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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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传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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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诚是不易,心正吃惊,思忖着如何应敌,却听得一旁的冯寒干咳一声道:“老二,不……不……要慌,不要慌。”
  冯谷怔了一下,翻着一双眼珠子,打量着他兄长道:“怎……地?”
  冯寒道:“你可真……糊涂,难道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冯谷咽了一下唾沫道:“干……什么?”
  “笨……蛋!咱们不是来……来找人的吗?”
  一言惊醒梦中人,冯谷这才似大梦初醒,呆了一呆,他连连点着头道:“对!我们是来找人的,我居然差一点忘了。”
  洗星老人思忖着双方终将难免一战,倒也豁了出去,当时把心一横,冷笑道:“既是找人,怎地找到我这洗星堡来了,难道我这里还藏着你们要找的人不成?”
  冯谷登时一呆,转看向冯寒道:“老大……这话怎么说……呢?”
  冯寒冷笑一声,目光直直地注向洗星老人道:“我们要找的人姓秦……”
  “秦冰!”冯谷像是想起来道:“对了,秦冰,听说这个人藏在你这里?”
  洗星老人不禁一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秦冰等一行人前脚方来,后脚即为对方测知发觉,暗忖着不知此事当讲不当讲。
  “怎么样”冯寒逼问道:“这个人在这里不在?”
  “对,”冯谷道,“我们今天来,老实说,就是来要这个人的……君老头……你只要把他交给我们,我们转……转……”他原本就有很严重的“口吃”,心里一急,越加地说不出来。只见他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在眼眶子里直个儿地打转,却是说不出来。
  看着兄长冯寒,嘴里一个劲儿地“转”个不休,越急越是说不出来,也不知他到底要“转”些什么。到底是亲骨肉兄弟,心灵一脉相通。
  “转身就走!”作哥哥的总算猜了出来,说出了这四个字,他狠狠地瞪着冯谷,怪罪他的口齿笨拙。
  冯谷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青筋也隐了下去,点点头道,“对了,就……是这四个字。”
  洗星堡主见状,情知这件事已难隐瞒了,当下他冷哼了一声道:“二位道友凭什么断定要找的人在我这堡里?”
  冯寒还没有开口,却为冯谷抢先开口了。
  “凭什么?”冯谷大声地道:“凭……凭我们兄弟的铁……铁……”
  这一急,这个“铁”字可又出了纰漏,只听得一连串的“铁……”却是再也不见了下文。
  冯寒赶忙为他兄弟圆过来道:“铁子神算!”
  “对,”冯谷总算又喘过了一口大气儿接着道:“铁……子神算,我们已经算出了仇人是落在……在……”
  冯寒忍住瞪着他兄弟道:“你说完了没有?还是我……来说吧!”
  冯谷点点头,道:“好……好吧,你说就是你说……”
  冯寒不再理他,遂即转过脸来看向洗星老人道:“我们算出了……这个姓秦的仇人,是落在了西面……西方庚辛……辛酉金,时令在秋!”
  冷笑了一声,他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奇光:“这个地方,我们已经察过了,除了你们……洗星堡以外,没有第二家!”
  冯谷也冷笑道:“你……怎……怎么说?”
  洗星堡主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二位道友远来是客,我们进去再说吧。”
  冯谷翻了一下眼睛道:“进去是什么意思?”
  冯寒嘿嘿笑道:“好吧,进去就进去,看你还能赖掉不承认不成?”说罢,转向一旁伫立的随行弟子李方道,“走,我们进去。”
  一行人进了布置华丽,美不胜收的红玉大厅。
  大厅内布置华丽,却有高矮错综不一的四十九个红玉坐几,这里面显然大有名堂。
  洗星老人一经步入,迅速地赶上一步,即在一个布置成星状的最边的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与他同时进来的洗星堡掌门大弟子乌雷,不待其师打招呼,赶忙上前,在其师对角坐下来,这样把空下的三个座位让给了客人。
  冯氏兄弟对看了一眼,便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随行的弟子李方,却站立在二老之间,不便坐下。
  洗星老人见状不禁心里暗自欣喜。原来这正厅之内亦设有厉害的阵式埋伏,即以这高矮大小不一的四十九具石墩来说,便暗含着正反乾坤的先天易理在内,洗星老人与其弟子乌雷各占一席,正当阵式之枢纽所在,却将对方二老暗嵌其中,一旦动起手来,对己方大是有利。
  冯谷坐下之后,眼巴巴地看着洗星老人道:“你怎怎……怎么说吧,那个姓秦的……
  到……到底在不在这里?”
  冯寒冷笑道:“你还是承认的好!”
  “不错!”洗星老人点点头道:“秦道友确是在我这里,既然你们尼经知道,我也就用不着再隐瞒你们……”
  冯谷霍地自位子站起来道:“怎……怎么说!”那副神情,大有一言不合即将动武的样子。
  洗星老人自忖着一场激战在所难免,倒也不再惊恐,当下冷冷笑道:“阁下稍安勿躁,且待老夫交代清楚,再行发作也不迟!”
  冯谷厉声道:“交……代清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冯寒冷哼了一声道:“好吧,有什么话你就只管说吧!”
  洗星老人面色微沉道:“二位道友要是以这番嘴脸对君某说话,可就请恕我不予接待了!”
  冯氏兄弟对看了一眼,脸上登时相继变色。
  冯谷怒眉挑动道:“老大……怎……怎么样?”
  冯寒道:“你先坐下来,听他说完再作决定。”
  冯谷倒是很听他兄长的话,聆听之下,愤愤然又坐了下来。
  洗星老人冷笑了一声道:“二位与秦道友当年结仇经过,老夫并不知情,事情已经过去,秦道友百十年来深受之苦,处境之惨,难道还不足以消除二位道友心中之怒吗?不如看在老夫份上,就此结束,化干戈为玉帛,也算是一段佳活,造福无量了!”
  冯寒那张脸,看上去其寒如冰,接下去道:“君老头,你这几句话,倒也不差,若是用在另外一个人身上,也许我们还可以取个商量,只是用在秦冰这个老儿身上,却是不行!”
  冯谷也怒声道:“君……君老……老头、你快把他交……交出来,我们一……一……
  了……”这个“了”字又是“了”了半天也了不了。
  冯寒只得又为他接下去道:“一了百了!”
  “对!”冯谷道:“一了百了!”一鼓作气之下,居然没有结巴,他十分得意地连连点着头,坐了下来。
  一想不对,不能就这么便宜的算了,慌不迭地由位子上又站了起来。
  洗星老人冷冷一笑道:“秦道友既蒙老夫接待,来到了洗星堡,就是我洗星堡的客人,二位道友果能看在贫道薄面上,将此事化解,贫道改日定当专程至红木岭道谢,如果今天定要苦苦相逼,那可就恕难从命,二位道友看着办吧!”
  话声才歇,只听得冯谷一声冷笑道:“好!”一字出口,只见眼前黑光乍闪,一道黑亮光华,霍然自冯谷的背后暴射而出,其势有如飞虹倒卷,直向着洗星老人身上卷飞而来。
  洗星老人不及出手的当儿,他身侧的掌门大弟子乌雷已断喝一声,猛地在头上击了一击,随着这一击之势,霍地涌现起一道白光,与冯谷的那道黑色光华迎在了一块。
  以冯谷之身份,功力,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然大有可观。眼前这道黑光,乃是他勤习多年的“阴牝”之气,其中间以“剑炁”,两相混合,功力至剧。
  乌雷当然也不是弱者,只是较诸对方道行,还不是敌手,仓促中,足以为冯谷放出的乃是所练剑炁,为了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下能耐,当下慌不迭地也把所练的剑炁放出,却不知对方黑光,除了剑炁之外,却另有所练之“阴牝”混合其中。
  眼前黑白两道光华一经接触之下,只听得“嗞嗞”一阵细响之声,眼看着空中黑色光华,有如乌云一般,倏地扩散了开来。
  乌雷立刻觉得身上一寒,自己所出白光,已为对方黑色云幕紧紧吸住!
  由于双方所练之剑炁,皆与本身心灵关连,乌雷一时大意,再想收回所出白光,哪里还来得及?一时之间,只觉得一阵心旌摇荡,差一点昏倒地上。
  洗星老人在冯谷方一出手的当儿,已看出了对方黑光大有名堂,正待出手对敌,不意乌雷却先已出手,再想阻止已是不及,见状不由大为吃惊。当下急叱一声,不及发话,先自举手,向着乌雷背上拍了一掌。
  洗星老人救徒心切,不借将本身之“寒泉”功力贯注掌心之内,借着眼前一拍之力,已贯注向乌雷身上。总算救助及时,乌雷才幸而没有丧命。
  虽然如此,却也够瞧的。由于这股“寒泉”功力来得过于突然,加以先前中体的“阴牝”之气,两股不同性质的气机功力,猝然在体内一经交接,发出了极其强烈的冲荡之力!
  乌雷身子一连晃了两晃,虽没有当场跌倒在地,脸色一霎间却变得雪似的白,定了一定,向着师父洗星老人微微点了一下头,一声不哼地盘膝坐了下来。
  冯谷没有想到对方竟能受得住自己“阴牝”之功,倒是大出意外。遂见对方盘膝跌坐,显然已是受伤,不由大为得意。
  当下正准备施展功力,欲将当空阴牝气息所化之乌云,加速向下压来,洗星老人却已不容他如此。随着洗星老人宽大的袍袖挥处,一片红云脱袖而出,一经飞出,也同对方所出黑云一般模样,倏地散成一片,正好迎着了黑云下落之势,立时混成一团。
  冯谷原以为自己阴牝之功,所向无故,乌雷不过是对方一个掌门弟子而已,万万难以当受,势将横尸当场,眼前情形,确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尤其是洗星老人所出之红云一片,更是非比寻常。在冯谷想象里,他那阴牝之气,当今罕见,由于性属极阴,别于当今任何家数,就算洗星老人非比寻常之人,在没有认清自己功力特性之前,也保不住要大大吃亏,哪里知道事情却大非如此。
  双方一黑一白两片飞云乍然接触之下,冯谷立刻感觉到透过对方所出之云气中,传过来一阵极寒的气息,却又并非仅是寒冷而已,在一阵极具冰寒之后,立刻却又兴起了无比暖意,也就是这后来的无比暖意,在极短的霎息之间,将冯谷所出的阴牝寒流,化解了个干净。
  冯谷这一惊可真是吓了个不轻,当下手指当空,一连指了两指,顷刻之间,乌云大盛。
  随见他冷笑一声,眼睛怒看向洗星老人道:“老儿,你……拿……拿命来……吧!”
  一面说,两手一搓,正待发出“化尸神光”,向对方袭人,站在一旁的冯寒见状大吃一惊,慌道:“老二,不可!”冯谷听见冯寒这么一呼唤,顿时止住出手。却在这一霎,洗星老人已然把握住难得的出手良机,足下一个疾转,已然把势发动。
  只见眼前红光一连闪了几闪,眼前那七七四十九个石座,忽然间俱都大乱,一团金光雷火,自四面八方齐集过来,直向着寒谷二老滚动。
  这番来势出乎意外,由于阵势奇妙,发作更疾,简直予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感觉。
  也就在阵势发作前的那一霎间,洗星老人师徒已如同乍起飞鸿,霍地转移了位置,猝然升起半天之上。
  前文曾叙及这座六角厅殿设计巧妙,上通霄汉,下入黄泉,这时阵势发动,就更见神奇,洗星老人身形霍地腾起,
  左右各一,耸立霄汉,正当眼前神奇阵势之两个活门,舍此之外,便有无限杀机。眼前这个轻微的转移动作,看起来并不十分疾烈,但却实在凶险猛烈之至,大有:“乾坤一转”
  之感!
  洗星老人实在是因为寒谷二老过于厉害,不得不上来就用其极,满以为这情势,又当二老心不在意之际,定能上来即奏奇功。
  这种想法,未免过于天真。
  以寒谷二老之功力见识,端非易欺之人,他二人虽口齿不甚清晰,却绝非愚蠢之人,兄弟二人早在步入之始,即已看出其中藏有奥妙,由于过于神奥,一上来还不能立刻就洞悉入微,在彼此谈话中,暗自一番观察,才忽地有所发现。这时,眼前阵势,猝然在洗星老人发动之下,霍地向寒行二老攻到,却不知两个老怪物早已有了先知,猛可以,冯寒足下顿处,猝然间飞出了一片五色奇光,迎着二老以及门下弟子李方,只一卷,已掠到半空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片五色奇光,方自包卷起师徒三人的一霎,那数十团金光雷火,已经攻向眼前,双方一交接之下,发出了如贯珠般的一连串霹雳,来势极猛,一经爆炸开来,可真是声动天地。
  冯氏师徒三人由于发觉得早,及时防止,未蒙其害,否则简直不堪设想。
  虽然如此,数十团金光雷火一经爆炸开来,其威力亦非比等闲,寒谷二老以及其弟子李方,虽赖有五色奇光护体,却也被高高掷起,在雷火之间一连串地左右打滚,犹如“高山滚鼓”,其势万般猛烈,却是有惊无险。
  洗星老人目睹之下,大为惊心,暗忖着一击不中,对方必当反手还击。
  果然,他这里心念方动,寒谷二老中的冯谷已然怒吼一声:“老匹夫!”想是他心里对洗星老人的出手暗算,恨到了极点,随着这声怒叱,即见他两手倏地一搓,即由其掌心里爆射出青濛濛的一道光华,直向着洗星老人身上飞来。
  洗星老人目睹之下,由不住地又是一惊。对此,他虽然并无经验,然只凭直觉,即已猜出,这猝然飞临的青光,必系寒谷二老独门所擅长的“化尸神光”。冯谷在盛怒之下,竟然对洗星老人一个并无冤仇的局外人,施以杀手,实在有些过份。
  这道濛濛青光,一经由冯谷的掌心射出,遂即形成丈许方圆的一个透明光罩,兜头盖顶地直向着洗星老人当头直罩了下来。
  顷刻之间,洗星老人即感觉到一阵子透骨的奇寒,直向着自己身上罩下来,双方距离,少说还有十数丈远近,即能感觉出寒息逼人。
  洗星老人由于在地底寒泉,练有“寒泉”之功,不畏奇寒,饶是如此,也禁不住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这才知道“化尸神光”果然厉害。
  眼前情势,当真是险恶到了极点。
  须知化尸寒息之能伤人,只在顷刻之间。当你一觉得冷,打寒噤时,毒息便已侵体,惟受害之人如果本身武功精湛,尚可运息将毒逼出体外,这已是十分不易,如果寒息再侵,一经感觉到手足心发痒,便是寒息入心的表示,那便非死不可,如具有非常道术功力之人,至多也只能像秦冰那样,便是难能可贵了。
  洗星老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眼前情况,已不容他少缓须臾。就在这危险的一霎,只见他双手猛力一搓之下,已把多年来置身寒泉所练就的“寒泉”功施展而出,情景与冯谷极为相似。
  一道白光,直由洗星老人手掌上发射而出。
  一经出手后,立即散置开来,形同一片大网似的,反向着冯谷所发出的那幢青色光罩兜了过去!
  两者在当空一经交接之下,立时战在一团。
  要说起来,洗星老人所练的寒泉功力实在也非等闲,只论其寒,未必便在化尸神光之下,只是所练的年月火候,自然较诸寒谷二老差得远矣。
  眼前一青一白两片光华相交纠缠之下,洗星老人与冯谷二老也不得不全力以赴。
  洗星老人首先盘膝坐了下来。
  冯谷怪笑了一产,手指向对方道:“我……把你这个老……儿,你竟敢与我们兄弟为敌……原来……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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