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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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传奇-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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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
  那猴儿想系知道为谁所摘,当下双手托盘,来到了杜铁池面前,举盘呈上。
  蓝仙子笑道:“算你精灵!”遂向杜铁池道:“你就接过来吧。”
  随即递过来一根细长的银管,道:“轻轻插进去一吸就好了。”
  杜铁池道了谢,把那根小小银管向着盘中玉荷香实上轻轻一插即深入其内,就嘴一吸只觉得一股清凉蜜液,吸了满嘴,迫不及待地向腔中咽下,更觉得通体顺畅,说不出的舒服。
  蓝仙子道:“这种玉荷香实,功能补元气增智慧,对于我们修道人最是有益,只是不能多吃,一次吃上两个就足足可以了。”
  杜铁池这时已吃尽一枚,敢情那看来硕大的果实,其实却是一包汤汁,收尽之后仅余外皮及内里一核而已。他递即把下余一个送向对方道:“前辈请用。”
  蓝宛莹摇摇手笑道:“不要客气,我已经吃得够多了,机会难得,你就快吃下去吧。”
  杜铁池也就不再推辞,把第二个也吃了下去,当真是余味满腮,遍体生温。
  那猴儿眼巴巴地接过了银盘,却把一双红红的眼睛看向蓝宛莹,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蓝宛莹笑道:“馋嘴的东西,赏给你了。”
  那猴儿喜得咭呱怪叫了一声,倏地飞身自去。
  蓝宛莹道:“剩下的两只果核里,其中的核仁酸甜可口,吃下去对眼睛很好,倒是便宜了这只猴子。”
  杜铁池其实一直在等待机会,为秦冰办事,只是他也知道这类事冒失不得,否则一经唐突,连带着可使得自己这张脸也挂不住。
  心中微微转念,遂即道:“前辈可曾听过雷姑婆这个人么?”
  蓝宛莹明眸微侧道:“哪个雷姑婆?你说的是南海烟雨峰的那个老婆子。”
  杜铁池道:“对了,就是这个人!”
  “我认识她。”蓝宛莹笑道:“不过论不上什么深交,道友,你忽然提起她又为了什么?”
  杜铁池道:“前辈有所不知……”
  说来轻轻叹息一声,苦笑道:“说来都怪我一时多事,惹下的大祸?”
  蓝仙子“讳莫加深”地看着他,点点头道:“是怎么回事?”
  杜铁池苦笑道:“是我静居无聊,一时多事,管了一件闲事,却不知惹下了祸端。”
  当下,遂把他插手秦冰之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只是暂时隐下了秦冰托交翠环之事。
  在他整个诉说过程里,“飞花仙子”蓝宛莹脸上丝毫不着表情,直到他说完了以后,她仍然不发一言。
  杜铁池心里可就难免觉得纳闷儿,弄不清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件事你确实不该管……”蓝宛莹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再说,伏虎上人司徒猛虽然不是什么正道中人,可是到底罪不及死……杜道友今一时不察,竟然伤了他的性命……这可就……”
  杜铁池叹息一声道:“我一时收手来不及,若非那位秦前辈临时阻拦,只怕连他的元神也保不住了。”
  蓝宛莹冷冷一笑道:“这件事错在秦冰,杜道友你若不是为了救他,怎么会惹下这桩祸事?哼哼,这么说起来,他也不能脱了关系。”
  杜铁池聆听之下,他心里不禁为之一动,他原意秦冰既以故人称呼她,又以翠镯相授,料必二人交非泛泛,这时一听她说话口气,冷漠如斯,非但不像是对待故人神态,反倒似对秦冰颇有不能谅解之处,诚是令人不解了。
  这么一来,杜铁池更不便贸然捉起翠镯之事了。
  但蓝宛莹遂即又恢复到原有的和蔼神色。
  她微微一笑,看着杜铁池道:“这件事我们七个其实大概的也已测知,说来也是命中注定了,过此一劫之后,道友才得大有发展,眼前倒也用不着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且放宽心,静待此事的发展吧。”
  杜铁池一惊道:“原来七位前辈,早已测知……”
  蓝宛莹微微一笑道:“那倒也不尽然,我们只知道你会应上这步劫难,至于事情的本末细节发展,却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太上天招’了。”
  杜铁池喟然叹道:“前辈这么说来,就连那日百花教落难之事,也是命中注定的了?”
  “当然!”蓝宛莹一笑道:“你既问起,我也就无妨告诉你……你这一次原该有百日之困,只是我七人生怕你道力未复元之前,挺受不住,中了魔法,所以研究了一下,不待你百日期满即先行出手,把你由百花教内救出。我们虽知你并未真的应了百日之困,这才想到要你辟室后岭,坐关百日不问外事——我们的意思,一来西昆仑地处遥远,正邪各道鲜有来往,再一方面即使你过去无心开罪了某一方面,对方有心寻仇,可是碍着我七人的面子,也不敢上门滋事,却是万万没有料到,这一切虽然都没有算错,错在你竟然插手管了别人的闲事,依然未能逃过这一步劫难。”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摇头笑道:“人算不如天算,看来你应该是有此一难了!”
  杜铁池苦笑道:“既是在劫难逃,我也就不再为此忧虑,只是有关此事的未来对应之策,还要请前辈指示迷津才好。”
  蓝宛莹摇摇头道:“很难说……我如果为你事先一步步都安排好,虽然以我能力并非不可,可是对你却没有益处,说不定更生别故。”
  说到这里她脸上带出了一片笑靥:“我自从三百年前无心动了尘念,险些遭了大劫,这三百年来,一直在闭门思过之中,从来也没有插手管过一件闲事……今日竟能与你盘桓竟夕,也算是有些缘份,既然闻知你事,真要是不闻不问,未免不尽情理,再说令师七修前辈,当年与我颇有成全之谊,这就越发令我对你不能不与闻问了。”
  一面说,只见她探手袖内,眼前红光一亮,即见她手中已多了一封锦函:“我这里有偈言一件,必要时你再拆开便知。”
  言罢玉手轻送,那封锦函遂即化为一片红光,直向杜铁池面前射到。
  杜铁池手掏灵诀,向上一扬,已接在手中,遂即道谢收好身上。
  蓝宛莹道:“这件事我既然已插手,到时只怕脱不了干系,说来也是事有凑巧,我七人原都到了打关之时,偏偏大哥算出昔年一件旧事,要我前去料理,这件事既是非我不可,我也只有暂时退出关期,此刻说起来算得上是七人当中唯一的一个闲人,要放在从前,只怕是分不出时间管你的闲事了。”
  杜铁池听她这么说,心情略释。
  盖因为昆仑七子当今辈份极尊,法力无边,自己之事,即使只得“飞花仙子”蓝宛莹一人插手相助,也是未可期遇的大幸。
  蓝宛莹微笑地注视着他,含有几许神秘地道:“杜道友切莫以为有我从旁相助就可掉以轻心,须知道这件事关系你未来至为重要,一步走错了,后悔莫及,大主意还是决定在你,我也只能酌量情形从旁出力,切不可心存倚赖,否则就糟了。”
  杜铁池想不到又为她看透了心中所想,不觉面上一红!
  蓝宛莹似乎胸有成竹,只是事情未发之前不愿说破,遂即又问了一些有关杜铁池静中参悟功课之事。杜铁池实不隐瞒,一一见告。
  蓝宛莹静静不发一言。
  待到杜铁池叙说略告一段落之后,蓝宛莹才幽幽一叹,含笑点头道:“道友灵根深厚,这一次静中深悟,所得极多,七修道统毕竟高明,不同于一般,道友他日成就实可预卜,可喜可贺。”
  又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明乎这个道理,也就知道此番所加诸之一切,诚属意料中事了。天已不早,道友大概也该进行晚课了吧?”
  一面说遂自位上站起。
  杜铁池心中念及秦冰托交翠镯之事,生怕错过了今夜,难再有如此良机。
  心念一动,即为蓝宛莹有所测知。
  即见这位得道甚久,道法高绝,不可一世的仙子,忽然现出了一番腼腆神态。轻轻一叹,只见她凤目轻瞌,遂即向着杜铁池微微点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事与你无关。”
  话声微顿,脸上带出了一抹绯红,呐呐道:“你可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么?”
  听她这么一说,杜铁池总算松了一口气。
  “前辈明鉴。”杜铁池期期地道:“今天施行之时,那位秦冰前辈,曾要我将一只翠镯亲交与前辈。”
  一面说,遂由身上取出镯子,双手送上。
  蓝仙子一双蛾眉,微微挑了一下,脸上神色微现羞怒,冷冷笑了一声,她只是冷眼看向杜铁池手中翠镯,却并不伸手接过来,也没有要拿回来的意思。
  杜铁池手托翠镯,收也不好,不收也不好,一时倒实在感觉为难起来。
  “就烦杜道友原物退还。”
  说了这几个字,即见一片红潮蓦蓦飞红了她的脸。
  “请你转告他,就说不必如此,哼哼……我如果真如他所想那样……又焉能容他处身彼处百年之久……”
  冷笑了一声,脸上情不自禁又现出了一片郁郁,想不到成就如她者,亦未能全脱情绪之干扰,更遑论其他一般了。
  “哼——杜道友……烦请你再转告他……就说我与他一番旧情早已结束,虽然这样,我也并非对他漠不关心……哼……这件事他应该心里有数。”
  说到这里,目光不禁向着杜铁池手中翠镯瞟了一眼:“照说这只镯子,我是应该收回来的。我只是担心他日后怕还有用,哼!”
  一声冷笑之后,情不由衷地又现出了一番淡淡离情。
  “就烦道友你交还给他,就说他日我自会前去索取,他不必挂心。”
  杜铁池点点头道:“前辈放心,这些话我当会便中转告,如无别的事我这就告辞了。”
  蓝宛莹道:“你第一次来,怕路还不太熟,我送你一程吧!”
  杜铁池道:“不敢劳驾。”
  蓝宛莹笑道:“方便得很。”
  一面说遂自袖内取出一片像是树叶般的物什,交与杜铁池道:“这面‘青录肪’,还是早年师门所赐之物,我已无什用处,道友法力未曾完全恢复以前,留在身边倒也方便,就算我送给道友的一件菲薄礼物吧。”
  杜铁池知道客气无用,也就道谢收下,一面请教用法。
  蓝仙子微笑道:“这件法宝,方便之处就在于使用简单,用前你只须心念某地,手掏‘万’字灵诀向地上一摔即可。”
  当下遂即传了万字灵诀的手法。
  杜铁池再三道谢,再看手上的“青灵舫”,不过是薄薄一片玉器,作树叶状,上面雕刻着一些古篆,形式奇古,知非常物。
  当时再向对方告辞,遂即照蓝仙子所授,单手掏万字灵诀,心念洞府,把手中青灵舫向地上一摔,登时间青光大盛,眼前亮了一亮,现出丈许长短一艘碧舫。
  蓝宛莹笑指舫上,示意他登上去。
  杜铁池点头答谢,一足方登,只觉得足下吸力甚强,青光一卷,整个身子已进入舟内。
  紧接着已被这艘宝舟载动得腾空而起,霹雳一声,已来到后山洞府。
  由于两处地方间隔至短,不过交睫当儿已到了地头,青光再闪,杜铁池才发现己立足洞前。那载动自己来此的青色光舟,却已回复原来形态,不过是三四寸长短的小小一截,浮在眼前。
  杜铁池探手取回,收藏身上。
  正当他举步侍向洞内行进,眼前红光乍闪,现出一个蓬发巨体的高大汉子,正是徐雷。
  杜铁池吓了一跳,奇怪地道:“原来是你?”
  徐雷抱了一下拳,唤了一声“恩兄”,才道:“恩兄你这是上哪里去了?我在这附近找了你老半天。”
  杜铁池点头道:“我们进去再说。”
  当下施展手法,开了门前禁制,二人遂即进入。
  徐雷进门,遂即顿足叹息道:“恩兄你不听我好言相劝,这一次祸可是惹得不轻!”
  杜铁池苦笑道:“怎么!你都已知道了?”
  徐雷冷笑道:“我哪能不知道?唉!恩兄你总是凡事为人着想,忘了自己。”
  杜铁池原已心里不是味儿,却想不到他还自一旁奚落,由于这个徐雷与他前数生皆有渊源,说话大可无忌。
  当下冷笑道:“想不到你也怪我,莫非要我见死不救么?哼!”
  徐雷皱了一下眉,呐呐道:“那倒也不是,只是这么一来,岂不是恩兄你自己已惹上了些大麻烦?”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杜铁池冷笑一声道:“看来活该我命当如此!”
  徐雷顿了一下道:“我当初原想插手的,助恩兄一臂之力,只是却得七子中的谭老前辈传声相告,要我千万不得插手其间……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恩兄竟会以飞剑取了那人的性命,这个梁子可就结得大了!”
  杜铁池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徐雷见他如此,也就不欲多说,遂即问此行何去,杜铁池乃把无意蒙蓝仙子见召,前往会晤,以及赐食“玉荷香实”,见赠“青灵舫”各节道出,只是却未把秦冰托交翠镯之事本末道出。
  听完了之后,徐雷似乎才大大松了口气,面现喜色道:“这就好了,既然此事有蓝仙子出面相助,情形就另当别论了!”
  杜铁池摇摇头道:“话虽如此,蓝仙子却也说此事全在我自己当机立断,她只能在必要时从旁协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徐雷道:“恩兄洪福齐天,一些邪魔歪道料必也只能给你一时之困,终必无害,此一灾难过了以后,往后必多佳境矣。”
  说着又叹息一声,苦笑道:“我原想在恩兄坐关之期,能为你略尽防守之职,一来得七位前辈告诫,嘱我万万不可,果真我一旦插手,非但与恩兄本身无益,更恐加重其害,这个道理即使七位前辈不说,我也明白,再一方面七子中的谭悟谭真人,自今日午时起,便将要面关独思,七日之内最忌外魔,他与我当年多少曾有过一些渊源,这一次特别要我为他护戒七日,此事关系重大,承其见邀,我也只得勉力报效,是以特来向恩兄说明,七日之后,当再来看望你了。”
  杜铁池点点头,忽然想起一事,乃将原订与蓝仙子明晚共访“洗星堡”洗星老人一事道出。
  徐雷聆听之下大为惊异道:“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据我所知这个人怪癖得很,生平有一大忌即是绝不与生人见面,蓝仙子与他定交在先,偶有交往不足为奇,何必又拉上了恩兄一同共往,岂非有些奇怪?”
  杜铁池听他这么一说,一时也深感奇怪。
  徐雷想了想道:“这且不去说他,蓝仙子既然见邀,终必其间含有深意,说不定恩兄此去还会有所受益也未可知。”
  杜铁池道:“这个洗星老人,素行如何?”
  徐雷道:“论及此老辈份,却是较诸昆仑七子不差,只是为人怪异,个性极傲,我想大概除了昆仑七子之外,他目无余子,据说此老早年出身魔教,中年以后因仇家太多连番吃了几次大亏,才又弃邪归正,在百蛮山辟室修炼,这其间因为缘份的关系,正好结识了前辈散仙星云子,星云子彼时飞升在即,由于所练道统怪异,未有理想传人,一经与他结识,盘问之下,二人非但性情近似,即以当时洗星老人所练之道法而论,亦颇多近似之处,星云子大喜之下,乃飞升之前,将其道统传授了他!”
  停了一下,徐雷才微笑接下去道:“自此以后洗星老人才迁居洗星堡,继承了星云子的道统,他那洗星老人的绰号,也是在他移居洗星堡以后才取得的!”
  杜铁池点点头道:“这真是一段不平凡的遭遇,你可知他这洗星堡目下势力如何?”
  “势力很大!”徐雷道:“他自己虽然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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