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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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传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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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雷神色一变道,“啊,这就难怪了!”
  他听闻“五极尊者”五个厉害魔头大名,悉知这五个人乃是天地间五个奇异的化身,分乘金、木、水、火、土五行精英异性而生,平日各守一方,不相往来,性情凶恶毒特,大悖人情,为天地五怪,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五个人竟然会团结一起,甘事于人?
  吴嫔似已看出了他心里的疑团,当下苦笑道:“道兄莫非还有所置疑么?”
  徐雷拧着一双火红的浓眉道:“五极尊者各霸一方,素闻他五人各秉生性,水火不容,何以如今修好一炉,却又甘心投效佟老魔。”
  吴嫔道:“这件事我原先也是不信,说起来这话可就长了,现在也不及多说,据说佟老魔‘元江探宝’时,为他巧得了一部前古仙人留下的‘五极神飞道统’法典,分‘金木水火土’共五册!据说佟圣得此五卷书后,才得以分别控制这五个魔头。至于详细情形,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
  徐雷顿了一顿,冷笑道:“道友这么一说,果然不便贸然行事了,只是这件事岂能就这样算了不成。”
  吴嫔叹息一声道:“自从这五个魔头为佟圣所用,再加以他本身习透魔火真经,魔法大进,达数十年来,无疑已是魔道魁主,正道人士很少愿意招惹。”
  话才说到这里,只见面前白光乍现,“玉树真人”桑羽忽然现身眼前。
  他乍然现身,遂即冷笑插口道:“那也不一定,却要看看他惹的是什么人!”
  吴嫔等三人见状相继站起!
  徐雷叹息道:“桑兄来的正好,这件事还请拿上一个主意才好!”
  桑羽嘻嘻一笑,看向吴嫔道:“嫔妹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据我所知,那佟老儿虽是行为猖狂不可一世,未必就肆无忌惮,只是这件事从何而起,何故与他为敌,我倒要听你说说清楚。”
  他与吴嫔虽是近在咫尺,但是过去相交并不好,此刻忽然改了称呼,可知彼此己捐弃前嫌,言归于好,只是当着人前这般称呼,却使得吴嫔粉面通红,有点不好意思。
  她脸上红了红,看了徐雷一眼,再转过眼来白向桑羽,微微嗔道:“我与徐道兄正为这事件烦闷,你还有心情来说笑,真是好雅兴!”
  桑羽这才发觉那在座各人,包括梁莹莹在内,每人脸色都不太对劲,心里微微一怔。
  徐雷已叹道:“桑兄还不知道么?杜道友被百花教的来人强掳去了!”
  桑羽顿时一惊,看向吴嫔道:“这是真的?”
  吴嫔冷冷一笑,说道:“自然是真的了。”她目光凌厉地看向梁莹莹道:“莹莹,你把当时发生的事,再向二位前辈说一遍。”
  莹莹一直坐在那里发呆,聆听之下,眼圈一红,遂即又禁不住落下泪来。
  当下就先前之事,一五一十地向着徐桑二人哭诉了一遍,这当中自然也有不足为外人道处,大体都还实在。
  桑羽与徐雷聆听之下,都不禁怒形于色,“碧溪仙子”吴嫔也气得频频冷笑。
  这三个人,都不是好欺侮的,现在却被对方一个妇人上门欺凌至此,硬生生地把杜铁池给迷晕架走,这件事要是一传扬出去,那可真是丢人现眼!
  徐雷忍不住怒声道:“这个姓方的女人也太胆大妄为了,我们去找佟老头儿说话,他总不能不管!”
  桑羽冷笑道:“这你就错了,佟老魔是出了名的护短,不要说是他的爱妾了,就是他百花峒随便一个门下,也不容外人指责,不过……”略一吟哦,他遂即又接下去道:“不过据我所知,这个魔头倒也并非真的胆敢与天下为敌,最起码却是有一个人很令他心存忌讳。”
  徐雷一怔道:“谁。”
  桑羽微微笑道:“道兄应该记得当年东海屠龙的几位前辈真人吧。”
  吴嫔与徐雷俱不禁神色一动,各自点了点头,徐雷道:“桑道友所说,莫非指的是在昆仑的几个老人?被称为‘昆仑七子’的七位老前辈?”
  桑羽一笑道:“这就对了,据我所知,似乎只有这几位前辈真仙出山,才能令那个魔头伏首认错,否则任何人这个老头儿也不会卖帐!”
  “碧溪仙子”微微点头道:“这话倒也是真的!我听说佟老魔过去在这七位前辈手下也吃过大亏,若非是七位前辈中的那位‘乾坤子’霍明老前辈代为说情,佟老魔几乎丧失性命,不知是否真有此事?”
  桑羽冷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接下去道:“自从那一次以后,佟老魔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发奋勤习‘魔火真经’,并把他所居住的百花峒布置成天罗地网,十面埋伏,以期七子再来袭击,我那挚友‘小仓神君’对于这件事最是清楚。”
  徐雷叹息一声道:“我现在只是担心杜恩人的安危,万一有了什么差错,可是怎生是好?”
  桑羽摇头冷笑道:“这一点道兄大可放心,杜道友虽说是前生法力尚未完全恢复,但是却已深悉七修壁图,一旦醒转过来,却非那妖妇所能任意摆弄,再说那妖妇既垂念杜道友之少年英俊,也必不致对他下什么毒手,这一点是可以认定的。”
  吴嫔缓缓点头道:“这话倒也不错,怕只怕杜道友年纪轻,阅历尚差,着了那贱妇的道儿,可就不好!”
  桑羽微笑摇头道:“这话我不同意,杜道友年纪虽轻,实力却有过人之处,否则以能在短短时日里,参悟出七修老仙师绘于洞壁上的那些玄妙心法?那个妇人在他身上是占不到丝毫便宜的!”
  吴嫔叹道:“话虽如此,我们岂忍坐视杜道友身陷险境而不与理会?”
  桑羽点头道:“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主见,看来要想救出杜道友,则非要请出这七位老人家不可了。”
  徐雷站起来道:“事不宜迟,我这就往西昆仑去面求七老了。”
  桑羽一笑道:“道兄但请稍安毋躁,这件事是急不来的。”
  一旁的梁莹莹却含泪趋前,向着桑羽姗姗拜下道:“桑师伯,您老人家请快救救他吧!”
  桑羽叹息道:“你这丫头,快快起来,我们现在不正是在商量办法么。”
  “碧溪仙子”吴嫔却道:“莹莹,你起来吧!”
  莹莹叩头站起,悄悄站立在一边,还在落泪!
  吴嫔目光向桑羽一转,微微嗔道:“你心里有什么就说出来,别再一个劲儿地卖关子了!”
  桑羽看了她一眼,这才轻咳一声,道:“杜道友命活该有此一难,七七四十九日是逃不掉的,不过却是有惊无险,各位大可放心。”
  各人都怔了一下!
  徐雷很奇怪地看向他道:“桑道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桑羽一笑道:“小弟幼从‘电龄公’,曾习过‘六合奇门神术’,以之卜人从不失算,是杜道友出山之刻,因见他气贯五岳,分明大得气势,所向无前,建功至广之格,然而却于红光顶盛中,有丝浮沉不定阴影,是我心中奇怪,当于静中参悟时,仔细运功推算,才得知一个概括。”
  徐雷点头道:“原来这样,‘龟龄公’神机妙算,天下无双,桑道友既承传授,想必高明之至了。”
  桑羽一笑道:“怎么高明却不敢说,不过以之测人吉凶,却是灵验得很。”
  吴嫔道:“卦上怎么说?”
  桑羽微微笑道:“卦上结果,杜道友虽是眼前有四十九日之难,却与他秋毫无损,临终却可因祸得福。”
  各人心中顿时一松,梁莹莹也情不自禁地展开了笑颜,却见桑羽一双眸子注定着她,莹莹脸上一阵羞涩,怪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桑羽目光一转,似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地忍住不发!
  顿了一下,他才又接道:“是我细心推算之后,测知可解杜道友这一难的救星,位在西方,几经研算,也想不起是什么人,现在才知道敢情是应在了‘昆仑七子’这七位老前辈身上。”
  “碧溪仙子”吴嫔娥眉微颦道:“这件事很讨厌,谁都知道这七位老前辈,是出了名的难说话的,要想请他们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还要他们去对付百花教主,这件事太难了。”
  桑羽微微一笑道:“这件事开始是由莹莹而起,莹莹,你却脱不了关系呢!”
  莹莹伤感地点头道:“弟子知道,师伯只管差遣就是!”
  “这就对了!”桑羽看着她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看还是由你动身,专程往西昆仑去一趟吧,当面恳请七位前辈真仙比较妥当。”
  莹莹答应一声,却把眼睛转向师父。
  吴嫔心知“玉树真人”桑羽神机妙算最是灵验,他既这么说想必有深意,当时点头道:
  “既是桑师伯这么说,你就遵示快去吧。”
  莹莹见师父答应,心中甚喜,当下趋前道:“请师伯关照,我这就去了。”
  桑羽打量着她,含笑点头道:“你答应了就好,这件事暂时不急,明天此刻,你穿着整齐,再来我处,我再告诉你怎么一个走法吧。”
  徐雷原是急性之人,更因为杜铁池与他两世渊源,关系不同,一听遇难,真恨不能即刻前往解救,偏偏遇上了桑羽这么一个不慌不忙的慢郎中,心里好不着急。然而他毕竟修行有年,道力高深,当时乘桑羽与莹莹对答之际,略运神机暗中推算了一下,一颗心登时安静了下来。
  当时由不住长长叹息一声,点头道:“丙午之难,想不到竟然应在了此时,这就难怪杜恩人会有此一难了。”
  桑羽微微一笑,向徐雷道:“道兄既然也已洞悉,倒要向道兄请教高明了。”
  徐雷摇头道:“桑道友你心里有数,天机不可泄漏,一切只有待昆仑山七位前辈解决了。”
  “碧溪仙子”吴嫔先前也未及深思,这时听他二人先后这么说,遂即也默运神机推算了一下,得悉了一个大概。
  桑羽苦笑一下,看向她道:“嫔妹大概也知道了吧?这场浩劫赖昆仑七子大力平复,我等也只能从旁协助了。”
  吴嫔轻轻一叹,道:“我没有你那个神机妙算的本事,只得略窥门径,看来这场未来浩劫,祸福尚在不知,杜道友逢凶化吉是可认定,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莹莹这孩子遇事不够稳重,恐怕难当大任,要是出言不当,开罪了七位老人家,岂非不好?”
  桑羽一笑道:“你太多虑了,这件事我方才已经运思过了,只有莹莹去最为合适,你就不必多担心了。”
  他二人对答时,只见徐雷在一旁闭目不语,他双目微闭,拧着一双浓眉,却由头顶上蒸腾出一片袅袅雾气。
  桑、吴二人互看一眼,俱都知道此老道法通玄,这时必然在运施“聚神”之术,神游太虚,当下遂即不再对答。
  小半盏茶时间过后,才见徐雷睁开了眸子,头脸上满是汗珠。
  桑羽微微笑道:“道兄这一趟神游哪里去了?”
  徐雷一再拭着脸上汗珠,频频苦笑道:“吴道友说的不错,那‘百花教’果然已十面埋伏,难以通行,如非我见机得早,只怕已困在了‘五极元阳阵’内,好厉害!”
  边说兀自频频摇头叹息不已。
  吴、桑二人听他这么说,心中大是震惊,想不到他竟然在如此短暂时间里,竟然以“聚神”之功,暗施“身外化身”之术,神游万里之外,如此功力,如非有极深之“炼神”造就,万难臻此,当下心中好不佩服。
  吴嫔惊讶地道:“道兄可曾见到了佟圣那个魔头?”
  徐雷摇摇头道:“你说的也未免太轻松了,不怕二位见笑,我却只在那里打转,端详了半天,方自窥了些门径,却见有红黄蓝自黑五道彩气,将当空百里方圆内外罩定,是我妄以为略通五遁之术,当时借‘乙木’之气,遁入阵门,正想分出第三化身,潜入气眼,不意阵势却自行发动,将我卷入‘戌火’,见有一道上通天眼的紫气。”
  吴嫔面色一惊道:“道兄千万近身不得!”
  徐雷神色至为疲惫地看向她道:“吴仙子你说的不错,只是我当时却没有看出,万万没有想到那道紫气,竟是总合五极真气的‘气眼’,待到身临近前之一霎,才觉出来,形势已是不及。”说到这里,叹息一声,摇摇头,脸上犹有余悸。
  桑羽道:“后来呢?”
  徐雷哈哈一笑道:“是我觉出有异时,再想脱身,已是不及,却为一股绝大吸力将元神吸起,眼看着将人那紫色气涡之内,想不到却由东南方大位青光里,涌出了一个青面枯瘦老者。”
  说到这里,他脸现遗憾地苦笑了一下道:“那老人事后才告知我名姓,原来是五极尊者中的木神精‘木尊者’,承他破格打救,才躲过了杀身之难……”
  忆及先时之险,他情不自禁地打着冷战,一时间神色黯然!
  “玉树真人”桑羽大为纳罕地道:“道兄是说‘木尊者’?”
  徐雷点头道:“不错!我久闻这‘五极尊者’残暴成性,却是怎么也不曾料到这位‘木尊者’竟然会对我破格开恩,实在是想象不透其中原因。
  桑羽与吴嫔俱吃一惊,面上都不禁现出纳罕之色。
  吴嫔还不敢确信,呐呐道:“道兄是说,这个木尊者曾对你仗义援手?”
  徐霄感叹着道:“当时情形真可谓险到极点,是我发觉不妙时,元神已被吸起,眼看着将入气涡的一刹那,只见那个绿面老人,由十指间发出‘乙木真气’,将我全身罩住,遂即纵身前进,将全身化为一片绿色雾光,借乙木神雷之势,将我震出阵外。”
  桑羽呆了一下,道:“这件事确是古怪,木老儿是出了名的黑心毒手,怎会对道兄破格援手?这件事实在难以想像。”
  “碧溪仙子”吴嫔道:“他可曾与道兄说些什么?”
  徐雷定了一下神,点头道:“自然是有。”顿了顿,才又道:“这个魔头,当时行动甚是惊慌,只唤住我,自报姓名,嘱我不可忘其今日救助之恩,言罢叫我速返,遂即隐身不见!”
  “碧溪仙子”吴嫔皱了一下眉,实在也想不出其中道理,桑羽也思索着未曾开口。
  徐雷苦笑了一下道:“是我当时承他关照,不敢再造次闯入,只在附近观察了一下,发觉到百花教端的不可轻视,只是在通向百花谷一段路口,少说也有五道厉害禁制,我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再也不敢莽撞,这才勿匆转了回来。”
  桑羽点头道:“道兄总还算见机得早,据我所知,姑且不论由‘五极尊者’所看守的‘五极界峰’变化万千,万难擅越,就是佟老儿自己所布设的‘百花毒阵’也是大非等闲,如非先有防备,只怕上来就要吃大亏。”
  说到这里,冷冷一笑道:“佟圣老儿,虽是异派出身,但千百年来,除了行为任性以外,倒也别无恶彰,他又何须这般防守自己。”
  吴嫔点点头道:“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秘。”
  桑羽站起来道:“再说吧,我友小仓神君飞剑传书,约我一晤,就此还要跑上一趟大漠,莹莹不要忘了明天来一趟,我当有机密告诉你。”
  梁莹莹忙自点头答应,桑羽遂向徐、吴举手为礼,一片银光闪过,人已无踪。
  徐雷微微摇头叹息一声,也站起道:“这件事,既然是早已注定,急也无用,不如且依桑道友说法,着莹荣到西昆仑走上一趟,面访七位前辈之后,再定取舍吧!”
  吴嫔苦笑了一下,道:“也只好这样了,我看桑真人是胸有城府,他承龟龄公传授过许多高奥的先天易理推算之数,这件事他心里有数,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沉着。”
  说到这里轻叹一声,道:“说来说去,这件事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把杜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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