眸望着自己身上的黑色衣裳,“因为奏箫是连城教我的…”

诗染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修长的手轻拂她面颊,“兰曦,夜凉了,我们回去吧…”

玉兰曦摇摇头,“染,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她长吸口凉气,继续道,“我想搬去连城和雨儿的那座府邸住下…”

诗染皱眉,“为何?”他第一反应就是,莫非她受什么委屈了?

她想了想,怅然道,“染,我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当初你和铜铃的事我忍受不了,所以宁可主动请你休书一封,就算现在,我愿意重新接受,我也做不到心平气和。如果你哪天没有来看我,就算你是为国事操劳而一夜未眠,我也会小心眼的认为你是在陪着铜铃,每每这样一想,我的心又痛又难受…俗话说,眼不见为净,我只是想为自己找个清静罢了…”

她的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不仅大方承认自己小心眼,也承认自己为此而难受。

诗染轻轻叹气,他抱住她说,“你既都如此说了,就这样办吧。”

玉兰曦微笑,抬眸看他,“那我让秦福明天就搬好!”

诗染惊愕,“这么着急?”

玉兰曦吐舌,“迟则生变!”她想那九月里的葡萄她肯定是吃不上了,迟则生变,她想她必须要加快进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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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第二步(补更)

一早,玉兰曦果然就让秦福请人来把东西打包,再送去那边的府邸。因为派来的人手够多,倒也只用了半天便都搞定了。

虽说南宫铜铃一早就收到消息却装聋作哑的懒得管,直到玉兰曦要出府时才袅袅而来,一看见她来玉兰曦眉开眼笑。

所有人都行了行礼,惟独玉兰曦就是不行礼,而是笔直的站着道,“丞相夫人是来送兰曦一程的吗?”

对于玉兰曦搬走南宫铜铃求之不得,玉兰曦觉得她是肉中刺,她何尝不也这样觉得?

“因为早上一直忙着对账,所以没能亲自过来帮忙,但兰曦既然要离开相府,我就算再忙也要抽空来送送。”南宫铜铃客气道。

玉兰曦笑了,肆无忌惮的笑了,爽朗的笑声在整个相府门口回荡,笑得眼睛弯弯,皓齿微露。

“丞相夫人,丞相府,这一切以后都将属于你了。”玉兰曦声音洪亮道。

南宫铜铃压住怒火,微笑,“兰曦若想回来亦可随时回来,这里也是你的家。”

玉兰曦笑着摇头,“我的家早在十五年前就没了,这里不是我的家,请夫人尽可放心,从我踏出这大门一步,我都不会再回来…”

南宫铜铃眯眼沉色,暗想最好如你自己所讲,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玉兰曦望着那熟悉的一瓦一房,笑了笑,松口气,说,“好了,我走了,夫人请保重。”不待南宫铜铃回应,她就直接转身上了马车。

南宫铜铃咬牙,虽然恨玉兰曦目中无人,但脸上不得不保持着僵硬的微笑。

玉兰曦坐进马车后,撩起车窗帘子朝南宫铜铃笑着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了。

夜幕降临,玉兰曦还在和丫鬟们收拾各个房间。浣花忽然跑来,说,“大小姐,是相爷到了。”

玉兰曦头也不抬的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淡淡道,“你没有打开门吧?”

浣花赶紧摇头,“没,大小姐叫我把大门锁好,任何人敲门都不开,我怎敢不照做?”

玉兰曦满意的点点头。“你去告诉丞相。请他过几日再来。我不想让他看见屋里一片狼藉。”

浣花愕然,站在原地踌躇的望着玉兰曦不肯动。

顿了顿,玉兰曦抬头看她,“发什么愣呢?快去吧!”

浣花恍惚的哦了两声。这才转身去了。

待她折回来玉兰曦问,“相爷走了?”

浣花点点头,“嗯,在门外赖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玉兰曦笑了笑,又埋首一边对账本一边清点物品。

浣花跟在她身后,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大小姐,浣花实在不明白你怎么想的了…”

说她不想和诗染好吧。她又屡次让浣花把诗染从南宫铜铃那里叫来;说她想和诗染好吧,每次诗染来了又将他拒之门外。

玉兰曦看浣花,却笑而不语。

到了第二天傍晚时分,浣花急匆匆跑进屋里,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小姐,相爷…来了!”

玉兰曦捧茶饮了两口,不紧不慢道,“昨儿你怎么回的,今天也怎么回吧。”

“啊?”浣花咋舌,看着非常整洁干净的屋内,连连摇头,“浣花不会撒谎。”

玉兰曦掩嘴轻笑,她长出口气起身道,“好也,不为难你。”说着,就迈步出屋向大门而去。

浣花也赶紧跟了上去,本以为玉兰曦是去为诗染开门的,却不想她站在那里不动,道,“染,屋子和院子还都没清理好呢,这几日你就别过来了。”

浣花差点喷血,没想到玉兰曦扯谎张口就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诗染道,“兰曦,我就看看你,见你一面我就走,好吗?”

玉兰曦目光流盼,沉默好片刻才道,“不好!我拒绝!就这样吧!”说完,玉兰曦就直接甩发而走。

浣花瞠目结舌,她倒是干脆利落,可怜门外之人几次求见却都被拒之门外。

第三天,玉兰曦都躺下准备睡觉了,浣花面色为难的不肯走,问她还有什么事,她却道,“大小姐,你几番拒绝相爷,就不怕他一气之下再也不过来了吗?”比如今儿,浣花以为诗染还会来的,不想今天一天都要过完了,大门始终没有叩响。

玉兰曦叹口气,仰躺着,道,“浣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而我就属于这样的情况,所以你的担心我还真从没想过。”

浣花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

玉兰曦哈哈笑了两声,手撑起小脑袋,看着她说,“浣花,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就叫欲擒故纵,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浣花点头,瘪着嘴说,“可是,我总感觉大小姐你别有所图。”

玉兰曦目光游离,耸肩道,“以后你会知道我的决定的,早点下去休息吧,不用为我想太多,我心里都有数。”

浣花叹气点头,转身带门而出。

玉兰曦又一骨碌的躺下,望着粉红纱帐发怔,到底还有多久,她才能脱离这个牢笼?她不知道,她也懒得再去深想了,闭上眼帘,烛火摇曳间,恍惚睡去。

到了第四日,五日…浣花实在有些沉不住气了,眉头紧皱道,“大小姐,这都是过了十天,相爷再也没来…”他是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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